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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养猪大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二幺六

    若是细心一点就能发现郎中眼里露出古怪的神色。

    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骑兵举着火把靠近西城门,明晃晃的佩刀在火把照耀下摄人心魄。

    领头的是个英武的壮汉,这壮汉举起手臂,后边的队伍立刻定住,这份令行禁止不是一般军队能做到的,人能读懂命令,可马要想做到像人一样令行禁止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奋勇营奉命接管西京防务,你等可以轻松一下了。”

    刚在审问村长的兵丁并不敢接过这壮汉的印信,如今在大周,没人敢冒充奋勇营招摇过市,再说奋勇营也绝对冒充不了,毕竟天下唯一能训练出这等精英士兵的神武大将军已经被驱逐出朝堂了。

    自此奋勇营便没了传承,仅存这三万奋勇军也被打散到十六州镇守大周,曾经的神武军也成了绝唱。

    这壮汉叫张招,是西京奋勇营校尉,也是大周这一代最能战善战的武将之一。

    张招稳坐马上,轻蔑的看一眼兵丁,满脸不屑,这才扫视孙叔齐几人,天色昏暗,没瞧个大概,张招也没放在心上,问那兵丁“形式危急,你怎么还不疏散百姓”

    兵丁暗自叫苦,却不敢反驳,只好低下头等着训斥。

    郎中微微一笑,走前几步。

    “张大胆别来无恙,风采更胜以往啊。”

    张招眼睛一紧,张大胆这个外号已经八年没听过了,而且这声音给他一种熟悉感,张招眯着眼睛仔细一瞧,却是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翻落下马,跪拜在地上。

    “先生神武军奋勇营一队校官张大胆拜见先生。”

    郎中拉着脸,训斥道“甲胄在身不施全礼,我看你张大胆都忘到狗肚子去了。”

    张招嘿嘿一笑,也不恼怒,挠着头道“一时忘了。”

    郎中脸色缓和了几分,说道“张大胆,你家头人的妻小极有可能在城门外的灾民之中,还有将军的同乡,你敢战否”

    张招如遭雷击,激动的站起来捏着郎中的胳膊“先生说的是真的头人妻小还在”

    这才注意到郎中斜眼等着他,张招放下手讪笑一声,抱拳拱手,翻身上马,无比威风的吼道“奋勇营听令。”

    几百个兵丁却发出雷霆之音“在。”城门处的兵丁无不肝胆俱裂。

    “这才是真丈夫。




第十六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孙叔齐现在很好奇,他强烈渴望知晓一切关于他死鬼老子的过往,就像儿时所有少年对偶像的崇拜,或许就连孙叔齐都不晓得,这里可能还有一丝儿子对于拥有一个出色父亲的骄傲。

    城门外传来喊杀声和哭闹声,在这西京城阴暗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

    孙叔齐悬着的心越提越紧,只因为那骑马的壮汉和郎中相熟,他便也开始关心起来。

    村长踱着步,又一遍一遍的顺着老黄牛脖子上的毛,老黄牛才镇静一点。

    小不点儿也不追着几只小花猪耍闹了,而是将头埋进姐姐的怀里,大娘看看郎中再看看孙叔齐,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安。

    她是从这灾民中逃出来的,一方面来说灾民洗劫了她的家,让她自由了,可她对这些给了她自由的灾民生不出一点感激,因为灾民的初衷是作恶抢劫和杀戮。

    “莫慌,灾民们闹不起幺蛾子,张大胆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安心便是了。”郎中安慰道。

    孙叔齐还是放不下心“可是灾民将近四十万之数,奋勇营只有几百人,你就不担心么郎中”

    郎中漫不经心地反问道“担心有什么用反正这些丘八的命都是你爹给的,如今再还给你再合适不过。”

    孙叔齐惊讶的不是这些郎中嘴里的丘八和自己死鬼老子的关系,而是惊讶这郎中突然对一切的漠不关心。

    “你可是个郎中,你不应该是救死扶伤匡扶济民么”

    郎中嗤笑一声,显然是今天受了刺激“郎中可你也说过我是半吊子郎中,重病的我治不好,小病的我治不坏,再者,这些丘八是在替你还债,我为什么要替你操心,你们爷俩欠我的太多了。”

    郎中眼里闪着泪花,这次却没憋住,吐出嘴里已经嚼烂了的麦子,声嘶力竭“孙其侯,你这个王八蛋,你是个死鬼,你弟弟也是个死鬼,如今你弟妹和你侄子也要变成死鬼了,你啥时候把我和你家这个小王八蛋带走吧。咱们都变成死鬼岂不正好”

    郎中干张着嘴巴,喉咙一动一动的,噎在嗓子里的话想吐还吐不出来。

    他恨这世道将他活生生变成一个乡下的赤脚郎中,他恨这贼老天为什么要让他和孙叔齐的死鬼老子相遇相知。他恨孙淑齐的死鬼老子自己一个人解脱了却将这个累赘留下来给他。

    “郎中,对不起。”孙叔齐试着想拍一下郎中的手给他点安慰,却被郎中躲开了。

    郎中抹了把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说对不起却不用,也是我贱皮子,非要倒贴到你们孙家身上。“

