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神开始掠夺

    “哈哈哈，同感！上次我见他，也是想先打他一顿，让他好好说话。”苏泽和小孟默契的一笑，基情满满。

    面对自己兄弟，小孟没有丝毫拘束，他说：“我这次来找你，不是求援，而是送好处来了。”

    “多谢多谢”苏泽装模作样的拱拱手，明显是不相信。

    “你知道东阳别府吗？就在茂陵！”小孟神神秘秘的说。

    “我还真没有听过，详细说说。”苏泽这回，真的有了兴趣。

    上古末年，中古之初，人皇震世，威压寰宇，人族强者层出不穷，‘东阳神君’正是其中之一，哪怕算不得其中的佼佼者，也肯定有法身的水准，据说与人皇坐化后继位的“圣皇”“启”有点关系。

    “这次的机缘，据说是‘东阳神君’的一处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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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奇告辞的时候，苏泽非要跟着孟奇回去认认门。

    孟奇莫名其妙，但还是答应了。

    小孟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面租的房子。

    巷子口有一株上百年份的龙槐，树大根深，枝繁叶茂，遮挡住了阳光，晒下一片阴凉。

    龙槐树附近的小院子门口，有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家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木雕。

    他左手持着树根，右手握着刻刀，神情专注，心无旁骛，似乎手下的每一刀都是他生命的全部。

    孟奇是第二次，看见老者雕刻了。

    他正要走过去，苏泽却拉住了他。

    这种专注吸引了苏泽，也曾经吸引过孟奇。

    刻刀落下，树皮飘落，附近只有刻刀的声音和沙沙的落地声，显得安宁而纯粹。

    专注，虔诚，老者把雕刻当做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一样，根本没有在意旁人，每一次下刀就像在雕刻着他自己的人生。

    安静，宁静，沉静，难以言喻的感觉。

    苏泽和孟奇干脆停下脚步，驻足旁边，最后更是直接盘腿坐下。

    看着老者落下的每一刀，刻成的每一个痕迹，仿佛这是世间最美的诗歌。心境也仿佛进步了一些。

    “小哥，你们有事？”不知过了多久，老者刻完一块木雕，抬头看着苏泽和孟奇。

    他五官很普通，还有少许皱纹，但就因着那份专注，相貌搭配显得非常融洽。

    苏泽沉吟了一下，先开口道：“老丈，小可观你雕刻专注，心有所感，这才驻足旁观。”

    “哪里，哪里，老夫人笨，只好专心。”老者自嘲道。

    孟奇这时后知后觉，也发现老者是一个高人了，所以也开口道：“老丈，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是啊。”老者叹了口气，“一月之前来的，等观完锦水大潮，便会离开。”

    “锦水大潮？老丈倒是风雅之人。”苏泽笑了笑。

    半百老者的神色变得温柔，看着手中的木雕——一个宫装女子的雕像：“内子身前最爱锦水大潮，自她亡后，老夫每年来此观潮。”

    苏泽仔细看了看老者，虽然是斑白的头发。但他脸上的皱纹并不多，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感觉上确有一种难言的魅力。或许这就是气质？

    “叮，恭喜宿主，旁观雕刻，有一丝丝的领悟，触犯掠夺效果，成功获得“一心剑”真意。”

    “一心剑”？

    北周画眉山庄开派祖师，“一心剑”陆大先生，自证庚金不灭体，天榜第四，天下第一剑！

    苏泽淡淡一笑，没有说破，和孟奇去了他租住的小院。




129、青帝灭长生
    孟奇来拜访之后，苏泽平静的隐修生活，就被打破了。

    苏泽这才明白：小孟就是故意的！这货使得是引火烧身之计。

    他来过了，一直紧紧盯住他的各方势力，自然就发现苏泽了。

    第二天，就有年轻俊杰上门挑战。

    来得人是一个道士。

    这个年轻道士高眉薄唇，看似温和，可倨傲内敛。

    他抱着一口不长但也不短的刀，刀鞘深紫，点缀“星辰”。

    苏泽感应之中，道士堂皇正大，仿佛居于九天之上，真气流转似烟似雾，难以察觉。

    忽然，年轻道士微微一笑，周身真气仿佛众星随主，众神拜天，跟着颤抖，一股尊贵威严、高于尘世的气息应机勃发，直冲而出。

    “贫道是玄天宗“五方帝刀”清余，特来向“白衣剑神”请教。”

