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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变反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竖河

    他对韩子瑜的打击冷落似乎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她此刻站在百官面前直视他的样子,好像在嘲讽他。

    没有他,她也能堂堂正正做个能臣。

    司马义偏偏无话可说,因为这次,包括中立派在内,满朝文武都在点头。

    他要是想像上次对信王一样,治韩子瑜一个擅自行动、居心叵测之罪,只怕又要上演一场“百官跪谏”的大戏了。

    司马义把目光放在武官楚雲身上,略微定了定心神。

    他手里有兵权,文官翻不出什么浪来。

    韩子瑜作为臣子,不能在殿上直视君王,不过她只是看着司马义龙袍袖子里松了又紧的手,就知道他的心里情绪的变化。

    她垂下头,看着司马义的脚尖。

    司马义经过了思想斗争,不得不给韩子瑜奖赏,并同意韩子瑜推广“新政”。

    韩子瑜被调离户部,不许插手接下来的具体事务,可皇帝也不能不给她更高的职位。

    韩子瑜位列二品,等同副相。

    司马义不得不也说了几句赞许的话,说的言不由衷。

    她跪下磕头,谢主隆恩。

    只是在俯首前,眼中闪过冷意。

    司马义已经开始怨恨她了,说不定哪天,就要对她动手。可是她不能退。

    一旦退了,就一辈子当狗,永远被别人抓在手心里。

    此次过后,韩子瑜发现,周薄对她的态度亲近了许多。

    周薄的亲近让信王一系隐藏的力量能够为她所用。

    沈丞相终于表现出了对韩子瑜的亲近,他不比再假装不悦,一次为皇帝制造危机感,让皇帝提拔韩子瑜了。

    此后,韩子瑜明面上看起来脱离了皇帝嫡系,加入了中立派,实际上以她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中立派一系已是为她所用。

    作为一个爱憎分明、疑心颇重的人,皇帝的不悦也很快表现了出来。

    司马义一日在朝上因为一点琐事斥责韩子瑜。

    他口不择言,当场说道,韩子瑜“妇人之态,不堪大用”。

    大臣们皱起了眉头。虽然韩大人容貌甚美,状若好女,可行事磊落、能力超群又年纪轻轻位居高位,皇帝这样侮辱一个有功之臣,实在是太过分了。

    知道内情的两个人却都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观感。

    韩子瑜脸色铁青,当场汗透衣背,哑口无言跪在他脚下。

    司马义看着她认输服软,脊背都弯下去的狼狈模样,觉得爽快至极。

    不过是个女人,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司马义久违的神清气爽,得到了快乐。

    韩子瑜终究要听他的话,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韩子瑜则跪在殿前,心底发寒。

    她知道司马义不会真的捅破她是女人这个事实,因为用这个秘密,不管她多么厉害都是司马义的狗,他还要用她。可是她又害怕司马义真的冲昏头脑当场说出




第38章 女状元的正妻(16)
    关芙看韩子瑜神态凝重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

    所以不用伪装,露出几分笑容,看起来就是十足的天真无邪。

    韩子瑜鬼使神差,把绝对不应该说的话说出了口。

    她对关芙问道:“你恨不恨我”

    关芙觉得她挺可笑的,不过沈淑宁本人是不恨的,甚至对韩子瑜还有点慕强情节,于是她答道:“不恨。”

    韩子瑜说:“如果不是我,你或许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的如意郎君……”

    关芙这下终于忍不住笑了:“夫君,你再说真的还是在逗乐”

    沈淑宁这身体,虽然没什么致命病,可是是不能生孩子的,要不然沈淑宁也不会蹉跎到十八岁,才被皇帝一个指婚嫁给韩子瑜。

    沈丞相都没有给她相看过人家,没有哪家能够善待不生孩子的正妻,他是做好了准备养沈淑宁一辈子的,在家里养着,沈淑宁说不定还活的更久一点。

    韩子瑜也忍不住笑了,她也知道其中的关节,用世俗的眼光衡量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劝说沈淑宁,有点不太适用。

