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权贵娇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鹿
曾蕴意本不知道为什么谢氏今天为什么非得带自己来听戏不可,当她看见对面雅座里的人时,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娘亲的用意。一位少年正坐那听戏,一头黑发高高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剑眉横切,一双瞳仁专注地散发出奕奕光辉。眼里的光有让人觉得有那么几分调皮的灵性。
宋稚坐在他的身边,他一边看着戏,一边将剥好的松子放到宋稚眼前的小碟子里。宋稚很专注的看着舞台上的水袖悠悠,显然是很习惯被哥哥这样照顾着。
他们宋家两兄妹,因为出众的相貌看起来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除此之外,他们俩还显得出奇的安静,就没看见过他俩随着戏打一下诨,起一下哄,仿佛置身世外,但又看戏看的专注。
宋稚一偏头的功夫,就瞧见了曾蕴意,她招了招手,绽开了一个极为美好的笑颜。
宋翎觉察到宋稚的动作,顺着她的动作和视线也瞧见了曾蕴意。曾蕴的眼神躲了躲,但又迎了上去,对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娘何时也做起媒来了”曾蕴意拨开一颗松仁,看着里边干瘪的果仁,随手丢进桌上的青瓷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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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谢灵台
一杯茶只啜了半口便再没碰过,杯盏忘了盖上,茶水被风吹得凉透了。宋稚折起信纸,小心翼翼的夹在书册里。这信是由素水亲自送来的,她从墙头一跃而下的时候,可把流星给吓着了。
沈白焰已经在巫族领地找到了对症状的解药,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供顺安帝服下。只是他自己还另外有要事,所以未能回京。
“不过世子说了,必定赶在在小姐生辰之前回来。”素水是个细目挑眉的冷淡长相,但对着宋稚说话的时候却出奇的温和。
“请姐姐转告世子,我的生辰不过是小事,不必太过在意,我知道他记着就好。”宋稚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坦然,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娇怯怯的感觉。
宋稚这几天来绝少出门,宋翎近日常不在府中,姜长婉又被她母亲拘在府里头。再说了,宋稚的膝盖时常感到酸胀,秦妈妈说她长得太快了,骨头跟不上,于是变着法儿的给她炖各样的骨头汤,喝的次数多了,宋稚老是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油花味儿。
凡此种种,她便懒得出门了,终日坐在屋内看书,有时甚至于忘记昼夜之分。
流星一进门,瞧见宋稚又坐在书桌前,雪绒在书桌上懒洋洋的甩着尾巴,大咕和小咕双双站在窗棱上,时不时的叫唤一声。“冷秋院那个是被禁足了所以出不得门,小姐倒好,自己把自己关在屋里,哪怕是带腾云去郊外散散心也好呀。”
“腾云让哥哥借去了。”宋稚头也不抬的说,“你怎么也变得如此啰嗦,是跟逐月待久了吗”
“小姐!”流星嗔了一句。宋稚书桌前的窗户大开着,凉风鱼贯而入,流星便拿来一条丝巾披在宋稚裸露的脖颈上,她伸手触了触茶盏,道:“茶水都冰了,奴婢去换一杯。”
她刚一迈出去,一场急雨就落了下来,流星忙将杯盏放在就近的桌上,反身回去想为宋稚关窗,却见窗户已经关好了。她偏过身子对流星微微一笑,“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难不成我连个窗子都不会关了吗”
话虽如此,但刚才那场雨来的急,书桌上还是落了几个雨点子,雪绒都蹿到桌底下去了。
宋稚拿着帕子一点点拭过被打湿的书册,心里充满了无措感。一落雨,室内就阴了,点了灯的地方亮一块,其余地方就暗一块。宋稚坐在这明暗交界的地方,思绪万千。
