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逐寇兵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游骑战虎
林佑民跑过青砖路后,大气都没来得及喘,急忙卸掉打空的冲锋枪的弹匣将其丢在地上;然后掏出另一个弹匣将其插进弹匣井,最后拉下枪栓火急火燎的紧靠墙角隐蔽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陈、张四人也已经集结在了青砖路对面的墙角处。
林佑民一脸严峻的向陈啸志告警道:“千万别过来!有挺马克沁搁这看着呢。”
陈啸志点头回应道:“我听见了,在军火库大门那!”
林佑民补充道:“房子后头还有一帮狗杂种!”
“我日你先人,老子是你爷
第六十一节 爱校爱国【下】
陈啸志目不转睛的盯着皖军的重机枪,用右手默默的搂栓退壳上膛。在确信了皖军机枪手被击毙后,他极为郑重的告警道:“敌机枪手被击毙!张连玖,我们过去!”
“明白,明白!”张连玖一面用冲锋枪向隔道斜对墙角的皖军点射开枪,一面大声回应道。
“佑民,掩护!”陈啸志急声呼喊了一声,而后他不待林佑民回应,直接爬起领着张连玖冒着零星的步枪火力极速飞奔着穿路而过。期间,林佑民不断用冲锋枪点射攻击两处墙角的皖兵,力求将其压制。此外,皖军的重机枪在最后一刻也恢复了运作,不过却由于当时机会只剩一瞬,进而未能对陈、张造成伤害。
——
穿过青砖路后,陈啸志紧跟着连气都未喘,赶忙催促众人说:“赶快!走走走,别停下!”受到催促的众人二话不说,当即扭身向东逃去,但是他自己说完后却故意停留了一下。他调头面向墙角连步后退,并把步枪改回右手握持,然后突然驻足、抬手一枪击毙了一名追上来的皖兵;紧接着他拔出插在腰间的手榴弹,拧下保险盖、拽掉拉环、向那皖兵的尸体抬手一抛;跟着不待手榴弹着地,赶忙调回头向林佑民四人追去。
与此同时,后续的皖军追兵也看到了这颗丢来的手榴弹,他们立马暂停了追击,纷纷撤回至掩体背面隐蔽,等待其爆炸。
“咣呜!”应着手榴弹爆炸的巨响,皖军众人当场为之一颤,而后便安心下来。“起来,快追!”众皖兵在特务班班长的急声喝令下再度动身,穿过爆炸的黑烟向陈啸志一行五人追去,不过这时的双方距离受这颗手榴弹的拖延,相比刚才已经远出百米之多了。
……
陈啸志单手提枪一路飞奔着超过赶在前头的林、张四人,并红脖赤脸青筋暴起的急声告警道:“看住后头,看住后头!”应着话音,张连玖和一名宪兵立刻刹脚停步,并调转枪口向后据枪警戒,其中张连玖慌乱的换了个弹匣。
一马当先跑在前头的陈啸志两眼死盯着两行校舍尽头处那两个墙角,漆白色顶琉璃瓦的高墙就在那两个墙角的旁边,肉眼估测两者相距不过三十步。然而,就在陈啸志朝那墙角飞步抵近、仅差数步便可就位之时,一把冲锋枪从墙角的后面伸了出来,那枪口正对着陈啸志以及其身后的人。
陈啸志见此惊惶大骂道:“奶奶的!”同时扑倒在地,抱枪向墙根滚去。跟着那冲锋枪的枪口射出火舌,“哒哒哒……”的枪声中子弹在枪口所指的锥形区域间漫步目标的胡乱穿飞。
迎面遇敌开火,林佑民和他身旁的一名宪兵二话不说,当即停步于原地举枪还击。可由于是对面只是枪和双手伸了出来,身
体的其他部分都缩在墙角背面,这使得他们的还击基本没用。跟着,在这无效的还击继续23秒后,随林佑民一同行动的宪兵猝然颈部中弹,动脉被击穿,仰壳翻到于地,血溅半米之多,且浑身抽搐不止。
