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是曹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钕砉
很多事,不想去做,或不愿意去做,完全是一个人的内心过不去。
内心过不去的事,谁也没办法。
再坚持下去就有点残忍了,子桓拉了拉大哥衣袖,遥遥头。
曹昂也看到,如果再坚持下去,估计华佗立马就会打包回农村老家去。
子桓给各位大佬蒸了一大锅小米饭,炒了一个韭菜鸡蛋,烙一堆北京涮羊肉吃的那种麻饼,摊一叠葱油饼,没有葱花,他就撒了一把蒜末进去。
古代的时候,冬天几乎没有青菜吃,除了萝卜,便是韭菜,韭菜还不是天天有,极少的量,只供应皇宫和司空府。
端出自己昨天腌制的萝卜条,竟然已经酸了,味道好极。
这萝卜条子桓还是跟老妈学的,是老妈最爱吃的菜,每到冬天,老妈都要去买一种叫做心灵美的红心萝卜,切了撒上一把盐,放到暖气房里,第二天就是一道很美味的菜。
子桓本以为白萝卜做出来味道会差一些,想不到一样好吃,要是有辣椒粉,再撒点辣椒粉,那种酸爽,估计会把各位大佬馋死。
子桓摆弄着老妈最喜欢的菜,心里五味杂陈,老妈在身边的时候,从来都是老妈给他做饭吃,他都没给老妈做过一次……
如今隔着两千年,他却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活计,这或许是他能用来怀念老妈的唯一方式了。
曹操得知华佗不愿参加宴会,眉头紧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不过曹操也不是泄气之人,听曹昂说这件事情最好从子桓身上下手,便开始招呼群臣:“各位,自从迁都许都,大家都辛苦啦,以后还要各位多多费心!曹某人先敬各位一杯,曹某人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中。另外,今天咱们彻底放松一下,只喝酒吃肉,不谈正事。”
曹操手臂一抬,把耳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就开始大快朵颐。
其时,每人小案桌上都摆放着一碗红烧肉,一叠葱油饼,一叠麻饼,一碗韭菜炒鸡蛋,一叠萝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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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当灯泡
天地良心,子桓要是还有别的选择,一定不会打自家亲兄弟的主意。
不过一想到这是入股,是一种很可靠的投资,他有把握能赚到钱,良心的不安稍稍缓解了一点。
子桓考虑过,这烧饼店的风险只有两个。
一是哪个不长眼的恶霸瘪三把店面给砸了,然后血本无归;其二,就是遇到不可抗力,比如地震火灾战争之类的天灾**。
第一个风险,子桓倒是不在意,毕竟在这许都,能不把曹操的儿子放在眼力的恶霸,估计没有,除非是自家兄弟。
第二个风险,那就不好说了,估计那时人都没了,还管什么钱财烧饼店。
子文鼓着小皮球一样的腮帮子,瓮声瓮气点头道:“好吃!”
“有钱吗”
“啪!”
子桓都没看清,子文是怎么把钱掏出来的,只感觉膝盖前面的桌案子一震,一荷包钱便拍在了桌案上。
子桓拿过子文拍出的荷包,哗啦倒了出来。
原本感觉到桌案震动的华佗和子桓喜出望外得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等见到倒出来的全是铜板,两人心都灰了。
“就这些”
“嗯,本来有很多,都被我买家伙用了。”
子文也不停下手里的饼,一只手把饼塞嘴里咬着,一只手从胸前的夹袄里哐嘡掏出无数的短剑匕首青铜戈青铜尊以及各种箭头弓弦。
按照司空府的惯例,他们兄弟的例钱,除了曹昂之外,应该都是一样的,现在那些例钱全变成了桌案上琳琅满目的冷兵器!
