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曹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钕砉
子桓见那自称碧桃的丫鬟,大雪天里一身翠绿单衣,雪白的脸蛋被凛冽的寒风冻得微微发红,又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两颊竟泛起阵阵潮红,怕她突然停下来着凉,好
第四章 神医华佗
玩了一个时辰的雪人雪仗,子桓竟然把自己尴尬的处境忘了。
或许是好久没有这样跟小孩玩过,也好久没这样开怀过,他那颗骚动急躁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汗涔涔地回到自己的床榻上。
从锡福的口中,他了解到了一些曹昂的事情。
自己的读书念字骑马射箭竟然全是哥哥教的。
历史上的曹子桓,对于骑射的确是非常勤奋的,听说曹操在他六岁的时候就要求他学习射箭,八岁学会了骑马。
“这么说我现在是八岁”子桓想到这里,不禁又瞧了一眼自己幼小的身子。
看到手掌上的茧子,便明白了一切,这两年,他附着的这具身子,的确没有白活着。
八岁,多么好的年纪。
在曹子桓来的那个世界,八岁的人应该只知道海吃海喝,还要爷爷奶奶背书包提玩具,当小祖宗伺候着。
“现在是冬天,准确说八岁已快过去,应该是九岁吧……”曹子桓胡思乱想着。
“九岁……十岁……不好,明年征伐张绣,我子修兄……”子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应该告诉大哥对不对
在屋子里左一圈右一圈转啊转。
突然感觉身子一震,被冲进来的锡福差点撞得晕倒。
可恶的是,锡福腰间还挂着一把刀,刀柄直接抵在子桓肚子上。
古代佣人腰间随时随地挂刀,这是只普通规格的装束。
“公……公子,你怎么起来了”
子桓抱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刚要发怒,只见锡福神色慌张,眼珠子乱颤,嘴里结结巴巴道:“公子,司空大人……司空公大人……快躺下,躺下……”
说着,也不顾子桓肚子被撞到,拖拽着子桓往床榻上来。
曹子桓听闻父亲来了,不好发作,只好顺着锡福,任由他胡乱地给自己捂上被子。
古代衣服不好穿,刚刚想到大哥的事情,慌里慌张从床上爬起来,若是站着,很难给曹操一个好印象。
这个时候,还是躺着比较好。
虽然除了时不时头痛之外,子桓并未感觉身体哪里不适,但是既然锡福都说自己当时摔得人事不知,那便躺着吧。
刚把被褥盖好,一巨型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身黑色袍服甚是威严。
曹子桓虽然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是,那逆光中高大的黑灰身影,把门廊照射进来的光都挡住了。
随这高大身影而来的还有一队丫鬟,端着各色托盘,高大身影停住脚步的那一刻,整齐的丫鬟队伍亦躬身停住脚步,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华神医快请!”高大身影身子一让,出来一位骨骼清瘦的老者。
老者闻言,并不急着进门,先是躬身一鞠,方道:“司空请!”
曹操不迈步,华佗哪里敢迈步。
高大身影无法,只得搀扶着老者的手,一同向曹子桓塌前走来。
子桓心里琢磨着,这个时候应该是起来的最好时机了,连忙慌乱着从被窝里爬起来,叩首拜服道:“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华神医。”
子桓原本以为,自己这个现代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古人这些叩首礼,却想不到肌肉的记忆远比大脑的记忆更为直接深刻,已经形成一种故态,就彷佛弹钢琴之人的手,或许他已经忘记了哪个音哪个键,但是只要把手指放上去,手指自己会去找到正确的姿势和位置。
子桓就曾用这种方法背过英语。
“今日感觉如何”
子桓并未抬头,一个清冷的声音已传至耳畔。
“回禀父亲,孩儿已经好多了。”
“起来给华神医瞧瞧。”曹操说着,坐至塌前台阶上,并示意华佗坐下。
华神医见状跪坐下来。
子桓起身,抬头正撞上曹操看不见任何感情的眼神,只那一眼,他便感觉浑身寒颤骤起,然而,他还是不急不慢地跪坐到华佗面前去。
华佗伸手把了把子桓的脉,问道:“公子感觉哪里不适”
子桓本来就没感觉哪里不适,他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到来没几天,便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外科圣手,一想到华佗今后的命运,抱头咧嘴龇牙道:“头……头疼……疼得厉害……”
“公子受了外伤,可能是磕碰了头骨,促发神经疼痛,也有可能是淤血存于脑间,需草民详加诊治。”
子桓很希望华佗说要动手术。有自己这个先例给曹操当鉴证,或许华佗后来的命运会……
虽然这个时代动脑部手术非常危险,子桓也非常恐惧,但是他一定会找一大堆死人头给华佗解剖个明白。
等华佗解剖明白了,要不要手术子桓说了算!
