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号玩家
第四章 责罚
幻觉噩梦
刚才那一切太真实了!
尤其是那种尖锐而剧烈的痛感,不是凭空想象就能想象出来的。
“难道这枚水滴古玉……”
贺一鸣不寒而栗,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丢掉这个邪门的东西,但是他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五指僵硬无法张开,反而剧烈颤抖。
挣扎中,他的手指越来越收紧,修长的指甲深深掐入肉里,竟然掐破了皮,一丝丝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水滴古玉。
蓦然间,水滴古玉好似夜明珠迸放出了微光,然后,这枚古玉就好像积雪融化一般消失不见了。
“公子,刚才的叫声……”
林元常听到了贺一鸣那声啊,连忙掀开了帘子探进头来。
贺一鸣艰难地抬起头,却只感觉天旋地转,重影叠叠,眼前一黑,身体倒了下去。
“公子!公子!”
……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张温软的大床上。
贺一鸣悠悠醒来。
第一感觉是头痛欲裂,嘴唇发干,口中发苦。
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水。
这是发高烧的症状。
过了片刻,他的瞳孔成功聚焦,终于能看清楚一些画面。
身上盖着绣有百花图的被褥。
床前,两个丫鬟打扮的侍女乖巧跪着。
一个端着银盆,盆内有光洁的清水;
另一个端着银盘,盘上摆放着叠成方形的锦帕。
“鸣儿,头还在发热吗”
突然,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进入视线里,姿色迷人,眉宇间有股天然的妖媚之态。
年轻妇人用手背摸了摸贺一鸣的额头,低呼一声“好烫呀”,然后她拿起锦帕丢进银盘里浸湿,拿出来拧了拧,放到了贺一鸣的额头上。
清凉的锦帕让贺一鸣发昏混乱的脑袋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并渐渐的弄清楚了现状。
此刻接近黎明,天色已然漆黑,他在自己的房间里。
眼前这位年轻妇人名叫秦思珠,是家主贺亦儒的妾室,贺家二夫人。
却不是贺一鸣的生母。
他的生母早在六年前就病故了,秦思珠是续弦,三年前才嫁入贺家,她的肚子滚圆如球,已然是有孕之身,快七个月了。
贺一鸣早就听说,她肚子怀着男胎,一旦降生,贺家便有了第三个孩子,第二个子嗣继承人,贺一鸣不再是贺家唯一的公子了。
“鸣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秦思珠神色担忧的问道。
“水。”贺一鸣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字。
但他的话刚刚说出口,门突然开了。
只见一个仪表堂堂一身儒雅之风的中年人快步走进门来,赫然是父亲贺亦儒,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有些面熟的老头子。
贺一鸣认了出来,他是锦绣城名气最高的大夫,葛回春。
“大夫,我儿突然昏倒,你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贺亦儒表情镇定,但他的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葛回春立刻坐到床前,拿过贺一鸣的手,搭在手腕处,然后捻着花白长须,无比认真地把脉。
片刻后,葛回春起身,回道:“贺老爷,贵公子只是感染了风寒,他本就身虚,气血不足之下,导致了昏厥,但并无大碍。我开个方子,只要贵公子按时服药,调养半月即可痊愈,在此期间,千万不要再让贵公子受凉了。”
贺亦儒长舒口气,亲自为葛回春墨墨。
不一会儿,葛回春写好了一张药方,收下诊金离去。
贺亦儒旋即命人去抓药。
天亮时分,一碗苦药端到了贺一鸣面前,他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又喝点了稀粥,昏沉沉睡了过去。
下午,贺一鸣一觉醒来,感觉好了很多,高烧退了下去,却还不能下床,身体只要动一下,就能感觉全身各处传来酸痛。
那两名侍女在床前伺候,他不认识她们,叫不出名字。
贺一鸣问道:“兰兰呢”
那个长相俏丽身材丰腴的侍女,笑容甜美迷人,笑着回道:“兰兰伺候公子不力,让公子感染了风寒,老爷责罚了她三十鞭子,赶去浣衣房了,以后就由蓉蓉和
第五章 咒骂
贺一鸣不信邪,接下来,他用了火烤,冰冻等方法,全部徒劳。
水滴古玉被折腾来去,却连一丝伤痕都没有留下。
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比钻石还结实。
“非人力所能破坏!”
