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爱上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雨天好
思图以为蓝可蔓指尖疼痛难忍,忙低头将蓝可蔓那只受伤的软掌放在自己跪着的膝盖上,拿出小药匣里的那把虽小小的却看起来甚为锋利的剪刀,将剪尖极为小心的塞进蓝可蔓的指腹处,轻轻剪开,才抬头对着蓝可蔓不忍的叮嘱:
“蔓儿妹妹,一会儿我会从剪口处,将原来包扎的绢布撤开,因着伤口复又裂开,拿下绢布的一刹那,你肯定会疼痛不堪,所以我定会尽量小心,但是你一定要忍住,切莫再要昏倒,你若太过于疼痛,就大声的叫出来,还有,你最好现在爬在我的肩膀上,不要看自己的指尖,我怕你吓着,好吗?”
蓝可蔓本来也因为思图的温暖陪伴而觉得心痛少了许多,觉得心里的伤痛也不再是那么难以忍受,加上这会儿又听得那小狐狸的事情,确实又开始觉得头有些发昏发晕发涨,于是乖顺听话的将自己的额头放置在了思图紧致的肩膀上,任凭思图手底轻柔的替自己重新二次抛洒药粉包扎伤口。
尽管撕扯包扎绢布时候的疼痛让蓝可蔓觉得快要虚脱了,可是她却发现,那一刹那,似乎心底的疼痛彻底不见了,满脑子都是指尖那如滚滚焰火般剧烈的锐痛,那份痛楚,一抖一抖的跳跃着,一浪高似一浪的向着蓝可蔓袭来,可是蓝可蔓嘴角却一直噙着一丝丝的怪异略有狰狞的笑容。
眼看天色已晚,暮色渐渐西沉,昴日星管也疲累的将那日头缓缓的拖入到了雪山身后,思图一把将蓝可蔓横抱起来,吓的蓝可蔓惊叫连连,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的思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腮边粉色如天边晚霞喷薄而起,眉眼弯弯的将蓝可蔓半躺着放置在她的卧榻上。
继而转身又将那椅上锦缎绣竹软垫拿过来放在了蓝可蔓的身后,让她半靠在床帏上,复又将那配套的修长竹竿翠绿满绣缎被轻轻的盖至蓝可蔓的胸口处,方才提她将额前碎发拂了拂,弯腰将双臂撑在蓝可蔓的身体两侧,一字一顿的和她说着一些看似不重要却甚为在意的事情:
“蔓儿妹妹,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我知道你的心里,知道你的想法,思图哥哥都是知道的,但是在我离开后,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手指,切莫再将伤口弄到裂开,你可能答应我?”
“现在夜晚仍然甚是漫长,你若实在无聊,无法入眠,我过会儿会差人给你送些戏曲、话本子过来,你让小玉给你多掌些灯盏,你挑灯多看些时候,好打发这长夜漫漫,黑暗悠幽。”
“对了,我会叫石头一并给你送几盏琉璃宫灯过来,这种灯非常透亮,你看书可以,万不可伤了眼睛,将这几盏琉璃宫灯都燃上,想来屋内也和白昼差不了几许了。”
“万不可再和那小狐狸胡闹瞎玩,它毕竟是一个野物,仔细小心它再伤着你,若它已然伤好,就送它回草原或者雪山吧,我猜测它又是你好心救回来的吧,当然,若它喜欢跟着你,你又实在喜欢这个小家伙,留下也未尝不可,一切还是看你的意思。”
“我回去了,接下来几天我可能都会很忙,可能没有多少时间过来看你了,蔓儿妹妹,就算你是为了我,为了你思图哥哥不再担心你担心的都要心碎了,你切要照看好自己的身体,照看到自己的内心,知道吗?”
