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洒顽徒
两者间的差距,犹如一道鸿沟,难以跨越。
肖崛也清楚,自己获胜的概率十分渺茫,但即便如此,也得用尽全力去试上一试。
总不能还没打呢,就灰溜溜的投降逃跑吧
肖崛站在台上,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自从知晓了金浩阳乃为灵宗水平后,光是看他站在那里,即便灵力全部内敛,也觉得他如一座厚重的大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在对决开始前,金浩阳便说道:“肖...崛,是吧”
肖崛点点头。
金浩阳接着说道:“我对你的灵术很有兴趣,希望你能在一开始就释放出那条灵力龙,让我好好感受一下。”
“否则——”他拖长了尾音,“若是你要跟我扭扭捏捏的,那么我会保证,一招之内,送你出局。”
如此狂妄的话语,若不是出自金浩阳之口,还真得引起哄堂大笑。
但说这话之人,正好是他,便没人怀疑他所言真假。
若是肖崛不在一开始就施展出全力,恐怕真撑不过一个回合。
在解说员宣布比赛开始后,肖崛便慎重地召唤出了波动飞龙。
拥有淡红色体态的缥缈飞龙,第三次显现于这个决斗台上,它盘旋在肖崛头顶上空,吐息间,可见气流的轨迹。
金浩阳仰头望着天空之上的奇妙波动之龙,眼中满是好奇与渴望的神色。
他盯了良久,也不移开视线,直接不正视对手,颇不尊敬地说道:“肖崛兄,你这,也是王级功法的伴生灵术吧”
金浩阳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始作俑者余彰,都惊讶万分。
他们不敢相信,高川城内,除了城主府的秘传功法,竟还有第二本王级功法
肖崛面部表情一僵,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他修炼了“飞龙波动秘法”这份王级功法的事情,全城上下,只有两个人知晓,一位是余彰,一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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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余彰对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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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崛握紧拳头,面部的表情犹豫挣扎了许久。
眼前那波动飞龙即将彻底破碎的景象,将他刚重新建立起的自信心,撕扯得四分五裂。
虽然他也清楚,是因为眼前的对手太过强大,而自己又耽误了好几年的黄金光阴。
但这都不能作为他失败的借口,气运,已经将虚天殿的使者送到他面前,并把他从堕落深渊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输了...”肖崛犹豫再三,挣扎再三,最终还是从他口中,说出了这三个刺耳的字。
但他没有像其余那些认输的人一般,跪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他反而愈加坚定地站在那里,从观众席上望去,此刻他紧绷的小小身体中,并没有失败的垂头丧气,反而是隐忍过后的爆发力。
一次失败,并没有将他打倒,而是给他注入了另外一股强大的能量,一种精神方面的能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种能量,并不会在一时赐给他强大的力量,而是埋下一个种子,一颗发展未来的种子,不断壮大,最终带给他无数力量的果实。
肖崛识时务地认输了,观众席上骂声一片,觉得他之前表现得如此刚硬,此刻又突然怯懦。
观众们想看的,是选手们拼命、用尽全力的厮杀,那样的比赛,往往是最精彩的。
肖家众人,虽在理智上理解肖崛此举,但心智上、情绪上,还是有些难受。
肖崛作为肖家真正的唯一代表,在如此重量级的灵斗赛中活跃,并一路辛苦战斗,到了四强的位置。
他作为肖家的精神面貌,作为肖家的脸面,在大赛中,就算胜不过,也得稍微拼命一把吧
如今草草了事,认输结束,又算什么呢
余彰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听着他们口头谩骂或者抱怨的话语,用民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余彰眼力,肖崛此举,是智慧之举,是明智之举。
这又不是什么非生即死的生死关头,为何要一言不合就拼命呢就像先前高炎那种用精血引导灵术的行为,着实太过莽撞。
他要的,并不是只有一腔热血的莽夫,而是真正有思考的聪明人。
而且,除了这次理智的选择,肖崛在认输之后,表现出的那股隐忍的气势,也令余彰特别满意。
余彰看着肖崛那小小的身躯,眼中满意的神色,是愈加浓郁了。
“看来我们虚天殿没有选错人啊...”
