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龙套好愉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毛裤
像是知道宁黛心里的想法,病西施思索了下,随后给了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两字:“高手。”
“多高手?”
“未尝败绩。”
东方不败?
“好的。”宁黛顿时换了副面孔:“王爷,我们继续来道理吧。”
病西施抬手抵在唇边,虚虚地咳嗽了两声。
宁黛一脸包容的看着他,倒是突然有点好奇,这位到底是生什么病了,怎么弱鸡成这样了。
咳嗽完,对方顺了顺气,视线移向了盛放在盘中的两份合卺酒,过了两眼,收回视线,转头轻声轻气的对宁黛说:“你先坐下,我这样看你,有些吃力。”
“……哦。”既然说讲道理的是她,宁黛当然要拿出个态度来。
等到宁黛坐下后,对方虚虚的吐了道气,仿佛真的松快了不少。
视线再对上眼巴巴看着他的宁黛,不等她催,他终于也拿出了相应的态度。
“你要回去,也可。”
宁黛登时眼睛一亮,不过这种话多数也伴着条件,加上他说话时的语气,宁黛没有立马接口,哪怕一颗心已经化成了飞翔的小鸟,但面上必须镇定自若。
果然,都不用相持太久,对方就亮了条件。
病西施说:“趁着吉时未过,先行了礼吧。”
“什么礼?”宁黛嘴上问着,眼珠子已经转到托盘上了。
病西施没回她,又把问题丢给了那个小头头妇人。
对方接了问题立马给宁黛报了一遍流程。
宁黛梗着一口气听完了。
难道她不知道这些习俗吗?不,她只是不能接受跟一个陌生人组队完成这些习俗好吗?
更何况这些习俗代表的是什么?是成婚啊!
她已经被打破了两回底线,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她绝对不会再任人挑战自己的底线了!!
那边,报了流程的妇人小头头问病西施:“王爷,这合卺礼可要现在行了?”还是再等等?
不过再等下去的话,就怕是吉时得过了。
病西施就跟个来回递消息的中间商似的,妇人问的问题,他又递给了宁黛。
不用言语回答,宁黛已经用表情完美诠释了她的答案。
中间商就要有中间商的样子,当一方表现的有问题时,就到了中间商发挥说客的价值,尽力从中调解。
所以病西施在又一次掩嘴轻咳了几声后,顺着气对宁黛说:“礼未成,她们无法去交差,有些话,我也不能同你说。比如……”
比如什么,病西施没再说下去。
但是宁黛会自己脑补啊。
她顿时把病西施的“比如”脑补成是她要回去侯府的事。
宁黛认真的凝视了病西施片刻,很快,确定了她的脑补。
但一经确认后,她又犹豫了。
底线啊……
再一再二不再三啊……
不过她没有难抉择太久,因为人的底线嘛,就是用来打破的。
不来试一试,永远都无法知道,一个人的底线到底可以多低。
何况相比起即将就能回去自己的世界,在这里跟个病秧子喝杯合卺酒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拜天地她没印象,现在也只能算接个班,不算数!
心理建设搞完,宁黛下巴一抬:“走流程吧。”
病西施微微一笑,转头对妇人们示意。
妇人们忙不迭的行动起来。
倒是真想不到,这对新人竟真能将这些喜房内的礼俗完成,原本都以为,侯府这位得一人独守空房,就如任何一个听说过的冲喜新娘子那样。
病西施或是喝不得酒,合卺酒才入喉,手中的合卺杯才落地摔碎,他整个人便偏过头咳嗽起来。
还是咳的停不下来的那种。
一张白脸也随着这不断的咳嗽染上了一层薄红。
见状,宁黛懵了下,还是妇人们关切的询问叫回了她的思绪。
于情于理,这个时候她都该关心下他,还等着他开口让她回去呢。
宁黛只迟疑了一下,随即连忙扶住人,一手拿捏着力道,轻拍着病西施的后背:“没事吧?”
妇人们问:“王爷可要请大夫?”
