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丹盖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朝青暮雪
他想不出办法,空白的大脑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其中作祟,压抑、痛苦、烦躁,也许情绪本身就是不可被指出、名状的,寂静之中艾伯特只想让这些情绪全部消失,好让他可以聚精会神的和汤米谈谈话。
“汤姆有一次给了我一枚铁圈做的戒指,还嘱咐我千万不要弄丢了。”艾伯特像是自言自语,“事实上我第二天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而汤姆翻遍了街头的垃圾终于把它找了回来……他一直对所有事情都很用心,有奇特的好奇心、热情,也许有一天可以变成艺术家什么的……”
他哭起来,“现在什么都不剩了!”他把一个果盘扔出窗外,稀稀拉拉听见东西落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窗下的人惊呼起来,咒骂那个不懂礼节的流氓。
艾伯特听见有人走进来,以为又是山姆回来想对汤米物尽其用,他选择了一个温和的词汇,摆出了一副恭敬的脸,结果发现面前的人是一个瘦小的贵族,消瘦的长脸总是一直无奈和冷漠的表情,好似满怀敬意的观看一场悲剧。莫名的艾伯特理解的,这人认为这场悲剧会继续下去。
“我对您的损失表示悲哀。”他说。
“感谢您先生,但是用‘您’这个字眼实在太过了。”艾伯特深知不应该招惹贵族,表现的毕恭毕敬。
“我总是这样,有人可能认为我太过谦逊。但事实上,每个人都有值得尊敬之处。”他递来一块手帕,和接过它的大手非常不相符。“我尊敬国王,因为他值得尊敬;我尊敬贵族,因为他们掌握着权力;我尊敬平民,因为他们支撑着权力;我尊敬死者,因为他们在我得见的短暂交集之外,总有值得尊敬的地方。”
“你是说”艾伯特接过手帕,不敢用它擦拭脸上的泪痕。
“您可以我把看作是一个朋友。”贵族说:“一个真正的朋友,而不是蝇头小利的给予。有时候小人会使些小恩小惠,笼络人心。那是一个有效的手段,毕竟付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却收获了感谢、名声、甚至正名。”
角落里的汤米抽泣出了声,自打那贵族一走进来汤米就一直强忍着声音。
贵族注意了一下汤米,又道:“心智是脆弱的,为了保护它,人们建立起心中的高墙。有时候,墙垣太高乃至声音都传达不出去。有些稚嫩的心认为,只要建立了足够的城墙,就可以欺骗自己外面的世界不存在……”
“你是谁!”艾伯特站在了汤米和他之间,“为什么汤米对你的反应那么大!”
“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是
第五十一章:范·马修
范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被阳光点燃的空气里弥漫着焦急的气息。
“我需要他,非常需要他。”范对一个斜挎着一个布包的学士说道,苍老的手指握着茶杯抿了一口咖啡。范不清楚那个血魔法师用什么方法得知了有关自己隶属同济会的消息,不过那女人现在手持斩首自己的屠刀是毋庸置疑的了。
“但是我们已经承诺过了不是吗”那学士说:“在同济会还统一的时候就许下了这个承诺,诺亚桑德斯的工作会被无限期的搁置,除非他本人改变意见。”
那个中年学士叫做拉斐尔穆尼,他作为说客很有一套。范和他交涉,是因为知道一个拥有说服力的人很大程度上也是一个能够理解对方处境的人。
咖啡馆里熙熙攘攘,学士见到有人经过停下了口中的话。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附近之后,又说道:“不提这个毁坏我们名誉的倒行逆施,我们现在站在两个不同的势力立场之上,若是不由分说的提供答应这个过分的请求于情于理都不太现实。”
图尔的同济会分支早已改称自由兄弟会,与冉特的同济会断了许多的往来。
“我现在还有些影响力,可以把你们的人安插进图尔的内阁议会里。”
“一个没有用处的荣誉头衔,反而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都知道,内阁议会的权力被贵族商人之流掌握着。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惧怕一个小丫头呢即便她猜出你的身份,不过没有任何证据又怎么能动摇你的地位呢”
“我不怕那个小丫头,但是我害怕皇帝。”范担忧的说,一字一咬牙的强调着,“那个年轻的皇帝不是善茬,作为一个花瓶来说他精明的过分。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每天喝酒玩乐是颓废的趣味吧他明确的知道怎么在一个多疑的首相面前装成无害的摆设,旁敲侧击的利用琼恩的多疑打压政敌,他有头脑而且知道分寸。他会先抹黑我在首相面前的名誉,透过其他人的流言蜚语让首相起疑,最后搬出一个伪造的证据把我拉下马。”