    郎中的突然爆发让孙叔齐摸不着头脑,他实在想不到到底郎中是憋了多少年的怨气,心里受了多大的委屈,绝望到什么程度才能爆发的这么突然和猛烈。

    夜越发静了,更夫已经敲了五次锣,那种悠扬有孤独的叫更声直打到人们心底,村长一哆嗦紧紧身子,这才瞧见郎中和齐哥儿头顶上都挂着水汽,六月没有风霜,大概是真的要下雨了,可明明五更天了,就要破晓,天色还不见一丝透亮。

    村长叹口气,关于孙叔齐他死鬼老子和郎中的事他倒是知道一点,虽然不多也总比村子里其他村民知道的要详细多了,除了那个和这两人一块到村子的三伢他爹。

    这三个人是一块来到五家堡的,那是五家堡还叫吴家堡,一晃齐哥儿都长大了。九年了,村子里有人死去,可有更多的婴儿出生,现在五家堡已经不止他们吴氏这一个大姓了,也远远不止五个姓氏。

    在村长印象中,孙叔齐他死鬼老子是一个面善和气的文质彬彬,



第十七章 物是人非今非昨
    天已经蒙蒙亮了,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

    几人寻了家小茶馆吃了些早点。郎中再三劝说也没说得动村长,村长夹起一块蒸饼蹲在牛棚里啃着,谨慎的打量着每一个经过牛车的行人。

    村长说这灾年里,这一车粮食和用品就是五家堡东山再起的保障,他要用命去守好每一粒粮食每一颗盐。

    可五家堡的村民没有一点音讯,好像往常一样安静的生活着,和蝗灾没有一点交集。

    一队兵丁进了茶馆,经过牛棚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孙叔齐他们吃早点的这会功夫已经有三拨人寻问了村长,甚至有一个老头已经开了四十两银子的天价购买这车物资。

    可村长不傻,就吃饭这功夫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对面米铺的米价已经涨了六回,从最初的三两银子一担涨到了九两银子一担。

    大娘掏出手帕擦净了小不点儿嘴角的油渍,小不点儿嘿嘿一笑,又伸手抓起孙叔齐碗里的那张蒸饼。

    大娘有点脸红。

    孙叔齐小心的把蒸饼撕碎泡到羊肉汤里再端到小不点儿眼前。

    孙叔齐今天胃口不好,因为奋勇营还没有一点消息,明明几人临走前已经交代了那些兵爷,若是奋勇营回来了可以到这家茶馆来寻他们。

    茶馆只卖些简单的早点,价格实惠亲民,放眼这西城门附近的小店,也只有这家茶馆涨价最少。

    吃早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听掌柜的说比往日要少许多了,估计是蝗灾给闹的,有些身价的富人今天还真不敢出门,万一糟了灾民的抢劫可没地儿喊冤。

    “你听说了么城里已经贴了告示,留守和太守大人已经下令赈灾了,第一批有身份证明的灾民已经进了城,被安置在青龙大街烂市坊附近,真是好消息啊。”

    “王老虎,这算个屁的好消息,今天老汉出不了摊拿什么挣钱”

    那叫王老虎的贱笑一声,神秘兮兮的说道“所以说你就是一辈子卖菜的贱命,你想想大批灾民进了西京城意味着什么”

    那人贼眉鼠眼的瞧了瞧,才把耳朵靠近王老虎身前,问道“意味着什么”

    王老虎卖了个关子,等到眼前这人实在急不可耐了才伸手悄悄桌子,压低声音道“这灾年最贱的就是人命,咱们哥俩儿凑点钱到烂市坊倒卖些灾民回来可不比你那些卖菜的生意赚钱的多”

    那人恍然大悟,怔住片刻,随后又自言自语的道“可是倒卖人口是要挨板子的。”

    ”倒卖人口当然犯法,可倒卖灾民就不一定了,你想啊,灾民们甚至吃不上一口饱饭,咱们把这些人买回来了,岂不是救了他们法律不外乎人情,咱们做的是善事,连老天都要记着咱们的功劳,何况那些官老爷们“王老虎嗤笑继续蛊惑道,其实他没说,官老爷会追究这个屁,官老爷早就把年轻貌美的灾民弄到自己家去了,若是朝廷要追究倒卖灾民,第一个应该砍头的就是这些官老爷。

    两个人贼眉鼠眼的商量了一会便离开了,渐渐的兵丁也吃完了早点离开了,整个茶馆也没多少人了。

    郎中要了一壶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牛棚前的村长却被一群兵丁围了起来。

    几个小兵抽出佩刀,恐吓道“那老汉,眼下是大周的危机时刻,我大周百姓应该众志成城抵抗蝗灾,你为何囤积居奇要发这灾难财太守府有令,咱们要以超出官价两成的价格收购你这些物资,你待如何”

