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权贵娇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鹿
不过,博古斋并不受现银,除了极为贵重罕见宝物之外,他们只接受用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交易模式。
沈长兴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这般的存在了,只是那时候借的并不是博古斋的外壳,而这位名义上的‘崔掌柜’自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在做这件事了。
这个机构的存在时间可以说年纪比沈白焰还长。谁能知道一间小小的博古斋里还能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听到飞岚的回话,沈白焰点了点头,“之前让你查的人你查清楚了吗”
飞岚微微颔首,吐出一个人名,“蔡康田。”
宋翎坐在茶几边上娴熟的倒了三杯茶,接过话茬道:“蔡这是南方的姓氏,北方很少见。”
“宋公子博学,”飞岚与宋翎相识已久,说话时便带了点轻松随意的语气,“蔡康田是岭南人,在他五岁那年家乡受了风灾,只能一路北上,全家六口人到达硕京之后只剩了他一个,在硕京城里可以说是吃泔水长大的,后来混在了乞儿堆里,被吸纳进了神悟教。现在已经是神悟教里的副教主了,也是八皇子与神悟教之间的纽带。”
“他为何这般支持八皇子”宋翎手上闲不住,开始摧残桌上的一根竹签子,将它掰成一截截。
沈白焰指了指椅子,飞岚略一躬身,方才落座,道:“这个缘由我不大确定,可能是八皇子刚封硕京的时候,曾施恩上下以收买人心,恰逢蔡康田重病,受到了救助。”
“哼,难得做了一件好事就有了这么大的回报,他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沈白焰轻嗤一声,冷冷道。
“那若是蔡康田死了,八皇子与神悟教的联系是否会松动许多”宋翎问。
“这是自然,不过蔡康田身为副教主,在神悟教里自然是有一批跟随者的,他与八皇子的合作关系不是这么能斩断的。”飞岚道,“还有一件事,我发现右丞相也在神悟教里埋了人,我们要不要通个气”
沈白焰沉吟片刻,道:“随机应变吧。飞岚,这几日你帮我留心一个人。”
飞岚将茶杯搁在桌上,露出袖口上的一朵浪花纹饰。沈白焰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上面,仿佛不在意的挪开了。
飞岚何其敏感,自然注意到了沈白焰的眼神,他挽了挽袖子,十分爱惜的将那朵浪花藏了起来,问道:“何人”
“祺妃的表兄范斐之,留心他是否有插手冬猎的事情。”沈白焰道,“八皇子虽在硕京的时间比较多,但留在京中的耳目任然很多。若有机会,就把他的眼睛一只只的戳破。”
飞岚点点头,领命去做事了,他不是从前门出去的,而是走到一块看似与其他地砖无异的青石砖地上,足下用力一碾,一条地道无声的开启,飞岚走了进去,半柱香之后,便从京郊一间朴素的农家走了出来。
“暗卫之间不能有太过亲密的感情,不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会误事。”宋翎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情之所起,如何克制太不人道了些。”沈白焰其实早就对素水和飞岚之间的感情有所觉察,但并不想戳破。
听到沈白焰这句话,宋翎心里一松,他知道沈白焰的接过了沈长兴的位置,成了顺安帝手里的一把刀,行事作风冷酷些也是很正常的,但作为自己妹妹的夫婿,他还是希望沈白焰的内心能有一块比较柔软的地方。
沈白焰回过了味,忽有些不悦的望向宋翎,宋翎心头一跳,忙转移话题道:“我,我想给稚儿找件适合防身的趁手兵器,我先去兵器室看看!”
