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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下清泉

    苟富贵和严三等在马上也是注目,举手回礼。身后的骑兵接收到步卒们的敬意,兴奋感和傲气顿时涌上心头,纷纷回礼以做回应。

    这百余人何时有过如此万众瞩目的荣耀时刻,此时此地均心情激扬澎湃,感觉得到了新生一般。

    “靖安军万胜,靖安军,万胜!”激荡的心情无以言表,这百余人兵器呐喊。

    这百余骑如铁军般,缓缓穿过战场,最终来到于志龙身前。大家甩鞍下马,半月形围住了于志龙,齐齐下拜。他们倒是不知刚才于志龙在鬼门关处走了一会。

    “将军,某等今日不辱使命,全赖将军神威。将军,威武!靖安军,万胜!”苟富贵铿锵有声说道。

    “万胜!万胜!万胜!”不知是谁突然挥舞兵器,放声大喊,很快附近的士卒们纷纷加入呐喊。附近的靖安军的将士都逐渐加入了呐喊的行列,甚至刘正风和于世昌等部的士卒也随之相和。

    于志龙不禁眼含热泪,今日苦战得胜,实际是自己等人这一个月来殚心竭虑的结果。要说此战的意义与霸王的背水一战相仿,胜则生,败则亡。

    这是顺天军实力弱小的无奈之举,也是建军炼军必须要过的一关。一支军队能有不灭的军魂,是在无数次血战的胜利中锤炼而来,自己先前苦心练军终有所得。

    千里之行,今日始于足下。

    于志龙第一次被高声呐喊,欢呼雀跃的众人深深的感动,他觉得自己的心灵似乎打开了一扇沉重宏伟的大门,温暖的日光似乎照射进了心里那大门后神秘莫测的未知领域。

    看着这片黄土大地,虽然到处是尸横狼藉,血热沃土,到了来年春暖花开,禾苗翻绿,必然还是满目葱翠。

    为什么的我的眼里满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脑海里不禁突兀的浮现这句话,于志龙看看脚下的土地,淋漓的鲜血就在脚下侵入了泥土,靴子上满是色彩杂陈的泥尘,红的是血,黄的是泥。

    人活天地间,当养浩然气。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于志龙激动地一一牵着吴四德,孙兴,童奎的大手,彼此紧紧互握在一起:“诸君,鞑子一日未被驱除,民众一日不得安生,吾辈之耻也!今当剖心沥胆,金戈铁马,不灭鞑虏誓不休!”

    这次各部的损失都不小,尤其是万金海、秦占山、夏侯恩部最大。田辉所部对其的冲阵已经基本上造成了他们的阵脚松动,特别是唐兀卫的骑射和冲锋,几乎是彻底打垮了这几人的人马,在元军的追杀下,几乎可以说是惨败,若不是于志龙和刘正风在左翼和中路取得大胜,稳住了战场全局,万金海等就得交代在今日了!

    这日下午顺天军多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押解俘虏,虽然元军大败,刘正风还




第一百四十章 问卜
    当日也先在临朐城外与顺天军激烈厮杀时,益都城外南侧十几里的一处青山绿水处,有一座小小的村庄,里面的住户不过三四十户,多是耕作砍柴为生。

    这里人称陀山,距离东边的风景胜地云门山有十几里之遥,云门山那里景色优美,北衔金凤山、南依劈山、东临磨脐山、向西与驼山隔着瀑水涧遥遥相望。

    云门山再往东,散布着几个低矮平缓的小山丘,青翠碧绿,称大奇山、马鞍山、卧蟾山、将军山、趴牯山以及火石山。

    山上层峦叠嶂,绿水高瀑,佛道鼎盛,山上不仅有佛窟,还有道洞。山上断崖峭壁间,遍布历代文人名士的摩崖题刻和碑碣。

    后世《益都县图志》有“龙兴寺,在城西北隅。北齐武平四年赐南阳寺,隋开皇元年改曰长乐,又曰道藏,则天天授二年改名大云,玄宗开元十八年始号龙兴。”