然而,华佗终究是严谨的学者,他只是给了两种有可能存在的问
第五章 你个天杀的
从华佗屋里出来,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司空府各处已掌灯,但是那叫一个黑啊。
不得不说,电的发明,在人类历史上,是划时代的。且不说把电能转化为动能热能以及各种智能这样的高科技,就是点灯,也是别的发明无法比拟的。
华佗虽然就住在西厢房,与子桓是一个院子,子桓一路摸黑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瞅着闪烁不定的煤油灯,子桓实在太怀念电灯,电脑,以及各种电器了。
煤油灯这玩意他小时候用过,山里农村未通电之前用的就是这个。
其实这个就是石油,几千年来,除了点灯或用作马车轮子润滑外,谁都没觉得这玩意是宝贝。但是就在2000年后的某一天,有人为了这个打了别人。
现如今,要在司空府混下去,混得好,他必须拿出能让曹操另眼相看的东西。
人只有始终保持价值,才能让人离不开你。
这石油倒是个好东西,只是就不知道这个时代除了点灯润滑外,还能怎么用。
曹操刚才看他的眼神,以及那语气,明明是来关心自己儿子的,却搞得跟打仗一样。
或许,他的一生就是战斗,无时无刻不战斗。
“锡福,去打盆热水来,本公子要洗澡。”
“公子,下雪天不能洗澡!”
他这个贴身仆人,从来都在质疑他。
“谁告诉你下雪天不能洗你有多久没洗了”
“小的,小的上次洗澡是在娶媳妇的时候。”
“娶媳妇你现在多大”
子桓瞅着他也就比自己稍微大点,恐是营养不良。
“十……十五岁……十三娶的媳妇……”
“……”
子桓刚把下身放进装满热水的木桶里,全身便如同电击一般,不禁皱了一下眉。
也不知道他穿越的这具身体到底有多久没洗澡了,竟然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待全身毛孔扩散开来,他舒服得呻吟了一声,把眼睛闭上。
油灯摇曳中,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一妇人嚷嚷着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妇人手长,双手提着子桓的耳朵,就把子桓从澡盆里捞了出来。
捞出来也不问青红皂白,把子桓按了趴下,啪啪就开始往子桓屁股上送手掌。
妇人操一口山东口音,嘴里哇啦哇啦,摔破罐子一般骂个不停。
子桓本能地蒙住头,仍由妇人巴掌衣袖狂扇,过了好一会儿,妇人扇累了,才听清,原来她口里骂的不是别的,竟然是:“你个天杀的……”
“娘……娘,孩儿做错了何事,惹得母亲如此动怒”子桓紧紧拉住卞夫人的手,生怕她又狂扇自己。
“做错了何事天这么冷,你不知道你没有知觉是不是你无知无识!这么冷的天!你竟然带着弟弟到雪地里,还玩那么久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了他的命你这是要存心杀死弟弟是不是你个天杀的!你倒好,还坐得住,还在这里洗澡!你怕洗你的尸骨!你个没良心的,你个天杀的……”
卞氏嘴里胡乱咒骂,又开始噼里啪啦往子桓屁股上送巴掌。
子桓先是咬着牙,实在是感觉那个巴掌好像没完没了了,忙用双手去抓卞氏的手。
卞氏拽足了力气,想要挣脱子桓紧紧拉住的双手。
卞氏虽是大人,但子桓好歹也是练过两年骑射的。
卞氏挣脱不出来,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咯咯作响,身子抖得跟战鼓一样,怒道:“你竟然敢反抗你的母亲!你竟敢!谁教你这样做的!我……我打死你,打死你这畜生!”
