时空之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事
“这天命啊,是不可揣度的。
第二百零一章 西南府
第二百零一章西南府
“请小姐吃饭。”一个样子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女,抱着一个恰恰好能抱住小盒子,走至桌前,轻轻放下,恭声道。小盒子通体墨黑,黯淡无比,也不知道是何等材料打造。
这个少女,穿着也很是奇怪。她穿着一套绿色的衣服,线条分明——不是柔美的线条,而是衣服的棱角——这衣服看起来,并不柔软,反而像是一个异状的箱子。裤子、鞋子,也是如此。在她的左肩、右肩和后心处,各刻有一个奇怪的图案,端点处嵌有不知名的宝石。当然,这宝石小若芝麻,如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三个图案之处,隐隐闪着幽光。
从盒子里拿出来,是一碗米饭和两小碟菜,还有一副筷子。一碟是鸡汁笋丝,油汪汪的笋丝青翠可人,鲜美无比。另一碟是肉末豆腐,嫩嫩的豆腐沾着肉沫,也是令人极有食欲。这两盘菜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但能做得如此精美,显然让下厨之人有一定的厨艺。
“哦。”淡淡地声音响起,她伸手拿过筷子,夹了两下菜放入碗中,而后向口中拨去,并没有任何表示。少女知道,这小姐新来几天,大抵是有些不习惯,因此才一直不高兴:“那么,小陵告退。”那小姐挥挥手,小陵一步步倒退,出了房门。
这小姐身穿一袭红色的衣服,但如同小陵一般,衣服、裤子、鞋子都是棱角分明。左肩、右肩和后心处,也雕刻着一模一样的奇特图案。若是秦弈然在这里看见她,一定会震惊无比。
——她就是失踪五年的独孤怜筱!
她秀眉紧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对眼前的精致佳肴没有任何兴趣。随意地吃着几口饭,缓慢而怠惰。
门突然开了,一个黑袍人走了进来。此人的衣服,竟然与独孤怜筱和小陵的衣服不同。黑袍宽大,没有棱角,也没有散发幽光的奇特图案。他见独孤怜筱这个样子,微微皱眉:“怜筱,在这里过得不习惯么”“你说呢”独孤怜筱冷冷地看着来人。来人微微有些不高兴:“你就是这样和爹说话的么”
来者竟是独孤意。此刻他背负着双手,看向独孤怜筱。独孤怜筱一轩秀眉:“你真的是我爹么”独孤意看向独孤怜筱,轻轻叹气:“看来这年来,对你的世界观改变有些大,所以才让你有这种想法。”独孤怜筱不语,只是看着独孤意。独孤意道:“怜筱你记住,无论时间怎么变,空间怎么变,你都是我独孤意的宝贝女儿。我独孤意,没有第二个儿女。”
独孤怜筱听了这话,脸上微微柔和了一些:“那好,我姑且相信你一回。你来干什么的”独孤意道:“我听小陵说,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好,所以来看看你。”独孤怜筱道:“几天怕是几年吧。”独孤意摇摇头:“就是几天。”独孤怜筱道:“你没回天剑门”独孤意道:“不回去了,东方博雷会照料好它的——我只要陪自己的女儿就行。反正再过些日子,或许东方也要来。”“那可多谢了。”
独孤意沉默,片刻:“吃饭吧。”独孤怜筱继续吃饭。等她吃完,独孤意道:“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独孤怜筱想了想:“把九天剑法的秘籍都拿过来吧,我要争取快速突破二流,进军一流。”独孤意点点头:“好,还有吗”独孤怜筱摇头:“没有了。”
独孤意起身:“对了,过些日子,正南府的林公子,可能要来拜访你。”独孤怜筱皱眉:“拜访我干什么”独孤意道:“你不是刚来吗所以大家就都想见见你喽。”独孤怜筱道:“不见,
第二百零二章 疲惫的战争
第二百零二章疲惫的战争
“一年了!”西门墨一拍桌子,怒指一个黑衫老者:“你再不说出,天剑门有什么好东西,老夫可不再奉陪。”黑衫老者微微一笑:“天剑门可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门派,哪有那么好打我们四家集合,还花费了两三个月,满打满算,也就打了九个月罢了。”“嘿,九个月,亏你说得出来。我们西门家,九个月可以赚多少白银却把孩子们废在这里了。一进一出,起码损失数万!”黑衫老者摇摇头:“不急,不急,再等等。”“还等什么!我们西门家的好儿孙,已经损失了七成!你们北堂家坐镇后方,才损失四成,你当然不急。你今天要不说,我立马带人撤退!”西门墨怒气冲冲。
