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贰蛋
这时候,门外也是响起了噪杂的声音。
许多穿着官袍的人汇聚到了朱嘉年的办公室外,其中就有这教育厅的实权大员。
他们嚷嚷着要进来见朱嘉年,只是被贺供奉拦在外面。放出气势,谁都不敢放肆。
听到外面的动静,朱嘉年慢慢站起了身,道:“你什么都不要怕,这就跟着我去找你那些同窗,然后去律法厅。”
葛洪涛愣了愣,“直接去律法厅?”
他倒也知道朱嘉年的身份,只这事,应该是先去监察厅才是。
毕竟监察厅是主监管,而律法省只是主审判的。尤其是在涉及到官员的事情上。
朱嘉年道:“先告他们个贪赃枉法,然后再去追究别的事情。”
这一颗钉子已经扎下去,就不如直接扎透了。
葛洪涛点点头。
两人向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
门外那些人的目光便都落在朱嘉年和葛洪涛的脸上。那些看葛洪涛的,隐隐有些不善,带有警告之意。
朱嘉年轻笑道:“诸位大人这是?”
他的态度,让得一众官员都是懵了。
他不应该大发雷霆么?
有人瞧向那个刚刚去通风报信的曲姓小官。
那小官缩了缩脖子。
随即有人道:“听闻御史大人刚刚在考较财务处的小吏?”
是这教育厅的副主官之一,正是主管财务处的。姓聂,名聂丛书。
做为两浙西路教育厅的副主官,他的品阶可谓是不低了。是从四品的官儿。
“考校?”
朱嘉年道:“聂大人此言何意?”
聂丛书深深看了两眼朱嘉年,道:“御史大人能否借步说话?”
朱嘉年从善如流,跟着他往旁边走去。
到远处些,聂丛书直接对着朱嘉年施礼,道:“下官失职,还请御史大人责罚。”
这倒真是干脆利落得很。
朱嘉年故作疑惑,“聂大人这又是何意?”
聂丛书根本没在乎那姓曲的小官,直接把他卖了,道:“刚刚听闻御史大人用今年教育厅选拔小吏的试题考较我们财务处的小吏,有数人未能作答,这便是下官的失职之处。下官今年正是负责了教育厅小吏选拔的事宜。只是有些无奈之处,还请御史大人听下官解释。”
“他们的确没什么真才实学。”
朱嘉年点点头说,“只聂大人你的无奈在于何处?”
聂丛书道:“朝廷日渐兴盛,小吏身份地位远非以前可比。现在纵是连这样的空缺,都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本应该唯才选用,只是……有些人的身份却不是我们好拒绝的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御史大人您说……”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深了。
一是说他也是没有办法,有些小吏是有上头的关系,他不能不卖面子。
再就是说,朱嘉年最好也掂量掂量这事的牵扯关系。
他们教育厅只是僧,上面还有佛呢!
朱嘉年怎么说也是在长沙那种地方摸爬滚打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
他幽幽道:“聂大人的意思,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聂丛书稍稍低下头,“下官失职。”
朱嘉年又说:“那聂大人以为,招了这些没有真才实学的小吏,教育厅的诸多事宜,他们能够办得妥当吗?”
聂丛书讪讪地说:“其实……只要加以培养,他们还是能够完成各自的事情的。”
朱嘉年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起来,“那你们又至朝廷的法度于何处?”