理智告诉贺一鸣,应该立刻把这个邪门东西扔下悬崖,或深埋天坑,让其永远不见天日。
但……
贺一鸣略一沉吟,把水滴古玉丢进一个金属首饰盒,锁上,藏在床下。
在弄清楚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之前,他打定主意,绝不再触碰一下。
“大病初愈,该去向父亲报个平安了,顺便把兰兰救回来。”
带上一瓶金疮药,时隔三天,贺一鸣推门而出。
在门外,蓉蓉和小翠一左一右站在门的两边,见到贺一鸣出来,连忙行礼,甜蜜唤道:“公子万安。”
“免礼。”
贺一鸣轻轻笑了下。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蓉蓉嘴角牵起,美丽的笑容和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人甜到心坎里去,真是个馋人的小妖精。
贺一鸣道:“我去给父亲请安。”
蓉蓉道:“老爷今天一早就去了太守府,还未回来。”
贺一鸣突然想起,前任太守卢广仲升迁之后,太守的位置一直空着,难道新的太守已经来赴任了
父亲不在,那我先去看看兰兰……贺一鸣略一沉吟,调转方向,往浣衣房走去。
蓉蓉眼尖,瞥见了他手里的金疮药,眸光一闪,突然道:“公子,田家大少爷递来了请帖,邀请您去衔泥小筑赴宴,您去吗”
“田秀”贺一鸣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待会再说。”
蓉蓉立刻朝小翠使了个眼色。
小翠快步走到贺一鸣身边,笑道:“公子,您是去探望兰兰姐吧”
贺一鸣淡淡应道:“嗯。”
小翠突然尖声道:“公子万万不可。”
贺一鸣停住脚步:“哦,为何”
小翠低眉顺眼,道:“兰兰姐挨了鞭子,身上有伤,是个病患。而公子您又是大病初愈,最忌讳的就是被其他病患冲撞,所以……”
贺一鸣凝眉不语。
蓉蓉和小翠对视一眼,双双跪倒在地,蓉蓉一脸紧张,柔声细语地道:“公子,您要是再有个闪失,我和小翠肯定会被老爷重重责罚的。”
贺一鸣犹豫了。
小翠连道:“公子,您把金疮药给小翠,小翠和兰兰姐是好姐妹,我代表您去探望她,有什么叮嘱小翠可以代为转达。”
贺一鸣想了想,把金疮药递给了小翠,道:“告诉兰兰,好好养伤,过段日子我再去看她。”
小翠喜笑颜开:“是,公子。公子您真是宅心仁厚,兰兰姐一定非常开心的。”
贺一鸣笑了笑。
蓉蓉道:“公子,那田家大公子的邀请”
贺一鸣沉吟了三秒,缓缓道:“准备马车,去衔泥小筑。”
蓉蓉欢喜道:“好嘞。”
随后,贺一鸣乘坐马车出门。
林元常不在,随贺亦儒去了太守府,他的两名弟子孙虎,孙雷两兄弟随行。
贺一鸣询问了他们芒硝山那边是否还有异常。
孙虎简略回道:“一切正常。”
贺一鸣闻言,愈发确定,吴老六出事与水滴古玉有着莫大的关系。
……
小翠拿着金疮药来到浣衣房。
浣衣房的管事,刘嬷嬷,笑脸相迎。
小翠斜她一眼,道:“刘嬷嬷,二夫人交代的事,你可记住了”
刘嬷嬷谄笑道:“记住了,记住了。”
小翠问道:“她人呢”
刘嬷嬷道:“在漂洗间里。”
小翠冷笑道:“她刚挨了三十鞭子,遍体鳞伤,能下床
第六章 冲喜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
车厢外,是一片片嘈杂喧闹的人声。
有小商贩的叫卖声,卖糖葫芦的吆喝声,行人观看杂耍表演的喝彩声,自然少不了小孩子的笑闹。
锦绣城,位于天越国南部,以盛产蚕丝绸缎而闻名,酷似苏杭一带,不但风景美如画,同时还是远近闻名的富硕之地。