    村长死死的护住牛车,脸上一片决然,可心里大抵是害怕到不行的。

    这次村长没有求情,咬着牙和兵丁对抗着,如果兵丁手里的长刀挥下来,砍到他的身上,他会害怕,但不会退缩,因为他身上背负着五家堡所有村民的希望,后退就是深渊,软弱就是死亡。

    郎中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可这次郎中出奇的没有动静,似乎不打算插手。



第十八章 百姓的钱五五分账 大户的钱如数奉还
    牛车带着一车粮食物资还是被征用了,只留给村长一张苍白的字据。

    孙叔齐想问却没敢问,明明那个张大胆只要递一句话那些兵丁便不敢胡作非为。

    也许是想郎中说的变了,也许真的像郎中说的死了的一了百了,活着的苟且偷生。

    望着城中一辆辆驶出去的牛车,村长病倒了,郎中说是淋了太多雨染上了风寒,孙叔齐却不信,他想大概村长是心病吧。

    西京城的官府已经开始赈灾了,一辆辆满载的牛车络绎不绝,街上为数不多的居民麻木地看着。

    五人找了家客栈住下了,特意给花猪也开了一间房,代价是孙叔齐狂砸了三十两银子。

    村长拖着带病之身数落孙叔齐败家,孙叔齐傻笑,败家就败家吧,卖玉佩的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

    孙叔齐只要一有空就到客栈的楼下打探消息,期待能听到一丝五家堡灾民的消息。

    可在这四十万灾民中寻找五家堡那一百来口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等待的日子是最难熬的,第二天村长的病更重了,大娘承担起照顾村长的重任,小不点儿经常会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各种吃食塞到村长爷爷的嘴里。

    郎中也好像变了个人,以往郎中最喜欢讽刺孙叔齐,可这一天来郎中变得沉默寡言了。

    蝗灾爆发的第五天,城里的粮价已经涨到二十三两银子一担。

    孙叔齐还是没有放弃,只要无事做便会到楼下打探消息。

    当天中午人们议论着因为倒卖赈灾粮被杀头的泼皮张,这泼皮张是南城校尉的小舅子,把朝廷赈灾的粮食以十五两一担的价格卖给了粮商,牟利四千多两。

    人们说起泼皮张无不痛心疾首,但其实他们痛惜的是为何自己不是那粮商,要知道只要将这些粮食一转手就能赚一大笔。

    听说西京留守东方厚恼羞成怒,在宰了泼皮张之后还将其背后的靠山南城校尉抄了家,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大涨官府的威信反而引起了反弹。

    西京城陷入无比的忙碌,百姓们忙着看热闹,商人们忙着发财,官员们忙着声讨西京留守东方厚,东方厚忙着往皇都递折子,灾民们忙着祈祷,祈祷下一个像死狗一样被拖走的不是自己。

    蝗灾爆发后的第十天,天气总算放晴了。

    西京城渐渐平静了,也许是赈灾见了成效,也许是灾民已经死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乖顺麻木的。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由于西京城官员的手段,赈灾的粮食充斥着市场,粮价已经趋于稳定,虽然牺牲了一部分灾民,掉了许多倒卖灾粮官员的大好头颅。

    再一个,相比在四十万灾民中寻找几百人消息,在十几万灾民中寻找几百人的消息总要简单得多,孙叔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晚间孙叔齐得到一个消息,官府号召西京城百姓和大户出力赈灾,帮助灾民重建家园,只要是捐了款就能享受一定的待遇。

    孙叔齐心动了,眼下他还有两千七百多两银子,他想捐一部分钱,目的就是赎回村长的牛车还有请官府留意五家堡村民的下落。

    这么做不是他孙叔齐想做个善人,他是不想村长再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用几百两甚至上千两买回村长对生活的希冀大概是值得的。

    孙叔齐换了一身自认为还算体面的长衫,来到了南城兵马司。

    南城兵马司前人山人海,看来想捐款的不在少数。

    一个文官激昂慷慨的啰嗦了一大堆,就在大伙都要睡着了的时候才把人迎进大堂。

    在大堂里汇集了西京城大多数有名的和低调的富商豪强。

    孙叔齐见到了肉山东方朱和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的当铺大柜。

    东方朱见到了孙叔齐很兴奋,挤过人群来到孙叔齐身边搂着他肩膀问道“兄弟打算捐多少”

    孙叔齐思索了一番,回道“三百两吧。”

    周围注意着二人的富商像傻子一样看着孙叔齐。

    东方朱赶紧捂



第十九章 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城里最大的福源生商号就有胖子东方朱的股份。

    这福源生到底有多大的规模连胖子自己都说不清,反正朱雀大街最气派的建筑就是这福源生。

    但凡这河内道喘气的东西都是福源生的潜在客户,福源生的规模之宏大,股份交缠之复杂令人咋舌。

    几乎河内道所有上的去台面的势力或多或少都在福源生有些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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