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颦知我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囿山河
“我在军中素来以看病为生,多年下来,也赚了些薄名,对各种疑难杂症也颇有研究,若是能在太医院任职,发挥所长,自然是好的!”张友士说道。
贾珍点了点头,因说道:“这个好办,明日我就将你的帖子送到内务府,过几日就会有消息!”
“如此就多谢贾公了!”张友士躬身一礼道。
“哪里,我与秦将军素有交情,这个小忙,自然是应该的!”贾珍言道。
正在这时,秦仙儿的丫鬟珍珠,凑在贾珍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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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太医论病二
张友士笑道:“小姐这个症候,可是那众位耽搁了。要在初次行经的日期就用药治起来,不但断无今日之患,而且此时已全愈了。如今既是把病耽误到这个地位,也是应有此灾。依我看来,这病尚有三分治得。吃了我的药看,若是夜间睡得着觉,那时又添了二分拿手了。据我看这脉息,小姐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忒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小姐从前的行经的日子,问一问,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
珍珠答道:“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长过。”
张友士听了道:“妙啊,这就是病源了。从前若能够以养心调经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明显出一个水亏木旺的症候来。待用药看看。”
于是写了方子,递与贾珍,上写的是: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
人参
白术
云苓
熟地
归身
白芍
川芎
黄芪
香附米
醋柴胡
怀山药
真阿胶
延胡索
炙甘草
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
贾珍见这张友士说的庄重,而且所言状况,与自己所见别无出入,一时心内百感交集,一把抓住张友士道:“还要请教先生,这病与性命终久有妨无妨”
张友士笑道:“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吃了这药,也要看医缘了。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
贾珍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往下细问了。让珍珠送了先生去了,方将这药方子并脉案都给秦仙儿看了。
“看来父亲在北方要有大动作了,最迟明年春分,花朝节前后,必有结果!”秦仙儿见了那方子,莞尔道。
贾珍倒是没有太在意秦仙儿的话,盯着秦仙儿道:“仙儿,你同我讲,那老太医讲的可都是真的你的身子,什么时候病到了这般境地”
秦仙儿见贾珍担心,心疼的摸了摸他英俊的面庞道:“别听那老太医瞎说,我好着呢,只是最近因为父亲的事情,有些心神不宁罢了,现如今有了这个方子,好好调理,必定会好的。”
贾珍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张友士还说了什么没有”秦仙儿问道。
“他想捐个官,入主太医院!”贾珍言道。
秦仙儿闻言笑道:“看来父亲已经筹划万全,这个还请珍哥儿帮忙!”
“怎么,义忠亲王要对陛下动手”贾珍吃惊道。
“珍哥儿怕了”秦仙儿问道。
“我又何曾怕过,你放心,这两个日我就帮他安排!”贾珍言道。
“本以为是个喜脉,能给你添个一儿半女,没想到空欢喜了一场!”秦仙儿附在贾珍的怀里有些失落的说道。
“那些个庸医,若不是他们耽搁,你的病也不会这么严重,幸好张友士也算有几分医术,你好好的调养,身子会慢慢的好起来的!”贾珍摸了摸秦仙儿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秦仙儿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与贾珍在太虚幻境本就相熟,下了界,自然走到了一起,郎财女貌,爱意绵绵,初尝禁果后,一发不可收拾。
刚开始没有什么,直到最近病
第三十章 清墟观
“清虚观!若不是贾敬突然辞官归隐,我还真不知道石头城外竟然有这么大一座道观!”清虚观的门前,一位锦衣公子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望着那清虚观门上挂着的匾额道。
“公子难道要迎贾敬回去”灰侍者不解道。
“怎么会,自从这个老狐狸辞了官,跑到清虚观修道,现如今整个义忠亲王一党,人人自危,朝堂之上,倒是清静了不少!”石溶对着灰侍者言道。
“那还来,这里可是那渺渺真人在凡界的道场,若是他也下界考教那些神瑛侍者,以我们现如今的实力,若是没有四相阵加持,可不好对付!”灰侍者看了看四周道。