病西施光顾着咳嗽,对于她们的提问,根本做不出回应。
宁黛怕他再这么咳下去,连肺都要咳出来,只能替他做主。
“还等什么啊,请去啊。”
妇人们:“……”
“那个大婶,你给来杯热水。”
“……”
接下来便是一团乱。
好在府里一直常驻着宫内的太医,得到消息不多时就匆匆赶了来。
妇人们这边已经完成了任务,太医过来以后,也没什么她们需要忙的事,便就顺势散了。
一通操作下去,太阳下山了,病西施也被太医就近安排在喜房里,扎了针喂了药,昏昏的睡了过去。
太医又嘱咐了一些话,这才一脸疲惫的离开。
很快,喜房这边除了守在外面的侍卫和婢女外,就只剩下了宁黛和苑儿两个。
宁黛站在床榻不远处,一言难尽的看着紧闭双眼不知世事的病西施。
苑儿挪步到她身旁,轻轻地唤:“小姐。”
宁黛转头看她。
苑儿问:“小姐,可觉得累,要不坐下歇歇?”
宁黛重新将目光放回睡着的病西施脸上,语气有点恹恹:“不想坐。”
“那小姐您饿吗?要不要用些点心?”
“不要不要。”宁黛觉得苑儿聒噪的挥挥手。
苑儿识相的闭上了嘴。
宁黛又盯着床榻方向看了片刻,忽然又转头看向身边的苑儿。
“苑儿。”宁黛叫了声。
“小姐。”
宁黛叫完了人,又没往下说,只是将她上下一顿打量。
苑儿被看的发毛,不由得又喊了声小姐。
宁黛说:“苑儿……把你衣服脱了。”
苑儿:“???”
快穿:龙套好愉快 爱是一道光
游戏里的媳妇跟别的小哥哥跑了,换言之,我被绿了。
今晚还结婚了。嘤。
虽然大家都叫我坚强,但我坚强不起来,所以我没码字。
今晚不更了。
爱是一道光,绿到我发慌…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准备好了吗,面对疾风吧…
快穿:龙套好愉快 1591、此番夙愿了(七)
苑儿自行脑补了一些不好的画面,紧张的立马攥紧了自个儿的衣襟。
抖着嗓子,颤巍巍的喊了声“小姐”。
宁黛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几秒,像是思索似的,微微眯起了眼。
这眼神看得苑儿更慌。
就在苑儿的慌恐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宁黛蹙着眉一挥手,放弃道:“算了,行不通。”
苑儿:“……”
危机解除,苑儿丝毫没觉得获新生,反而蹙起了宁黛同款眉,疑惑的探问:“小姐,什么行不通?”
宁黛砸吧砸吧嘴,然后叹了一口气,也不去回答苑儿的问题,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后,丧气的说:“我还是先坐坐吧。”说完,兀自走到一旁的小圆桌边,用脚勾出一只杌凳,矮身坐了下去。
坐下后,她一手拄在圆桌上,撑着下颌,又是一通唉声叹气,越叹气,心里越烦乱,越烦乱,就更想叹气。
苑儿跟在她身边,上一个问题还没得到解答,新问题又来:“小姐,您在忧愁什么?”可是忧愁这位晋恭王爷的身体?
眼尾虚虚往床榻方向瞄了眼,苑儿也跟着忧愁起来。虽说她一再对自己说,但凡小姐成了当家主母,哪怕是守寡,也好过在侯府里蹉跎年岁来的好,可真当见识了这位晋恭王爷的情况后,苑儿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宁黛这边又多加了一条胳膊,变成双手捧着脑袋的造型。
同时也终于是回答了苑儿的一个问题。
“我在忧愁……,躺着的那位什么时候能醒,咱俩今晚能不能顺利回府啊?”看这底线突破的多彻底啊,本来是要立马回侯府去,现在都改成“今晚”了。
但在突破底线的同时,宁黛内心也哭成了狗。
好不凄惨!