    他穿着一袭青色道袍，头戴紫极冠，动作一丝不苟，不似年轻人，倒像岁月埋葬了半个身子的长者，同样透着专注。

    看着道士气息出众，卓尔不凡，苏泽也要夸赞一句：“‘天帝玉册’当真旷世绝学。”

    清余轻笑一声：“能横压上古，让诸多顶尖大能避让，天帝之威岂止传说？他留下的神功，自能当得旷世二字。”

    “那么，道长可会使用“天帝踏光阴”？”

    苏泽貌似很好奇的样子。

    清余却并没有受到打击，他淡淡一笑：““天帝踏光阴”是法身级武学，贫道自然还不会？请问施主可会“截天七剑”？”

    “我自然也是不会的”苏泽苦笑。

    精神交锋，心灵暗斗，现在就开始了吗？

    清余又说道：“刀名‘岁月’，贫道成年之际，以山中老矿、婴儿初发等自行炼制，材质不好，只取其意，仿光阴之刀，昭岁月之觞，四十九日刀成，欲仗之会尽天下英雄。”

    想在我心里留下强大的印象，从而为一会儿的交手埋好种子吗？

    精神交锋，心灵暗斗，我又不是不懂！

    苏泽拿出一柄宝剑，也很肃然的说道：

    “龙纹赤金剑，宝兵级长剑。威严深重，妖邪辟易，人心震慑，剑刃锋锐，切金断石，中剑者血脉冻僵，蔓延至心。若全力催发。可吞云吐雾，浩荡十里，可改天变季，剑气封江！”

    苏泽毕竟对清余的心性修为和性格弱点了解太少，所以要郑重对待。

    一不留神，就可能失之于心灵暗斗！只能暗叹一声：“江湖险恶啊！”

    清余默然半晌，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我夸耀自己的宝刀，但其实它只是凡级利器呀；结果，你就拿出一柄真正的宝兵级长剑。

    再来！清余又开始夸耀刀法，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贫道所练的刀法是《天帝玉册》所载‘五方五帝刀’，一共五式，衍化万千。”

    说话的同时，他的气势渐渐攀升，尊贵威严，俯视苍生，周遭虚空微微晃荡，似在参拜主宰。

    在上古时期，有青帝东王公，有金皇西王母，有黑帝真武，也有火皇凤兮，并称于世，与中央天帝合成“五方五帝”，不过都逊色天帝半筹，故而清余有天帝横压上古之说。

    其中火皇凤兮便是妖圣，等到天庭坠落尘埃，九重天消失，天帝陨落，其余三帝或失踪或坐化，才登临巅峰，妖乱大地。

    气机相争，精神交锋。

    苏泽的气势随之改变，气质淡淡，既满身红尘，又不在世间，彷如天外的仙人，在红尘中历练：“在下出身洗剑阁，自然练了《太上剑经》；但其实在下所练的剑法无数，不拘于一格，道友小心为是。”

    苏泽开始精神外放，融入环境。

    与此同时，苏泽也用**玄功刻意改变了外层肌肉反应和体表真气流传，不让清余轻易窥探自己的状态。

    清余缓缓抽出“岁月”，动作古拙，透着一种奇怪的小心翼翼，似乎怕惊动了光阴，留下了斑驳，充满韵味。

    一抹刀光乍亮，逝者如斯夫！

    气机牵引，苏泽也伸手探向剑柄，动作极快，宛若幻觉，清余刚有他要抽刀的念头，就看到了金青电芒跃出。

    生也速，死也速，人生便是白驹过隙，于刹那衍无穷芳华，灿烂一世，此便是红尘真趣。

    双方气势的互相激发。气机牵引之下，皆是攀至了过去难以登临的高峰。

    所以才有那么多强者寻觅旗鼓相当的对手，红颜易得，良敌难求。

    清余动作极缓，韵味悠长，而他的声音飘渺，宛若九天之上落下：

    “这一刀是‘青帝灭长生’。”