“这一趟自然不是白来,我是君,他是臣,而且又是朝廷重臣,他就这样辞官归隐了,我若视而不见,朝臣和百姓自然感觉我无情无义。我来了,就是要传递一个消息,我不会赶尽杀绝,一来让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义忠亲王一党可以安心,二来百姓也会夸赞我的仁义,这可是搜集信仰之力的好机会,岂能错过至于渺渺真人,朕还不放在眼里!”石溶笑道。
“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我身上的信仰之力又多了些呢!”灰侍者握了握拳头道。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石溶笑着摇着扇子进了清虚观。
贾敬见朝堂之上一时安稳,石皇并没有什么新的动作,一时间安下心来,这日正在清修的时候,忽然外边小道士来报,说是石皇亲临清虚观,一时间颇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想想,石皇光明正大的来此,自然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这才安下心来,出门迎接。
“贾老,你倒是清静,来到这清虚观悟道,将俗世的诸般事情抛之脑后,可害苦了朕了!”石溶见贾敬一身道袍,头发花白,不免诉苦道。
“陛下折煞老臣了,非是老臣不想为国出力,实在是年事已高,近来又身子多病,有些力不从心,如此还占着高位,于国于民无益!还不如尽早让出位子,自然有能臣接替!”贾敬赶忙躬身道。
“贾老严重了,您这年岁,怎能称老,还是同我回去吧,有您在朝堂之上坐镇,我也安心!”石溶劝说道。
“老臣感谢陛下惦念,实在是身子不允许,还请陛下体念老臣!”贾敬跪下道。
石溶闻听,赶忙见贾敬给扶了起来,不免又叹了一口气道:“唉,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了!”
“老臣多谢陛下体谅!”贾敬起身拱手道。
“素闻这清虚观名声远播,不知到观主在否今日可否一见”走至清墟观门前,石溶望了一眼那牌匾,回头问贾敬道。
“师父前几日出去游历,不在观中!”贾敬如实回禀道。
石溶点了点头,盯着那清虚观门前的匾额看了许久,朝着灰侍卫摆了摆手,让他将那清虚观门前的匾额给取下来。
一时间清墟观的道人大惊,想要上前理论,早就被两侧的御林军给揽在了外边。
“陛下,您这是为何”贾敬以为石皇要拆了清墟观,顿时大惊失色道。
石溶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在一张匾额上写上清虚观三个大字,然后又名灰侍者将匾额给挂到了道观之上。
那边太监传下石皇旨意,封贾敬敬宁道人,清墟观赐名玄天观,观主赐名玄天渺茫真人,均享受朝廷供奉。
贾敬这才明白石皇的用意,赶忙叩拜谢恩,那些道人听闻清墟观被石皇赐名,以后他们均享受朝廷供奉,如此一来,清虚观之名必定名扬整个石国,一个个激动的跪了下来,山呼万岁!
石溶看着自己的杰作,龙眼甚悦。
那灰侍者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只拍大腿
第三十一章 入彀
石溶回到寝宫的时候,正看到元春在院落里面一个亭子里面坐着,好像是在等候自己,石溶走了过去,笑问道:“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元春见石溶荣光焕发,不禁问道:“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高兴”
“见了一些人,了解了一些事情,自然是高兴的,不知你找我又是什么事情”石溶坐了下来,笑问道。
“义忠亲王的一枚棋子入了宫!”贾元春饮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这个义忠亲王还真是胆大,不过这枚棋子即使入了宫,又能怎么样呢皇宫里面,本来四处都是别人的眼线,不缺他一个!”石溶笑道。
“既然皇宫里面已经四处都是眼线,为何又多派一个,而且是此时入宫,陛下不觉得蹊跷吗”贾元春言道。
“你是说义忠亲王准备要动手了,而且在京师”石溶吃惊道。
“很有这个可能!”贾元春点了点头道。
“此人是谁举荐的”石溶问道。
“是神威将军秦业委托刑部侍郎贾珍举荐的,因为牵扯到内务府,走的大明宫掌宫內监戴权的路子,现如今是太医院一名五品的院判,名唤张友士!”贾元春言道。
“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石溶问道。
“明年春天,花朝节前后!”贾元春言道。
“花朝节前后”不但是石溶,就连灰侍者都吃了一惊。
“怎么了”贾元春见石溶神色有异,不禁好奇道。
“此事不能拖到花朝节前后再解决,一旦他们准备充足,势必很难应对!”石溶皱了皱眉头道。
“陛下觉得应该怎么办”贾元春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石溶起身离了寝宫,向着大殿而来。
“小灰,去查一下今日是哪位太医当值,若是那位张友士,就说我病了,请他前来诊治,若是其他太医当差,把他们都给我遣散了,然后请那张友士前来!”石皇吩咐道。
“陛下,您感冒了”灰侍者讶然道。
“还不快去”石溶瞪了灰侍者一眼,吓得灰侍者赶忙跑了下去。
石溶带着贾元春来到了雍和宫,唤来夏守忠道:“守忠,你去把皇叔召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夏守忠退了下去。
石溶在龙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对着贾元春道:“等会还要女史为我演一出戏!”