“各位老爷夫人,我们三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们吧。”嘈杂声中,还裹挟一些哀求之音,透出莫名的凄凉。
贺一鸣望了眼车窗外,看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乞丐,或跪在路边,或沿街乞讨,憔悴不堪,形容凄惨。
他们可不是混迹于地铁里的那些职业乞丐,是真正的穷困人口,无依无靠。
贺一鸣心头奇怪,自语道:“天越国正值盛世,哪里来这么多乞丐难道什么地方发了洪水或地震了”
坐在一旁削苹果的蓉蓉闻言,回道:“公子,我听人家说,这些乞丐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北方在打仗。”
“打仗”贺一鸣为之一愕,“谁跟谁打”
“好像有几个王爷,为了争夺皇位,闹得不可开交,兵戎相见。”蓉蓉含糊道,显然她也知道的不多。
贺一鸣没有追问。
不知不觉间,马车远离闹市,停在了一片清幽的竹林前。
贺一鸣下了马车,踏上一条曲曲折折的竹林小路。
不一会儿,两三里外,前方出现一座白墙红瓦的宅院。
长方形的牌匾横在门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妙趣横生的大字:衔泥小筑
一位小厮守在门前,见到贺一鸣,先是露出一抹意外之色,连忙一脸谄笑地迎了上来,热情道:“贺公子您来了啊!里面请!听说您贵体有恙,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田秀和张宗仁到了吗”贺一鸣随口问道。
“我家少爷和张公子一早就到了,正在里面玩呢。”小厮笑着道。
贺一鸣点点头,抖了抖白如雪的锦衣,富家公子气派十足,手里纸扇子刷的展开,轻轻扇动着,扇面上画着山河万里,还有点睛之笔的名家墨宝,十分大气文雅。
然后,他驾轻就熟地随着小厮进入古宅。
锦绣城有三大名门豪族。
田、张、贺。
三家的财富之多,珍珠如土,金币如铁,占据了锦绣城的六七成之多。
富得流油,树大根深。
此处竹林深宅,是田秀斥资兴建,俨然成为城里这些公子哥们的放浪欢愉之所,三天两头搞一次聚会,谈笑皆富贵,往来无白丁。
还未进入正厅,远远的,贺一鸣便听到瑟瑟琴声,婉转动听,还有一位女子的缥缈歌声,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
贺一鸣飒然而入。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燃烧着香木,跳动的火光将奢华的装饰映照的炫彩夺目。
身着新娘嫁衣,头戴着半透明红盖头的女子,正在中间位置抚琴,动作优美,身姿曼妙,透过薄薄的一层面纱,隐约可见一张年轻而绝美容颜。
那美妙琴音,那婉转歌喉,都是来自于此女。
一道流杯渠环绕在大厅内,一杯杯美酒放在水渠中自上而下流动,形成曲水流觞宴席。
列坐着的全是衣着华贵的文人公子,几乎每个人身旁都有一两个长相俊俏的侍女作陪,搂搂抱抱,互相抚摩,饮酒作乐。
不堪入目啊!
当然,也有一些公子哥心思不在侍女身上,静静倾听空谷琴音,袅袅歌声,望着抚琴歌唱的女子目光各异,爱慕者居多,一脸猥琐流口水的不在少数。
沈炼飒然而入,看了眼抚琴女子,亦觉惊艳。
“贺兄,这边。”
左拥右抱的田秀,忽见到贺一鸣,忙冲他招手。
坐在田秀旁边那位青衣年轻人,是秀才出身的寒门才子杜文进,见状,识趣地让开了座位。
贺一鸣冲杜文进点了下头,走到田秀身旁坐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