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蚀骨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酱油苏
洛音,“……”
帐篷里的宋西菊跑了出来问,“怎么了”
她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拿着枪,看状况还不知道要对准谁,披头散发的,身上还披着白天
穿的那件白色床单,乍一看,跟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的惊悚效果如出一辙。
膝盖被打中的两个原住民终于从沙上爬起,瘸着腿往前跑了,洛音对着他的脑袋说了几句,“sorry,对不起,抱歉!”
后知后觉地才想起什么,又连喊了几句西班牙语和撒哈拉威语。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洛音又抓住眼前一个跑过去的原住民问。
这个原住民不知道是受刺激还是沟通不能,她有一点西班牙语的基础,依旧没能从他冗长的一段哭诉中听懂什么。
远处传来封九的声音,“二哥!这边!”
“那边怎么了”洛音忙问。
封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遇上抢劫的了,住帐篷的旅客被抢了,小五过去了,应该是他开的枪。”
 
第二百八十三章 四口
第二百八十三章四口
柳市。
白霜一夜没睡好,她做了各种各样的梦,一时梦见自己在饭店端盘子,领班大声喊她的名字,“白霜你能不能快点!”
她一蹬腿,直觉这是个梦,却一直醒不过来。
梦里,她回顾着从前的大半辈子,竟然在梦里哭了起来,啊不是梦,是她第二次工作时,被老板扣掉了一个月的工资,理由是,她看见了老板和服务员在后厨的仓库里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明明不是她说出去的,老板娘冲过来找老板算账的时候,偏偏老板把火全发在了她身上,白霜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只有十七岁,同龄人都去念了高中,穿着干净的校服,每天坐在课桌前,乖乖地撕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然后等糖化开,等老师上课。
而她,一双细弱的手浸泡在冷水里,刷碟子洗碗,擦桌子,端盘子,收拾后厨,整理仓库,拖地,打扫卫生,擦窗户擦玻璃,每天天不亮起床陪采购去菜场买菜,一天只吃两顿饭,十点一顿,下午四点一顿,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活生生饿出胃炎,而可怜的她,连胃药也舍不得买。
赚了钱,全部上缴给家里,然后父母意思意思给她点生活费,她也傻乎乎地不知道偷偷给自己留点,还从自己少得可怜的生活费里抽出一小部分给弟弟买玩具,弟弟就笑着冲她甜甜地喊了声姐姐。
夜里,她睡在冰冷的阁楼上,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赚很多钱,给弟弟买更多玩具。
然后,梦境一换,她长大后的弟弟一把刀直接砍在她左肩,她痛得要死,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她动也不能动,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画面一转,她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在她脊椎打了麻醉,随后一刀划开她的肚皮,从她肚子里取出一个孩子,再然后这个孩子一夕之间长大变成谢砚,冲她乖巧地喊,“妈妈。”
“老婆,你怎么了醒醒,白霜!醒醒!”
耳边传来谢三的声音,白霜蓦地睁开眼,她满脸的湿泪,一出声嗓子都是哑的,“什么”
“做噩梦了”谢三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别怕啊。”
白霜呆呆地没有反应。
“梦见什么了”他问。
白霜不说话,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就听谢三说,“又是哭又是叫的,怎么喊你都不醒。”
“不记得了。”她摇摇头,闭上眼。
谢三就不再多问,只是早上起床时,吩咐厨房又做了份安神汤,客厅点了安神香,还放了安神音乐。
谢家男人大抵是出了名的惧内和会疼人。
白霜早已习惯,现下心里也再没有波动。
妇科医生是中午打来的电话,白霜边坐在饭桌上,边吃谢三夹到碗里的一颗西兰花,边对着电话那头说,“好,谢谢,我知道了。”
谢三问,“谁啊”
“医生。”白霜低头喝了一口水,她的手指微颤,勉力控制住了,才没让杯里的水洒出来。
谢三没注意到,只盯着她的脸问,“怎么了孩子有什么问题”
“不是,昨天我让她帮我做的另一个检查报告出来了,让我待会过去拿。”她淡声解释。
谢三点点头,“行啊,待会我没事,我陪你去拿吧。”
两人吃完午饭,就开车去了医院。
谢三正在停车,就听白霜说,“你在这等着,我拿了报告就出来。”
他点点头,翻出手机刷微信,在群聊里发了一句消息,“嘿嘿,马上就是四口之家了,恭喜我吧。”
字里行间都是幸福的愉悦。
周四元:送了一坨屎jpg。
九个六:送了六坨屎jpg。
鱼七:为了迎合队伍,我只能……
鱼七:送了一坨屎jpg。
老六:送了一坨屎jpg。
谢三哥:兄弟们,抓紧呐。
周四元:再见。
鱼七:四哥今儿还在医院
老六:不在医院还能去哪儿
周四元:嗯。
谢三哥:兄弟们,抓紧呐!