思图喃喃低语着,每说一条,就每每低下头亲吻一次蓝可蔓的额心那轻轻蹙起的眉尖处,待着几条都低语着交代完毕,思图发现蓝可蔓竟然微微的阖上了那双幽怨、苦痛、纠结、神伤、迷惘的双眼,似乎有了些困顿的意思。
思图将左臂轻轻的环住蓝可蔓斜依的肩膀,右手将那腰窝处的软垫挪开,继而微微的扶着蓝可蔓的后脑处,将她缓缓的放置成平躺,又将锦被柔柔的拉至蓝可蔓的脖颈处,细心的将手臂放入被中,只留下那受伤的手掌,兀自露在被外,以免被锦被压痛。
这次蓝可蔓睡眠深沉,呼吸绵长,面色也不再有那巨大的神伤陨落之态,似乎还多了几分静谧、几分踏实还有几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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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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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图望着卧榻上的蓝可蔓,眼神依恋,终神色波动,清雅卓然的身姿转身缓步迈向了门口,就在撩帘离开的一刻,回眸一瞬,满眼的淡雅靛青满绣修长翠竹锦被处,蓝可蔓俏生生的小脸轧痛了思图的眼眸,他恨不能将这一瞬定格成永远,就这么看着她,再也不要离开才好。
思图唤了小玉,让她吩咐蓝家马厩挑一批快马出来给他,好让他骑行回府,因着石头已经来回跑了多趟,思图便不想再让思图过分劳累,他自己骑马回去也是很好的,况且速度也可以快些,万一父亲母亲回府的早,也好赶紧过去请安,好知晓接下来父亲对自己的安排。
夜幕低垂,月上一边,银河缓缓流淌着亮了天际,草原上静谧柔和,思图无暇观赏漫天星辰月光,只是一味的快马加鞭,直奔思府,只因他还有一件事要让思图去办。
果然,回到思府思图小院,发现石头已然准备好晚膳,一个人默默的在偏方门口坐着等待自己回来。
思图并没有看一眼那晚膳,只是一头扎进了书房,默默翻腾了半晌,拿着一摞书本出来,又寻了一块大些的锦帕包了起来,一边叫来石头,一边从怀里拿出来一枚新的从丝线吊穗串起来的书签一并改到石头的手里,口里忙不迭的吩咐着:
“石头,你还得跑一趟蓝家大院,亲手将这几本书还有这枚书签交给蓝家小姐的贴身婢女小玉的手里,还需交代她,只许轻轻放置在蓝小姐的床头小柜上就可以,且不要惊醒了她,她这几日确实累了,还是让她好好的睡一个舒服的长觉为好,你可记住了?”
石头心里默念了一遍,记得清爽妥帖,方双臂一恭道:
“少爷,我记得了,务必会一字不差的交代给小玉的。”
思图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了什么似得一拍脑门,口中低语着:
“瞧我这记性,还答应蔓儿妹妹给她带几盏琉璃宫灯过去,幸好记起来了,不然这一本本话本子看完,眼睛该模糊了。”
思图说完,就出门又叫了小厮进来小院,又是拿梯子,又是准备易燃烟小些的蜡烛,直忙乱了半注香的功夫,方才准备齐。
“石头,你别忘记帮着小玉将琉璃宫灯如何使用的方法告诉她,让她晚上给蓝小姐燃上,若蔓儿妹妹看书,让小玉务必多燃几盏,记住了。”
石头复又点头称是,思图才放心的进了偏房,坐在那桌晚膳旁边,却不动筷子,只是怔怔的发起呆来。
良久,思图神色微澜,两只琥珀凝眸蓦然悲伤却含淡喜,望着院外燃着几盏琉璃宫灯,殷殷切切,双眸直被那琉璃宫灯映的温暖美好有如一阕恰恰填好的小令。
“砰砰砰!”
门外传来小厮轻叩门板的声音,思图回过神来,敛了神色,静了眉眼,方才吩咐了一声:
“进来吧,何事寻我?”
