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风问道

踏风问道
作者：寒夜面具
【2019起点仙侠百万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引子
    一片未知神秘虚无，不可被探寻探足之处，这里没有生命痕迹却似又曾存在过无数文明辉煌，没有物质却充斥着天地大寿到期后一切归零的萧瑟，没有任何色彩却透露出曾光怪陆离的气息……

    这里似白非白、似梦非梦、似静非静，没有能量波动，只有不可察觉不可揣摩之意。

    没有任何存在踏足此地，此处恍惚悄然遵循某些规则痕迹运转，吸收酝酿重生。

    也许用生命来形容的时间有点坐井观天，不知这种酝酿的过程持续了多久。虚无中心刹那间出现了一点痕迹，从不可察觉到初显踪影，引动了可被察觉的光明与黑暗，拓开了空间，有了时间的流逝，有了斑驳光彩，可以被察觉。

    如有生灵可以感知，必定灵魂颤动心潮澎湃，修道者感知，心神通明修为精进。

    这个神秘异数如同黑暗中出现的那点光，口渴之时的一滴水，让人心神澎湃。缓慢之间形成了一个点，时而银光斑驳，时而光怪陆离，言不尽古怪道不尽神秘。

    变换之间出现了纯黑与纯白的火苗，在看似缓慢之间交汇涌动，在不停的变换旋转之中，偶尔汇聚成阴阳双鱼，最后形成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的太极图案。

    太极绽放另一个无色的虚影，在缓慢的不断向四方涌动，太极为中心的四方和上下成圆扩散，在这个过程之中，这太极之影之影在慢慢失去色彩，可以被察觉被感知的空间时间范围却在变大。

    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原本黑白的太极失去了颜色，慢慢的，在失去形状，微缩成粉尘小点。

    这个过程内，拓开的空间内有了电流呲啦之声，不断吸引碰撞交汇，在无数一个又一个的碰撞中，有了新的物质

    物质交汇相融合，光芒绽放，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圆状球体，光芒万丈。

    从无规则碰撞交汇后，有了规律，有了日月星辰。

    在一切诞生将要稳定之时，这太极之影就快彻底消失在虚无之中那刹那，化成无数源源不尽向四面八方开始极速穿梭。

    它们没有意识，只是本能越过一颗又一颗星辰，即使光芒万丈红浆涌动的日月星辰不能阻拦分毫，从中穿过。

    在这个过程之中，无数小点有了黑白，形状，不断穿过日月星辰，穿破无数空间和时间的间隔，最后撞击在这个空间无形的壁垒之上。

    在这个不知时间和空间过程中，有的越发璀璨，而有的融入这不可理解的壁垒之上消失无影无踪，一个又一个穿破成功之后不再停留。

    成功穿破壁垒之后的速度更快了不可被感知，也不再有颜色，光也不曾捕获它的痕迹，仿佛没有什么可以让驻足，如过客般在不停的行走。

    终有一天，在这个有声有形，在这个与众不同，有山河绿水青山，潺潺流水，鸟语花香，无数生物栖息，一片和祥之地吸引这些黑白小点现形停留。

    经过无数山河交错，海水涌动，冰川屹立，火山喷发这些生灵为了生存在不断的进化与灭绝之中。

    &



第一章 本小爷批准了
    碎星海，此处岛屿众多，犹如漫天星辰分布开来，因此在南海海域因此得名。

    碎星海岛屿面积参差不齐，可不过有一处岛屿和周围岛屿大不一样，显得格格不入。这个岛屿与其说是岛，却犹如一个平躺在水中的葫芦，一半葫芦在海上，龙头和另外一半沉在海水里面，这就是葫芦岛了。

    葫芦岛上树木林立，灌木丛生，遍地飞鸟野兽，一大约四五岁身披兽皮的小子，脸上附有大量灰尘泥土，浑身上下有数条被荆棘割开的伤口，有已经结痂的，也有新伤口触目惊心。背着一将有身体大小的竹木背篓，却不影响体态轻盈，健步如飞回到城内。