周四元:小五小九呢怎么没动静
鱼七:跟二哥去撒哈拉了。
老六:咳咳,这个,四哥,你啥时候出来玩啊
谢三哥:兄弟们,抓紧呐!!
周四元:去撒哈拉为什么怎么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六:……
鱼七:……
谢三哥:……
周四元:
谢三正要把宋西菊三个字敲上去,就见二牛从一楼大厅走出来了,绕过车头到了驾驶座门边,隔着窗
第二百八十四章 蜥蜴
第二百八十四章蜥蜴
撒哈拉。
正午的太阳像是要把人烤成一片香肠一样,一群人热得喘不开气,距离最近的沙漠酒店也需要一段距离。
眼前还时不时总出现海市蜃楼,引得洛音方向感顿失,差点仰面瘫倒在沙滩上。
宋西菊不见了。
洛音一直觉得是自己认错人的缘故,害得她不见了,带着浓重的负罪感,不断往前,不断呼喊宋西菊的名字。
直到正午,三十度的太阳炽芒热烈地烘烤在周身,几乎让人缺氧的窒息感包围环绕,洛音走一步喘一大口气,直到最后太过疲惫,瘫软在顾祠邵怀里。
她听到男人远而不真切的声音落在耳边,“前面最近的酒店还有多远”
“一小时差不多。”
顾祠邵把洛音抱在怀里,“走。”
几人走到精疲力尽,就连封九都奄奄一息地被小五抱在怀里时,秦方终于大叫一声,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前面有水!”
一个保镖确认后惊喜地喊,“不是海市蜃楼!”
一群人经历数十个海市蜃楼,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却没想,还真的遇到绿洲。
不等顾祠邵开口说话,几个保镖就冲过去,只有四号跟在后面喊,“小心一点,千万别遇上什么流沙……”
他话音刚落,几个冲进去的保镖包括秦方全都停在那不动了。
“铁子哥……”一个保镖盯着自己慢慢下沉的脚,又往后退了几步,“我快下去了!”