言语间面上又恢复了那往日般的颜色。
进来的是一个主屋内思金耀思大管事身边的心腹小厮叫玉和的,一直是他父亲跟随在思金耀的身边,若有吩咐的重要的事情,往往是这个玉和前来通传。
思图一看见是玉和,就知道肯定是父亲已经回来的,而且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交代自己,才会让身边的玉和过来,忙起身虚虚的迎了一下,玉和甚为客气的朝着思图恭了一礼,方靠近思图的身边低声说道:
“少爷,老爷让我告知于你,请你晚膳后,挑选几个得力的下人和丫头,再配上几个带刀侍卫,和您一起亲自去往蒙坝县城城郊一家名为“来福”的客栈,里面住着凌王府的侧夫人冷清秋。
由于她不善骑马,所以两日来,凌小王爷一行人等,也就刚刚行进到蒙坝县城城郊处,然则圣上旨意所给的时间不多,所以凌小王爷就立刻决定将侧夫人冷氏留在了蒙坝县城城郊的客栈里,同时写信笺快马传回凌王府,让刘管家派个马车过去接应于她,同时让过去的车马尽快将她平安送至京城。”
窗外一声轻响,玉和回过头看却是一对凌雀趁着琉璃宫灯的灯光轻啄垒着自己的小窝,并无他人在院,又接着回禀道:
“刘管家因着是凌王府唯一的官眷,又是圣上抬手亲下谕旨赐婚的王爷府唯一的侧夫人,终是不放心只让凌王府的几个下人过去迎送,所以就求到了咱们思大管事的门下。”
“老爷这才决定让你亲自过去迎送,同时也让你亲自挑选几个咱们思府的兵士,这时机密大事,无比要小心低调行事。”
思图听完有些微怒,且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个凌小王爷也是,圣上只通传他回京述职,他干嘛非要带上他那个侧夫人冷清秋,一个弱女子,怎么骑得了马,不用问也是不可能的呀,现在还需要我过去迎送,我再走了,那草原上不就没有什么人了吗?就剩下父亲还有蓝叔父两个年龄又大些,若真有什么匪徒来犯,可如何是好?”
玉和悄然回头望了一望,方才回复道:
“思大管事已然想到你会如此一问,让我转告于你,带着侧夫人冷清秋回京是小王爷的主意,小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并没有告诉刘管家和大管事,但是想来总是有着自己的意图的,要么就是担心侧夫人一个人在草原上不安,想要时时看见她保护她,要么就是为了让冷清秋回京去见见太后,也好多说些话,也许对于小王爷和草原都是有好处的。”
“再者,大管事只是让你将亲自挑选的人马迎接到侧夫人冷清秋,然后你再吩咐众人好好护送即可,本来大管事也是打算让你亲自护送至京城的,但是刘管家告知咱们大管事,小王爷临走之前,慎重交代了,务必让思图留守在草原,不论发生何事,除非有了圣上旨意,无论如何,思图必须做到保护好草原牧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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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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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玉和就要转身离开,思图想了一下,拦住了他,问了一句话:
“父亲为何不叫我过去回话,却让你来通传?”
玉和忙又恭了一礼,方才回答:
“少爷,思大管事现下尚未回到思府,我是从凌王府直接过来传达思大管事的意思的,思大管事说了,若您问起,让您自行进食晚膳,晚膳过后,挑选好人选,安排好相关事宜,就去多读些兵书,不要一味贪玩,晚上也不必过去请安了,读完书好好休息便是,明日好一早启程去迎送侧夫人冷氏。”
思图沉闷的点了点头,待到复又望见那对凌雀之时,眼中方才光华流转,被那琉璃宫灯直映的似乎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模样。
一夜忙碌,快要天亮时,思图终于沉沉瞌睡了两个时辰,天边艳阳初升,干净美好的一如琉璃剔透的湖水,阳光温柔灿烂,就好似不好的事情从未发声过。
渐渐的,阳光日渐炽烈起来,却把一夜沉睡似乎无梦又似乎梦魇满晚的蓝家大院里的蓝可蔓惊醒了过来。
窗外日头璀璨,一如往常。
廊檐下凌雀闹腾,一如往常。
一切似乎都一如往常,蓝可蔓缓缓的起身,指尖的疼痛已然锐减,看来思图哥哥给自己送来的治伤药粉不愧为灵丹妙药,一晚上,指尖就已然大好,甚至连那十指连心的疼痛也不是那么难忍起来。
小玉进来时候,发现蓝可蔓正在窗边,脸上挂着黄连般苦涩微笑的模样,看着窗外的风景,微风夹着丝丝云絮扑面而来,廊檐下一对凌雀正在衔泥筑巢,扑楞着翅膀忙忙碌碌,时而亲昵蹭蹭对方以示鼓励,时而又叽叽喳喳吵闹不休,似乎为着一根枯草的放置而起了轻微的分歧,见蓝可蔓和小玉都静静的望着它们,忽而停止了争吵,将脑袋怯怯的藏在了翅膀底下,偷偷的透过羽毛的缝隙看着眼前这个美丽万分的女孩子与她旁边那一双不甚理解的眼睛。
“小姐,你又开着窗户,就为了看这对凌雀吗?!”