    话音刚落。“岁月”如电，从天而降。

    这一刀轨迹玄妙，无法用言语描述，不带一点风声，刀劲仿佛消失，周围气流也未有变化，让人感觉到生机在消失，在投向“岁月”。

    落叶的生机消失，石桌的生机消失。自己的生机也在消失！

    若生机断绝，躲与不躲又有什么区别？

    金青电芒忽亮，狂蛇乱舞，闪烁不定。就像善变的人心。

    剑光飘渺，展现着西门吹雪那无招无式的神妙。

    清余眼神一滞，脸泛狂热，岁月为之一缓。

    就是这一缓！“龙纹赤金剑”电射而出。切入了“青帝灭长生”的刀势，把握到了一点生机！

    苏泽的气息有点飘渺，让人捉摸不定，仿佛天上的仙人。

    那一道灿烂辉煌如天外飞虹的剑光。

    “这一剑是天外飞仙”

    当！双方兵器交击，声音清扬。宛若钟鸣。

    “好剑法！”清余收刀归鞘，不偏不倚赞了一句，脸上满是交手的兴奋。

    “‘青帝灭长生’几无破绽，但握刀之人非是青帝，还有红尘之心。”苏泽以这种方式赞道。

    苏泽是第一次，正规的以“剑神”的身份比武，内心也有一点窃喜：这个形象是竖立起来了。

    清余拍了拍“岁月”，袖袍飘飘，神态欣然：

    “今日切磋到此为止，下次再会时，贫道将衍‘火皇焚乾坤’。”

    “善。”苏泽乐得如此。

    “叮，恭喜宿主，与玄天宗“五方帝刀”清余比武，击破‘青帝灭长生’。触发掠夺效果，成功获得“五方五帝刀’五式刀法。”

    原来，五方五帝刀法最核心的一招，与《天帝玉册》所修真气最匹配的一招，正是法身级的“天帝踏光阴”。

    清余目前只是开窍期水平，只能领悟出外景水准的部分真意。

    他可以施展‘青帝灭长生、“火皇焚乾坤”、“黑帝覆万物”；尽管知道“天帝踏光阴”的招数，他也施展不了。

    但是现在，却便宜了苏泽。



130、两次探险
    小孟每天忙忙碌碌，去勾心斗角的破解迷局，从一团乱麻中，抽丝剥茧的找线头。

    早知结果的苏泽，并没有剧透。

    他只是安心等着孟奇通知他去探险就好。

    和清余交手之后不久，与小孟约定的三个月期限就到了。

    就是去探寻真武疑冢的那个约定。

    苏泽关好小院子的门窗，捏碎了轮回符。

    轮回符破碎，泛起一道不起眼青光，将苏泽全身都包裹住，消失在原地。

    几道青光同时在幽幽暗暗之中亮起，杏黄衣裙的江芷微，藏青色劲装打扮的齐正言，白衣如雪的阮玉书齐齐出现。

    “我已经是青绶捕头了，连续三个月的月俸全都换了疗伤解毒的丹药。”孟奇笑呵呵拿出自己的官印，向小伙伴们夸耀。

    阮玉书忽地用江东软语低言：“青绶……”

    在江东一带的口音里，青绶和禽兽比较容易混淆。

    “呵呵。”孟奇假装没听到。

    江芷微则关心的看着苏泽：“师弟，你的剑法进展如何？”

    “外景期的招式，基本都可以使用。”苏泽平淡的说。

    江芷微年岁渐长，已经十九岁多，愈发明艳。气质成熟，笑起来美得不可方物。

    但苏泽牢牢记住师姐的宣言：不考虑儿女情感，舍剑之外，别无他物。

    “对了，有件事情……”孟奇三言两语将阳夏、茂陵之事讲了一遍，眼巴巴地看着小伙伴们。

    江芷微、阮玉书、齐正言都表示，可以去茂陵，共襄盛举。会一会人榜高手。

    张远山、符真真、罗胜衣则另外有事，很抱歉不能前往。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了解了彼此最近的状况，这才开启了任务。

    “进入‘九乡’世界，开启‘真武疑冢’，可待满一个月返回，亦可随时中断。”

    青光大盛，一下将数人包裹，消失于幽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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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泽和江芷微等人感官恢复之时，发现自己正处于阴暗的石洞。

    石洞顶部成光滑弧形，留有人工建造的痕迹。

    在他们面前，试一条干枯的大河，河里没有流水，直接露出底部，鲜红如血，触目惊心。

    血红河床之上，还有一座铁索桥，桥头立着一块碑，上书：

    “生死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