沈白焰的信里说,‘谢大夫本叫做谢灵台,身家背景很是清白,并没有什么地方是可疑的。’
其实以林家的手段和人脉,经他们首肯过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问题的。但,宋稚内心总是不安。难道那天在书房的人,并不是谢灵台宋稚没有办法确定。
‘罢了,’宋稚轻叹一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夹着风声,倒是让她心里一静,‘晴儿姐姐能活下来终究是好事。有雨则听雨,管他那么多。’
风渐渐转了向,宋稚抬起发酸的脖颈,打开窗子望窗外,屋檐下雨如珠帘成串,待雨势渐渐大,又像冬日里凝结在檐下的冰棱子。
……
除了家里人外,林天晴的小宅向来鲜少人来,这段时间也就多了一个来照看她身子的谢灵台。她屋内常年设了一张剔红福寿纹供桌,以求菩萨保佑林天晴的身体康健。这供桌是林府的御赐之物,几面回纹边内浮雕拐子纹及卷草纹,正中饰蝙蝠纹,求来求去都是为了一个福气安康。
供桌前的鲜花一日一换,就算是冬日也会用绒花代替。这段时间多雨水,果子供不了几天就要烂掉,鲜花开得快败得也快,林天晴又见不得这些衰败的景象,所以这些玩意时时要替换。
谢灵台看着廊下端着一盘盘供品果子和鲜花的婢女走过,道:“日日这样换,岂不麻烦不若放盆四季常青富贵竹,终年苍翠如初,不仅方便,而且意头也好。”
“嗯,谢大夫说的有理。”林天晴道,“刚巧稚儿妹妹送了我两盆文竹,就摆上吧。”她今日的胭脂抹的太过红润了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热的有些发燥。
宋稚送的那两盆文竹,就这样因为谢灵台的一句话,从人迹罕至的后院被搬到了日日有人照料的供桌上。
林天晴的身子一日赛过一日的好起来,渐渐觉得这日子开始有滋有味起来,再不像先前那般,觉得自己是在熬日子。她也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闲愁渐渐消散,也不想从前那般总是伤春悲秋。
她还变得愈发贪嘴起来,往常从不沾些许的荤腥之物,现在也渐渐喜欢吃了。宋稚上回来访,得知她的胃口好了不少,也时常搜罗一些新鲜的吃食,让人给林天晴送来。
“谢大夫这就要走外头这样大的雨,湿气又重,还是先喝杯茶吧。”林天晴见谢灵
第44章 男宠
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虽说有些俗气,但到底是挡不住逼人的富贵。凤穿牡丹本是皇后才可用的纹饰,可在此处却是寻常,红木柱子上有,四脚的圆几上有,就连那紫檀木床上也有此等纹饰。
这紫檀木床可是少见的大,足可容纳十人,这样的床铺放在何处都是奇怪,更何况在这长公主的寝殿里头。
侍女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端着午膳走了进来,她尽可能的步伐轻盈,像是一只从正在午睡的猎人跟前绕开的小兔。
她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去注意屋子里的其他声响。幸好,从屋顶飘洒而下的红纱层层,将床上的画面遮掩地若隐若现,然而那些暧昧的声音,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是雀儿吗”女子娇媚的声音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的尾音还有点微哑,有着难以忽视的缱绻魅惑。
“大公主殿下,是,是奴婢,有何吩咐”雀儿吓得腿都软了,一下便跪在地上。今儿谁来送饭,是靠抓阄选出来的。这府上的人都知道,萧公子在的时候,谁上前伺候谁就倒霉。
大公主素日里虽说不上脾气好,但也不是逮个由头就发火的。可每每萧公子一来,这府上的奴婢就没那么好的日子过了。偶尔还有几个婢子,上前伺候了一遭,从此就没了踪迹。
“来,你过来。”雀儿想逃,可她知道她不能,她只能一点点的挪着步子,将那几丈的距离尽量走的慢一些。
雀儿跪在床前的踏板上,颤颤巍巍的说:“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她一受惊,方才贪凉喝下的那碗酸梅汤就开始磨人了,雀儿只觉得腹下微胀,很想解手。
一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将床前的红纱撩起,露出纱帐后边一位女子的身影来。这是一个年华正盛的女子,眼角的细纹虽出卖了她不再年轻的事实,可那眉梢眼角的女人风情却是那些花骨朵一样的女孩所望尘莫及的。
