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撩上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动感百分百
雷慎晚陷入了纠结。
此时就见“叮咚”一声,电梯门一开,是餐厅的工作人员,手里拎的是她刚刚点的早餐。
“能不能麻烦您一下。”雷慎晚叫住了工作人员,“我对面的老师家属刚刚叮嘱我说,他朋友病了,正在输液,让我帮他看一下液体进度。屋里有点黑,你能陪我一起进去看看么”
工作人员稍稍犹豫了下,最后点点头。
客厅里一片漆黑,四周的窗帘拉得严实。雷慎晚跟餐厅工作人员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一南一北拉开了窗帘。
雷慎晚发现,这边的房屋结构、装修风格、甚至连家俱的品牌和款式也跟对面自己家里的那边的一模一样,只是调整了个方位而已。
客厅的大茶几和柜子上蒙了一层浅浅的灰尘,看样子是有些时日没打扫过了。
两人再次相视一眼,相随着向二楼走去。
主卧房间的门大开着,雷慎晚从楼梯望去,便看到了那个跟自己家里一模一样的衣服架子上,挂着一包正在滴淌着的液体。
“是言教授”工作人员惊诧道。
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的可不就是言虎么
“我先走了,餐厅这会儿人走不开!”
雷慎晚点点头。
“您看着病人吧,不用下来了,我出去顺手就给您把门儿带上了。”
这是雷慎晚所从来都不曾见过的言虎的样子,他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下颚的胡茬黑漆漆的一片,面部有些憔悴,唇上也有些干裂,哪里还有往日里那匪气魅惑的样子。
他像只奄奄的大猫,躺在那里完全无害的样子。他穿的还是并不舒服的白衬衫,合衣而卧。偶尔会皱下眉头,脸上泛着那种极度不正常的潮红。
他似乎在喃喃低语,雷慎晚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或者是需要什么,俯身下来。
“小乖……不要走,小猫……慎儿……”
他反复以呢喃着他对她的昵称,雷慎晚的心一下子便又酥又软,伸手便将他正打着点滴的手拿了起来。
他的手心烫得厉害,她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这么烫,真的不用去医院在家里打点滴就可以么
她四处打量着,床头并没有水杯,只放着一个温度计。她急急忙忙地下了楼,终于在餐厅处找到了放杯子的地方,倒了些热水,用两个杯子反复倒折,最后拿了个勺子上楼了。
她将水杯里的水盛到勺子,用唇试了下水温,貌似温度还是有些高,她放到唇边又吹凉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他唇边。
“大老虎,张嘴了。”
他并没有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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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他躺在那里,勺子里的水似乎很难被喂到他嘴里。
但是看到他唇角干裂的程度,她甚至看清楚了他唇上的那些倒刺,索性拿了勺子直接灌了。
水自然是有溢出了。水渍沿着他的脸、脖子,灌进了他的领子,雷慎晚又从浴室拿了毛巾塞在他的脖颈周围垫着。
他喝到了多少水不清楚,只看到他身下脖子处的床单上已经有了点点湿渍。
他的唇,也有了几分湿意。
床头,放着支温度计。她瞧了眼,刚才的刻度还保持着,40.3度。
她甩了甩温度计,最后将温度计夹在了他的腋下。
……
39.6度,貌似,输进身体的药物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液体慢条斯理地滴着,雷慎晚望着那还有一大半的液体药袋,真有将那移动开关旋快的
第176章 这能分个毛线线!【4000+】
眼看着点滴就要结束了,霍延东还没有回来。
雷慎晚仔细察看了下言虎手背的输液处,回想起自己曾经被输液时,护士小姐姐帮忙拔针时的样子,似乎难度不算太大。