    大云寺之名起源于武则天时,而大云寺即原南阳寺

    以前因为云门山游客,香客甚多,山道边的许多村民多在家中清扫,设置一间或数间干净的房舍,作为游人和香客的留宿之用,赚点房资,以补贴家用。

    现在因为临朐战事,双方的斥候往来频繁,临朐来的斥候大多看中了云门山的高山密林,隐匿行踪极佳,故多从这里进入益都城南打探。益都城的元军自然对此针锋相对,屡屡排出大量官军不时的巡山,同时派遣斥候潜入山中埋伏或搜寻敌方的探子。短短十几日,在山中丧命的双方将士,不下十几人。

    担心受到战事波及,入山的游客和香客已经绝迹,甚至不少的山民也暂时移居到其他地方。

    不过陀山地处益都城西南,距离益都城较偏远,一般临朐来的斥候并不把它作为主要的路线,相对来说,这里仍然保持原先的静谧。

    此时村中一间茅屋内有一个清面的中年男子在桌前盯着几枚龟壳,已经呆呆的注视了许久,他今日心血来潮,一时按捺不住,晨起后似有所悟,正巧其兄长江先生江彬今晨出城过来与他相见,也是想再为临朐一事商谈,此人索性取出箱中收藏的龟甲做了一卜。

    “卦象如何?”对面的江先生关切的问道。

    “若非我没有解错,只怕是个下下之象。”做卜的男子长久沉默后,长长的嘘出一口气,神情有些疲惫的回道。

    “怎会如此”江彬惊疑道,“官军势大雄厚,又有京师宿卫相助,最不济也是个相持的局面,怎会铩羽而归”江彬实在是难以相信。

    “今日晨起我这心潮浮动,总觉得似有事发生,兄长又今日出城而来,正应了起卦之因,依卦象看,应无他解。若说有何不妥,也许是我等庸人才智碌碌,而天机高深莫测,妄自猜测,难免张冠李戴,盲人摸象,这也是有的。”这起卦之人也不恼,语气淡淡说道。

    江彬霍然起身,,茅屋内来回踱步,走了几个来回,低头思虑。

    他这个弟弟虽然与他志向不同,对朝政已失信心,不愿入仕为官,甘于隐居在这山野之间,不再问世事,不过闲来无事,对易经八卦,问卜之学却感兴趣。两兄弟一在野,一在官邸,各有所得,各有所志。

    江先生江彬本月多在京师为益王买奴筹划,打通京师权贵的门路,对于临朐战事未曾过多的关注,买奴也只是去信谈及有流匪袭城,占据不去,后大肆招揽无知愚民,广做声势。

    买奴令他疏通枢密院,请调一部宿卫至益都路。本来是想着至莱阳等鲁东地区助剿各地匪民,正好赶上临朐之事,索性先请调至临朐。

    战事初起,江彬并未太在意,弹丸之地,撮耳小贼,能闹出多大的声势,主要是正值脱脱大帅南征的关键之际,益都城南下的道路被贼掐断着实令人心烦,所以在京师,江先生频频游说,至各家公卿大臣府邸拜访,终于使得枢密院签发红漆大印,调来了唐兀卫。

    益都路的兵力状况,江彬是知晓的,所以对汉军并没有报太大期望。他把砝码多压在了唐兀卫的身上。若是调来宿卫步卒,太费时日,所以江彬请示买奴和也先后,决定还是以请调骑军为宜,毕竟临朐城南北多平野,极为适合元骑纵横驰骋。

    “明德,是否再卜一卦,这卦象实在是——”江彬犹豫了一下,问道。

    “天机渺渺,岂是我辈可轻易窥探。若一力求解,反倒是落了下乘,只怕再卜的卦象更是晦涩难懂。”江毅有些无奈道,明德是他的字。

    “况且听兄长所言,这京师宿卫一路自大都赶至益都,马不停蹄地第二日就发兵临朐城,千里奔波,舟马不息,所谓疾行千里撅上将军,此兆非吉。”江毅皱眉接着道。

    江彬兀自不信,当日定下唐兀卫一路南下,经运河船运,至临清,改为陆路。一路不停至益都,取得就是兵贵神速之意。

    自昨日给官军送行后,算算脚程,今日是大战之时。江彬也是晨起后无由的有些郁闷,想起城外这个弟弟有些时日未见,索性叫了一顶青衣小轿,来至陀山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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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路遇
    江毅给他再次斟满,见兄长不乐,淡淡道:“风闻益都城内衙内横行,酷吏肆虐,不知兄长能否在益王面前劝勉几句,免得地方涂炭”