说着身子和高耸的发髻乱颤。
古代的父母对孩子是有生杀大权的,子桓半刻也不敢松弛。
他一个穿越者,要是被家暴死了,那才叫冤枉。
妇人泼辣起来根本不讲道理,卞氏再接着抽下去,子桓屁股不开花才怪。
况且,这卞氏,出生不太好,即便被曹操辟为夫人,从小烙印在她身上的乡野俚气,如何能去掉
有人曾研究说,人的这种修养,须得三代。所以很多人富有了,或者上位了,却很难做到贵气。
富与贵,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子桓见卞氏喘上一口气,方问道:“母亲息怒,子建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干的好事,你还装作不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歹毒至斯的儿子你嫉妒他比你聪明是不是你嫉妒他,你就把他往雪地里送是不是!你好歹的心呐!”
卞氏说完,还要找几个词,却怎么也找不到,紧着嘴巴,气得说不出话来。
子桓见状忙唤锡福取来衣衫。
一一穿上,到背对着他坐着的卞氏面前,伏身叩首道:“母亲能否告知子建弟弟到底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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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风寒定生死
当一个满身兽毛,头顶野鸡羽毛的巫师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子桓着实一惊。
他正领着一帮小喽啰在雪地里跳腾。
其手里握着神棍,在飞舞的雪花中耍得十分有仪式感,嘴里还不时呜啊呜啊喊着混糊不清的话语,以配合手中的神棍杀魔。
如果曹子桓不是穿越过来的,咋一看这样的场面,定会被那严肃庄重的神圣场面震慑住,并顶礼膜拜。
但是,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在人需要救治的生死关头,再见到一群骗子在这里糊弄人,不免来气。
这简直比自己的亲人在救护车上,有人却死赖占用救护车车道阻碍救护车行进还要让人愤怒。
子桓想都不想,直接冲上去便要抢夺巫师手中的神棍。
却不料那巫师杀魔杀得正在势头上,突然见有人冲上来,棍子却已经杀下去,收不回来了。
曹子桓穿越的这具身体,虽练习过两年的骑射,但毕竟才九岁,眼见着那一棍子就要劈到自己脑袋上,忙抱头伏身蹲下。
正暗叹自己行事鲁莽,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子桓,你要在干什么”
子桓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抬头瞄了一眼并未落下来的神棍,立马扑通跪地上恳切道:“父亲,子建弟弟很有可能是受了风寒,高热昏迷不醒,求父亲尽快请华神医来诊治。”
巫师见握住他神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司空,亦是扑通一声跪地下,垂手而立,哇啦哇啦为自己刚才的误伤辩解。
曹操一抬手止住了巫师的聒噪,问子桓道:“你且说说为什么你还没见到子建,就断定他得的是风寒”
“这都是孩儿孩儿的错,是孩儿没有照顾好弟弟!孩儿午时与子建弟弟在雪地里玩雪仗。恐是子建身出大汗,未及时更换衣物,所以……所以受了风寒。”
曹操一听,哐嘡一声就把巫师的神棍扔了出去,喝令下人道:“速去请华神医!”
子桓起身,刚站起来就被卞夫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子桓生怕自己爆发,一再告诫自己这不是自己的亲娘,老妈应该在哭天抢地等着他回家。
想到这里心里一酸,抹一把泪,忙跟着曹操进去看子建。
曹操大踏步进了卞氏卧室,只一闪身便到子建塌前,伸手触了触子建的鼻息,还没坐稳即瘫软在地,口里悲嚎道:“子建,我的子建……”
“子建哟,我的子建,你烁哥哥就没有活过三岁,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曹操这一匍匐跪地,众人亦齐刷刷跪下,大气不敢出。
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人,声泪俱下如此,在场的人无一不伤悲。
子桓实在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伤寒便要了人命,匍匐着爬到父亲身边,伸手去摸子建的额头。
天哪,简直烫得可以在上面烤土豆了。
要在后世,应该赶紧叫急救车,但是……但是……
“物理降温,物理降温……”
子桓跑到外面墙角背阴处,弄来一大块雪冰,胡乱把子建捂着的被子扯开,把衣服解开,额头腋下,不停地给他用冰块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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