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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权贵娇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鹿

    流星在宋稚跟前伺候,偶尔去沈白焰的外书房送吃食时,沈白焰对着外人时,那不悦的冷脸可见的多了,宋恬这样一个少女,一点也吓不住流星。

    流星仍旧有条不紊的说:“夫人病着的时候,菱角查到那帛金包上一些蹊跷,然后告诉了王爷。王爷觉着这件事大体上是后宅夫人之间的龌龊,老夫人不至于连这事儿也处理不过来,而夫人您又病着,便叫菱角查仔细了之后,全权告知老夫人,叫她自己处理。”

    “菱角到底查了些什么出来,那日娘亲的几个好友来探望她,竟吵了起来,弄得娘亲哭哭啼啼,那几位女客也是神色怪异,其中有一位姓刘的女客,更是眼眶肿胀,像是被人狠狠的骂哭过。”

    宋恬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头疼,林氏跟个小孩一样,怎么哄也不肯听,又不肯跟宋恬说缘由,话里话外还连带上了王府,所以宋恬今日才来了。

    最后还是大夫来说,说她再哭下去的话,眼睛就要坏了,不仅仅会落下个迎风流泪的毛病,而且还很容易生出眼垢来,林氏这才歇了。

    流星稍微低头对宋稚道:“那就要问过菱角了。”

    宋稚大病初愈,精神并不是很好,听了宋恬的话,知道是林氏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她吃了太多苦药的缘故,舌头根有些发涩,所以不大愿意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流星去叫菱角。

    宋恬见宋稚抚摸着喉咙咳了两声,正想起身给她倒水,在旁伺候着的茶芝动作更快,从边上黄花梨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深褐色的小陶罐子,从陶罐里边挖出一勺枇杷蜜兑到温水里边。

    宋恬瞧着这团蜜在水里荡出一丝丝琥珀色的纹路,两姊妹之间没几句言语也怪难受的,她张开了口,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流星领着菱角走了进来。

    宋稚喝了一口枇杷蜜水,清了清嗓子,对菱角淡淡道:“帛金包的事情,你查出些什么,似乎让娘亲不开心了。”

    菱角将这件事情告诉林氏后,转眼间就抛诸脑后了,这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哪里值得老是记挂在心上。

    不过宋稚既然问了,菱角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诅咒之事显得小气又狭促,我疑心是后宅之间的龌龊,又查了帛金上没盖章的人家,再加之帛金包上有兰花气味。而刘家夫人自小喜欢兰花香气,平日里用的花水都是兰花气味。”

    菱角想起那日告诉林氏此事的时候,她那愈发难堪的面色,心道自己怕是给宋稚惹了麻烦来。

    不过此事是沈白焰做主点头,到底也怪不到菱角身上来,她谨慎道:“此事倒是也未曾查验,不过是我自己的一个想法。所以告诉老夫人,一是不想叫她蒙在鼓里,与小人做朋友。二也是想叫老夫人自己核查一番,毕竟某些事情,还是她清楚些。”

    宋稚听罢菱角解释,对宋恬道:“母亲可有说什么关于自己与那刘夫人之间,可发生了什么事叫旁人如此嫉恨”

    这个刘夫人,宋稚也是认识的,她娘家出身不高,父兄似乎是守城兵里做小官的,以嫡女的身份嫁给了刘秘书监的一个庶子。

    宋稚见过她几次,只觉得她是个性子腼腆柔和之人,未曾想过会坐下如此用心恶毒之事。

    宋恬皱眉道:“母亲若肯说,




第238章 遣出
    茶韵离去前又对宋稚福了福,眼波流转,像是有诉说不尽的委屈,她小心翼翼的抱着瓮子离去了。

    宋稚踢开了小径上的一粒石子,像是在闲话天气一般,随口道:“这几日,茶韵可有生什么事”

    逐月听出她话里话外的不在意,便将那日的与茶韵之间的交谈和盘托出了,说完又道:“茶韵的婚事,夫人心里可有了盘算雪一融,离暖天也就不远了。”

    “她自是比不得你的。我也不是小气之人,想着多给些银子,叫她自己置办个院子,挑选些过得去的桌椅条凳,总是不成问题的,没想到她倒是个心高的,倒挂念着我的田铺庄子了。”

    其实真论起来,赏给逐月的陪嫁的确是太多了些,可虽说是逐月的陪嫁,但有些体面是宋稚替沈白焰给苏峥的。

    沈白焰意外救了苏峥一命,苏峥替他卖命自是应该的,可苏峥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替沈白焰做了不少事情,赏赐个铺面庄子,叫他平日里好有些进项,不必只靠着俸禄过日子。