这回桌案子是真的因为实物的重量颤抖了一下。
“好家伙!这么多……”
华佗随手翻捡着子文放桌案上的各种兵器,光是短剑就有五把之多。
“娘啊,曹子文这是跟谁有仇吗”
子建虽然喝多了,这会儿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凶器,立时睁开了眼睛。
子桓摸了摸那些剑鞘已经被磨得光可鉴人的短剑,拔出剑鞘来。
这玩意他以前只在国家博物馆见过,还都是生锈的,看不出什么好来。
此刻见到真的,足足让他惊诧了三分钟。
“好剑!造型优美,锋芒逼人……”子桓说着,手腕一转,就朝空气中刺了出去。
不得不说中国的冶炼铸铁技术,真的是当时世界上一流的,那种工艺,足足可以看出无数代人的辛劳、严谨、耐心以及智慧,欧洲整整比咱们晚了一千五百年。
但是青铜和铁器的东西杀伤力肯定比不上精钢,就拿越王勾践墓中出土的那把剑来说,杀伤力肯定比不上后世的一把不锈钢菜刀。
这个时代的武器,看来可以改造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啊。这让子桓又有了新想法。
把短剑放下,子桓又看了看铁箭头,箭头是很锋利的,但是杀伤力也是一般,扎进去,就跟拿锥子扎了一下没区别。
电视剧里看那些受伤的名将拔箭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子桓当时还很佩服其真英雄,觉得要是自己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这么折腾一下准晕过去了。
这会儿见到实物,子桓方明白,拔这种刀片一样笔直的箭头其实很容易,伤口也不会很深。
如果弄成三角的,带绫子刺的那种,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水平,估计没几个人中箭之后还能活着。
“哎,没钱可咋办……”
子桓扔下曹子文那一堆冷兵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想开个小烧饼店都无法实现,更不用说改良兵器了。
真正的战争,其实拼的就是财力和科技。
本来自己的大哥要约会女朋友,根本没他这做小弟的啥事,看来明天他还真得领着三位小弟弟去给大哥当一回灯泡。
不说别的,就是那点碎银子,就能让他实现人生第一个梦想。
“想吃糖的,赶紧睡,明天记得早早起来……”
子桓干了一天厨师,身子也乏了,把那两个兴奋了一晚上的臭小子安顿了睡下,特意嘱咐了他们一句。
子建
第十七章 武斗(求收藏推荐票!会保证更新的)
子桓见赵家小姐来了,赶紧把子建抱下桥栏,整整衣衫,三兄弟站成一排,等待美女的检阅。
赵家小姐审视了一遍齐齐整整站在面前的三个小子,温柔问曹昂道:“这些都是你的兄弟”
“让姑娘见笑了!”曹昂身子一躬,腰是弯下去了,眼睛却止不住地盯着赵家小姐看。
自己的大哥看,做兄弟们的自然得尽职尽责,一时,四双眼睛盯着赵家小姐就不动了。
“姐姐好好看哦!”
子建特么就是个心思不纯的,竟然留着口水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具备审美能力,还是荷尔蒙在起作用。
赵家小姐脸都红了,要是子桓他们再大一点,赵家小姐就得蒙着丝巾带着幕篱。
“来,吃糖。”
赵家小姐说着,赶忙抓了一把碎银子塞货郎手里,又从货郎担子里给小兄弟们分糖。
子桓瞧着那一把银子进了货郎的口袋,看得肉疼心疼。
那一把碎银子,少说也得买货郎整担子的糖了。
子桓生怕赵家小姐又塞一把碎银子给货郎,赶忙接过赵家小姐递来的糖,嘴里道:“够了够了,多谢阿嫂!”
赵家小姐身子一顿,脸一红,又抓了一把碎银子递过来道:“来,拿着以后买糖吃。”
“谢谢阿嫂!”
赵家小姐的脸已经红到脖颈了,用手帕掩面咳嗽了两声。
曹昂一巴掌就拍在子桓背上,差点没把子桓拍到桥下去,佯作愠怒道:“叫什么嫂子,叫阿姐!”
赵家小姐又咳嗽了两声,柔柔道:“没事,小孩子不懂事。”
子建那个没出息的,见赵家小姐在发银子,赶忙把手里的糖塞兜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笑得合不拢嘴,双手捧着,伸了出来。
曹昂尴尬得快背过脸去了,轮到曹子文的时候,忙上前阻止道:“够了,这些你留着买花戴。”
曹昂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赵家小姐的手,两人身子都是一僵,两人的脸唰地一下红到脖颈处,同时缩回了手。
剩下的事情当然是大哥约会,兄弟吃糖。
子桓子建是吃得挺忘乎所以的,悠着腿,在灞陵桥的栏杆上,边看风景边看行人边看大哥谈恋爱,跟上了天堂似的。
最最关键的是,还给了那么多银子。
往后还可以买更多的糖,开烧饼店!