她上手虚虚地比划了下,左手按住他的手背的针口处,右手拿住针结,深吸了口气,轻轻一抻。
针头被拔出,她轻轻舒了口气,左手仍按在他的针口处,右手将针头先悬挂起来,不让残留的液体向外滴液。
接着她又拿出温度计给他再次量了下温度,38.8。比起刚才好像又下降了些。脸上原本的潮红也像是散去了些。
她往他床头柜的碗里又续了些水,想了想,索性下楼去将热水壶拎了上来,放在他床头旁地板上。
该走了。就权当成是邻里之间的一场友情照顾,结束了就该走了。她不住地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害怕他突然醒来,她怕他醒来质问她,谁让你来的
她更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们都在努力地忘却,她怕自己一朝让两人所做出的这些努力都付诸东流。
她拿起了医疗垃圾,起身向门外走去,带上卧室门之前,她回过头来,远远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了。
雷慎晚将那些医疗垃圾连同自己那早已冰凉的早餐一起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有些惶惶,坐卧不宁,脑子里浮起的都是他躺在那里无助的样子。
他的发热会不会反复呀
万一要再反复起来怎么办
但是他那边的入户门,已经被她带上了,现在她就算想去看看也不能了,她在内心替自己如此解释。
“霍延东……”
想起霍延东,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手机,拿过手机也才看到霍延东给自己的信息。
“我这边的事情可能会稍微久一点儿,如果一会儿我没回来的话,麻烦你帮忙替言教授拔一下针。很简单的。如果还是弄不了,就提前打这个号码,我替言教授谢谢你。”
雷慎晚反复看了好几次这条信息,最后回复道,“针已拔,我已离开。不客气。”
霍延东听到自己的手机,有信息收到的声音,拿过自己的手机,瞧了眼,随之笑了,将手机推给了坐在他对面的鲍文隆和唐丰。
“这么说,该你归位了。”鲍文隆笑着推回手机。
唐丰叹了口气,“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俩当初没在岛上,你不知道那时这俩人在岛上,老大对这丫头的宠溺简直是虐瞎了我们那儿那一群单身狗的狗眼。我们老十一都怨他娘把他没生成个女的……,你说说,这才几天。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无情。”
“威廉唐丰.莎士比亚!有没有勇气一起去见证一下那个被抛弃的男人最狼狈的样子!”霍延东提议。
“去呗!这种机会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唐丰将身体向后靠了靠,“这样,你先走,留着门儿,我跟文隆再喝杯茶就来。”
霍延东多通透的人,立刻便清楚唐丰这话背后的含义,唐丰定是有话要和鲍文隆单独说。
霍延东回到公寓时,首先发现一楼客厅的窗帘被拉开了。
他快步上楼,二楼走廊处的窗帘也被拉开,窗户都对开着。卧室的门也大开着。
卧室里窗户的布帘被拉开了,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纱幔,透着不算太强的光线。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酒精味道,他马上明白过来,雷慎晚为许卓南做过物理降温。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水,旁边地板上,放着有热水壶。
许卓南依旧躺在那里,只不过,跟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衬衫衣领敞开着,脖颈间红红的,如果没猜错的话,雷慎晚应该是在脖颈处给他擦拭的酒精。
手心一片赤红,袜子被脱掉了,脚心红红的,额前的头发也温哒哒的,估计是被搭过湿毛巾。
看来这丫头,刚刚挺忙活的哈。
霍延东兀自乐了:就这还要分这能分个毛线线!