    可茶韵的夫君卫实早早就脱了奴籍,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崔叔还在世,这卫实与王府着实关系不大。

    “夫人别生气,这丫头也是替自己盘算太过,怕是昏了脑子。”逐月掂量着宋稚的口气,想来茶韵是不会如愿以偿了。

    流星在旁不言语,她没打算嫁人,刚好少了这一层弯弯绕绕的盘算心思。

    “这几日你陪着蛮儿去我外祖府上,可有什么见闻”宋稚心里记挂着要去谢过外祖父和外祖母,眼下这病刚好,明日又要去见那位刘夫人,去林府的事情只好再等上一等。

    “林老夫人和林老丞相对待公主都是极和顺的,老丞相还说公主耐得住性子,是个难得的。”

    逐月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好话,却听宋稚叹了一声,道:“那看来蛮儿于这绘画一门上,是个没什么天资的。”

    流星纳闷问:“夫人为何这样觉得”

    “外祖父的性子我还不清楚蛮儿若是个有天分的,只怕他欢喜坏了。他只说蛮儿耐性好,怕是个要下苦工磨的。”宋稚虽叹气,可并不是真的失望,她对蛮儿只有一个要求,开心的过日子便好。

    逐月欲言又止的神色落入宋稚眼中,宋稚奇怪道:“怎的了想说什么”

    逐月只得开口道:“老丞相倒是夸了宋小公子,说他很有天分。”

    宋稚嘴角还未笑起,眸中就流露出悲伤之色来,她也不曾说什么怀念曾蕴意的话,只是道:“那以后就领着两个孩子一块去外祖父,叫他老人家一块教导。”

    流星轻声道:“夫人别难过,等过几日咱们将宋小公子接到府上,我让小厨房变着花样给他做东西吃。”

    流星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母亲的孩童,只是脑子里忽然闪过许多吃食。

    宋稚瞧着流星认真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逐月和流星见她笑了,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宋稚身子刚好,也没在外边多待,回了正院便叫人把初兕抱了过来。

    初兕许久未见宋稚了,一见宋稚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此情景,怎能不叫人心里一软

    沈白焰回到家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叫人浑身松快的画面。

    他原本该早些回家,不过被吴罚的手上的一桩案子给缠住了,错过了晚膳时辰,原是不觉得饿的,但不知道为何一回到府中,顿觉腹中饥饿难耐。

    小厨房里的丫鬟十分伶俐的备了一份面片汤,由松香给沈白焰送了过来,一粒粒面团用拇指一摁,成了一个个猫儿耳朵的形状。

    蛮儿坐在沈白焰边上看着他吃饭,沈白焰喂了一勺给她,蛮儿却摇了摇头,道:“吃夜食容易长胖。”

    沈白焰偏首望着软塌上的宋稚,道:“谁人说她胖了”

    “谁人敢呀。”宋稚十分无奈的说。

    蛮儿扬起下巴轻哼一声,从圆凳上一跃而下,也不理会沈白焰纳闷的神色,径直走到宋稚身边去了。

    蛮儿虽说不吃夜食,可到底是个孩子,如何克制的住自己呢第二日司茶便来报,说蛮儿早膳吃了一碗鱼皮抄手,还有两只小小的荠菜包子。

    沈白焰对今日的早膳反倒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块蒸糕,宋稚便让小厨房送了一碗桂圆茶来,现下沈白焰正喝着,听了司茶的话,便道:“我还是白担心了。”

    宋稚笑出声来,道:“你若是在家多待些时日,就会知道你这个女儿隔三差五就说自己要少吃一些,可结果一点也没少吃。”

    沈白焰整了整自己的腰带,道:“等过些时日吧。这几日吴罚那个家伙烦人的很,日日在余心楼赖着不走,不过他手上的案子的确牵扯甚广,查清了对咱们也有好处,少些人在背后捅刀子。”

    宋稚近日多次听到吴罚的名字在沈白焰口中出现,好奇道:“听起来你与吴罚相处的不错,竟让他知晓了余心楼的所在,他这人如何”

    “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倒也算个正人君子。”沈白焰倒也不会说自己与吴罚是什么好友,不过就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的观感而言,吴罚还算是个能相交之人。

    小丫鬟进来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流星又在内室收拾床铺褥子,屋里只剩下了宋



第239章 刘氏
    流星一推开门,就见一个神色张惶的妇人从椅子上起身,往身后连退了几步,屈膝给宋稚行礼,可她却一不小心,碰翻了窗前摆设用的青瓷花瓶。

    这个花瓶做工很精妙,无比的薄,所以一砸到地上,便毫不留情的碎成了大片。

    宋稚沉默的看着刘氏的窘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刘氏紧张的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的说:“王,王妃。我会赔偿的。”