此时,旁边坐着的一个青衣老者开口了:“西门兄,别这么暴躁。你们西门家族损失了七成,我们东方家难道损失的就少了不成同样也是七成啊。”西门墨冷哼一声:“打的大旗是诛杀你们家的东方博雷,你们东方家,损失这点算什么。东方阳,我今天不怕撕破脸,提醒你一句——北堂威这老家伙,怕是要借天剑门,削弱我们三大家族啊。”
那青衣老者,自然是东方家家主东方阳了,黑衫老者,则是北堂家的家主北堂威。这次四家联军,除了南宫枫没有前来以外,其余三家的家主都亲自来了。而在这大本营之中,除了他们三位外,还有一位女子,身穿大红色长裙,腰间挂着一根细笔,裙边绣着几棵金色的竹子——却是金竹宗的副宗主,南宫惜文!但她现在的身份代表,却不是金竹宗副宗主,而是南宫家主的亲女儿。
北堂威一点都不着恼,只是悠哉悠哉地道:“西门兄,这样吧——你要是现在撤退,做兄弟的我负责赔你损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我们三家得到了好东西,你西门家可别想掺和一脚。”西门墨站起身来:“我还受你的威胁不成”他当即就向着门外走去,可随着越接近门口,脚步越来越慢,显是只是说说,并不打算真的将西门家撤离。
南宫惜文看出了西门墨现在急需要找一个台阶,她是四人中唯一一个小辈,此时开口调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当即道:“西门伯伯还请息怒。”西门墨转头:“谁都不用劝我!”他嘴上这么说,可谁都能听出,他的语气转和,意思是希望多劝一劝。南宫惜文轻抿嘴唇:“西门伯伯,这次北堂叔叔召集我们四大家族,肯定不会少了好处,要不然是无法交代——侄女还有一件事,请三位叔叔伯伯解惑。”她劝了一句,立马改变话题,目的是为了让大家不再纠结西门墨要走。果然,西门墨假装上钩:“什么事情,你说。”其他二人也心照不宣地瞧向南宫惜文。
南宫惜文微微皱眉,似乎真有事情,倒不是完全为了转移话题:“三位叔叔伯伯,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情形,有点不对劲”东方阳道:“什么不对劲”南宫惜文道:“按理说,我们四家围攻天剑门,这么大动静,皇家一定会来管管的,但现
第二百零三章 春不过来,我过去
“我回来了!”商辰明进入大厅,拍了拍他的白色大长袍,略带风尘。此时的众人正在吃午饭,姚筱渺第一个问道:“长青他怎么样”林如月却道:“好像没做你的饭啊,商前辈,你在外面吃了饭吗”众人愕然,商辰明道:“就算做了我的饭,我也会在外面吃,原因——大家都懂的。”
秦弈然看着自己饭盒里的两片生菜叶,情不自禁地笑了。秦川雪却眼睛一瞪:“你不吃最好,我还省钱了。我告诉你,狄大哥前些天带了皮蛋瘦肉粥来,你可错过了。”
“哎呦,狄冬这小子一点都不仗义!”商辰明听着连拍大腿:“他为什么不送一份来招隐寺。”“大冬天的,你让他跑来跑去,岂不是粥都凉了。”秦川雪道。姚筱渺又插过话头:“问你啊,冥王,长青他一路上没咳血吧。”商辰明摇摇头:“没事,我护送着,怎么会有事”
“那长青的心情,应该很不错的了。”“恐怕不是很好。”商辰明的眼光略微黯淡了一下,姚筱渺心中一紧:“怎么回事”“普济大师已经闭关数年了,出来接待的,是一个叫法有的和尚。”“啊,是那个小和尚”秦弈然听到法有的名字,忍不住叫道。“小和尚我看他也有二十多岁了,可不小了。”“哦。”秦弈然点点头,数年过去,法有也渐渐成长,想来却略有惆怅。
“那长青怎么不回来”姚筱渺问。左新典道:“任长青他是为了见普济才去招隐寺的”所有人都瞬间沉默。林如月看了看,轻轻试探着询问:“那是为了见谁啊”
没有人开口,突然,莫唯帆道:“见一个……永远见不到的人吧。”语气略带酸楚。林如月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左新典也同样望向莫唯帆:“陌上的花,总会开的,现在还没有开,是因为春天还没归来。”“春天何时到来”莫唯帆的眼中黯然无光。“现在是冬天,春天很快就会归来。”
“春天不过来,你就过去。”秦弈然突然道。莫唯帆一怔:“春天不过来,我就过去”秦弈然点点头,莫唯帆眼中放光:“对啊,我为什么不去找他我为什么不去找他”说着就要站起。左新典突然暴喝:“陌!”
