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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权贵娇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鹿

    她显然是听见了菱角的话,接茬道:“知道夫人这几日胃口不佳,所以只有一小盅,一定吃得完。”

    宋稚接了过来,略吃了几口,道:“孩子们吃过了吗”

    “乳母已经喂过小姐了,小公子也吃了一碗鸡粥和三块蛋酥,胃口倒比夫人要好些。”逐月道。

    宋稚抿了抿被粥濡湿的唇瓣,搁下粥碗,道:“我去瞧瞧他。”

    逐月睇了一眼只矮下去一指宽的粥碗,只得道:“那奴婢让松香给您下一碗清汤细丝面”

    宋稚往内室走去,只说一句,“再说吧,我不饿。”

    沈泽这孩子倒是个心宽的,吃饱喝足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宋稚见他一只白胖的脚丫子露在外头,而被子又被他横向的抱在怀中,只好另外拿过一条薄毯将他的脚盖住。

    她见沈泽睡得香甜,可自己却毫无困意,便随手从一旁的书架上拿过一本书来。

    这是湖心小筑本就有的书,也不知道是何人放在这里的。

    打开一看,竟是一本关于西南风土的书籍。

    宋稚不由得想起沈白焰前世雄霸西南,听说那里巫族盛行,民风彪悍,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宋稚看的入神,直到咳声响起。

    这咳声如惊雷贯入宋稚耳中,她下意识的循声瞧过去,只看到帘帐旁沈白焰负手而立。

    他身上那件一块深一块浅墨青色的披风尚未脱去,隐隐有血腥气传来,显然是一完事就回来,不想让宋稚担心。

    昏暗的烛光照耀下,他神色淡漠如常,不辨喜怒。

    沈白焰深邃的目光瞧过来,似乎正落在她手中书上,又落在她的脸上,这才微微一笑。

    宋稚手一松,书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你回来了一切无恙”宋稚恍若身在梦境,走上前去,喃喃道。

    “无恙,只是八皇子的人马进京时,有大批流寇趁乱而入,恩伯公府和太尉府受了流寇袭击,死了几个人。周决回府救急,腿也受了点伤。不过,跟八皇子的人马相比,已经是走运了。”沈白焰后退一步,不欲自己身上的血迹沾染到宋稚。

    宋稚只觉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忙道:“啊那姜姐姐……

    “她在姜府,不在周家,无事。”沈白焰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解释说。

    “难道是因为他们两家的府邸靠近外围吗”宋稚曾在史书中看到过类似的事情,若是权贵之家被攻破,家中女眷的清誉只怕是保不住了。

    “只不过是挑软柿子捏罢了。周决与周家不睦,已经在外头寻宅子了,连怀孕的夫人也送回娘家待产了,剩下的全是无用之辈。不过周决也十分后悔,他的母亲惊惧过度,尚在昏迷之中。”

    逐月急急忙忙的捧来一件玄色的斗篷,沈白焰利索的更换了,道:“烧了这件。”

    逐月应了一声,拎起这件浸透血迹的披风出去了。

    沈白焰顺势坐了下来,一口饮尽了宋稚喝剩下的一杯残茶。

    宋稚顺着沈白焰凝神的目光望去,只见他正专注的瞧着床上熟睡的沈泽,似乎是在深思些什么,道:“怎么了”

    “皇上死了,想必你也猜到了。”沈白焰视线落回宋稚身上,见她唇瓣干裂,便知她这几日熬得辛苦。“这消息已经传出来了,林丞相取得了遗诏,待明日所有皇亲贵胄到期之后便会宣读。”

    “那八皇子……

    “死了。”沈白焰道,忽然又诡异的轻笑了一声,“你猜是谁动的手”

    宋稚见沈白焰这表情,便知这人一定出乎意料,想了半天也无结果,只有摇头。

    “我今日才知什么叫做回光返照,原来一个垂死之人的奋力一搏也能这样惊人。”沈白焰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难道是,是父子相残”说到垂死之人,不就是顺安帝吗

    “嗯,八皇子来到皇上病榻前时,我与若晖就藏在暗处,待他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就将他擒获。他对皇上百般羞辱,结果被当胸一刀。可能他也没想到,这形容枯槁的死人,竟能有这样大的力道。”

    沈白焰面对着宋稚,余光却始终关注着床上的沈泽,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蹬掉了被子,脚掌露在外头,大拇指微微一动。

    宋稚扭头望了望沈泽,见他依旧熟睡,回过神来对沈白焰说,颇为怜惜的说:“十七皇子才这么点大,不知道日后还会不会记得的皇上的样子。”