与此同时,位于后方的张连玖两人也与追赶上来的皖军特务班展开了交火。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眼见形势已危在旦夕,陈啸志不得不放下所有顾虑,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他缓缓的蹲起,猫着腰紧贴墙根向前移步,在如此距离迎着冲锋枪的枪口前行,不胆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陈啸志为此浑身战栗、冷汗不止。不过,随着他距墙角越来越近,隐蔽在其背后敌人渐渐露出了躯体。突然,他的胆怯、紧张感随风而去,取而代之的极为果断、迅捷的行动——枪换左手握持、侧倾身躯、瞄上便是一枪,当场卸了藏匿于墙角背后之皖兵的小腿,那皖兵随之抱腿摔倒,剧痛和飙血令其惨叫不止。【! ¥最快更新】
然而,还不等陈啸志拉栓上弹打出第二枪,又一名皖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绕过墙角向他疾步冲来,陈啸志见此赶忙站起将步枪改为倒持,而后冲其头猛轮了下去。随着他的一声怒骂“滚!”那枪托也结结实实砸在了那皖兵的脸上,皖兵瞬间两眼一黑倒在了陈啸志的脚边。
陈啸志一脚狠跺在脚边皖兵的颈椎上,默默的将步枪改回正常握姿、拉栓上弹,然后对着倒在墙角的皖军伤兵照头补了一枪,之后探出头瞄了一眼墙角的另一侧,确定没有敌情后,他向林佑民招手呼唤道:“嘿,到这旮来。”
应着陈啸志的召唤,林、张三人拖着负伤的宪兵且战且退的向陈啸志集结了过去。期间陈啸志从脚下皖兵的尸体上收刮出四枚手榴弹,将其用麻绳捆在一起,拽开拉环朝围墙抛了过去;随后,应着“咣呜!”一声爆炸巨响,围墙墙体破开了一道缺口,一团黑色的蘑菇云悬于缺口之上。
全员都集结过来后,陈啸志一本正经的对林佑民汇报道:“佑民,我在围墙上炸了个缺口,过了那个缺口我们就能出去了!”
林佑民一面用冲锋枪点射压制后面的皖军追兵,一边急切的说:“好,那我们赶快走!再多呆一会,叛军就都围上来了。”
陈啸志补充道:“从这到围墙那旮有三十步,道上啥也没有,不宜停留太长时间!”他关切的问道:“挂彩的那兄弟咋样了”
“脖子被干穿了。”林佑民直接了当的回答道。
陈啸志不禁一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名挂彩的宪兵,见其两眼翻白、身上没有血色,便冷漠的说:“没救了,拿走他的
第六十二节 全面备战【上】
【1920年8月14日,下午1时15分——保定军校东南方4公里】
天渐放晴,朵朵白云悬于蔚蓝天穹,炙热阳光如剑刺穿云隙照亮大地。广袤密林间,一条浊河自东向西流淌,河岸两畔芦苇丛生。
浑身烂泥的陈啸志一行人在乔守仁地狱虎小组的护卫下,垂头丧气走出树林来到河边。同僚接连殒命的打击令他们人人情绪都跌到了谷底,甚至连最健谈张连玖都不曾出言半句。他们沿河西行,找了一处水浅的河段,纵队涉水渡至对岸来到了一处僻静的羊肠小路上。
“行了,到这就安全了。”陈啸志驻足停步,满眼忧伤的回头眺望已被焚毁的保定军校,那低沉颓废的样子令在场诸兵无不看透其心里的惋惜悲愁。他轻叹了口气,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接下来你们就自己走吧——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此话一出,张连玖和宪兵顿时惊惶了起来,并赶忙对陈啸志轮番轰炸式询问道:
“你要做啥子”
“教官,你要回去啊”
“不行,那可是送死啊!”
“弟弟劝你,千万别去……。”
“得得得!”陈啸志急忙打住张连玖和宪兵二人,并不耐烦的责备道:“这问的,你俩还让不让我说话了”两人消停后,他正经八本的解释道:“你们放心,我没那么傻——杀回去是鸡蛋碰石头,这我是不会干的。不过这个仇也不能就这么算喽,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没那闲工夫为一帮杂种耗上个三年五载。”他恶狠又冷漠的说:“所以,要复仇,我只能趁今天——做足准备然后一口气清算干净,一天都不让他们多活!”