“我能看出来你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情,百忙之中与我会面也想必是有一个真正实际的提议来商讨,所以若是不介意就尽快说出来吧。”拉斐尔如此说。
范找到他的确是因为他在外远扬的名声,想必同济会里其他更加狂热些的人,拉斐尔更能听取一个相当公平的交易,而且会遵循。因为一个游说四方的说客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信用,骗子的名牌贴在脸上的时候,无论再怎么鼓动他的唇舌也没人会听取。
“金沙宫的酒水需求一直是一个填不满的深坑,我很乐意让贵方的伙伴得到这块蛋糕。”范这么说,条件细想而来不甚诱人。为皇室供应酒水不仅大有利图,若是得知了高位之人喜好的酒水,下毒暗杀也非常方便。
“哈哈哈……”拉斐尔似乎早就料到这句话,“同济会不需要钱我的朋友,而且怀尔德老爷子多疑的个性众人皆知。我不是怀疑你有没有能力更换
第五十二章:马丁·马塞勒斯
宏大的白金堡算得上人类能够设计出最复杂的建筑,坐地四方形的体型和城墙在设计的时候就计划容纳将近万人的部队最为城市之中的据守要塞,也是诸多领主府邸重要的功能之一。不过时代递进的途中这一目的慢慢被淡化,如何建造出更为宏伟、更为破费的楼宇成为了上流社会的新风尚。
白金堡在百年之前率先引领了这个潮流,在材料和结构上花费大量的人力改进。建筑原先遗留下来的东西都被许多的加盖和重整抹去了,让白金堡成为了拥有740余个大大小小房间的巨型宫殿。
在此之中,许多东西被窖藏着、酝酿着。坚实厚重的墙壁从来没有经历过战火,却在这里挑起了许多战争。
马丁抽光了烟斗里最后的烟草,把没燃尽的灰倒进桌上一尘不染的烟灰缸里,轻轻的磕了几下。好似一只不愿吸引人注意的,胆小的猫。
凯瑞罗密欧耐心的静候着,没等马丁倾倒干净自己的烟斗,帕德里克走了进来,宣告这场非正式的小型至高议会的开场。三人围着桌子,气氛感觉比正式的至高议会还严肃。
“是什么让你们迫不及待的找我来”帕德里克拿出一个国王之手应有的态度,“任何事情应当直接汇报国王,由国王决断。”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私下找您来殿下。”凯瑞说:“您应该相信手无寸铁的政客绝不敢拿自己的立足之本开玩笑,我们不会无故劳烦您的。”
“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到场”帕德里克问。
“因为有些事情是不应该让他们知道太多的。”马丁说。
“那么说吧,我听着呢。”帕德里克说,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冉特是帝国最大的王国,将近一半的人类定居在这里。”凯瑞言道,“可是7年的战争还是耗尽了我们所有的储备粮,还有国库。时至今日,我们的边境依然驻守着许多的常备军消耗着粮饷。”
“我以为军队的粮饷不是什么问题。”帕德里克说。
虽然冉特王国宣称在东境驻守着七十万军队,可是实际上没有二十万。而且根据至高议会的决议,半数的军队遣散后就近在两河流域(金水河和银水河下游之间的平原。)进行农耕。每年春季的河流泛滥会给当地带来大量肥沃的泥土,即便是遭受些天灾也不至于担心粮食的问题。
“现在是个大问题了,国王之手大人。”马丁说:“先前送来的黑泽同济会招供了一些事情,七月初收获季节刚刚开始时候的一系列冰雹是黑泽人阴谋。”
一个月前反常的天气,几乎把所有的雨水都变成了冰雹,有些地方颗粒无收。
“冰雹”帕德里克很惊讶,“如果黑泽人有能力远在天边的制造如此规模的冰雹,是不是他们能够在战场上也利用这样的魔法挫败我们”
“这是不太可能的,至少那些学士和法师是那么对我保证的。”马丁说:“这魔法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改变了空气的冷暖,在战场之上是没有这种运气遇见的。”
“既然您都这么说,我就可以放心些了。”帕德里克说。
凯瑞又谈起国库的问题,“在前一年里,我们向图尔购买了300万金币的小麦、燕麦、黑麦等等。那是一个正常的收获年,我们就支付了如此面额的账单。恐怕今年……”
“今年怎么样”帕德里克问。
“如果向前年那样,余留出我们军队的粮草补给,这个数字就要上升到500万金币了,还是现在冉特金币价值回暖之后的估算。更何况图尔不会轻易卖出那么多的粮食,民间的自发粮食贸易可能也会受到限制。”
“那么我们放弃军粮储备,开仓济民呢”帕德里克说。
“依然困难,我们可能不需要购进粮食来度过这个冬天,但是我们再也无法承受一场突袭战争了。”凯瑞说道:“一个干瘪的粮仓,就是一个邀请开战的信号。”
帕德里克一筹莫展,言语道:“我们应该禀告父王
第五十四章:麦奎