回到宋朝当暴君 2385.渎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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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般态度,聂丛书的眼神也不禁是阴沉几分。
虽然说朱嘉年是御史,但他怎么说也是教育厅的副官。之前,在临安府还是很少有人给他脸色看的。
受人恭维惯了,这陡然被人训斥,怎么着也不习惯。
但他到底还是把这份怒气强压下去,赔笑着道:“可这些年,咱们教育厅不也没出什么茬子不是嘛……”
“呵。”
朱嘉年冷笑,“茬子倒是没出什么茬子,只好像两浙西路这几年也没出什么像样的学子。”
练武需要钱,其实读书也同样是的。一个地方能够出多少人才,那和教育是息息相关的。
以前,两浙西路这样的富裕地方,总能够在朝廷的科举中放些光彩。诞生出不少的进士。
但近几年,据朱嘉年所知,两浙西路出的进士,在朝廷录取进士中的占比越来越少。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两浙西路的教育环境就算没在倒退,也渐渐被其他地方超过去了。
以两浙西路的经济条件来看,这绝对是不应该的事情。
聂丛书听朱嘉年这样说,一时间脾气也有点上来了,皮笑肉不笑道:“那御史大人就去皇上那弹劾下官一个渎职之罪吧!”
渎职,最多也不过是降职而已。
他算是豁出去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他们经过商议后选择的办法。
“呵。”
朱嘉年只又冷笑了声,不再说话,向着门口走去。
仅仅只是弹劾个渎职就了事?
他想的倒是美。
教育厅的事情如此恶劣,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并且分工明确的大肆敛财。朱嘉年可从未想过,只是弹劾一个教育厅副官就草草了事。
区区一个教育厅副官,算得了什么?
他真有这样的能耐和胆子,操纵整个教育厅?
“走。”
朱嘉年到葛洪涛面前,说道。又看了看贺供奉。
葛洪涛和贺供奉都站在朱嘉年的身边。
那些围在门口的官员见朱嘉年这副态度,都看向那边神色阴沉的聂丛书。不敢拦着朱嘉年。
他们的官职地位都不如聂丛书,没有说话的份,说白了不过是来摇旗呐喊,给朱嘉年点儿压力而已。
可现在这位御史大人摆明不愿意给面子啊!
待朱嘉年带着葛洪涛和贺供奉离开,一众官员忙簇拥到聂丛书的面前,“聂大人,御史大人如何说?”
聂丛书眯了眯眼睛,却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往教育厅主官的办公室走去。
……
朱嘉年带着葛洪涛和贺供奉离开教育厅衙门,直接让葛洪涛带他去找了他那些今年应试吏员的同窗。
倒是有些意外收获。
在和这些人攀谈过后,朱嘉年得知,原来吏员录取这事,需要奉上孝敬银的并不仅仅只是教育厅衙门。
有些学子报考的是其余衙门的吏员,也都需要奉上孝敬银。而且银两的多少,好似还是根据职位来定的。
如清闲些的职位、油水多的职位,所需要的孝敬银也多些。
这是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了。
只是这倒也没有出乎朱嘉年的意料。
在知道葛洪涛那些同窗去监察厅那些地方告状,反倒落下个被拉黑籍的结果后,他就知道这事不会仅仅只限于教育厅。
在朱嘉年的授意下,葛洪涛和他的那些同窗们一通呼朋唤友。
有的是今年吏员选拔因为没出孝敬银被刷下来的,也有的是前面两年的。
其中还有在没选上吏员后到初学学府或是私塾任教书先生的,又告诉朱嘉年不少内幕。
这些私塾和学府,每年要给教育厅不少好处,在临安府这个圈内并非是什么秘密。
而这些好处,又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从那些孩子们的费、学费等等里面弄出来的。再就是入学,特别是外地籍贯却在临安府求学的孩子,想要入学,得需要打点不少银两。
朱嘉年是越听越气,带着这些还有正气的读书人们直接往两浙西路律法厅衙门而去。
只这一切,当然都落在了某些人的眼中。
朱嘉年带着人到律法厅衙门后,直接报了自己的身份,要求见两浙西路律法厅的主官梁赋。
说起来,这梁赋和他朱家还有些关系。准确的说,是和朱河淙有些关系。
因为朱河淙在升任副提刑令的时候,梁赋还在长沙任职,且正是律法省下边的某个衙门,还是受朱河淙分管的。
后来梁赋调任到两浙西路律法厅做主官,还是得了朱河淙的举荐。
大概是看在这个份上,梁赋听说朱嘉年到来,亲自到了衙门门口迎接,很是热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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