“是这样啊,那我跟你一块去。”张连玖请求道。
“还有我。”宪兵也跟着附和道。
陈啸志非常强硬直接的拒绝道:“想都别想!我习惯独来独往,带着你们我放不开手脚,整不好仇报不了,还带着你俩一块搭进去。”
“哦,那……行吧。”张连玖非常无奈的祝愿道:“我俩就只能预祝你……旗开得胜”
“多谢。”陈啸志向张连玖道谢一声,然后扭头对乔守仁指唤道:“那你们哥仨……也该干啥干啥去吧,别在我这耽误功夫了。”【免费阅读】
乔守仁毫不在意的说:“老营长,我们是地狱虎!该干啥我们心里有数,不劳您费心。”
“哦是嘛,那就好。”说完,陈啸志便如释重负长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反正……往下也没别的事了,那就……”他对面前五人双手抱拳道别说:“就此别过,诸位珍重。”
“珍重!”五人不约而同的向陈啸志抱拳道别并祝福说。
道别之后,陈啸志便两手一放,抛下面前的这五位战
士,扭身一转背离而去。五位战士呆立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可却无从干涉,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下午2时35分,保定城郊,黄三黑市】
陈啸志身背一杆钢枪风尘仆仆的来到一座地主大院的宅门前。门口两侧两座雕工粗糙石狮昂首挺立,有着一番别样的威武霸气之风。门上牌匾刻字“穷富靠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题字之人空识几个大字却并不知其内在精魂。门匾左右各挂着一盏红灯笼,相比那不知所云的牌匾,这两盏灯笼倒是非常实在——平平无奇,完全就是街边卖来的货。漆红色的大门紧闭,上面漆银色的铁钉无一颗挂尘,但门环的狮头却表漆脱落显得老旧。
陈啸志顺着石阶来到门前,抓着门环“咣咣咣!咣咣!咣!”敲了六下门。
“别敲了,来了。”门后传来了一老者不耐烦的呵斥声。
随后,伴着门栓卸去的响声,大门微微的撬开了一道缝,一名头发花白的黑衣老者从门缝里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
“你找谁啊”老者打量了一眼陈啸志问道。
“大爷,我找黄三买点东西。”陈啸志诚诚恳恳的说。
“你走错了,我们这不卖东西。”老者说着便要把门关紧。
陈啸志赶忙用手扳住门板,拦住老者说:“等等!就这么把客人拒之门外……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我跟你说,我们这不卖东西。”
“全保定敢做军火买卖的除了黄三就没旁人!你说他不卖那满城那老些地主,几乎家家有枪——这都是哪来的啊”
“从别地儿搞来的呗。”老者说着便要强行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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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节全面备战【中】
“哈哈!”黄任江豪迈一笑,敞亮的说道:“哥哥既然不喜欢外号,那弟弟不说就是!”
陈啸志半掖半藏的举荐道:“你若非想叫外号的话……那就叫‘卧虎’吧——这是当年我在关外硬打出来的外号,现在还有人这么叫呢。”
黄任江大喜不已的说:“不错呀,‘卧虎’这号干听着就是这个!”说着他向陈啸志竖起了大拇指。
陈啸志一见默默的抓住他的手,谦虚将他竖起的大拇指强行倒竖,且非常惭愧的说:“不好意思,刚叫人折啦——再这么吹,那就磕碜了。”
“不行!”黄任江强行把手掰正回来,竖着大拇指说:“就算折了,我卧虎大哥也是这个,谁有意见都不好使!”
陈啸志见此,无可奈何的拍头放弃道:“行吧,我服你了,你得意就好。”紧接着,他佯做口干的急问道:“问个要紧事,你这有水没我这忙活了半天,滴水没沾,要渴死了!”