    “我只是个清客,何德何能可令王爷垂怜”江彬不由反问一句,随后觉得唐突,继续道:“御史台,监察司已有职属。彼等偷奸耍滑,沆瀣一气,不能澄清吏治,伸张正义,我亦深苦,只是放眼朝廷上下,莫不如是,想要解民倒悬,实非一日之功。前些日我与江北的孟起去信,共商监察之事,愚兄曾将心中所得悉陈信中,希望能抛砖引玉,能为右丞大人解忧!”

    江彬所言的孟起就是随脱脱南征的董抟霄。

    “根已烂,纵清理些许枯枝、病躯又有何益”江毅有不同看法,他对于兄长的辛苦筹措,殚精竭虑虽然佩服,却不苟同。

    “倘若朝廷倾覆,各地诸侯蜂拥,刀兵祸接,天下百姓只会更加困苦不堪!如今天幸朝有贤相,更有一群不畏艰辛的臣子勤于做事。某虽不才,亦不甘于人后。”江彬慢慢道,“身为臣子,总要尽人事,只是近些年王爷也听不得逆耳之言了。既然明德提出,愚兄总要再对王爷说一说。”

    “朝代兴衰更替,自古皆然,兄长不必过于执着行事,难免树敌太多,反害自身。”

    “当今政事废弛,纲常不再,已到膏肓之际,若再不倾力而为,各地民变如红巾贼者亦难免。只是改朝换代,还不至于到这步田地吧愚兄只是想着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再说圣贤之道,虽千万人吾往矣,都去避世,何来清流”

    江毅洒然一笑,给江彬添了杯水:“哥哥只是汉家一民,如何做的蒙人的主儿倒不如搬来与弟同居在野山之畔,闲来无事弄些田园之乐岂不是好”

    “你也知我闲不住,多言无益。有心情时,不妨来城里看看你嫂子和侄女。”

    “且待战事消落后再说。”

    看看天色,已近午时,江彬起身告辞,江毅知道兄长不拘礼节,自己这里都是粗茶淡饭,谈性已尽也就不留他。

    看着一顶小轿慢慢淡出视线,隐入前方的山野林间,江毅才忧心忡忡的回转。他走进内室,坐到床榻上,榻上分明散落着几枚铜钱,这是今晨江毅心血来潮专门给兄长卜了一卦。

    卦象分明是不吉之象!

    田间黄土路上一顶青衣小轿慢慢向城中行去。两个轿夫稳稳行路,那轿子竟是平稳无波。一个白衣小厮骑马随侍在侧。

    江彬默默回想幼弟的卦象,心中愈发不耐。益都军可说是兵强马壮,又有唐兀卫的强援,但是偏偏江毅认为元骑的前景堪忧,倘若真是如弟所言,这今日一战的结局——

    江彬心中一惊,撩起布帘,对轿夫吩咐道:“回王府!”

    两个轿夫得了吩咐,脚下加快了不少。

    几人行了七八里路,拐出了陀山,进入山外平野,没多久江彬听得道旁一阵哭喊躁动。他好奇地撩起窗帘外望,却见道旁四五个男子正皱着眉头安慰一个十几岁的小羊倌。旁边尚有数十只雪白的绵羊在道旁的野地里聚拢在一起,不时地咩咩的惊恐低声叫着,看羊群神色慌张,小羊倌正涕泣不休,不知有何事发生。

    江彬皱了皱眉头,他正心情不郁,听见小羊倌哭哭啼啼后愈加烦躁:“去,问一问,何事哭闹”

    小厮听了话,下马过去问询,不一会儿,回来低声道:“那羊倌本在此牧羊,不料天上突然飞下几只雕,生生擒走了两只,羊倌无法回去给东家交差,正急得哭泣呢。”

    “雕哪里来的雕”江彬一愣,恍然想起在村内似乎见到蓝天上有雄鹰飞过,摇了摇头,“无妄之灾,倒是可怜!”见那小孩哭的鼻头发红,两只破袖子上都被其泪水,鼻涕沾湿,他心有怜惜,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递过去。

    “给他。”

    小厮点着头,接过来,回身进入人群,塞给那小羊倌:“也不知你祖上积了什么德,我家老爷赏给你的,回去好好给东家解释!”