看着宋翎飞快溜走的背影,沈白焰轻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
新生的婴儿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养的白白胖胖,像是雪做成的一般。宋稚从乳娘手里接过宋恬,摆了摆手手让她退下了。
宋稚看她小小的唇瓣不停的嚅嗫着,还吹出了一个小小的泡泡,忍不住轻笑一声,用帕子擦了擦她唇边的口水,逐月也弯下腰,端详着宋恬可爱的睡颜,一边在宋稚耳边道:“大小姐还算安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近旁不许旁人伺候。”
“为何不是许了翠环随侍她连翠环也信不过吗”宋稚奇怪的问。
“倒不是不信,更像是,偷偷摸摸的躲着旁人”逐月歪了歪头,一副不太肯定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否恰当。
“嗯,你让人留意着就好。”宋稚将自己小妹放进摇篮里,并不十分上心的样子。
“小姐。”流星走进屋内,看到宋恬正在熟睡,便朝宋稚点头示意,默默的退了出去。
“怎么了”宋稚跟着流星走了出去,问。
“小公子前几日染了风寒,府上的两位大夫治了几日也不见好,方才浊心院
第68章 谢大夫
过敏宋稚前世从没听说过宋元宣对什么东西过敏。不过宋元宣前世被宋嫣看顾的很好,林氏又不爱插手,宋稚很少知道关于他的一些消息。
“明珠姑娘照顾的很细致,我又添了药浴,细细调养应该会好起来,三小姐不必太过担心。”谢大夫有些拘谨的说,像是怕宋稚怪罪。
“明珠”宋稚记得明珠已经被流星派去打理花圃了,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为何会是她伺候小公子。”
谢大夫一副懵懵然的神色,显然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流星脸上的神情当下便不太好,她抿了抿唇,为自己的失察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宋稚对谢大夫一笑,示意他不必讲此事放在心上。
一个传话的小丫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脸上神色焦急,却也不敢贸贸然进来打搅。
宋稚疑惑的睇了一眼,流星便走了出去,问:“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在门外干什么呢”
“流星姐姐别恼,”小丫头恭顺的说,却依旧焦急,“说是林府的小姐身子不大好,急着找林大夫,林府来传话的人都快急疯了,我也跟着急。”
流星一听,赶忙回禀了宋稚。
“谢大夫你快去!”一听说是林天晴的身子有碍,宋稚也紧张了起来,虽然这些时日林天晴不知道在使什么样的小性子,硬生生的多了几分隔阂,但宋稚心里到底还是在意她这个表姐的。
谢大夫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宋稚虽看着奇怪,但也没有催促。
“前些日子林夫人来府上看望四小姐的时候,还曾说过林小姐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怎么忽然又坏了”流星道,见宋稚回身望了自己一眼,她忙福了一福,道:“奴婢立刻去查查明珠的事情。”
宋稚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顺着流星的话去想,林天晴的身子怎么又忽然坏了自己要不要去瞧瞧她呢
逐月见宋稚面有郁色,便笑着道:“世子爷前些日子送来的血燕还剩了好些,奴婢吩咐小厨房做成了两道点心,一道是椰汁血燕盏,一道是血燕红心糕,小姐要不要尝一尝”
宋稚的心思并不在吃食上,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可给娘亲和周姑姑送去了”
“小姐放心,已经让松香送去了。”逐月温柔道。
待宋稚用过半盏血燕,流星回来了。
“如何”宋稚用帕子按了按嘴角,问。
“回小姐,明珠确实在小公子处侍奉。大小姐临走见将军最后一面时,亲自跟将军提的,说是自己不能陪在小公子身边,想请将军派她贴身伺候的侍女来照顾小公子,那他自己也可以安心一些。”流星颇有些难为情的说,这个消息居然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这事是将军首肯的,明珠什么招呼也没打,径直就去了。”
宋稚并没有言语,只是盯着面前的血燕,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长长的睫羽间或上下交错一瞬。
流星有些惴惴不安的睇了逐月了一眼,逐月回了她一个略带点埋怨又有些无可奈何的眼神,柔声问:“小姐,在想什么”
“宋嫣把人安插在宋元宣身边,是真的想看顾他吗”宋稚起身进了暖阁,逐月小心翼翼的服侍她在软塌上面躺下。
昨日宋稚贪看书,睡觉晚了些,今日便有些困乏,用过午膳之后更是睡意昏沉,只是今日得知了这两件事之后,宋稚心中总有些不上不下的。
听到宋稚这样问,逐月和流星皆是一愣。
逐月斟酌着道:“小姐是觉得,大小姐留明珠在小公子身边是为了做点什么诡计她难道想利用小公子对小姐你不利!可小公子是她同父同母大哥的儿子呀!奴婢想,这应该是不会的。”
最后几个字,逐月说的很轻,说完之后还睇了流星一眼,希望得到她的认同。
若说宋嫣此生真正在意过什么人的话,也只有宋刃这一人了吧。
宋稚闭着眼假寐,逐月拿来了软毯,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秦妈妈说,宋嫣上回去别苑都带了些什么”
“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诸如此类的东西,能带的几乎都带上了。”逐月很想不明白,“她都到了这步田地,心心念念的居然还是这些身外之物,真是令人费解。”