“诶哟,瞧我这脑子!”黄任江懊悔不已的捶了一下头,然后对陈啸志向大堂摊手邀请道:“卧虎哥哥,快请,咱们进屋坐下细谈。”
“嗯。”陈啸志应了一声,随后两人齐肩并行向大堂走去。
“管家,沏茶!”黄任江朝堂内高声呼唤道。
——
陈、黄两人并肩跨过门槛来到大堂门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堂内陈设的那一色红木雕花茶桌及靠椅。两把靠椅中间放一张茶桌,以此为组满堂共五组,一组正对着门靠墙放置,另外四组于正门的左右两侧对称布置。
陈啸志找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并把背在身后的步枪放在腿上,黄任江随之也同他相邻而坐。
黄任江翘着二郎腿,把胳膊搭在茶桌上开门见山的问道:“弟弟斗胆问哥哥一句,你既然说有难相求于我,那想必一定想要点枪、子弹、手榴弹喽。”
“对头,还有炸药!”陈啸志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拉开步枪枪栓,退出弹仓中余弹。
黄任江略显为难的皱紧了眉头,然后试探着问道:“那钱……您带的够吗”
“哈哈!”陈啸志不禁大笑一声,黄任江对此颇为惊惶。跟着,陈啸志将枪中退出的三发余弹摆在茶桌上,然后推栓上膛扣下扳机,接着十分尴尬的对黄任江坦白道:“有点走背字儿,我近半月一直没回家,所以抱歉啦……手里分文没有。”
黄任江听完当即脸色一变问道:“分文没有你还敢来我这掏弄枪弹啊要赊账”
“不,我有这个嘛!”陈啸志单手举起步枪对黄任江晃了晃。
黄任江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啸志手里的步枪,见上面满是泥污,完全看不清该枪的成色便道:“你要拿这把枪换这破枪,顶多就值个
半价啊!”
“这你就看走眼喽!”陈啸志指着黄任江嘲弄道。说完他便把步枪放在茶桌上,用衣服将双手擦拭干净,跟着掏出兜里的手帕说:“看好了!”
陈啸志用手帕擦净步枪枪机的周围,然后拉开枪栓扣下扳机,将整个枪机卸下;接着他用手帕把枪机擦到发亮,递给黄任江说:“你看看这个枪机就该知道了。”
黄任江接过枪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见上面一点划痕没有,阅枪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枪保养良好且不常使用。
陈啸志熟练的卸下步枪枪口下方的通条,然后用手帕将全枪擦拭一新,并利用通条将枪管内部清理干净;期间管家将沏好的茶水端来二人面前,可二人却都表示“等会再喝”,所以他只得把茶水放在一旁;将全枪都擦拭干净后,陈啸志将通条和枪机重新安装回枪上,最后整枪递给黄任江说:“现在你再看看,这枪值多少。”
黄任江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步枪,连连点头赞叹道:“真是一把好枪!都能顶得上一把三八大盖了!”他兴奋不已的询问道:“哥哥想拿它换个什么啊”
陈啸志直截了当的说:“我也不怕自己亏!五十发七六二俄国步枪弹,五十发七六三毛瑟手枪弹,外加四颗手榴弹和两斤炸药。”
黄任江瞥了陈啸志一眼问道:“喂,你这价开的有点高吧”
陈啸志一听,立即向他强调道:“喂,你手里这把枪是专门给神射手用的!一百条水连珠里才有这么一条,照市场价来算这枪能值五条汉阳造呢!”他非常肯定的说:“我都亏到姥姥家了,你还觉得我开价高”
黄任江把枪放回到茶桌上,疑心重重的问道:“哥哥,别怪弟弟怀疑你!连你自己都在吵吵着‘血亏’,敢问有谁会把生意往亏本了做,而且还是血亏——反正我从商这么多年一个也没见着过,无商不奸……你越这么说,我就越怀疑你是在唬我。”
陈啸志非常开明的说:“当然不怪你,毕竟你只是个生意人!钱乃身外之物’这句老话,你理解不了。”他郑重其事的说:“而我是个军人,刀口舔血是家常便饭了。赴死一刻,对我来说身上除了要人命、用得着的家伙,其他一切都是多余的!所以跟你谈生意,我根本不求赚多少赔多少,我只要手头的东西能用、够用。哪怕我带了一挺马克沁加一门克虏伯,我也照样开价这些……因为要太多会成累赘的,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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