小玉不解的问道,接着又说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凌雀年年春天来这里安家,有什么好看的吗?长的也不艳丽,叫声也很吵闹,小姐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太热闹的物事吗?”
蓝可蔓并不回头看向小玉,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那一对像是夫妻的凌雀,口里轻轻的呢喃道:
“小玉,春天来了呢!”
小玉怔怔的听完,不明所以,只好重复了一下蓝可蔓的话语:
“是啊,小姐,春天是来了呢!”
“可是为何窗外雪山上的雪还不融化?”蓝可蔓似乎无意的怔怔的问道。
“小姐,您忘了,那雪山上的雪怎么也得等到六月三伏苦暑难耐之时,方才会融化几分,山顶上的是一年四季都不会融化干净的,所以咱们周边的牧民们方才喜欢六月登山去寻山顶难得的紫色雪莲花嘛!”
小玉把自己知晓的一股脑和蓝可蔓倒了个干净,却没有发现蓝可蔓的面色再听到紫色雪莲花的时候一下子悲伤阴暗起来。
小玉一边说着还一边走到屏风后面,将瓶内插着的两只雪莲花,其中一只还是难得一见的并蒂雪莲花,拿到了蓝可蔓的眼前,脸色欣喜却又疑惑的说道:
“你看,小姐,这两只雪莲花真是神奇诶,竟然一直到现在都不掉落,还是开的如此繁盛。”
蓝可蔓来不及躲闪,便被那开的绽蕊重芳、繁华喧嚣至极的两只雪莲花砸进了正大的双眸,一阵猝不及防的锐痛直直的扎进了蓝可蔓的心间,没收受伤的手指不觉间又捻起了另一只手的浩腕,那指尖已然发白,指甲似乎就要从指缝裂开,可是蓝可蔓却似没有痛感似的依然发狠似的捻着……
凌星月的呢喃之语再一次振聋发聩般刹那间充斥了整个脑海,蓝可蔓想要阻止,可是这呢喃却越来越强的以一种凄厉的嗓音切割着蓝可蔓的五脏肺腑,特别是心口哪一点,剧烈的疼痛,让蓝可蔓再一次想起了一个结果,一个事情,一个定论,一个单方面的宣布:
“我凌星月要离开你了!我把你送给思图了!”
“我再也不会来见你了!我抱歉以前的打扰!”
“你相信我,蔓儿,我说到做到!”
……
紧接着,那剧烈跳动着的腑脏,瞬间剧痛难忍,甚至连双手都无法遏制的颤抖起来,蓝可蔓只觉得四周一片混沌,只有一片又一片耀眼刺目的星光和剧烈的懊悔像热浪一样滚滚着席卷而来。
巨大的痛楚直压的蓝可蔓几乎不能呼吸的身体,每一寸似乎都被那一句句,一声声,似泣血的呢喃撕裂,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似乎也要被压成粉碎,痛成粉碎,再也无法愈合。
点点泪珠终于坠坠而下,蓝可蔓不想忍,也不能忍,那份惊,那份怒,那份痛,那份不甘,每一分,每一丝都深进了蓝可蔓的脑海里,像一层层古藤的老根,把她的意识全部攫取。
慢慢的,这些又都不见,那枯竭痛极的心又被无法抑制的内疚和悲凉所遏制,像毒药一样般,大片大片的腐蚀开来,蓝可蔓这时才察觉到凌星月真正的内心。
天色瞬间阴暗了下来,那低矮的天空穹顶压的蓝可蔓喘不过气来,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欢喜、生命、人生的意义……这一切都都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结束了!可是为何我的心还是如此疼痛!”
蓝可蔓放开紧紧捏着的手腕,颤抖着指尖抚向那雪莲花朵,特别是那支并蒂雪莲花,犹自绽蕊重芳、繁华喧嚣至极的开着,那份浓重的热烈深深的刺痛了早已千疮百孔的蓝可蔓那颗似乎再也无法跳动的心。
“拿走!”
蓦然一声凄厉苦痛的怒喝从蓝可蔓紧闭的双唇中爆出,直吓的小玉浑身一抖,不知道蓝可蔓突然这是怎么了,但也不敢违拗,端起瓷瓶就要重新放置在那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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