    笑了一会儿,韩子瑜说:“我毕竟是骗了你,骗了世人,我有歉疚。”

    关芙审视着她,发现她说这话是真心的。

    不过关芙可不希望她因为歉疚于自己的身份,退缩畏怯。

    她难得的说了几句鼓励性的人话:“夫君此言差矣。”

    “我有一问,这世上各色人等,所求为何”关芙说。

    韩子瑜说:“各自有所求,小不过家长里短,大不过国计民生。”

    关芙说:“然此众生者,可有人一生无憾,从无缺漏”

    韩子瑜默然道:“怕是只有圣人。”

    关芙说:“圣人也不是完人,夫君怕不是读书读傻了,开始强求不可能做到的事了”

    韩子瑜摇了摇头:“我毕竟是女子……女子从政,惊世骇俗,举世皆敌。”

    关芙把手里的勺子往碟子里一扔:“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我只知道夫君有真才实学,能做大事,比那些男子女子强出百倍,便是有谁不服,也做出一份功绩来再说话吧!”

    关芙说:“举世皆敌,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韩子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夫人,你……怎么……”如此强硬刚烈,理直气壮。

    关芙顺了顺气,她说的基本上是沈淑宁用情感赶出来的话,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意义。

    只是需要一点补充。关芙压低了声音,对韩子瑜说:“可是,现在夫君年纪尚浅,贸然与世为敌,有些危险。夫君,难道有谁要泄露你的秘密吗”

    韩子瑜神色一凝。

    是啊,有人知道她的秘密,还用她的秘密威胁她。

    可那个有人,是当初帮她瞒天过海科举入仕的人,也是天下之主,动不得的人。

    韩子瑜没办法说出来。

    她只是苦笑:“实在是没有办法……”

    关芙假装犹豫了一会,她凑近韩子瑜,低声说:“……莫不是那位……”

    韩子瑜看着她的眼睛,叹了口气:“夫人莫要害怕,若是有一日他要动手了,我会通知泰山大人提前将你送回娘家。”

    关芙眉头紧皱:“岂有此理……难道只许他害人,我们只能受着等着吗……”

    韩子瑜说:“嘘……”不让关芙继续说了。

    关芙站起来,瘦弱的身子弱柳扶风的走了一圈,周围的下人早被她们遣退,并无隔墙之耳。

    她回到韩子瑜身边,耳语道:“夫君,我是恨他的。他视我如蝼蚁,若有一日……”

    韩子瑜嘴边的肌肉动了动。

    司马义视关芙如蝼蚁,她又好到哪里去。她们两个在司马义眼里,区别也不是太大。

    关芙说的话大逆不道,却因为耳语般的声音飘到了她心底。

    若有一日……

    和韩子瑜密谈后,关芙就明白,火候到了,该出锅了。

    还需要一点小准备,就能引燃这一垛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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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状元的正妻(17)
    被关芙这么一笑,韩子瑜蓦然清醒过来。

    她一个激灵,从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她在黑暗中盯着关芙,从窗纸透过来的微弱月光照在关芙的床帐上,却照不亮关芙暗处的脸。

    韩子瑜一怔,直觉让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却怎么也抓不住。

    关芙从床上爬起来,藕花披着衣服,从隔壁拿着一盏灯走了进来,沉默的盯着韩子瑜。

    她今天值夜,刚刚被韩子瑜的闯入吵醒。

    跳跃的橘色灯光照进了房间,忽明忽暗中,韩子瑜看到了关芙苍白的脸和消瘦的身形,光线让关芙眼珠显得漆黑幽暗。

    关芙说:“点一盏灯,然后回去睡觉吧。”

    藕花收回盯着韩子瑜的目光,照做了。

    她拨了拨灯芯,点完灯,又为关芙拿了一件衣服披上,就安静离开,为关芙关上门。

    屋里明亮起来。

    韩子瑜仔细打量着坐在了她对面的关芙,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自己没有看清的东西。