“那她这几日的饮食是如何安排的”宋稚玉葱似的指甲轻轻的在太阳穴附近的皮肤上刮了一刮,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饮食依旧是按着小姐原先吩咐的那般,极尽丰盛甜腻,只是大小姐比从前克制了不少,而且听那边的丫鬟们说,她房里半夜经常有响动,有个丫鬟窥探过一两回,说大小姐不睡觉,老是在来回的走动。”逐月露出一副有些困惑的样子,“是不是想多动弹,省的长肉”
“你方才还说宋嫣都到了这步田地,怎么还带那些东西。”宋稚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人家许是觉得自己不会陷在这泥沼里太久,很快就要复起。”
“复起如何复起过了年便要嫁到钱家去了,左右也碍不到咱们了。”流星快速道,语气颇为不屑。
宋稚从眼角处虚瞄了流星一眼,道:“可不要轻敌哦!”她的语调轻飘,看似漫不经心,但流星却知道她并不是在单纯的开玩笑。
……
车轮碾过一块大石却没有减速,马车一震,谢灵台整个人在车厢内上下颠簸了一下,脑袋磕在车顶上,撞出了两个大包。
他颇为不悦的掀开车帘,道:“慢一
第69章 翰林院
林天晴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时醒时睡,似被梦魇住了,虽能听见婢子们低低的碎语,但却是浑身无力,怎么也起不得身。
福寿觉察到林天晴轻轻的呻吟声,便上前查看,只见她眉间微蹙,额上渗了汗出来,依旧睡得昏昏沉沉。福寿也不好叫醒她,只是拧了帕子替她擦汗,这番动作将床前的纱幔打落,飘然的划过林天晴的指尖。
福寿原是端了脸盆要出去,一回身,瞧见林天晴的睡容朦朦胧胧地印在薄透的帷幔上,像一幅被水湮湿的画儿。福寿轻叹一声,嘱咐了站在门前外的小丫鬟要注意林天晴,便掀了帘子去前院了。
福安依旧跪在廊下,小陈氏身旁的卫妈妈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翘着脚,慢条斯理的剥着一个金桔。福寿想,自己这辈子若是走运,大概也就是熬到卫妈妈这般的地位了吧。
这时节正是吃桔子的时候,不过这桔子的品级也分好劣,皇上赏了贡桔给几位心腹大臣,林府自然是少不了的。林天晴的小院里刚分得一篓。林天晴不喜欢吃桔子,便都赏给了下面的人,也不知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捧了桔子出来奉承。
福寿站在门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出去劝。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下人,主子们要罚,她能拦着吗外头的小丫头都不知道福安为何缘故受罚,但福寿却是隐隐约约知道的,难为小姐一片痴心,可她们做下人的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顺着主子的意思罢了。
“福寿姐姐,小姐喊人了。”守门的婢子传了话过来,福寿睇了福安一眼,只见她有些撑不住,背脊一软,便被卫妈妈用藤条抽了一下。福安闷哼一声,闭了闭眼。
福寿不忍再看,将脸盆递给小丫鬟,自己转身去了房间。
“福安呢”林天晴才从梦魇中挣出来,浑身虚软无力。
“正在廊下受罚。”福寿并不遮掩,脱口而出。
福寿与林天晴之间比不得福安亲厚,但她与福安自幼相识,情分格外与众不同些,并不会因为谁在主子面前更加得脸而生了嫌隙。福安得林天晴重用,她并不十分高兴,因为实在心疼福安终日忙忙碌碌,连丫鬟们可以一月出府一次的恩泽,都经常因为林天晴离不得她而形同虚设。
“为何受罚咳咳,咳。”林天晴就着福寿的手喝了一口方才一直温在炉上的汤药,听到此意外之语,一时惊讶,呛了一口。
“奴婢不知,只是夫人吩咐,说是要跪满三个时辰。”福寿用帕子按了按林天晴的嘴角,依旧一板一眼的喂药。
林天晴有些心虚的垂了眼,抿了一勺药,便推了推药盏,示意自己不要喝了。“夫人可是回去了让她起来吧。不必罚了。”
“卫妈妈在看着呢。说是一定要要跪满三个时辰,而且腰板要直,还不能随意乱动。”福寿将药盏搁到一旁,取了桌上的蜜饯来,喂林天晴吃了一颗。
一点清甜从舌尖散开,这蜜饯是福安亲手选的果子,用谢灵台的药方子煮了,又守在炉火边上一点点烘干。
“那膝盖不得跪废了”林天晴对小陈氏这杀鸡给猴看的手笔有了些许不满。
福寿敛了眉目,只是恭顺的捧着果盘,没有说话。
林天晴虽心有不忿,但喝了药之后却躺了回去,甚至都没有出去看一眼,也没有让福寿出去说句好话的吩咐。她在被窝里慵懒的翻了个身,又再度睡去。
福寿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林天晴一会儿,她想起福安为林天晴一次次试药,肠胃的熬坏了,夏天都不能吃冰果饮,冬天更是容易胃疼。
她忽然替福安生出一种不值得的念头,小丫鬟们都说林天晴性子温和,是个最好不过的主子。但福寿却觉得,她只是自视甚高罢了。因为觉得自身高贵,所以格外喜欢做出一副施恩于下的感觉。
实际上,福安在她眼里与别的下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用得更为顺手的奴婢罢了。
哪怕是林天晴已经转过身去瞧不见了,福寿依旧恭顺的福了一福,才退了出去。仿佛这种恭顺的态度已经成为她的一张面具,只是敷衍罢了,并无真心情意。
……
翰林院里有两棵银杏树,不知是什么年月种下的,两棵银杏树皆需五人环抱才能拢住。银杏树一到这个季节便满树的黄叶,秋风一动,便下一场稀稀落落的黄金雨,极美。
翰林院的人把这两个棵银杏树看得极为重要,甚至有两个专门照顾树木的仆人,这对于以清贵闻名的翰林院来说,可以说是最为奢侈的一件事了。
翰林院里一贯都是极为安静,下人们也少有碎语的,闲时也只是像文心这样拿了笤帚站在廊下看风景,满院只有风吹树叶的轻响。
“林学士好。”文心瞧见林天朗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便问了一声好。
听到下人的这一声唤,林天朗愣了愣,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来。对于这个称谓,他还有些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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