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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琴瑟花
说完之后,不等雅公主她们说话,柳娘子又当众行了个福礼。
盈盈笑道:“本来按小店规矩,雅室里的贵客才有资格看这样的镇店之宝,因为要加一成服务费。不过雅公主今日既然没有在雅室,那这一成服务费就不用加了。这里还有一套红宝头面和一套翡翠头面,雅公主还是要一起买下吗?”
这话极尽恭敬,却又暗藏讽刺,软中带硬让雅公主一时下不了台。
雅公主多想梗着脖子一口气全要了,可这次高丽使团总共才带五万两银子。怕是买这三套首饰都不够,那以后用什么?
娴公主叹口气,知道今日丢脸了,柔声道:“阿雅,你不适合那样的珍珠头面,还是请莫娘子换些璎珞来,你不是最喜欢?”
“娴姐姐,她这个明明是黑店,这样贵,明摆着漫天要价欺负人!”
雅公主一时下不了台,看过做工精致到完美的珍珠头面,再去看刚才选的那堆首饰,一下就觉得差远了。
小玉儿格格对珍珠头面和红宝头面不感兴趣,不过她生平最喜欢翡翠,听说有好的翡翠头面。开口道:“我要看看那翡翠头面,不过我没带这么多银子,你们这里换宝石吗?”
说着,小玉儿格格拿出一个锦袋,倒在红绒托盘上,全是五颜六色的各色宝石。
柳娘子眼睛尖,一下就看出这些宝石个头硕大,只是还未经打磨,看起来颜色差一点。如果打磨出形状,做成首饰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换,当然换!小玉儿格格要是放心,可以让随从或者侍女去柜台估价,要是估价不满意,还可以去其他钱庄和当铺比比看。”
说话间,柳娘子将珍珠头面递给小丫头拿着,自己取了装翡翠头面的小匣子,往小玉儿格格面前款款而来。
雅公主见珍珠头面被放回去,求救似的看向娴姐姐,可娴公主微微摇头,并不同意花一万二千两,买这套珍珠头面。
无奈之下,雅公主只好装作对翡翠头面也有兴趣,跟着柳娘子来到小玉儿格格面前。
柳娘子先让人,将小玉儿格格的那堆宝石,拿去柜台估价。然后又把先前小玉儿格格选的首饰放在一旁,重新招呼人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大大的黑绒托盘。
“小玉儿格格,这套翡翠头面难得地很,可全是最好的老坑琉璃种,堪称帝王绿,水头十足,毫无瑕疵。”
说话间,柳娘子将翡翠挑心,翡翠吊坠,翡翠耳珰,翡翠玉镯,还有翡翠珠链加翡翠步摇和簪子,一件件摆在黑绒托盘上。这一套翡翠头面总共十二件,件件都是珍品,摆在黑绒托盘上,那水气氤氲饱满的绿,足以闪瞎人的眼睛。
小玉儿格格是识货之人,将自己手腕上一只翡翠手镯褪下来,拿来一比,就知道这套翡翠头面价值不菲。
“柳娘子?那这套翡翠头面多少钱?”
柳娘子将手中的翡翠镯子对光一照,笑道:“小玉儿格格请放心,小店不是店大欺客的主。这套极品翡翠头面,是我们主子才从南疆运来,今儿才拿出来头回见客,价值一万八千两。”
旁边的雅公主眉头一跳,乖乖,竟然比刚才珍珠头面还贵。小玉儿格格虽然喜欢,也觉得有点贵了。
正考虑时,和李娘子一起去柜台估价的侍女阿莫回来了。
满脸笑容,惊喜的用蒙古话道:“格格,刚才那掌柜的看了,足足可以值八千六百两。”
这价格,的确出乎桑托王子和小玉儿格格的意外,要是在草原上把宝石折现,最多现银三千两。草原上宝石多,可金银却不多。
小玉儿格格实在喜欢这套翡翠头面,看向哥哥桑托。
桑托王子估算了一下,大手一挥:“既然那些宝石折了八千多两,那算下来还不到一万两,你喜欢就买了!”