“别动,动得越厉害下沉得越快。”顾祠邵抱着洛音走过来,吩咐四号,“去找长的东西。”
周边干干净净,哪有什么长的东西,而且他们今天从早上到现在没遇到别的旅客,相当怀疑是不是进错了地界。
四号当机立断地解开自己腰带扔了过去,慢慢扯着最近的一个保镖,试图把他拉过来,小五放下怀里的封九,也过去帮忙。
“二哥,你先走!”小五喊了声。
顾祠邵点头,他抱着洛音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他脱了外套盖在洛音脸上,黑色的衬衫和外套似乎更加吸热,热得洛音昏昏沉沉间难受极了,呓语似地抓着顾祠邵的衣领不停地说着什么。
她张着嘴不停地喊,“我要喝水……”
最后一瓶水被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白布袍女人给喝完了,洛音抓着她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女人大概是刚才混乱中逃出来的,却和他们搅在了一起。
还浪费了一瓶水。
唯一的一瓶水。
现在所有人都没能喝上一口水,封九快要脱水,小五估计也快撑不住了。
几个保镖要不是太渴,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顾祠邵吻了吻洛音的唇,用口水不断湿润着她的唇瓣,洛音吸咬着他的唇,无意间咬破了他的唇,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血的温度也是烫的,冒着烟一样,喉咙里都发着痒。
顾祠邵的眸子盯着洛音唇上的一抹血色定定看了片刻,随后抬步向前继续走。
每隔几分钟,洛音就要喊着喝水,她身上快着火了一般,热得不停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三十几度的炽芒烘烤下,每一步行走都变得艰难,就连喘息都像是含着一口热烫的沙子,烧得五脏六腑都冒着烟。
没多久,洛音就发不出声音了,顾祠邵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现她正严重脱水中,脸颊苍白,浑身冒汗,只不过那汗刚冒出来就被周遭的热空气给吞噬掉,只发出滋的一声,化成了一道白烟。
“洛音,起来喝水。”顾祠邵拍了拍她的脸颊,把她放在沙上,从身上拿出匕首,一刀划开自己的掌心。
……
小五几人在半小时后才把几个保镖和秦方一起拉出来。
一群人包括封九在内全都躺在沙漠上等死一样累到一动都不想动,好在,没多久,身后终于来了一辆车。
小五把手别在腰后。
几个保镖也浑身泥泞地从沙上坐了
起来。
没多久,那辆车停到面前,车上下来两个西班牙警察,挺年轻的样子,穿着制服用西班牙语问,“你们来这儿干嘛”
小五从腰后收回手,西班牙语问他,“有没有水”
那两个警察笑了笑,从车厢里拿出几瓶水丢出来。
秦方几人喝完才问,“这儿不能来”
“你们超出旅游景点范围了。”警察招呼他们上车,“回去吧。”
“我们还有个朋友在前面。”小五指着前面。
开车的警察大叫,“前面你们走错方向了,往前面走两天两夜也走不到头。”
另一个警察说,“这儿乱走,会爆炸的。”
“哪儿会爆炸”秦方问,“底下埋了地雷”
 
第二百八十五章 派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派人
“吵死了……”
病床上的洛音咕哝一声,皱着眉睁开眼,眼前一片纯白,她酸涩的眼睛又眯了片刻,才一点一点缓缓睁开看向别处。
这是病房,她的右手背挂着点滴,她抬手摘掉鼻下的氧气吸管,又拽掉右手背的针头,一股细小的血流窜了出来,落在素淡的病号服上以及纯白的床单上。
她目光眩晕了片刻,随手找了纸巾压在手背,又抬手压了压额头,缓了好长一会,才慢慢撑着床板站起身。
她满身皮肤都是不正常的紫红色,大概是被沙漠的太阳烘烤的后遗症还没消散,身上被涂了不知名的药膏,清凉好闻的香气若有若无地落在鼻端,她不清明的大脑难得想起另一个人来,她记得他一直抱着她。
所以现在是,得救了吗
门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直在吵,像是有四百多只鸭子在你脑门上嘎嘎嘎直叫唤。
洛音扶着脑袋走到门口,一把拉开病房门。
门外顿时安静了。
一群白衣人立在对面,和门口的一群黑衣人形成对立站姿,大概是刚刚动过手,有些白衣人还捂着胳膊,像是受了伤。
医生和护士以及不少保安都围在后面,正在拉着秦方说些什么,秦方的额头还贴着散热贴,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
洛音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门边的黑衣保镖还是那几个,脸上黑乎乎的皮肤都裂开了,大家经历一场沙漠之行,显然都被晒脱一层皮。
“少主,洛小姐醒了。”
一道男声说完,白衣人全体往后退了几步,一个白衣男人站在最末端,抬头看向洛音,嘴边噙着一抹笑走了过来。
“怎么出来了”白锦川问,他低头握住洛音还在流血的手背,从胸口拿出一张丝帕给她包扎好打了个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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