苑儿皱眉,满是疑惑:“小姐,您为何执意要回府?落在府里的那件东西很重要吗?不若苑儿此刻回去替您去取来吧。”
宁黛眼皮子抬也不抬:“不好意思啊苑儿,那东西跟我命一样重要。所以我实在没法放心把它交到除我外的任何一个人手上。”
有理有据,还小小的照顾了下别人的自尊心,苑儿都生不出半点怨怼。
“苑儿明白了。”应完这句后,苑儿陪着宁黛一起沉默。
没过一会儿,宁黛突然抬起头,出声喊苑儿,想要重新确认一遍:“我从侯府到这边,我房里的东西动过没有?特别是我睡的那张床!有没有人会去翻动?”
苑儿说:“小姐您本就没什么首饰头面和衣裳,都是前几天才抬来院里的,也未曾动就直接又抬来了这边府里。至于您之前那些物件,夫人他们嫌没有体面的,都没让收拾带来。至于您的睡榻,历来都是苑儿收拾的,想来,也不会有旁人来动。”
宁黛撇了下嘴,虽然是事实,但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寒酸可怜呢。
“确定不会有人动?”
苑儿被问的又仔细想了想:“应该无人动的。”
宁黛说:“还是不放心。”
“那……”苑儿原本想说要是不放心的话,她差人回去看看问问,但一想宁黛刚就说把东西说的严重非常,连她这贴身的都不放心,肯定也不会放心旁人回去查看问询,说不定反而添了问询后因好奇而动歪念头的人,苑儿适时的收了声,不再往下说。
宁黛转过头,看向床榻方向,自言自语:“他什么时候能醒啊,不会就此长眠不起了吧?”
苑儿听清了前半句,是以作答道:“那御医并没说。”
在府里的那位御医不是个话多的,从被请来到离开,话少的可怜,宁黛就在当场,当然也知道御医有没有说起过这个话题。
她又叹口气,忽然问起:“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还有我同他,又是什么情况?”
苑儿被她的问题给问懵了。
“小姐,您问的是什么情况?”
宁黛下巴往床榻方向指:“他怎么成这样了?我怎么就跟他……”嗐,她都不想说出口。
苑儿瞪大眼,不可思议的反问:“小姐,您都不记得了吗?”
宁黛掀起眼皮子,很想回她一句,她应该记得什么。
苑儿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定定的看着宁黛。
宁黛视线上下一晃:“眼睛瞪那么大干嘛,还不是因为被你们喂药喂的,我到现在还断着片呢。”
苑儿的大眼睛收了回来,又换上关切:“小姐,您没事吧?”
“有事。很多事都断片了。你先来给我补补,我跟他怎么就变成现在的关系了?”宁黛猜测着:“难不成我把他给怎么了,然后又被人给撞破,他迫于清白没了,又有不少流言蜚语,不得不委身于我?”
“……”苑儿噎了噎:“您在说什么啊,小姐。”
“不是这情况吗?”
“您与晋恭王爷的婚事,当然是由皇帝陛下亲自赐婚!小姐,您真的不记得了啊?”
“你打算问多少遍废话啊?”
苑儿:“……”这可如何是好?
宁黛一点儿也不心虚,又问:“皇帝为什么要赐婚?怎么就落我头上了呢?”
苑儿下意识就想冲口再问一遍她是不是真的都不记得了,但一看宁黛的表情,苑儿把到嘴边的话连忙咽回,改换道:“还不是上回去靖安伯侯府赴宴时的事。”
“靖安伯侯府?哦,我有印象。他们家的大小姐办花宴,请我去。”
“是的。”苑儿听她还记得这一茬,略略松口气,就着这事继续往下说。
后来她们便去了。
宁黛做为一个人尽皆知的小傻子,虽然被指名道姓邀请参加聚会,但真当她过去后,其实也没人愿意搭理她,唯一愿意与她搭讪的,也就只有举办了花宴的伯侯府大小姐。
那场花宴,虽是伯侯府大小姐办的,但请的不仅仅是京畿内的名媛小姐们,连世家公子也去了不少。
说白了,就是未婚青年男女们的聚会,其中可能也带着几分某几对家里已有属意,事先让公子小姐们相相亲的色彩。
但总归是和宁黛没关系的,所以那天她就真的跟个小傻子一样,全程傻坐着,直到她傻坐不住的时候。
快穿:龙套好愉快 1592、此番夙愿了(八)
当故事听的宁黛问:“然后呢?”