柳娘子噙着笑意,亲自替小玉儿格格打包,可眼角余光却有意无意扫过雅公主。
雅公主臊得满面通红,望着娴公主快要哭出来了。娴公主无奈之下,正准备其他的首饰不要了,单买下这套珍珠头面。
没想到,云初净一行人下楼了。





云凤归 第六百三十九章 阆中
原来云初净等了片刻,楼下还是不消停,总不能等她们全走了才下去,只好先下来。
桑托王子和宗政晟曾在驿站见过,大笑着招呼道:“我说二楼是谁在上面的?让我们上不去,原来是武威侯,这位是?”
宗政晟略拱手,牵了云初净的手下来,回道:“这是我夫人,青鸾公主。公主,这是蒙古的桑托王子,小玉儿格格,还有高丽的金喜娴公主和金喜雅公主。”
云初净含笑点头示意,宗政晟可不想桑托多见云初净几眼,着急离开。
随口笑道:“今儿本侯是陪公主出来玩玩,还要急着回宫向父皇复命,你们慢慢挑选。”
金喜雅先是被宗政晟,高大英俊潇洒的容貌所倾倒,然后又听说旁边的女子是他的夫人,又是大周唯一的青鸾公主,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在她看来,云初净也只是一般,身材不够火辣,容貌虽然不错,但也不是绝世类型,也不知道怎么能配得上战功赫赫的武威侯。
雅公主一时不岔,含酸脱口而出:“刚才柳娘子说这些头面,都是你们要了的?是真的吗?”
其实刚才楼下的争执,云初净基本都知晓,看这金喜雅这眼高手低,不依不饶的样子,也起了顽皮之心。
云初净笑吟吟对柳娘子道:“这位是小玉儿格格吧?好眼力!这琉璃种的翡翠可遇不可求,恭喜你,小玉儿格格了。柳娘子,不是说,还有两套什么头面吗?干脆当众打开来看看。”
柳娘子笑着先将珍珠头面打开,云初净随手拨了拨,笑道:“这颗粉珠还不错,不过比起上次那颗,个头差太远。这一盒只有几百颗吧?我那套珍珠帐子足足两千颗,太多了也麻烦,算了,我不喜欢。”
听云初净说看不上珍珠头面,家里甚至还有珍珠帐子,金喜雅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色彩缤纷煞是好看。
柳娘子适时又把装红宝石头面的匣子打开,殷勤道:“公主,这套红宝石头面,虽然个头小了点,不过打磨得还不错。公主要不要拿回去,偶尔戴戴玩也行。”
云初净挑剔的拿起红宝石挑心看,皱眉道:“上次那红宝牡丹多漂亮,这红宝梅花差远了。再说这工艺也只能算尚可,算了,红宝梅花状的我正好没有,就包起来吧。”
柳娘子堆满了笑,扬声道:“好勒!掌柜的,红宝头面一套,一万八千两。”
金喜雅看云初净随随便便就买了块两万的首饰,身边的侍女还托着两个大盒子,一时各种羡慕嫉妒。
等云初净她们扬长而去,金喜雅终于忍不住嘀咕:“不就是一个收养的义女吗?摆什么公主架子!”
金喜娴脸色变了几变,忙让慧儿将金喜雅拉回来,匆匆和桑托她们道别,结账走人。
而小玉儿格格慢慢结账之后,又和柳娘子闲聊一会,还详细问了一下宝石的估价情况,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云初净坐在回皇宫的马车上,好奇的问道:“木落,这次来的四个国家,我已经看过三个了,还有一个是哪里?我听阿晟说过,却忘了。”
木落先倒了杯红枣茶给云初净暖手,这才回答道:“回公主,还有一个是阆中。”
“阆中?阆中在哪里?”
云初净十分确定,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回家名。经木落大致解释之后,这才发现阆中紧挨着甘肃,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新疆。
新疆美女多呀!
云初净想着开元帝都会收入后宫,撇嘴道:“木落,你说这么多国家的公主,父皇吃得消吗?”
木落唬了一跳,皇帝的后宫可不容其他人议论,小声道:“公主殿下,这是后宫之事,您可不能多嘴。”
云初净心情突然不舒服起来,是不是以后要是宗政晟当了皇帝,也要广开后宫?现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过是个笑话?
木晓跟随云初净时间最长,对云初净的心思,多半能猜个大概。
柔声劝解道:“公主莫恼,您不是常说,别为还没有发生的事苦恼吗?如今世子爷对公主一心一意,公主何必自寻烦恼?”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终究心里有个疙瘩而已。
云初净她们一行还没有到宫门,就被人拦下来。飞羽卫本想驱逐。可看是越国公府的人,一时有点犹豫,是该如何做,赶紧请示武威侯。
宗政晟打马上前一看,拦路的竟然是越国公府二管家宗申。
“奴才见过世子爷,公主殿下。如今公府里老夫人和国公夫人都身体不适,二夫人又一心向佛,大家都一直想念世子爷和公主,还请世子爷什么时候家去?”