略微有些搞笑的是,现场的气氛,本应该是举场欢呼,为金浩阳的胜利所喝彩的局面。
但现实情况,却是更偏向于对肖崛的认输,表示抱怨与谩骂。
这让享受于众星捧月之感的金家众人非常不满,脸色都气青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刻钟,在城主修理好场地后,终于是缓和了下来。
因为,下一场对决,也即将开始了。
余彰对战宁五。
说来也巧,三个外城的强者,全都碰到了这位名为余彰的紫衣青年。
而且,其中两位,已经纷纷战败,剩下最后一位,也是最强的一位,即将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一见真章。
余彰听肖家的仆人闲言碎语,说坊间流传着一个名号,一个为余彰这匹黑马专门创立的名号——
外城杀手!
一传十,十传百,这个“外城杀手”的名号,已经传到了每一个关注灵斗赛之人的耳中了。
余彰作为肖家之人,总以一个外姓来称呼他,在家族关系根深蒂固的民众心中,这样喊出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于是,外城杀手这个名号便应势而生,并朗朗上口,深得高川城民众的喜爱,让他们有自豪感。
即便外城的观众们非常反感罢了。
余彰与宁五分别都站到了台上。宁五身材高大,气势威猛;余彰标准身材,气场神秘。
宁五一站上台来,就眼神凶狠地盯着余彰,仿佛有什么仇怨似的,要找他解决恩怨。
余彰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觉得:我不就打败了你两个同伙吗,还没招惹你呢,至于吗
余彰只祈祷解说员赶快宣布开始比赛,否则再这样下去,都要被盯得心里发毛了。
在宣布开始前,宁五却率先说话了,他说道:“听说你就是那个外城杀手”
余彰虽表面不做反应,但内心却猛然摇头:不,我不是,这不关我的事。
“呵,默认了么。”宁五见余彰并不怎么理睬他,眼中的凶恶之色愈加深重了。
“金浩阳我可能是没办法胜过了,但在打道回府之前,我必须得拿出个成绩回去。”
“而你,就是我获得第二名的垫脚石。”
肖崛握紧拳头,面部的表情犹豫挣扎了许久。
眼前那波动飞龙即将彻底破碎的景象,将他刚重新建立起的自信心,撕扯得四分五裂。
虽然他也清楚,是因为眼前的对手太过强大,而自己又耽误了好几年的黄金光阴。
但这都不能作为他失败的借口,气运,已经将虚天殿的使者送到他面前,并把他从堕落深渊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输了...”肖崛犹豫再三,挣扎再三,最终还是从他口中,说出了这三个刺耳的字。
但他没有像其余那些认输的人一般,跪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他反而愈加坚定地站在那里,从观众席上望去,此刻他紧绷的小小身体中,并没有失败的垂头丧气,反而是隐忍过后的爆发力。
一次失败,并没有将他打倒,而是给他注入了另外一股强大的能量,一种精神方面的能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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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双强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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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彰身形飘逸迅捷,仅一个眨眼的瞬间,就能位移出数米远。
在无灵力的平民眼中,就宛如在瞬移般,其身法灵活程度,彰显亦然。
宁五自然也发现了,余彰正在逐渐向他靠近。
他早在之前,就关注过余彰的每一场比赛,那一对强有力的兽爪,一指一弹间,都蕴含着爆炸般的纯粹力量。
他知道余彰在灵术方面非常了得,但是光看这对惊人的兽爪,就知道,一定不能被他近身,否则就会面临肉搏与灵术的双重打击。
宁五手掌向下一切,地面瞬间裂开一条横切整个决斗台的裂痕,随后,他双手快速结印,
“六阶灵术,断灵之墙!”
