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神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界游
白求安艰难的仰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徐乐。
“千神齐攻,精准打击啊啧啧。”
徐乐感叹着,让白求安的心如坠冰窟。
“那我没理由这个时候跑,而且还来这里。这太蠢了。”白求安试图解释,尽管他也觉得这很无力。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徐乐微微弯腰,凑近了白求安。
缓缓道“我现在在想,为什么一位让我们付出了一位王的性命还未杀死的生肖神,会被你一个d级战力的蝼蚁给杀死。”
“也没准,那一战死了的,其实是白求安呢”
徐乐的话让白求安越发心惊,他到现在都没能想清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自己身上又为什么出现了如此多的让他匪夷所思的巧合。
“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白求安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没有机会。”徐乐语气坚定。
“这件事我和李慕斯说过,他可以证明我肯定不是内鬼至少可以让我有机会去证明自己”
“很不巧,随你一起出营的锋1小队,除你之外的所有人全部下落不明。相信我姑且先叫你白求安吧,你在这儿关着绝对比在外面能活的更久。”
“这可是五个屠神世家的好苗子,还有一个是李家唯一继承人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在这儿,没准之前你就死了。”
“失踪”
白求安嘴角干涩,他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但他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哪怕是一点可以进行推敲的余地。
正相反站在徐乐以及绝大多数人的立场上,单凭一个“d级战力的小鬼凭什么杀死一位神”的疑点,就足以和之后的所有问题挂上钩。
“那我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白求安仍不死心。
“你不需要证明,等神学部的人来好好研究一下,一切自然水落石出。”徐乐显然不会相信白求安的任何话。
听到神学部的字眼,白求安浑身一颤,虽然没接触过神学部,但神学部的大名他白求安如雷贯耳。
一个号称走进去就绝对不会完整的走出来的地方。这里的人不会和你提半句人道,甚至你能说的话也只有一些语气词而已。
“龚务亭”白求安又想到一点,连忙道“只要杀了龚务亭,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白求安建信龚务亭就是神,而此刻能救他的,似乎也只有杀死龚务亭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哪怕李慕斯现在出现,也不可能动摇徐乐的心。
但徐乐耸耸肩,笑容玩味道“很不巧,龚务亭已经死了。”
“而且就在我进来前,我的人传来情报,龚务亭就死在我的人眼前。”
白求安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真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有的一切,发生的让白求安猝不及防,甚至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当场击垮。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巧合能够接二连三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并且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白求安甚至想不到这中间有哪里可疑的地方还可以周旋。如果他不是白求安,换做是任何一个人的身份,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会觉得这个人已经被选判死刑了。
而神学部,这个代表血腥疯狂的地方,似乎会成为自己最后的希望
白求安打上了一个问号。
“给他治疗一下,别死了。”
徐乐并没有在白求安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说完这些看到了白求安的表情,就转身离开了。
身后擦肩而过的医护人员蹲下身子,一双手轻轻的贴在了白求安的身上。
很久,才有声音发出“你的事我已经通知虞队了,我想他会在外面想办法吧。”
白求安猛然抬起头,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林梦姐”
“别急,无论之后来什么人,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也千万不要反抗。一切等虞队那边有了定论,我会再来的。”林梦压低了声音,说着。
“我还有机会吗”
白求安有些绝望,如果徐乐说的基本无误,白求安自己都找不到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地方。
“天无绝人之路。”林梦还没说完,门口就有士兵开始催促。
“我走了。”
白求安眼睁睁看着人影离去,世界重归于黑暗
蓝旗海域。
白色的私人游艇疾驰在海面上,奔涌的白色浪花被远远甩在身后。身穿红色礼服的男人叼着雪茄,稳稳的站在船头。
前方不远,有一个人四脚朝天的漂浮在海绵上,胸口上似乎还放了个包裹状的东西。似乎是听见了游艇靠近的声音,这才翻了个身,朝游艇的方向游了过来。
就像是两艘悍然赴死的驱逐舰。
不过男人在千钧一发之际直接从海面上一跃而起,踩在了船头。
手里捏着的,竟然是个孩子。
“看来你真的每次都能找到我。”江城披散着头发,将手中裹着毛毯的婴儿使劲儿抖了抖。
“也亏是这家伙,不然也早没了。”余易鹿看着江城的动作,眼皮狂跳。
“活着就成,反正也是捡的命。”江城似乎不以为然。
“似乎挺高兴”余易鹿看着江城。
“每次看见你我都不知道接下里会发生什么,这就是我最大的乐趣了。”江城上下打量了下余易鹿,说“就比如这身红色的西装和雪茄,我可是从来都没想过它们会和你组合在一块儿。”
“不好看吗”余易鹿反问道。
“如果这话是一个女人来说,不管漂不漂亮我都会称赞一句。但对男人,我不发表评价。”
江城又抖了抖,才把手里的婴儿从提,变成了单手挽住。
两人之间有着短暂的沉默,目光皆是望着碧蓝的远方,海天一色万里静好。