晌午的钟声刚刚响过,麦奎核对了一眼手中的怀表,满意的揣回了兜里。对着街边的橱窗小小的整理了一下仪容,提起手杖走进了一条小路。穿过后街的巷子,淌过泥泞的土路,捏着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
房屋间的小路宛如迷宫一般,绕了好些路在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一扇不起眼的木质大门。
“暗号……”
一个坐卧在路边的老乞丐对他大声道。
“额……我有些阵子没来这边了,可能有些更不上潮流了,现在都需要暗号了吗”麦奎茫然道。
乞丐默不作声,不理会麦奎的话。
麦奎顶着臭汗和腐烂的气味凑近了乞丐,“劳烦准许我的进入吧,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布雷阁下谈谈。”
“是啊,是啊。所有人都想见乞丐王,排队去吧。”
“你是新来的吧我的名字叫斯蒂夫麦奎”麦奎笑着对他讲:“死板、固执。也许布雷阁下正是看中了一这点才让你看门的。诚然这是一个责任重大的工作,但是……我是说功绩确不是很突出,总不能指望你拦下一位刺客,挡住一队人马吧。兢兢业业许多年头,也许有一天,仅仅是也许。不懂得变通,不懂得轻重急缓的你拦下了一位重要的客人。给布雷阁下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你觉得布雷阁下会念你这忠诚的看门人的旧情吗”
老乞丐眼神闪烁,不情愿的掏出一串钥匙,把木门上的好几把锁依次打开,“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声,如果你敢浪费我时间……”
麦奎转了一圈他的手杖,依着墙等了一会。老乞丐重重的把门推开,引他进去。
“暗号是奶酪,记好了。”
麦奎被领进一间屋子老乞丐则回到了他的岗位上。
“布雷阁下。”麦奎行了一个礼。
“麦奎先生。”
两人礼貌的问了好,斯考特布雷示意让麦奎坐下。
“好久不见了麦奎先生。”
“的确,大概三年了。”
“三年……确实不短,回想起来非常戏剧化。小布奇推荐我们认识,他对你赞誉有加。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自信于别人,没有别的意思。然后我们一起合作了一段时间,我承认你对赌场经营有方,是个有底线有道义的人。告诉我,我错了吗”
“没有,阁下。您一点都没错。”
“那就好……在你借走我十万金币,拿走了小布奇的全部三万积蓄了无音讯之后,我一度认为我错的离谱。”【 # 免费阅读】
“阁下……我可以解释。”
“在你解释之前我想说一件事……”斯考特布雷缓缓的说,“我的家族曾今是贵族,曾今高人一等飞扬跋扈,即便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愚弄我。现在我空有头衔,土地和城堡都被从我身边抢走。我可以原谅他们,因
第五十四章:麦奎2
麦奎提溜着手杖,踩着舞步回到了旅馆里。这里的环境太过平庸,再过几天就能入住奢华的宅邸告别这一切了。一位年轻的女士正与老板交谈,希望能有一个带大窗的阁楼房住宿。她穿着像个旅人,但不是贫穷云游的旅人。脚上的皮鞋虽然磨损,但是上等的皮革和出色的手艺定做出来的。挡风的披肩下若隐若现的金属光芒,不起眼的饰品中夹带着威胁。
这不关自己的事,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好好的沉溺在成就感里。
“非常抱歉小姐,我们没有这样的房间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很坚持,说话间她一眼瞥到了麦奎。
“没事了老板,我找到熟人了。”她笑脸迎着麦奎打招呼道:“神保佑你,斯蒂芬麦奎先生。多么美妙的巧合,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图尔见过面。”
“哦,是您啊。”麦奎回忆着,自己并不曾与她做过什么生意,上过什么赌桌,或者一起办过‘事情’。难道是在图尔的一夜风流这个确实记不太住,“安妮小姐”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瑟琳娜。”
麦奎确实不记得这样一位人物。
“自从我们别过,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瑟琳娜殷勤道:“也许,我们能到您的房间好好的叙叙旧。”
直觉告诉麦奎情况不太对,不过也许只是自己健忘了一位情人。
就这样麦奎被推搡上了楼。
大概是铁树城的妓院吧,那晚自己喝的很醉。
想着他们来到了房间,狭小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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