贾元春何等聪明,立时明白过来,命令身边的抱琴道:“抱琴,快去为陛下熬一碗莲子羹来!”
抱琴听了,赶忙下去准备去了。
没过多久,灰侍者领着一位背着药箱,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的老太医走了进来。
石溶咳嗽了几声,然后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老太医,问道:“我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
“老臣是新提上来的太医,今日是第一次值班,不知道陛下哪里不舒服”张友士问道。
“胸闷气短,喉咙有痰,还请太医帮我看看!”石溶说着,伸出手去。
张太医放下药箱,起身走了过去,拿出诊脉的垫子,然后伸手搭在了石溶的脉上。
这个时候,抱琴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过来,正在为石溶按摩的贾元春赶忙接了过来,柔声道:“陛下批了一日奏折,现如今又病着。应该歇息歇息才是,臣妾命人亲熬制的莲子羹,陛下尝尝,润润嗓子!”
石溶听了,将那奏折放了下来,贾元春喂着石溶吃了几口。
张友士诊完了脉,正要说话,那边夏公公跑了进来,奏禀道:“启禀陛下,忠顺亲王到了!”
石溶听了,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张友士言道:“你
第三十二章 林如海徇私一
且说贾雨村随着林黛玉进了荣国府,被门客安置在偏殿等候,等到贾政退了朝,看了妹夫之书,赶忙请入相会。
贾政见雨村相貌魁伟,言谈不俗;况又系妹丈致意,因此优待雨村,更又不同。便竭力内中协助,题奏之日,轻轻谋了一个复职候缺。
不两日,金陵应天府缺出,便谋补了此缺。贾雨村拜谢了贾政,上任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林如海在扬州赈灾,同时暗查皇商贪墨之事,发现地方官官相互勾结,京城几次批下来的赈灾款到了这里,十不存一,而且这里的皇商更是趁机哄抬物价,尤其是食盐,价格更是炒到了天上去。
林如海日日出巡体察灾情,这日队伍突然被拦住,一人拿着血书挡道喊冤,林如海命林忠将那人领到跟前,询问为何不去衙门鸣冤,偏要拦着他的路。
那人回禀道:“那凶犯乃是皇商,纵容众豪奴将我小主人竟打死了。凶身主仆已皆逃走,无影无踪,只剩得几个局外之人。小人告了半年的状,竟无人作主。望钦差大老爷拘拿凶犯,以救孤寡,死者感戴天地之恩不尽。”
林如海听了大怒道:“岂有这样放屁的事,打死人命竟白白走了,扬州知府何在”
后面跟着的扬州知府吓得赶忙躬身走了过来,踮脚在林如海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林如海闻听扬州知府所言,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然后问道:“据你这样说来,却怎么了结此案你大约也深知这凶犯躲去的方向了。”
那扬州知府笑道:“不瞒老爷说,这薛公子前几日已经入京,至于后事,他这里自有弟兄奴仆在此料理,并非为此些微小事值得他一逃。——这且别说。您老若真是让我签发这海捕文书缉拿薛公子的话,下官丢了官是小,等您老回京复命,又如何去见那贾、王二公”
“以你之见,这门官司应该如何判断才好”林如海自知此间关系盘根错节,此时不宜打草惊蛇,此事自然是能够暂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所以问道。
那扬州知府笑道:“下官已想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在此:老爷明日坐堂,只管虚张声势,动文书,发签拿人,原凶是自然拿不来的。原告固是定要,自然将薛家族中及奴仆人等拿几个来拷问。下官在暗中调停,令他们报个暴病身亡,合族及地方上共递一张保呈。薛家有的是钱,老爷断一千也得,五百也得,与冯渊作烧埋之费,那冯家也就无甚紧要的人,不过为的是钱,见有了这银子,想来也就无话了。老爷想想,此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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