    一帮人不料突然有人会赐银给这孩童,都唬了一跳,赶紧拉着那小子给小厮施礼,见一顶小轿停在路上,知道是轿中人赏赐,再拉着他至轿子前连连磕头,口中称谢不已。

    小轿继续前行,江彬听得后面谢声不断,不过一个声音飘过来,又触动了他的心思。

    “小子,你这次是走运有贵人相助,以后可不要再出来放羊了!这月前后庄里已经是甚少有十几只羊,猪被大鹰叼走,前两次被东家惩治的板子可还挨得”

    “娃啊,以后伶俐些,这几日城里的富家子常来放鹰,别说是羊了,就是寻常小孩在外也要小心!”

    听着后面断断续续的议论,江彬一时无语,益都路近年来暗流不断,这些富家子却是走马飞鹰照旧,甚至扰民日甚,难怪小弟屡次指出这些害群之马一日不除,地方一日不靖。

    其子若此,乃父又如何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小弟所言,根已烂,除枝又如何!

    江彬暗暗摇了摇头,自己并非恋栈富贵荣华之人,只是学的文武艺,授与帝王家。一身所学和抱负若空自蹉跎,绝非自己所愿,况且江家当初遭逢大难,若非买奴一时慧眼识人所救,江家只怕就绝后了!

    兼有报恩心理,江彬投身买奴门下,这些年耽心竭虑为其谋划,着实做了许多事,也渐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入城
    太宗庚寅年,元廷始立益都课税所,甲午年,立山东盐运司。至元二年,改立山东转运司,是年,户部造山东盐引。六年,增岁办盐为七万一千九百九十八引,自是每岁增之。至十二年,改立山东都转运司,岁办盐一十四万七千四百八十七引。

    山东盐场共一十九所,如永利场,宁海场,官台场,丰国场,新镇场,丰民场,富国场,高家港场,永阜场,利国场,固堤场,王家冈场,信阳场,涛洛场,石河场,海沧场,行村场,登宁场,西由场。

    各盐场环莱州湾,黄海之滨,因为距离京师最近,是腹里食盐来源的一条重要来源。

    般阳路下辖登州,莱州,不归益都路治,但是这食盐周转还是多走陆路,经益都城,棣州,沧州,再至京师。

    粮队是潍州和密州征发过来的漕粮,这是户部所令赶着往京师递解,两拨人都是官身,都有上司官防,碰巧在城外相遇,为了赶着入城打尖,彼此抢道,以至于车队混杂失去控制。

    他们在要道上纠缠直接导致后续的行人,车马无法入城,越聚越多,城里的人出不来,城外的进不去。

    此时两个压车头领兀自在道中喋喋争论不休,一个肥头大耳,五短身材,一个高挑如棍,细眉长脸,两人争得面红脖子粗,旁边一个看城门小吏在小心的陪着笑。

    “两位爷,这大日头高照着煞是热,大家一路辛苦,小的这就将城门道清出来,两位赶紧进城吧!”

    “明明是他们抢道,害的我们堵在这里,要进也是我们先进!”胖子气哼哼道。

    “要不是你们硬插进来抢路,我的车轱辘能坏在道上吗,不给老子修好,休想进城!”瘦子给他一个大大白眼,“误了期限,你担得起吗”

    “混账,转运司就很牛吗,要是误了日子,总管府里你敢去分辩吗”胖子听了更加气恼,他本就身矮,此时尽力仰脖抬头,一口唾沫溅在瘦子脸上。

    两人已经争了许久,彼此火气渐大,瘦子只觉得脸上湿漉漉一片,闻之欲呕,往脸上一抹,手上滑不溜丢的,极是恶心,恼得他两手叉出,掐住对方的脖子。胖子自然不干,伸手抱住瘦子的细腰,就要扳倒他。但瘦子个高,下颌抵住胖子的脑门,双臂紧紧搂住其颈,虽被甩了数次,就是不倒。胖子的脸色却渐渐红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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