这一声如天雷贯耳,旁人还不觉得,林如月听到,顿感浑身一震,五脏六腑都翻滚开来,极是难受。她骇然地看着左新典,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她有些遗忘,这个懒到极点的男子,是一个绝顶高手。莫唯帆听到左新典这灌满内力的一喝,顿时清醒过来:“抱歉。”
秦川雪轻轻搂过莫唯帆,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左新典道:“小帆,等再过几年,你就可以过去了,快了。”莫唯帆点点头,秦弈然看向她:“你没事吧。”莫唯帆看向他,温和一笑:“没事,有劳挂念,您的话对我很受启发。”
左新典深深地望了一眼秦弈然,秦弈然知道自己刚刚似乎闯祸了,有点怂,侧过脸去,不与他对视,而是对商辰明道:“所以任前辈就在那住下来了么”商辰明点点头:“我又劝了长青几句,见他执意要住下,多说也是无益,便和法有和尚简单交代了一下身体状况,请他多为照看。”苏等道:“任长青他应该不会让法有照料,他既不是武功超过任长青,也不是任长青的前辈。以任长青的性格,怕是不屑被法有照料。”商辰明轻叹:“我又岂能不知只是实在有些担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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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那条鲦鱼
第二百零四章那条鲦鱼
冬天的黑城,一片银装素裹。即便是此时太阳已经出了两天,依旧没有化雪的迹象。风虽刮着,但并不凛冽。这种天气,正是堆雪人、打雪仗的好时候。
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铲子,将院子中的雪铲在了一起,堆成了一个小雪包。他看向一旁的女儿,招呼道:“来,小帆,我们用手把雪包弄圆。”小女孩欢快地跑上,她同样穿着一件娇小的粉红色羽绒服,围着花围巾,还戴着羽绒服的帽子,手边拿个小铲,和父亲一起,用双手在雪包上滑过,使得它渐渐成为一个半球形。而后,男子又拿起铲子,铲了一些雪,盖在半球之上:“接下来,我们要做小雪人的头了哦。”小女孩用力点点头,再和父亲一起,将雪搓圆。
正搓着,男子一眼发现,小女孩的手由于不断接触雪,冻得有些发红。但此时叫小女孩别玩了,无疑是不可能的。做父亲的灵机一动:“小帆,头快做好了,这样,为了节省时间,你现在就回家,把纽扣、胡萝卜、帽子和扫把拿下来。”小女孩一听,飞快地向旁边的居民楼跑去。男子喊着:“慢点,不急,小心别摔着!”
几分钟后,小女孩抱着一堆东西跑下楼来:“爸爸,厨房里没有胡萝卜,妈妈说没买。”男子道:“这样啊,那我们做一个没有鼻子的雪人好不好”“不行不行,雪人怎么能没有鼻子呢”小女孩当时便记得跺脚了。男子哈哈大笑:“逗你玩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形物状,交给小女孩:“你去超市买一根胡萝卜吧。”“好勒。”小女孩接过那圆片,小跑出了大院。
“大娘,买一根胡萝卜。”小女孩很快来到便来到市场,递上圆片。中年妇女拿过圆片:“小孩,买一根够吃么”“不吃的,拿来堆雪人。”妇女点点头:“这样啊。”她将圆片放在旁边的一个凹槽,很快,凹槽响起价格:“9元。”小女孩拿回圆片,带着胡萝卜离开。
走在路上,小女孩听见一阵悠扬的曲调传来,只见旁边有一个小男孩,坐在小椅子上,拉着一把乐器。小女孩感到很是好奇,她虽然在书本上看过很多,却从未看到现实有人用过。她盯着男孩,瞧了一会儿,那男孩突然停下拉奏,朝她一笑,露出几颗小虎牙:“你好。”“你好。”小女孩看着他:“你这拉的是提琴吗”“不,是二胡。”“哦。”小女孩点点头:“我也在书上看到过,不过都差不多,所以分不清。”小男孩一笑,把二胡靠近女孩一些:“你看,二胡只有两根弦,要是小提琴的话,就有四根。”小女孩凑过脑袋,算了算,点点头:“知道啦,你拉得真好听。”小男孩眼中充满喜色:“真的么”“真的。”“那我再拉给你听,好不好”“好啊。”
小男孩又开始拉起了他的二胡,或许是因为内心的喜悦吧,若是有一点音乐造诣的人就能听出来,这次他拉的,没有上次好,有几个明显的失误。但小女孩可听不出来,她拿着胡萝卜和圆片,就站在那里,看着小男孩,静静地聆听着。
一般来说,二胡的声音,都是带有一股沧桑与哀愁的,这或许与大街小巷那些
第二百零五章 病发
第二百零五章病发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有些清脆的声音:“任施主,出来吃早饭吧。”