    葫芦岛上最高处有一座城池，巨大灰黑色石砖砌成的围墙内，有一颗二十个成人才能合抱的老树。树皮粗糙无华，表面坑坑洼洼留有不少岁月的痕迹。

    围绕老树边上有无数小木屋，浮生回到木屋后，立即摘下背篓，在屋后水坑内清洗身上泥土，咬牙忍着新鲜伤口的痛楚。如此小年纪就已经习惯了独立上山采集药草，这是他从牙牙学语之后就开始有的生活。

    每天要采集的药草，除了疗伤止痛之外，还有不少是要捣碎食用的，用于增强体魄，吸收灵气。

    清洗之后，回到小木屋内，木屋很简便，前后两扇门，没有窗户。两张由木头做成的床，木头发出淡淡幽香，有助于安神睡眠。这几个月来不管每天外出采集草药如何痛苦疲倦，躺在这张床上疲惫总能一扫而空，总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拿出破碎的瓷钵，把药草放入其中，拿出圆木棒将其捣烂，捣出的墨绿色药汁敷在伤口上，开始闭目入定运转功法，墨绿色药汁迅速被吸引，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痂。

    这《药尘启灵法》虽不是什么高阶稀有功法，但是却好在学习简单，入门容易，对于资质不苛刻，对于目前来说，能够疗伤增强体质就很不错了。浮生这般想到。

    另外一张床住着一个和他年纪身形差不多大小的听风，听风这人人小却鬼灵精怪，经常把同龄人耍的团团转，因此也没少挨群殴，结果就是两人一起灰溜溜的逃跑和挨打，事后像两条死透的鱼一样趴在床上，从此两人立下了誓言:一定要学会御剑飞行，掌中生火的本事打回去，当老大。

    虽是听风惹的祸，但是浮生一点都不顾这些也不曾阻止他。他还小懂的少，只知道，你们打我们俩，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

    “小生生，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今天是黔鱼肉哎”，听闻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的‘听风’，身着粗布麻衣，背着一大块和身高差不多的烤得金黄的鱼肉，脸上带着标志性坏笑。

    他天生左眼眼瞳淡红色，显得特别怪异，注视久了会感到眩晕，仿佛有一股莫名有力量，除了长期共处的浮生之外，很多小孩都害怕与他接触，除了那几个喜欢叫着他哥哥、哥哥的小女孩。

    “好呀，这东西很少能吃得到，烤出来酥脆又甜得像蜜糖一样”，小不点浮生贪吃的本性暴露无遗。

    看到背后背着这一大块肉，浮生震惊了，吃食虽不用担心份量，但是这么一大块，贪吃的家伙不少肯定免不了一番争斗。

    再者说，这黔鱼灵气十足是海中的捕食妖兽，十七八个成年人未必能伤其分毫，大补之物，对于他们对于修行一道有所向往的人，可是胜过黄金万两的。当然，黄金万两他们是不可能有兴趣的，除非是灵石。

    浮生不禁担心接着问道:“你又和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要不要紧?”

    “咳咳，本小爷是什么身份?打架这种事情……是我会做的吗?再说，你不在场，架是不可能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听风开始卖弄他的骚气了。

    “哦”，浮生懂他就这个个性，见从他身上接过那块几十斤的烤鱼抱着开始啃起来，对于这些修行了启灵的小不点来说，就算体质差的人，也能在修行三到六个月以后拥有成年人的体力。

    鱼肉吞食下去之后感觉有一丝气流在身体里流动，感觉舒服不少，也许是累着了，吧唧吧唧几口就啃完了三分之一。肚子也在承受他原本承受不了的份量，但随着修行启灵法以来，吃得东西就消化得快，东西永远不会吃撑，只会吃不饱。

    “唉，别着急吃啊，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听风很是生气，你就不问问我怎么费劲心思，千辛万苦，煞费苦心帮你弄回来的这么一大块你最爱的黔鱼肉，你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感激，没有一点你侬我侬的情意吗。

    虽然好像也没费吹灰之力，但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你，你，你就如此心安理得的吗?