宗申这话,让宗政晟好像是有点尴尬,昨日午后他才和阿初赶到祠堂,添上了云初净的名字。
时间来不及,就没有回越国公府,想来父亲和母亲都有点失望,这才会今日让宗申传话。
“你先回去,告诉父亲和母亲,明日我和公主回府探望。”
再如何说,父亲和母亲的脸面还是要顾忌,宗政晟应下来,宗申这才告辞回府。
回到庆云殿,宗政晟这才期期艾艾告诉云初净,明日要回趟越国公府。本以为云初净多少会摆点脸色,没想到云初净很爽快就笑着应下来。
“今儿你陪我回门,明儿我也陪你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得你斟酌再三?”
云初净笑着说到,宗政晟突然上前几步,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贴近她耳边道:“父亲和母亲年纪大了,母亲只有我一个,难免有时候做错事。阿初,你看在我的面上,不和她计较,好吗?”
木晓和木落刚才就已经避出去,如今内室只有宗政晟和云初净两人。
云初净叹口气,以前有些事情她不想说,可还是要和宗政晟提一提。否则,宗政晟根本不懂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婆媳之间的明枪暗箭。
“木落,去找付嬷嬷过来,让她把那串珊瑚手串一起带过来。顺便看一下,周院正有空就一起请过来。”




云凤归 第六百四十章 旧事
宗政晟心中一沉,虽然不知道云初净的意思,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阿初,是母亲那次送你的珊瑚珠串吗?难道有什么问题?”
云初净叹口气,望着宗政晟柔声道:“母亲也许不知道,不过她却做了别人手里的刀,害的是我们。”
付嬷嬷已经把珊瑚串拿过来了,放在桌子上。
宗政晟眼睛盯着如火般鲜艳的珊瑚珠串,默不作声,只等周院判过来。
很快,周院判就奉诏过来,云初净先嘱咐道:“今日之事,只是本宫的一点小事,希望周院判不要告诉父皇,让他担心。”
周院判很上道,马上回答道:“微臣谨遵公主吩咐,不知公主让老臣来,是有什么问题?”
“周院判,这里有一串珊瑚珠,想请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本宫可不可以佩戴?”
云初净示意付嬷嬷,将珊瑚串递给周院判。周院判先放在鼻端嗅一嗅,又举起来对着日光仔细一看,脸色一变。
“公主,这,这珊瑚珠里面混有颜色相近的红麝香珠,不适合公主佩戴。”
宗政晟阴沉着脸,将珊瑚珠串拿在手上粗粗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不悦道:“周院判,这明明就是珊瑚珠串,怎么会有什么红麝香珠?你好好的说!”
周院判忙行礼道:“世子爷息怒,这红麝香珠甚是罕见,需要将麝香珠密封在泥坛,用小火加特殊香料慢慢熏制七日,再将它用新鲜鸡血浸透,最后烘干打磨。看起来和珊瑚珠一般大小,色泽鲜艳红润,但是却没有海中珊瑚水汽萦绕,里面对光还可以看见点点杂质。”
宗政晟越听脸越黑,皱眉道:“你就说,如果长期佩戴,会对公主有什么妨害!”
周院判擦擦头上的冷汗,低声回道:“回世子爷,这,这红麝香珠如果贴身佩戴久了,会损伤公主的根本,导致将来难以受孕,或者怀胎易滑。”
宗政晟多少已经有点猜测,如今听周院判说来,更是愤怒异常。
云初净眼看宗政晟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忙让木落送周院判出去,然后吩咐付嬷嬷将珊瑚珠串拿走。
最后才挥退木晓她们,上前从宗政晟身后贴近,抱住他的劲腰,轻声道:“阿晟,就算母亲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要断了我的子嗣。我们问问她东西从何而来,就知道谁在算计我们。”
宗政晟握住云初净的手,低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傻呀!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又不知道。幸好有付嬷嬷在,她一下就发现不妥,我只戴了一小会。”
云初净本来不打算再提及此事,又担心莫盼依再被人当枪使。如果一直不告诉宗政晟,以后婆媳之间起了龌龊,还会导致夫妻之间有嫌隙。
宗政晟沉默不语半晌,这才低声道:“阿初,此事定要查出缘由,幕后之人要我们绝后,我也要他断子绝孙!”