    然而她一无所获。

    明亮的光中关芙神色直白又坦然,她脸上是一目了然的激动。

    韩子瑜心想,沈淑宁自然是应该激动的。

    自从上次深谈,她就发现,自己的夫人一直想杀死司马义报仇,而且从不掩饰,只是韩子瑜一直没有在意。

    今日,她听到的沈淑宁的笑声,似乎是她发自内心的真实反应。

    虽然一般人可能会感到一个想着要害死皇帝反而高兴的人让人害怕,可是自认为和沈淑宁在对待司马义的心理上有几分共同之处后,她反而觉得这个反应是正常的。

    韩子瑜打量着关芙,垂下眼睛来。

    沈淑宁是个不会掩饰的人,她一瞬间感觉到的那种异样,只是环境造成的错觉吧。

    关芙脸上写满了兴奋,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就动手吧”

    为了表示殷勤,她甚至主动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为韩子瑜倒了一杯早已冰凉的茶水。

    “夫君,我盼这一日实在太久,可我也从来没想到,真的能有这一天……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关芙迫不及待的连声问道。

    她对待韩子瑜凝视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和闪躲,反而充满了期待。

    韩子瑜看得出,这都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她放下了那抓不住的感觉,把这些放在心底。面对关芙的询问,她渐渐的恢复了冷静。

    韩子瑜端起那杯冷茶,一口灌进肚子里,她放下茶杯后,整理了凌乱狼狈的官服,一边整理,一边平静下来。

    片刻之后,韩子瑜重新变成了镇定从容的模样。

    她刚才从宫里冲出来,因为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恐惧慌了神,本能让她闯进关芙这里,寻找认同和发泄情绪。

    她不能跟别人说。

    这大逆不道的事,连陶夫人都缄口不言,更不要说能和别人商议。

    她只能对沈淑宁开口。

    夫妻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头脑清醒之后,韩子瑜发现自己的本能选择也没有错误。

    她决定继续跟沈淑宁商量,哪怕沈淑宁不能帮什么忙,可是她没有能力害她。而她自己需要一个表达宣泄的出口。

    她低声说:“夫人,你可惧怕”

    关芙又笑了一声:“我怎会惧怕我日日想,夜夜盼,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我只怕这事永远不发生。夫君,那位可是要我的命,我还活着,是因为我命大。”

    韩子瑜沉默不语,关芙太直白坦诚,反而让她不知道如何应对。

    她突然想:沈丞相只怕也不知道,沈淑宁是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关芙一看就知道,韩子瑜在使劲琢磨她。

    聪明人就是有这个毛病,总想把别人看透。

    可关芙不怕这个,她想藏的从来没人发现,想让人发现的就光明正大的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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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状元的正妻(18)
    韩子瑜究竟用哪种手段,给司马义下的药,关芙不得而知。

    等她听到宫中传来了的消息的时候,皇帝已经病重,不能上朝了。

    太医们查不出结果,司马义开始缠绵病榻,眼见着难以迅速治好,朝政都荒废了。

    然而皇帝病重,国事却不可能长时间耽搁。韩子瑜和一干大臣们等了几日,司马义却没有好转的迹象,这实在是让人心焦。

    司马义年纪尚轻,还不曾有子嗣。血脉相连的皇室其他成员,也没几个仍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最有能力出来暂代朝政的信王,又被司马义圈禁了。

    大臣们辩论了一回,一致认为如果司马义继续病下去,一定要有一个能够决断各种事项的人站出来。

    他们决定来到皇帝的病床前聆听指示,有资格接手朝政的权臣们,此刻面对着孱弱无法理事的皇帝,成为了有优势的一方。

    司马义病的不清,起不来身,可即使这样,他的脑子是清醒的。

    他看着在他床前跪了一地的重臣们,气的眼里几乎滴出血来,可是只能无奈的发出奇怪的喉音,看起来几乎马上就能埋到皇陵里去了。

    司马义心头深恨:这些人,是在威胁他,逼迫他!他们要从他手里,把他的江山夺走!全都是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东西!

    等他好了,必然要把这些逆臣贼子统统杀尽!

    情绪太过激烈,司马义仰面躺在床榻上,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响亮的“荷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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