    沈白焰没有回答,说了这会子话,眼神中才流露出一丝倦色。

    “要不要睡一会明天外祖父什么时候宣读圣旨你是不是带着十七皇子一同去”宋稚现在有问不完的话,可又不想沈白焰太费精神。

    沈白焰帮宋稚捋了捋几丝散落的发丝到耳后,道:“外头现在安定了,回去吧。也好睡得安稳些。”

     




第124章 东西太后
    定北王府现如今已经不叫定北王府,而叫做摄政王府。

    先帝留下的遗诏中写明,立十七皇子为储君,因其年幼,特命定北王沈白焰为摄政王,丞相和张太尉等一干老臣为辅政大臣。

    朝中的以十二皇子为首的质疑之声络绎不绝,不过都被沈白焰一力弹压了,可这压制太过,终有一日会反弹的。

    摄政王府有一间临街的高楼,原是府上的私库,现在被宋稚改成了一座藏宝楼。

    她让人把各色的珍藏的宝物都在楼里依次陈列开来,一圈圈走上楼,便能一件件的赏玩过去。

    宋稚在最高层的楼顶摆了一张长长的摇椅,能让三个成年人并排坐着,逐月实在是畏高,所以每次上藏宝楼都是菱角与流星跟着来的。

    她们俩的性子不似逐月那般守规矩,宋稚让她们陪着一同坐在摇椅上,她们俩犹豫了一瞬,也就一左一右的坐了下来。

    八月末的阳光依然灿烂得晃眼,宋稚伏在椅背上,望着这街面上来来去去的行人。

    这行人之中有独身一人,有一对鸳鸯,有三口之家,有那悠然自得的,有行色匆匆的,有快活淘气的,也有那若有所思的。

    宋稚望着这种种阔朗秋气中图景,只觉如走马灯上的浮光剪影,会令凭栏人生出一种众生是我的感觉。

    “堂嫂!”小童软糯的声音传来,宋稚一回头,就见沈白焰和沈泽走了上来。

    菱角和流星连忙起身,摇椅微微一动,宋稚的脚尖蹭过地面。

    沈泽站在沈白焰身边像个小土豆一样,可现在他的身份贵重,不可小觑。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宋稚给沈泽十足十的行了一个礼。

    沈泽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不在意理解,蹦蹦跳跳的问:“恬儿今天不在吗”

    沈泽撅着小屁股爬上摇椅,宋稚想扶他一把,却见沈白焰摇了摇头,“让他自己来。”

    沈泽在摇椅上坐定,脚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这楼这么高,你上来不累吗”宋稚问沈泽,看着他肥嘟嘟的侧脸,真的很想再伸手捏一把。

    “皇上哪会累我背了三层楼,到了最后一层才非说要自己走。”沈白焰一坐到摇椅上,这摇椅便幅度很大的晃了一下。

    沈泽乐得咯咯直笑,道:“再来一下,再来一下!”

    沈白焰手长脚长操作起来十分方便,脚尖一点便是。

    沈泽玩耍的开心,肚子饿了也不曾觉察,只听到腹中一声轰鸣。

    众人皆愣住了,沈泽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道:“不雅。”

    宋稚不禁抚额,道:“什么不雅。肚子饿了自然会叫,怎么难道没有用过早膳吗”

    沈泽没有回答,只是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宫里的嬷嬷是先帝身边的老人,规矩一向都严。早膳的时候皇上只盯着一碟子牛奶软糕吃,其他东西碰都不碰,嬷嬷便让人把那碟子早膳给撤了。两人赌了气,皇上便也不肯吃了。”沈白焰想起这个小不点坐在龙椅上鼓着一张脸的样子,便觉得好笑。

    牛奶软糕是嘉妃宫里的拿手好菜,沈泽从小吃惯了,自然喜欢。

    虽说朝中对沈白焰做摄政王颇有些异议和担忧,但沈白焰怎么说也是正宗的皇子龙孙。

    相比较而言,那些守旧大臣们更不喜嘉妃借稚儿年幼,妄图做那垂帘听政的美梦。

    这种不喜,不论是先帝遗诏之中册封东西两位太后,还是沈泽身边伺候的下人态度中都能觉察出几分来。

    宋稚见沈泽这小小年纪就要因为这些事情烦恼,心里有些怜惜,便对菱角道:“去小厨房找些皇上喜欢的吃食来。”

    菱角知沈泽腹中饥饿,于是就直接从顶层栏杆一个单手撑,如一片落叶一般悠悠的飘了下去。

    宋稚纵使见惯了,也觉得她身姿颇美,欣赏了半天回过头来,见沈泽一张小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堂哥!我要学功夫!”沈泽回过神来,揪着沈白焰的衣襟道。

    沈白焰顺势抓着沈泽的小手捏了捏,纠正道:“要说朕。”

    沈泽见沈白焰捏了捏自己的手,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只鹦鹉学舌般道:“朕。”

    沈白焰道:“待你六岁之后,会给你安排武师傅。到时候可不要叫苦连天!”