法有此时已经长出了短须,喉结也凸起的明显,却依旧带着少年的清脆之声,任长青将门打开,朝着法有微微点头,提步出门。
法有正欲转身,无意中向任长青面部一瞥,这一瞥,却似乎感到有点不对劲。他又多看了几看,这才发现,任长青的脸庞,似乎比之昨日,有些惨白。
“任施主,你生病了么”法有问道,任长青摇摇头:“呵呵,没事。”“你这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啊。”
任长青没有吭声,他来到吃饭的地方,坐下来,盛了一碗小米粥,轻轻地吹着。寺内本来是白粥,但隋长风来时,嘱托了法有,任长青身体不好,希望多加照顾。法有居然下山买了一袋小米,每日早上熬小米粥。任长青看在眼里,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很是感激。
法有见任长青风淡云轻地吹着小米粥,很是不放心,又道:“任施主,你的脸色真的不好看啊,小僧给你把把脉吧。”任长青低声道:“你这出家人,说什么好看不好看。”说话之间,轻轻扎起左手的长袖,把手臂平伸在法有面前。
法有探手过去,正欲搭脉,猛见任长青的手臂突然颤抖一下,急忙将手缩回:“怎么了”任长青道:“没事,把吧。”法有再次探手,任长青手臂又是一抖,法有心中疑惑,却没有再缩回,而是搭在了任长青的脉搏之上。
这个时代的和尚道士,大多懂一些岐黄之术,虽然比起宫廷御医相差甚远,但寻常的望闻问切,治病疗疾,还是能够胜任的。佛教敬奉药师佛,道教敬奉药王,就是这个理。当然,现在孙思邈还没仙去,道教目前敬奉的药王,是扁鹊。
一两分钟后,法有皱着眉头,移开了手指:“任施主脉象洪大,似乎很是强健,却又浮于表皮,跳动甚急,这……小僧学识浅薄,不知该怎么办。”
任长青淡淡一笑,继续吹了吹,拿过调羹,拨开面上的米皮,将头低下,轻轻啜了一口。
突然间,任长青面色泛红,猛然咳嗽起来。法有脸色大变:“任施主你没事吧。”任长青不答,只是咳个不停,十分剧烈。法有连忙站起,想要找个东西,让任长青吐在里面,他正找着,任长青一声响咳,一口暗红色的血液从口喷出,落在桌下。这口血咳出,并没有使咳嗽好转,他依旧在不停地咳着。
法有再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拿了一个吃饭的碗,就递到任长青面前,任长青接过,继续咳嗽,约莫半盏茶时间,咳嗽稍缓,期间又在碗中咳了些血。
任长青正咳着,背猛然一僵,却是法有两只手抵在了他后心。而后,一股轻柔的内力向任长青输送。法有正输着,就觉掌心一寒,一股极寒的内力倒灌而来,将他冻得都有些发抖。
“你那点内力有什么用。”任长青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带疲惫,他再次轻轻
第二百零六章 终
左新典当先躺在了那张奇大无比的床上,将四肢呈大字摊开:“随便坐。”对此,秦弈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那张床上——反正位置绰绰有余:“你一天几个时辰这样躺着啊”左新典道:“如果你是指躺在这张床上,那最多也就九到十个时辰,如果是指躺这个姿势,就有可能要达到十一个时辰。”秦弈然有些无语:“那你这样一直保持躺着的姿势,不会肌肉坏死么。”左新典眨眨眼睛:“你觉得呢”
秦弈然叹口气:“好吧,不和你讨论这个。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左新典道:“我还以为你还会和我聊聊别的。”秦弈然道:“没什么意思,直接说正事吧。”左新典道:“好,我请你以后,不要说一些你们时代的泡沫。”“什么泡沫”秦弈然有些疑惑不解。“就是一些听起来很美丽很有道理的话,例如那句——春天不过来,你就过去。”秦弈然道:“怎么了”左新典道:“如你所见,这句话对莫唯帆她,情绪上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秦弈然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会反应那么大,其实这句话原句是‘山不过来,你就过去’,我只是随口改了一下。其实很没道理的,春天不来,如何去春天”左新典挥挥手:“不一样,你们时代的话,我们没有听过,很可能突然被某句话影响。而这也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为什么”秦弈然不明所以。“因为我们组织每个人……”左新典微微一顿:“除了我,都有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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