云初净对此别无异议,本来她也打算追查到底,看谁这样害自己。
要知道,宗政晟可以纳妾再生子嗣,这红麝香珠只会害自己失去孕育宝宝的机会。这样一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迟早和宗政晟都会走向陌路。
可后来进宫住对月,麻烦的事挺多,就忘了这茬,今儿说起莫盼依想她们了,这才又想起此事。
虽然云初净没有责怪的意思,可宗政晟今夜还是难以入眠,想来想去都睡不着。
他不敢想象,要是付嬷嬷没有发现异常,母亲给的东西,阿初为表孝心一定会随身携带。这样一来,阿初没有子嗣,将会引起多少麻烦!
云初净听宗政晟翻来覆去,也只能暗叹。
不是她要挑拨宗政晟母子之情,而是付嬷嬷说自古婆媳不两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胜过东风。
晚上时分,开元帝也收到了庆云殿的消息,并且着人将珊瑚珠串拿到了御书房。
这个害云初净的人很好猜,能接近莫盼依,又不希望云初净好的,除了夏锦就是汪夭梅和汪婧芳。
“来人,去把汪婧芳带过来。”
汪婧芳很快到了,本以为又是开元帝想了解后世,没想到开元帝竟然问的是其他。
“汪婧芳,你可知道莫盼依送了一串珊瑚珠串给青鸾?”
汪婧芳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一片平静,低头回道:“回皇上,妾身知道,这珊瑚珠串还是祖母给民女的。我看着不错,就孝敬给了国公夫人,后来国公夫人又赏给了公主。”
对于珊瑚珠串,汪婧芳不敢撒谎,要知道开元帝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珊瑚珠串从自己手上出去假不了,不如说自己不知道功效,也许还能躲过一劫。
开元帝冷冷看着垂头的汪婧芳,冷哼一声道:“这珊瑚珠串,颜色挺鲜艳,难道你就不喜欢?”
“回皇上,那时民女在越国公府举步维艰,既不得夫君喜欢,婆婆又要立规矩,自然想讨好国公夫人找个靠山。祖母送的首饰过来,我就挑了珊瑚珠串给国公夫人,的确不知道她会转手送给公主。”
汪婧芳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急忙撇清自己回答道。
开元帝也不能确定,汪婧芳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干脆让她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道:“这珊瑚珠串颜色不好看,不配朕的公主用,现在朕把它还给你,你戴着更好看。”
汪婧芳猛地抬头,面露欣喜道:“多谢皇上!”
她此番做派似乎的确不知情,开元帝也不想再深究,只让小卓子把珊瑚珠串拿过来,赏赐给了汪婧芳。
汪婧芳毫不犹豫含笑戴上,叩谢开元帝。
开元帝淡淡一笑,眼中精光闪过:“记住,朕赐给你的,不准摘下来。”
“民女遵旨!”
汪婧芳离开御书房时,背心全被冷汗湿透,还好她已经打算不要自己的子嗣,这珊瑚珠串就当做天然避孕之物。
不过汪婧芳希望,云初净已经佩戴过一段时间,多少也能给她造成点伤害。要是她能从此不孕,或者保不住胎,那就是老天开眼!




云凤归 第六百四十一章 对质
第二日,云初净摆出全副公主仪仗回了越国公府,宗政晟全程面无表情,跟在她旁边。
宗政陇带着宗政昱和宗政秦他们迎出来,开了中门,恭候云初净。
“二叔不必多礼,听说老夫人和母亲都病了,本宫今日回来,就是专程来探望。”
“公主孝心可昭日月,快里面请。不过母亲最近病得昏昏沉沉,十分嗜睡,公主即便探望她也一无所知,不如公主先去看大嫂?”
宗政陇惯会察言观色,云初净怎么可能想见母亲?