霍延东听到楼下入户门被甩上的声音,知道那两位来了。
“还没醒”唐丰压低了声音,同时深嗅了一下,“这怎么还一股子的酒味儿”
霍延东指了指躺在床上的人,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碗,“瞧见没,贴心着呢。水碗呢,是丫头给老大喂过水。喏,老大脖子底下那湿湿的一滩,我想,那绝对不是他流的口水。酒的味道么,估计是那丫头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医用酒精,把老大柜子里的白酒给败坏了。哦,也不算败坏,人丫头是用来给他物理降温的。”
唐丰和鲍文隆一左一右分别上前看了眼,然后退了回来。
“体温现在怎样了”
“看那温度计,那丫头临走时应该给测过,下39了。”
“这也该醒了吧”
唐丰的话音刚落,许卓南便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这仨便觉得像光照过一遍。
说好的病去如抽丝呢
他伸手探过自己的脖子,然后皱了皱眉,最后“呼”地便坐了起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
那三位面面相觑,这人说这话不怕招打么
事实上,他是真不怕,是他们仨不敢打。
唐丰笑着,“你怎么不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多事!”他的声音干涩,像只公鸭在嘎嘎叫,但落地成钉的两个字却掷地有声。
……
许卓南竟自下床,走到衣帽间,随之拿了衣物便直接进了浴室。
霍延东、唐丰、鲍文隆:……
许卓南站在花洒下,先是借着水幕洗了把脸,随之露出脸来透了口气,只让自己的身体浸在流水下,任温暖的水流从他的身体淌下。
他是发着烧,他又不是被烧傻了,更不是植物人了。谁来过,他自然清楚。
她来过。
梦里的一切看来是真的。
也只有那小笨蛋,才能把水喂得他满脖子都是。
梦里,他听到了她在唤他,“大老虎,张嘴。”
他听到了,但他拒绝执行。这会儿才知道关心他梦里,生病了的自己好像那一刻特别的委屈,人也变得矫情起来。
她给他搭湿毛巾物理降温。她柔软的小手抚过他的皮肤时,他滚烫的身体瞬间感到那么的清凉惬意。
貌似有那么瞬间,他睁开眼睛看了下,他看到了她坐在床尾的地方,在给他脱袜子。
脚心是他全身最敏感的痒痒穴,若不是她,恐怕触碰那里的人得被他一脚给踹开。
偏偏她还拿了酒精,要给他擦拭脚心。
也许是感冒生病了,痒痒穴也不敏感了,他竟然坚持到了她给他擦拭结束。
后来,后来好像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他便真的睡着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外面那仨什么时候来的,他也不清楚。
简直地冲洗了下,他便穿了衣服出来,下楼,那仨就坐在楼下客厅自给自足地喝着茶。
唐丰正对着楼梯,首先见到他下楼。他“啧啧”地赞叹,“还有谁相信,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位,与刚刚看到的那位像只病猫一般那位,是同一个人”
洗过澡的许卓南,短而粗的头发根根耸立,一件白衬衫,被他随意地敞开着,露出劲实的胸膛……
许卓南在主位上坐下,霍延东给他倒了杯白开水,笑着邀功,“你这一病,哥几个又是给你喂水,又是给你擦身体的,可是给忙坏了呀……”
许卓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们仨谁给我喂的水”
那两位不约而同地指着霍延东。
“谁又是给我擦身体的那位”
那两位又是不约而同地指着霍延东。
“这么说来,可都是你喽”
等等,这句话语气助词不对。
“好了!”霍延东绷不住了,“我承认,不是我!都不是我干的!”
许卓南笑了
第177章 两个角色一起做【4000+】
雷慎晚是红着脸跑开的。
撒谎被人撞个正着这事儿可真是尴尬,虽说他并没有揭穿她……
再想起早晨,当时她是拎着昨天从他那儿顺手带出来的医疗垃圾和自己的生活垃圾下楼的,刚打开门他也正好出门。
她先进的电梯,他后进的……她悄悄地将手里的医疗垃圾袋向身后移了移,目光也慌乱地移向观景电梯外的风景。
其实通过观景电梯的金属边框,她还是能看到他的。他在忙着翻阅自己的手机。
他的脸上也没了昨天那高高的胡茬,短而粗的头发根根耸立,白色的衬衫袖口都挽到了小臂处,浅咖色的休闲裤,使得一双修长劲实双腿成了帅哥证上点睛的一笔……
不就是去上个课嘛,需要精修成美图秀秀几道工序后出来的人么
老孔雀,还不嫌底下那帮女生花痴得不够厉害。
再想到昨天他躺在床上输液时那无助狼狈的样子,觉得真是生气。昨天她竟然还傻乎乎地给他喂水,给他擦拭酒精降温,就应该让他发烧病傻了才好呢。
……
电梯很快便到了,她在他之前快步走了出去。
长舒一口气——
憋死人了,跟他同处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真是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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