    沈泽高兴极了,一双眼睛里像炸开了烟花一般,大声道:“才不会!”

    宋稚看着沈泽这喜悦的神色,心知这种简单的快乐日后怕是难在沈泽身上瞧见了。

    ……

    没想到入了秋还有这样闷热的日子,院子里的树木叶子纹丝不动,就算是静坐着不动,还是出了一身薄汗。

    流星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日子,所以便留了几件夏衣没有放起来,今日便取了出来给宋稚穿。

    沈白焰今日下朝回来,身后罕见的没有粘着一个小尾巴。

    “皇上今日怎么没跟来”宋稚猜到沈白焰今日回来一定是汗流浃背,便厨房做了冰碗。

    沈白焰一连吃了三颗葡萄,才道:“今日是西太后的生辰,皇上陪她去了。”

    嘉妃是嘉安西太后,而被封为东太后却是先帝在时名不经传的一位德妃。

    德妃出身文官世家,是翰林院大学士高求安之女。

    她年轻的时候也很受宠过,只是她比嘉妃大了一轮,容颜不再,自然也就少受宠。

    没想到先帝去了,她反倒



第125章 月娘花粉
    一到秋日,天气爽朗,不热不燥,又无沙尘,是一年中最舒心的日子了。

    可这舒心的日子也只有那富贵闲人才有时间品味,深深庭院之中负责洒扫的的婢子们可就烦心了,黄叶怎么也扫不干净。

    青竹扫了一上午,不过是喝口水的功夫,一回来又是一地的落叶。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扬了扬笤帚,余光见茶韵抱着几只粉白相间的月季从廊下走了过来,连忙捏紧了笤帚继续扫地。

    青松被撸了差事,被发卖到另一户人家去了。她可不想步其后尘!

    青竹前日出府在街面遇到她,被她强拉着诉了几句苦,才知道那家人门风不正。她被那家的老爷玷污了清白身子!那家的主母性子又烈,容得下爬床的丫鬟,但容不下多一房姨娘。

    所以她现在还是丫鬟,每日还是要做活计,时不时还要被老爷侮辱,受主母编排,与从前在王府的日子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青竹与她一同进府,见她落得如此田地,难免心有戚戚焉。再加上茶韵对她本来就有成见,这每日的活计更加不敢松懈了,生怕被茶韵揪住了错处,也叫发卖到别处去了!

    茶韵睇了院中的青竹一眼,见她那副鹌鹑般瑟瑟缩缩的样子,在心里轻嗤一声,也懒得理会了。

    “夫人,给您送花来了。”茶韵走进内室,对着正在看书的宋稚福了一福。

    宋稚抬眸望了一眼,见今日的花形繁茂,颜色素雅,别有一番韵致,心下已经是满意了,对茶韵道:“怎么是你来了,合该是茶香的差事才对。”

    “月季堆里不知怎的冒出来个紫色的花苞儿,成了她的宝贝,日日守着,待那一日开了要奉给夫人看呢!昨个晚上睡得好好的,非说自己听见雨声了,半夜爬起来去苗圃看这花儿,结果寒气侵体。今早上就发了高热,连床也下不来了。”

    她们这几个一等丫鬟在宋稚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不爱花的也成个花迷,更别提日日侍弄花草的茶香了。茶韵总是笑话她,说她不必许人家了,嫁给花花草草倒是好!

    “这丫头,性子里就是有股子痴!”宋稚嗔了一句,“请过大夫了吗”

    “夫人放心,大夫说茶香身体底子好,已经喂了药下去,想来明日就能大好了。”茶韵笑道。

    “那便好,叫她养好了病再做事。可弄伤了身子。”宋稚细细的嘱咐道,众丫鬟心中都熨帖极了。

    逐月和流星去私库取花瓶,回来的时候双双把花瓶藏在身后,宋稚纳罕道:“这是做什么”

    “夫人猜猜,我们谁选的花瓶会更合你心意”流星与逐月以一个荷包为赌注打了一个赌。

    宋稚不禁哑然失笑,“你们若是让我选,也得让我瞧见模样呀。”

    逐月和流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花瓶拿了出来。

    只见逐月选得是一个琉璃细颈的窄瓶,而流星选得却是一个粗拉拉的陶土坛子,表面还坑坑洼洼的。

    宋稚睇了逐月一眼,干脆的指了指流星手上的那一个。

    气馁声和欢呼声同时响起。

    “夫人,为什么呀”逐月知道宋稚喜欢素净些的东西,可流星挑的那一个陶土坛子虽说亦有一种粗野之美,但摆在这房中,实在是显得不够雅致。

    “少即多。”宋稚将月季花枝修建的长短不一,这样插进花瓶中时就会显得错落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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