多半是碍于宗政晟,这才回来探望大嫂,他当然要开方便之门。
云初净果然很满意,笑着点头道:“也好,那本宫先去探望母亲,要是老夫人醒过来,还请二叔通知一下。”
“公主放心,我和昱儿、秦儿一定会安排妥当。”
宗政陇说得含糊,至于安排什么妥当,就不好说了。不过云初净本来也不愿见宗政老夫人,自然是不相见最好。
云初净和沉默的宗政晟往瑶琚院而去,路上云初净吩咐道:“木落和木晓,陪我去瑶琚院。其他人回昊阳院收拾一下,把要带走的封存,以后直接搬去公主府。”
前面领路的彩依听见了,心中一惊,难道公主和世子爷以后都不回国公府了吗?
一行人来到瑶琚院,门口的奴婢和婆子们跪了半院,云初净看这么多人,皱眉道:“母亲生病,院子里杵这么多人做什么?除了当值的,其他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别打扰母亲养病。”
哗啦啦,半院的人就退了一大半,剩下的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很快就四散开来。
云初净和宗政晟这才走进内室,只见莫盼依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歪在枕头上,越国公也陪坐在床边。
“见过父亲、母亲。”
云初净夫妇刚行过礼,莫盼依就眼睛一红,哭诉道:“阿晟,你终于回来了,母亲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越国公沉下脸,不悦道:“你胡说些什么!阿晟和公主昨日才去了祠堂,只是天色已晚,才没有回府。听说你不好,今儿不是就专程回来探望你了?”
莫盼依看着宗政晟和云初净,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就不舒服。
擦着眼泪道:“阿晟那些年,一走就是六年,音讯全无。我成日里担惊受怕,就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阿晟好不容易娶妻,可我却见上一面都难。”
云初净淡淡的听着莫盼依哭诉,并没有说话,还顺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宗政晟却脸色难看,对莫盼依道:“母亲哪里不舒服,都可以请太医,要见儿子,传个口信,儿子下朝就回来。何来见一面都难?”
越国公宗政陆也道:“夫人,晟儿现在要替皇上处理朝政,自然不可能天天都在你眼皮下面尽孝。你没事可以出去到处走走,别整日闷在家里。”
莫盼依心里实在不舒服,大年三十宗政晟在皇宫和皇上一起过,谁都没有意见。
可大年初一,宗政晟夫妇只去了祠堂,并没有回越国公府。但昨日初二,宗政晟却和云初净回了云府,要不是派了宗申去拦车,怕今日还是乐不思蜀,不肯回来!
一想到,自己生的儿子,竟然是替别人养的,莫盼依就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
“我有什么办法?娶个媳妇相当于没娶,儿子又长期不在家。孙子的影子都没有,我一个孤老太婆,只能在家等死了!”
宗政晟一直压抑的火气,腾的一下燃成熊熊烈火,提高声音冷冷道:“母亲!慎言!什么叫娶了媳妇当没有?那你想如何?”
“人家是公主,晨昏定省什么都没有,何况是伺疾?算那门子媳妇,分明就是尊菩萨!我要求也不高!既然对月已经满了,你们搬回家里,每天晚上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莫盼依觉得自己已经很委屈,没想到宗政晟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皇上早已经给公主备了公主府,等修缮之后,我们搬去公主府。我既然是驸马,自然随公主安置。”
“那你就不要母亲了?”
莫盼依腾地坐起,声音高亢尖锐道。
宗政晟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母亲,我们搬走也是为母亲好。母亲耳根子软,容易好心办坏事,未免母亲再铸下大错,我们还是分开住得好。”
莫盼依气急败坏,再也难以维持体弱的样子。
中气十足指着宗政晟道:“上次你喝醉之事,是我有错,不是已经过了吗?阿晟,你怎么反复提及此事,你还想我如何?是不是云初净挑拨离间?”
宗政晟忍无可忍,来到莫盼依床前,怒道:“母亲,我不是说醉酒之事,上回你给阿初的珊瑚珠串,是哪里来的?”
莫盼依一愣,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一时有点结巴道:“是别人孝敬我的,怎么?公主殿下还嫌弃?”
“母亲,我问你是谁给你的?你知不知道,那东西会害你一辈子也抱不到孙子?”
宗政晟对母亲太过失望,自从阿初进门,母亲就一直不高兴。难道母亲只是想要个事事听她话,温顺谦卑的媳妇,而不是要一个儿子喜欢的妻子?
莫盼依愣在床上,宗政陆变了脸色,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快说!什么珊瑚珠串,有什么问题?”
宗政晟看着呆滞的莫盼依,叹口气道:“母亲,那珊瑚珠串会害公主没有生育,到底是谁孝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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