苑儿说:“然后小姐想出去走走,苑儿便陪着小姐在花园里逛了逛。”
因为是在别人家做客,主仆俩也没敢走太远,就在花园的小池边站了站。
没想到这一站就站出了事,就听见噗通一声,有人掉进水池里去了。
本来苑儿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或婢女掉水里去了,结果等人捞上来以后才知道,是如今这位晋恭王爷掉下去了。
宁黛:“???”这么骚的吗?
等伯侯府将人捞上来,就紧急送回了府里来,再接着没两天便传出晋恭王爷不好了的消息。
听到这里,宁黛先喊了声“听”,问苑儿:“所以那天我同他根本就没交集吗?”
苑儿想了想,不确定的反问:“听见有人落水后,是小姐先出声喊的人。”这样算不算?牵强的算起来,似乎也能算是救了晋恭王爷一命。
宁黛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先喊的人?”这怎么可能?我是这么热心的人吗?我自己都不信。
宁黛给这一处打上一个标记,然后催促苑儿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的事就比较简单了,晋恭王爷的身体愈发不好,群医无策,最后是由一位老法师给批了命,说晋恭王爷的落水惊了女煞,女煞要抢了人去,若想救回来,须得冲喜才好。
宁黛听罢,抽搐着嘴角,呵呵一笑。
真是哪儿哪儿都有这样狗血不靠谱的剧本哈。
刚想完,她突然反应过来,瞪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所以冲喜的那人是我?”
苑儿已经明显感觉到宁黛周身飘散出怒气,她都不敢明言,怯怯得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宁黛当下一声响亮的“艹”。
苑儿都被吓的一凛。
之前知晓自己被选成冲喜之人时,六小姐也没见这么生气,苑儿还记得她平平淡淡的,似乎是很认命的模样,怎么这断一断片后,小姐反应就这么大了?不过苑儿又觉得,眼前这反应大的才比较像她平日里伺候的六小姐。之前的小姐,好像都是安静居多。
不过奇怪的是,苑儿突然发觉,她竟是有些想不太起来这阵子的六小姐具体是个什么印象了。
“冲喜?”宁黛重复着,笑容都扭曲了。
苑儿不敢说话。
宁黛维持了一阵扭曲的笑容,继续往下问:“再后来呢?为什么这个冲喜对象会选成我?”
对于这个问题,苑儿摇头说不知道。
她听来的小道消息是说,宫里知道须得冲喜后,便将事情交给了老法师来办,随后宫里便搜罗走了京畿大半未婚小姐们的生辰八字,逐一筛选,最后就选到宁黛头上了。
宁黛听完就是一声“放屁”。
苑儿忙道:“这只是苑儿听来的,苑儿也不知晓真假。”
宁黛说“放屁”当然也是有理有据的,既然宫里会同意冲喜这种搞笑的民间习俗,那就代表皇帝很重视这位王爷的生死,加上已经得到了京畿内大半未婚小姐的八字,那也就代表了,像她这样的,生辰八字是不可能出现在列表里。
你有一个宝贝儿子要娶媳妇,你很爱你的宝贝儿子,你宝贝儿子该娶媳妇了,你是会给他娶一个各方面都满意的,还是给他娶一个傻的?答案很显而易见嘛。没这么清新脱俗的爹妈。
可最后竟然还是选中了她?
是觉得她的生辰八字实在太好,有能去凶化吉的效用,还是觉得她是一个傻子太好了呢?
明眼人都察觉的出,这里头问题太大了啊。
宁黛想,也只有她身边这傻憨憨的婢女,才会觉得没问题。
哦,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龙套组强制给她加戏了。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毕竟龙套组还给了她两个任务。
一想到龙套组,她自然又想到还躺在侯府的手机,心情很不美妙。
“还有别的没说的事嘛?”