她只穿了一件墨色肚兜,露出大半雪色胸脯,下身盖着一件男子的长袍。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额角,说话时呼出的气带了三分甜腻三分糜烂。女子神情自若,春光乍泄对她来说仿佛是常事。
女子躺在金丝钩缠鸳鸯戏水软枕上,半闭着眼,眼神虚虚的瞥了雀儿一眼,眼尾的睫毛飞翘起,像是要勾了谁的魂魄。“模样倒是凑合,萧郎,你觉得呢”
“这般小孩子气,我可吃不下嘴。”那个被唤做萧郎的男子,肌肤柔白赛过女子,浓眉高鼻,下颚线分明,整个脸本该如雪山般冷峻,但却生了一双多情桃花眼。薄情人长了一双有情眼,真叫一个‘道是无情也有情’。
他只扫了雀儿半眼就移开了目光,将女子一把拽起搂入怀中,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离。
雀儿刚松了半口气,女子‘咯咯咯’的娇笑响起,她的心顿时又紧了紧。“出去,木头一样的女人,硬嚼也是没滋味。”
雀儿忽觉什么柔软的物什落在了自己脑袋上,她拿下来了一看,惊的脸呼吸也停住了。原是那件墨色的肚兜!她连忙将肚兜放下,低着脑袋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她才一出门,就被门槛绊了一跤,跌在地上。雀儿只觉得身下一湿,不敢呼痛,死死的咬着下唇,瘫软在地上将房门关上了,院里的这才婢子才敢上前搀扶。
她瞧见雀儿下身衣裙的颜色深了一块,又见雀儿双膝瘫软,手脚冰冷,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雀儿在里面定是受惊了。她一路搀扶着雀儿回房,两人的嘴都紧紧的闭着,一人不敢问,一人也不敢提。
“公主可饿了吗先用些吧。”萧箬用手指擦过沈雪染的唇角可疑的水渍,又在那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亲。
“嗯,瞧瞧去,今儿小厨房做了什么吃食。”沈雪染的玉足在萧箬身上摩挲了一下,就被他捉住亲了亲。
沈雪染觉得脚心有些发痒,轻笑一声,在他身上轻轻的踹了一脚,催促萧箬去拿午膳。
沈雪染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妹子,也是先帝唯一一个留在京城里的公主。自然是受尽了万千宠爱,以至于她喜欢凤穿牡丹的纹饰,顺安帝便给了她特许,她要什么内务府就为她制作什么。
她早年丧夫,所以在府中公然养男宠也无人敢管。虽说不敢管,但名声可是不真的不怎么好。满京城的权贵之家对大公主这个人都是避讳的不行,权当做没有这个人,平日里也绝口不提。
萧箬起身,离了这温香软玉的时候,才发觉背后火辣辣的疼。他一手端着托盘,在经过铜镜的时候转头看了看,发觉自己背上全是纵横交错如棋盘的抓痕,红白交错,有一种糜烂又残酷的模样。
“公主今日是心中有火吗”他摸了摸自己背后的痕迹,勾起嘴角
第45章 公主登门
木香花又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年底的时候肥料撒的不够,这花竟没有去年开的好。茶韵虽知道宋稚是个好性子的主儿,但也有点怕会被责备,便逮了个空求逐月帮自己说说情。
“茶韵,你一向是个做事细致的,可今年的活计怎么都做的不漂亮”逐月指了指墙角处那株春兰,只开了瘦瘦弱弱的一支花,花香也没有往年的浓烈,若是在从前,满园都能闻到这春兰的味儿。
“逐月姐姐,我哪里敢啊。我自小就是伺候花草的,从来都是精心照料,可不知道为何,今年这院里的花儿就是这般的没精神,仿佛生了病,中了毒。”伺候花草乃是雅差,说出去也觉得身份高一些,茶韵一直很谨慎的对待这份活计,不敢轻易懈怠。
逐月听了茶韵这话,一丝疑惑像蜻蜓点水般在她心头掠过。
“说什么悄悄话呢”秦妈妈站在廊下,看着茶韵和逐月在说着什么。
“噢,我们在说,明明都是一样的精心照料,可今年这院里的花,不知道为什么瞧着都没有去年的精神。”虽还没查清楚,但逐月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茶韵的差错,便替她多分辨了一句。