“你永远都不可能杀死那个人,无论你在什么时候找到他。”余易鹿忽然间说道。
“你看到了”江城反问。
“我看不完全部。”余易鹿如实回答。
“那就是还有机会。”
“你怎么知道杀死他就会终结一切总会有下一个的。”
“存在即合理”江城讥笑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肯相信即便你已经试过了无数次”余易鹿语气有些惋惜。
江城自己说“也失败了无数次。”
“我本以为我们是一类人的。”余易鹿有些遗憾。
“这世上不存在所谓的一模一样,所有生物间总会有差别。甚至同一个人,也会有。”
“但你还是觉得有些事可以逆转”余易鹿略带讥讽“哪怕你已经向很多事妥协了之后也不认为这是全部”
江城沉默了很久,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之后我在这个世上还能找到多少可以令人惊喜的意外呢。”
“这算是你的理由吗”余易鹿反问。
“嘿,一半吧。人也总得有自己坚持到底的事情。”江城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诅咒吧。”余易鹿眺望着远方,仿佛永无尽头的世界。
“把大概去掉或许会更好一些,坚定些伙计。”江城拍了拍余易鹿的肩膀。
“啧啧,我现在在想,我得来个什么死法才好。”余易鹿又说。
“你想要什么样的死法”
“坐北朝南。”余易鹿脱口而出“死不了轰轰烈烈,最起码也得有个南面称王的死后风水配上身份吧。”
“天下会记得你的。”江城说“至少诸王都会记得你。”
“可惜快乱了。”余易鹿悠哉着。
“你不死,天下怎么可能乱。”
“吹捧我”余易鹿斜眼看着江城,然后又狠狠地嘬了一口。
“咳咳咳”
锤了锤胸口,余易鹿接着说“还得再死一个才行。”
江城想了想,才说“也是,文治武压,缺一不可。”
“那我什么时候登场”
“你怎么会登场啊。”
“不登场你找我做什么,真是许久聊天”江城满脸不信。
“你这个人我们这多少年的情意啊”余易鹿给江城一个白眼,随即又笑笑。
“顺其自然就成,我就给你提个醒。”
“果然算计我啊。”
江城冷笑一声,不过没见多少恼怒。早在看见余易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没办法,谁让你也是诸王级的战力呢。”余易鹿满脸无可奈何。
“醒我可是给你提了,以后可别到我坟头上撒泼啊。”
“放心吧,我没那么小心眼。”江城不以为然,随即看向手里的婴儿问道“这家伙还有机会长大吗”
“当然你天天养着看不出来能不能长大吗”余易鹿笃定道。
“哎,真是遭罪。我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听了你的鬼话来跑这么一趟。他奶奶,什么事儿都干过,带孩子这事儿可真是头一遭”
江城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没有半点不喜。
第290章 人神皆蝼蚁
吃了几顿还算凑合的饭菜,白求安大抵靠着这些来计算天数。约摸有三四天,小黑屋里新来了一批从没见过的人。
“酉鸡殿储王白求安”
声音略显沙哑,看不出年纪的面孔上也无多少波澜。事实上周围几个人大抵都是这幅表情。
“嗯。”
白求安也没多说,对于这些人的身份心里大概有些猜测。无非就是徐乐先前口中说的,神学部的人。
没什么好谈的,更何况他们也不管事。
心知苦日子这就来了的白求安干脆就想些天马行空的事。比如如果是徐乐故意谋害自己,又或者虞定海才是幕后黑手什么的。
没什么依据,甚至白求安自己都不相信。只是想转移注意力罢了。
工具都是白求安没见过的,神学部的招数百闻不如一见,千想不如一试。
不打麻药也没什么前戏,带着刃尖的工具就直接开膛破肚的刨开了白求安的身体。
白求安想着,这些家伙兴许是知道了自己本命神咒是个什么样子才敢一上来就玩儿这么大的。否则一般人不得当场疼死
那就算真知道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白求安又想,没准这群神学部的人他就不在意“试验品”们的死活。
嘶
白求安再度倒吸了一口凉气,分散注意力的法子这会儿已经不太管用了。他也不确定那些工具到了那儿,但很显然应该是在他身体里一些会动的器官上。
最靠前的男人从白求安被刨开的身体里钻出来,可能是没把握好距离的缘故,男人的发丝上全是湿漉漉粘稠的红色液体。
两人对视着,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少有的能扛住这些而面不改色的家伙。”
白求安扯着嘴角,差点骂出声“呼您哪只眼睛看见我面不改色了”
“不错,希望你的活力能更持久些。”男人不以为然。
白求安终于忍不住,剧烈的痛快让他将这些情绪转化在口头上,以求解压“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后平冤昭雪的话,你可能会死的很惨”
“为了十二殿,虽死以荣。”男人不卑不亢,继续说“而且你确定自己还有可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我相信一个心无愧疚的十二殿战士,完全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白求安气势十足。
“那祝你的愿望成真。”男人摊摊手,继续埋头。
“希望你能杀死我,杂种”痛苦让白求安变得暴虐,折磨和死亡之间的痛苦,白求安最有发言权。
但说实话,不同的死法和不同的酷刑之间,各有千秋。
白求安就这么不找边际的想着,希望自己能够熬过这一段毫无希望的时间。
安师,小吃街。
虞定海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烧饼,一边喝着鸭血粉丝汤。
面前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坐的板板正正。
“虞队,你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池宝亮愁眉苦脸的撕碎了饼,泡在汤里。
“急什么。”
“白求安那小子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如今莫名其妙被扣上个叛徒的名声。这这分明就不对嘛”
池宝亮有些气不过,呼噜呼噜一口下去,碗里浅了四分之一。
“干我们这行的,这些不都正常吗。”
虞定海神色淡然,二郎腿抖动的频率,和他喝汤的速度基本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可,可我看那孩子不像是会叛变的啊。再说了,一个储王,那么好的名声,也有那么好的前程。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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