苑儿想了想,说没有了。
从定下成为冲喜之人后,到今日正式过门,因都是紧着晋恭王爷的状况,所以一切都是从急而办。
不过有一点苑儿倒是要跟宁黛说上一说。
别人家寻个冲喜的回去,至多给个妾的名分,但晋恭王爷虽也是找人冲喜,却担了正式正室之名的。
“你是还觉得你赚了?”宁黛讥诮回问。
苑儿立马化身鹌鹑。
将自己所没有的记忆都了解完后,宁黛头疼的扶额:“越来越不放心了。”说罢,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苑儿立马后退两步,站稳后才问她:“小姐,你要做什么?”
宁黛捋了把袖子,转身往门口走,边走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差距?万一东方不败就在我这里败了呢?老娘就不信了,故宫还能出的去呢,这一方小小天地我还跨不出去门了。”
苑儿没听懂。
但她赶紧跟上宁黛的脚步。
主仆俩,一个气势十足,一个小心跟从,很快开了门跨了出去。
至于结果,可想而知。
宁黛自认是个可以可讲理,可不讲理的人,但凡跟她打嘴炮,她总能给对方刷新一下认知。
可那是对于会跟她搭话还嘴的人才能用得上招数,要是碰上了一个哑巴或者机器人……,宁黛也没本事啦!
完全是“蹦瞎卡拉卡”状态,各取一个字,她在努力蹦,然而对方瞎。
这一夜,晋恭王府的某座院落折腾了将近一整夜,直到天露鱼肚白,喧嚣才真正归于沉寂。
宁黛累的不成,最后趴着桌子眯起了觉,只是睡梦里总感觉睡得不踏实,像被什么东西盯着,那东西存在感实在太强烈了,她努力想要忽略可怎么都忽略不掉。
不仅如此,迷蒙的梦里,她又忆起了在这世界醒来前,于黑暗中看见过的投幕。
那一行白底黑字,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停往她眼前飞来,似乎是想叫她看的清清楚楚。
也让她越来越烦。
心里就一个想法,等她回去,她一定要把他们全收拾了!
想法落定,她不自觉的睁开了眼。
斜转的视线里,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正中央位置。
然后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视野,她认出来,昨晚离嗝屁不远的某人今天竟然醒了!
正靠坐在床榻边,默默地看着她。
宁黛一瞧清,立马来了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快穿:龙套好愉快 1593、此番夙愿了(九)
确定自己没眼花,对方果是真醒了,也真的坐起身了,宁黛立马一个箭步冲到人跟前。
激动道:“哇,你醒了!”
这大兄弟不但醒了,身上衣裳明显也换了身新的,不过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竟然都没听见声响。
不过这不是宁黛关注的重点,对方醒了,她可以回侯府了!
“你快点儿履行承诺吧。”
一醒来就急吼吼的谈说这样的话题,她可真是薄情。
病西施抬着视线看着宁黛,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没想到你竟愿意守我一夜,我还以为……”话到这里停住,随后接上的是一声轻笑。
听得出来,那声轻笑里头透着一丝高兴。
宁黛压住他可算是醒了的激动,倒是不好意思吐实,她才没想在这里窝一晚上呢,要不是他那侍卫实在不是人,她老早就回去了。
想到他那两个不知变通又不讲理的侍卫,宁黛真想告一告他们的小黑状,但转念一想,告了小黑状不就等于告诉眼前这位老兄,他自作多情了?
算了,还是不要破坏他的心情,有利于他兑现承诺。
宁黛厚着脸皮承下了他的话,还更不要脸的多加句:“你不醒过来,我也没法放心啊。”
病西施笑道:“让你担心了。”
宁黛用鼻音应了声“嗯”。
幸好这会儿房间里就他俩,没别的外人在了,要不然铁定控制不住拿白眼怼她,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呢?
病西施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扶我起来。”
宁黛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昨天没太注意,他的手生的真是好看,像几段竹子,笔直修长又骨节分明,而且还白嫩嫩的,一般姑娘都赶不上的那种。
怪那只手过分好看,宁黛不多想就照着他话做,直到她把对方扶站了起来,然后病秧子似乎体力不支,整副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倾靠时宁黛才后悔了,加上他长手长脚的,不用看,宁黛都知道,此时画面一定非常像她扛着一条八爪鱼,可怜她的小身板都被这条大鱼给压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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