秦妈妈打量着院里的花茶,旁的倒是还好,只是那几丛沿着宋稚正屋墙角种下的木香花和春兰,显得格外萎靡。秦妈妈想了想,刚想开口吩咐点什么的时候,流星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她神色惊惶无措,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些年在秦妈妈的教导下,流星虽还是那样活泼的性子,但做事也稳重了许多,断没有这一惊一乍的时候。
“你这是怎么了”秦妈妈扶住要往正屋里冲的流星,“可别惊着小姐。”
“大长公主来了!现在正在夫人院子里,指名要见小姐不可!”流星着急的说。
“真是阴魂不散!”秦妈妈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儿给惊到了,这样的大逆之语,竟也脱口而出。这也难怪,秦妈妈向来是端方持重的性子,大长公主这般的行事做派,她虽身份低微,不敢妄加评论,但心里也是看不惯极了。
可她今日居然亲自前来,想来是因着前几日宋府的推拒,大长公主心里窝着一股火,今天这关怕是难过。
秦妈妈进屋将这事儿与宋稚说了,宋稚倒是沉得住气,只放下手里的书册,轻轻叹了一口气。大长公主的名声她早就知晓,前世沈白焰的婚事之所以总是磕磕绊绊的,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每每传出定亲的风声时,她总会召见那些姑娘,明面上是以长辈的身份,可这亲事还没订下,你把人家姑娘叫去问长问短,算是个什么说法有些权贵之家嫌她这做派难看,便让人散了消息出去,说自己与定北王府并无定亲。
宋稚也没想到林氏这次会如此的硬气,大长公主回回派人来请,她回回都直接推拒,半点余地都没留。宋稚知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可没想到大长公主居然这么沉不住气,直接来了宋家坐等。
宋稚前世可没有跟沈白焰定亲,也没有跟大长公主打过交道,自然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小姐,这可怎么好”这泼皮一般行径,居然是由本朝的大长公主做出来的。
“先去吧,让她等久了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宋稚摸了摸左手腕子上的一串红玛瑙珠串,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
‘模样倒是真的不俗。’沈雪染瞧了一眼规规矩矩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宋稚,不情不愿的想着。
她年轻的时候,姿容胜雪,从来没把别的女人放在眼中。现在虽不复从前的姿色,不过权势向来能让人容光焕发,沈雪染倒也未觉得自己老了。
这白里透红的嫩脸蛋,还有天生的一副好眉毛,省了不少的点黛,鼻梁小而挺,弧度像是精雕出来的一样。
“抬起头来。”宋稚依言抬首,她倒是不怕也不怯,眼眸清澈灵动的像溪水里的两尾鱼儿,顺着鱼儿摇曳的游动,仿佛能到达至星河璀璨的天际。
看见宋稚这张水灵灵的脸,沈雪染骤然生出一股不悦来。“本公主请了你三回,回回都撞上你身子不爽。你这样的身子,如何做定北王府的当家主母”
“稚儿的身子一向康健,不过是事有凑巧罢了,公主切莫动怒。”林氏强笑道,唤过一个端着茶盏的婢女,“已经换了公主喜欢的白芽茶,且尝尝吧。”
林氏从婢女手里接过茶盏,躬身递给沈雪染,可她只挑了挑眉,故意装作一副没瞧见的样子。
这样一张骄矜刻薄的脸,真叫人生厌。
林氏也是被人千娇万宠般呵护着长到了如今的岁数,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羞辱。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绷不住了,端着茶盏的手也有些发颤。
沈雪染正得意着,忽觉眼前一暗,原是宋稚径直站起身来,遮住了她面前的光亮。自己还未发话,她竟敢站起
第46章 女诫
宋令怔怔地坐在那里,半晌没有吱声,周长唯有些担忧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缝,像是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咒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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