    “哦”，浮生面无表情瞅了他一眼，继续啃他的肉了，他知道这家伙在他面前不让他说，他也会说的，不能太惯着他。

    问世



第二章 癸水平
    在他们俩的记忆里面没有见过父母，只记得大约一年以前，一两鬓白发如霜，颧骨高耸的老者将他们俩从很远处孤儿收容院带到这里来。

    来到这里之时，接待的是老者记名弟子癸水平，一个看似相貌平平名如其人的人。

    如果丢在人群之中很难发现，会下意识将他忽略。身穿浅蓝色长袍，只要有人看着他和在他看着别人的时候，脸上会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嗯，会是个温和的好人。

    老者到达之前，癸水平收到传音就在大树顶上等候，即使在空中也如履平地盘膝打坐吐纳，身体发肤上有如星辰银河流光溢彩，身体周围光彩暗淡犹如黄昏，明明是白天，却如此怪异。

    刹那间，蓝天上风云变化，变化中心出现一个漩涡，白云变化成气雾被漩涡吸引。

    这一现象发生，癸水平感应到后，双手抱拳，上身向前微倾。

    “恭候师尊大驾光临，可否是新一批药童?”。癸水平话音刚落，紫衣老者出现在他面前，向他点头示意。

    老者右手衣袖一挥，五个小孩出现在他身前，有男有女身穿粗布麻衣，眼睛紧闭睡着了。

    “这批药草这段时间如何，有没有开始具备通灵的可能”，老者背对着癸水平道。

    “没有，不过弟子在采集星辰之力修行之时隐约有感，不知当不当讲”，癸水平有点紧张。

    “哈哈，有什么猜测但说无妨，当初交付这些奇珍异草给你们师兄弟，也是想试试我的一个想法，你那几个师兄弟没有任何头绪，以为这全凭天意气运……没想到反而是我门下最平淡无奇的你有了发现。”老者转过身来面露精光，有着一缕难有的笑意。

    “只是……”癸水平有点紧张，更多是内心欣喜若狂，看来这个日思夜想的念头即使没有可能，也是可以邀功领赏的，依他的资质，他这个境界，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除了悟性，更多的要是资源。

    他不可能像宗门内那些妖孽之辈和长老子孙血脉一样，不愁资源不愁资源，足够去迈出最自己的路。

    如若不是将近三百年前，在晋升宗门内门仙道试炼中，拼命争取到前十的成绩，夺取到宗门奖励，恐怕早在突破之前，因境界自噬而死，成为落叶枯骨。这成绩在如今师尊眼中不过平平淡淡，中低等资质。

    当时得罪了宗门内一个长老后代癸水千阳，将他挤到了十一。癸水千阳这人最为记仇，虽不能直接害死他，但也能下阴招，使绊子，防人千日不如暂时先辟风头。

    宗门不是他们一家的宗门，相对来说，明面上保护这些外来弟子居多。仙古崩溃以后，这些越强大宗门的规则更为公平。他原本也是一个孤儿，叫林平，进入内门以后得此殊荣，改姓氏为癸水。

    凑巧晋升内门比试之后不久，眼前的老者出关，收为门下记名弟子，也算因祸得福了。老者来头极大，是北目之地少数巨头癸水宗建立者之一，他们几个建立者是很少出现在宗门内。

    上万年来多数同辈化枯骨，又因仙古大乱，强者在那个时代纷纷陨落，各方宗门家族损失太过严重。所以历来一切顶级强者之间少有摩擦都算和平。以至于宗门快遗忘，真正的守护者。

    老者将他带到此处，留给他一卷功法一件法宝一个装有大量灵石的储物袋，还有一枚玉简就匆匆离去了。读过玉简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守着药草修炼，虽然资源短缺，但是暂时有日月积累的时间可以缓冲，以后抓住机会一飞冲天，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你记入我门下也有二百余年了，婆婆妈妈的，我主张公平，历来奖罚分明。好处少不了你，如果有助我炼成神源引，就是我唯一真传弟子。”

    神源引在玉简里有记载，当得知的时候也太过骇然，无中生有的手段，可让人迈出修行第一步往后无再为寿元发愁。

    “能入师尊门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师尊分忧已是我莫大荣幸。当日莫不是师尊，今日也许徒儿就是一捧黄土。奖励万万不敢受，只是，求师尊指点一番，若有无可行性，师尊不要怪罪徒儿驽钝”。癸水平一反长态，激昂讲出这番话，至于话中多少真情实意，只有癸水平知道了。