足足有十丈之高的黝黑岩墙拔地而起,将整个决斗台一分为二。
对手在岩墙的另一头,灵术攻击难以穿透这特殊的岩石。
而宁五在这头,可以通过他的土系灵术,感知对手的在地面上的脚步,再发动猛烈的进攻。
余彰看着那道巨大的黝黑岩墙,从其上,他能感受到,那特殊的灵力屏蔽之感。
“黑岩若是用来守城,还真是个好东西...”
“不过,土系灵术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笨重啊...”
“凌波微步!”
从余彰体内,有浩瀚的灵力席卷而出,以平面扩散之势,向四方八方涌去。
如流水般无孔不入、无处不去,决斗台之外,都渗透进了他的灵力。
并且,也有大量灵力顺着决斗台之外,流到了被黑岩墙分割的对面。
而这一切,仅在片刻间完成。观众席之下,仿佛形成了一个浅浅的灵力水面,遍布各处。
余彰轻轻一踏,整个人如鱼儿没入水中,消失于原地,只留下淡淡的涟漪。
余彰的脚步在地面之上的触感突然消失,宁五向上空望去,欲戒备从这个方向而来的进攻。
他以为余彰跳上了天空,想要凭借跳跃力越过黑岩墙。一般人做不到,但刚刚余彰所展现出的惊人脚力,是绝对有可能的。
宁五戒备着上方,可始终不见有任何动静。
忽然,从他身后,有强烈的灵力气息,以及汹涌的杀气。
余彰从灵力水面之下显现,如鲤鱼跃龙门般跃出水面,出现在宁五身后。
“深海寒爪!”
余彰速度何等之快,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对手身后,根本来不及淋语反应。
深蓝色的寒光覆上右手上的椒图龙爪,一下!便抓破了宁五临时筑起的灵力防御,在他后背,留下了三道长长的爪印,以及狰狞的伤口。
宁五扑倒在地,滚了三圈,待他再次站起来时,破碎的衣衫下,三道狰狞的长伤口,散发着深深寒气,伤口上却没有太多血液流出,因为其上,已经结出了块状的寒冰,将原本就受伤不浅的皮肉,冻得发紫。
宁五故技重施,用紧贴身的黑岩石,覆盖住了伤口,欲缓解伤势。
但他愕然发现,黑岩一旦覆盖上去,便会被那些不断增长的冰块所挤掉。
寒气逐渐弥漫,很快便覆盖了他的整个背部,他感觉背部已经没有了感知,全部的血肉都被冻坏了。
他没有办法处理这个寒气伤口,只能速战速决,赢得比赛后,再下场让专业的治愈师来治疗。
寒气蔓延迅速,他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定神,双手结印。
能感受到,有磅礴的灵力在他体内流动,并且那个灵力厚度,比起一般的灵将高阶都要强上不少。
余彰见状,也随之结印,发动灵术。
“寒气爆发。”
在灵力催动下,宁五背后伤口上依附的寒气,瞬间爆发,以暴风席卷之势,弥漫到了他全身上下。
寒气顺着他的口鼻七窍,以及全身的毛孔,全都浸入了他体内。附着在他的经脉之上,减缓他灵力流动的速度,并最终封彻底闭住他的经脉,使之无法继续使用灵力。
灵术师若是无法使用灵力,跟普通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第七十二章 余彰对金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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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场外面的横幅,从“高川城第十三届青年灵斗赛”换成了“总决赛将在今日盛情打响”。
接着,进场的票价,又涨了三层。
不过就算如此,仍是有无数民众挤破脑袋都想要进去一观盛况。
今日,肖家席位中,最后方一排,忽然多了一老一幼两个身影。
老者穿着带帽的棕色袍子,遮住了大半面孔。露出的手掌,干枯憔悴,皮包骨头。
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不少肖家人路过时,看了这位奇怪的老人一眼,就莫名其妙的背脊一寒,赶紧移开了视线。
幼者虽也穿着遮蔽的衣袍,但她似是不愿遮住视线,帽子的阴影,只覆盖到了眉毛的位置。
剩下露出来的面貌:惨白的脸色,鲜红的嘴唇连成一条线,眼睛僵硬地旋转着,扫视着下方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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