就在风清气正,阳光和煦的时候,一个突然的瞬间,桥那头突然吵闹了起来。
子桓往对岸一看,自己的小兄弟黄须儿,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桥对岸,且已经撂倒了三个人。
子桓背着子建小跑着奔赴现场,只见子文拿着短剑,双手抱臂,一副目无敌手的英雄模样站立人群中。
而地上,有一位比子建还圆滚滚的小胖子,跟自己一般年纪,口里滔滔不绝,口吐血沫尘土,骂道:“你个孙子!我娘,家八辈子祖宗!老子要是忘了今天这仇恨,我就不叫杨修!”(杨修其人历史上比子桓大10岁,为了行文,作者君把杨修的年龄改成了与子桓一般大。这是小说。考据党请绕行。)
子桓一听,原来趴地上被子文打得吐血的叫杨修,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看来人的禀赋,真有天生一说。
比如自己的兄弟黄须儿好武斗。
而被打得吐血还骂个不停的杨修,特么就天生有一张嘴,骂起人来都不带逗点的,口若悬河。
孙子啊,娘啊,各种各样污秽的词语在他口里就如那出水的喷泉,源源不断。
若是别人子桓肯定会治治自己的小兄弟,但是一看是杨修,子桓就再也没有赔礼的心思,抱着手想看看他骂到何时才会累。
人与人的缘分,真的是说不清讲不明白,就在子桓子文居高临下的时候,子建那臭小子,竟然往杨修滔滔不绝的嘴巴里塞了一颗麦芽糖。
“别骂了,我三哥就是个杀才,你不该惹他的。回去好好洗洗伤口吧。”
“我呸!杀才就该乱打人!
第十八章 被罚
司空府的后宅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仆婢小斯大喊冤枉,曹家最大的三个儿子,破天荒的一起光着屁股蛋被打板子。
但是,虽然现场乱作一团,气氛却森严得让人哆嗦,连只针掉下来都感觉会让人颤抖。
执法人当然是威严端庄的当家主母丁夫人,妾室卞夫人协助执法。
曹家老三的罪行不是很重,他只是跟人一言不合时拔刀相向,由于年龄小,不分轻重,差点把对方打残,属于私自在公众场合打架斗殴。
老二的罪行比老三重,是在小兄弟跟人开战的时候不进行劝阻,反而抱着双手观战,甚至有点助威的嫌疑,以众欺寡,以强凌弱。
老大的罪行属于双重,一是在老三跟人打架的时候跑去跟人谈恋爱,不进行及时而有效的监管和劝诫,对于一个家族的成年长子,不对自己未成年的小弟弟进行随时随地的教导和劝勉,属于极度不负责任,属于重罪。
二是,明明已经跟人订了婚,却私自跑出去跟别人家的女孩子公开约会,此属于言行不德,所以罪加一等。
至于老幺,因为给敌人嘴里塞了一块糖,所以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这种处罚虽然十分搞笑,但是在当时是很严肃的。
这虽是子桓经历的一件家事,但究其本质原因,是与中国古代的统治不到位分不开的。
中国古代皇帝的统治,一般只到州郡县,县以下就属于富豪氏族统治的范围,到清代是乡绅、富豪、氏族共同管理,有时候这些各种名堂的大佬其实是一个类别,也就是权贵阶层统治地方。
所以一个家族里面,族长最大。皇帝其实就是皇帝那个姓氏的宗族长老,而别的姓氏也有别的姓氏的宗族长老。
族人犯了事,基本上是族长发威,族长对族人拥有生杀夺予的大权,矛盾都通过内部解决,一般没官府啥事,除非是这个族群与那个族群的矛盾,但是也是内部解决优先。
这是族长对族人必须尽的教育职责和惩戒职责。
而一个家庭里面,当然是长子最大,尤其是嫡长子。
当老大自然有很多特殊待遇和权力,但是在小弟弟未成年的时候,基本上还担当着养育、教导小弟弟的职责。
秦朝时期为了加强人口管理,弄出一个保甲连坐制度,乡邻之间也具有互相劝诫、监督的职责,一个家犯了事,邻居连坐,大家跟着一起受罚,而勋贵阶层这种互相监督的责任更甚,所以动不动就株连九族。
子桓的小弟弟犯事,做哥哥的在现场而没有进行约束,也有连带责任,在家族中罪责可不轻。
子桓对这种处罚没有任何意见,毕竟这是三国时期,这个可比汉谟拉比法典公平得多了,汉谟拉比法典上,如果一个人杀了别人家的儿子,是用自己家的女儿去抵命,而不是犯罪者本人。
虽然现在子桓没有罪过却跟着受罚,有点天理不容,但是当时他看着杨修和丁仪被打,心里的确挺开心的。
至于助威嘛,他确实没有付出实际行动,但心理上是有的。在后世心理犯罪也是犯罪,比如你心里想着要谋害某人,如果真的发生了实际伤害,那可比误伤严重得多,是要承受刑法处分的。
子桓唯一感到不满的是,子建那小子资敌竟然被算作是功劳。不过看在他还小的份上,也没什么好不满的,估计什么惩罚他都受不住就会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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