    “嗯”这番话语对于老者来说十分受用，癸水平虽资质不入眼，可在短短十几次几句话交流之中抓住几万年老妖怪的心思，不简单，恐怕当初晋升内门比试他是想好了退路。

    老者起了几分爱才的心思，就算他此番说出无用的，也要稍作奖励，资质不足，智商来凑，也够努力。仙古以后，对于天地规则，众生因果轮回感悟更明白的他知道，癸水平给以时日，必有作为。

    “师



第三章 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老者走后，癸水平便将这五个小孩带去他的洞府。

    葫芦岛上，这里很多与他们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小孩。

    因为浮生和听风他们俩原本就是孤儿，来到这里也没有不安。整个岛屿灵气充足，同样是鸟木花草，多了一丝无法言语的灵动。

    比起之前所在的凡人国度，灵魂深处有一种从未有的颤动，好似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渴望。当然他还小，不知道那是生命进化的本能。

    他们大都原本是没有名字的，是癸水平起名的。而癸水平就像家仆一样守在这里看着这群药草还有修行，没有任何怨言。

    而小不点们有一项任务，每天照顾小木屋后零星几棵药草。浮生和听风的任务，则是有两株尺许高九层塔形状的离虹草，和三株仅有三寸高却树叶繁茂气质仿若参天大树的苍勒苗。

    每株药草下刻有独立的聚灵阵，离虹下方的聚灵阵宛若一朵火苗，苍勒下方的聚灵阵像一朵云。每天要在这两棵药草前日夜各花一时辰虔诚祈祷外，定期按照指定方式修剪多余枝叶，让聚灵阵的灵气始终聚集在其本身药性积累，加速通灵。

    来到这里的小孩，照顾药草细节都是癸水平在教，他不定时会御剑飞行检查孩子们的任务，也会去山林岛屿边缘设置和维护阵法，阵法狩猎和传送一体。打来的猎物会在大树上一个微型传送阵上传送出来，除去飞鸟野兽，有时也会有少数奄奄一息的妖兽，不过可难不倒这群孩子们，他们的食物来源于此。

    癸水平在很多小孩眼里就是温文儒雅的大哥哥，如果有修行天赋的小孩，他也不乏耐心指点。偶尔带教书先生教他们识文习字。

    癸水平一般在他独立的洞府内进行养老修炼，与世无争安然自若，但是也缺少修行资源，没有奇遇的话可能永远修为止步于此了，他并不为此着急，况且这次，让他得来了目前境界用不完的资源，他也有把握去更神秘的海域去捕捉强大妖兽幼种。

    食物的分配他不管，不过他也有给孩子们一张名单，如果狩猎到指定妖兽一定要通报，大多是对修炼有助的妖兽，比如这次的一级妖兽黔鱼幼种。

    如果不是因为有件事的发生，可能他就是所有人心中完美的大哥哥，永远温文儒雅，细心包容着他们。

    那天，天空同往常一般无二，而浮生隔壁小木屋的小女孩却失误剪下了骨荆花半片花朵。在苍天大树下面集合了所有孩子，大部分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他们的癸水哥，一反常态的脸色阴沉就心里发怵。

    当他手指天宣布小女孩的罪行后，碧空万里的蓝天刹那间乌云密布，好似此举有犯天地。这些小孩哪见过如此阵仗，吓得浑身颤抖，可是在这股强大威压下不敢动，连嘴都张不开。

    天上乌云掩盖了整个葫芦岛，飞鸟野兽也安静了。轰鸣不断却不见雷霆汇聚，但风云卷动，天空刮下来的风阴柔绵长，刺骨寒冷，这群小孩瑟瑟发抖，眼眶里晶莹泪珠不断闪烁，却哭不出来。

    在把那个孩子用绳索倒吊起来在老树枝干下后，他双手一拍，大树树叶被风刮的沙沙作响。法术的风在女孩稚嫩的皮肤上割开了无数伤口后风便停下来了，乌云退去，雷鸣也停止。天空恢复了往常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