    在刘氏记忆中,林氏膝下那个美如精灵的小姑娘长大了,如今她的美,更添韵味和气势,一看就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叫人捧在手心里娇养着的。

    哪里像她家中的那几个女儿,畏畏缩缩的,在娘家不受重视,在婆家受尽欺凌。

    “无妨,记在王府账上吧。”宋稚睇了那碎瓷片一眼,闻声而来的丫鬟们正在收拾残局,那碎瓷片极薄,表面又光润,一看就是上品。

    宋稚有点惋惜的说,“倒是可惜了这花瓶。”她这话纯粹是有感而发,却叫刘氏愈发战战兢兢。

    宋恬看着刘氏如此软弱的样子,又一想到她做下那种阴损之事,不免觉得人性实在是难以捉摸。

    “你可知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闲杂人等都走了出去,宋稚施施然坐了下来,开口道。

    刘氏下意识的颔首,却又连连摇头,她本想做出一脸无辜相,可如今这阵仗,人家若是不明白她背地里做了些什么,怎么会把她叫到这来

    刘氏这自相矛盾的行为,显得她格外滑稽,却也有几分可怜。

    “你也算个官夫人,我给你留几分体面,自己交代吧。”宋稚身子刚好,还有点恹恹的,所以不爱说话,只是扫了刘夫人一眼。

    刘夫人的相貌着实普通,一张随处可见的脸,微黄的肤色,不大不小的眼眸,不高的鼻,稍厚的唇。

    除去衣裳和打扮,说她是农家女也好,说她是商人妇也好,说她是官家夫人也好,总之,就是一张叫人记不住的脸。

    迎春立在宋恬身后,看着那位刘夫人的目光从惶恐转为镇定,落在宋稚两姐妹身上仔细的扫视着。她觉得这妇人此举颇为不妥,还未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便听流星斥道:“王妃给你体面,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刘夫人的身子不受控的颤了颤,垂下视线,眼光余光落在宋恬腕子上那枚五彩的水晶镯子上。

    这样的好东西,她连一件都没有。

    “你们的母亲已经知晓了,你们为何不去问她”刘夫人的声音一如宋稚记忆中的那般柔和,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的叫人舒心。

    宋恬皱了皱眉,宋稚则饶有兴致的睇了刘氏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拿了筷子去夹一枚缠着红糖汁的小汤团。

    “刘夫人,做错事的是你,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至于我们主子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来教导。”流星对着外人的时候牙齿最利,几句话就将刘氏那张佯装平静的面容撕碎。

    刘氏的唇瓣不自觉的哆嗦着,艰难道:“是我换了帛金里的铜板,是我心存诅咒之意。”

    “为何我宋家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惨事了,你竟还诅咒于我们”宋恬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普通的妇人,怎么也想不出她诅咒宋家的理由。

    刘氏抬首看着宋恬,她也有一张好皮子,清雅皙白,将来一定备受夫婿疼爱。刘氏忽笑了起来,眼角却不受控的溢出两滴泪来,叫宋稚和宋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们的母亲说的很对,她的确是个福分深厚之人,夫婿不但身份贵重,而且真心疼爱她。儿子一表人才,在朝中又得用,女儿一个个都貌美如花,就连女婿也样貌出众,而且权倾朝野。孙辈男女双全,出落得雪玉可爱。现如今更是老来得子,还是个健健康康的男丁。如何不叫人艳羡”

    刘氏一边说,眼角的泪愈发汹涌,顺着她眼角纵深的纹路淌了下来,半点也不美,全是酸苦之相。说着说着,她忽然大声吼了一句,“那她就过她的好日子!何必挖苦与我!在我心头撒盐!我知我母家不如她,夫家也不如她,自己也不如她!从小到大,我不过是她的陪衬之物!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经惯了!可她为什么,为什么挖苦到我女儿身上来,挖苦旁人难道她心里能更舒坦些吗!”

    宋恬被刘氏崩溃大喊的样子惊的呆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宋稚,却见自己的姐姐轻轻蹙着眉头,眼中似有些同情之色,还开口问:“我娘亲说了些什么”

    也许是宋稚平静的声音感染到了刘氏,刘氏咽了几口唾沫,眼神也回归清明,只是盛满着哀伤,“我女儿的夫婿养了一个外室,将我女儿休弃了。结果你娘亲的说,是因为我女儿相貌丑陋的缘故。”

    刘氏抬眸看向宋稚,盯着她娇美的面容继续道:“她还说,她生的女儿个个美貌,叫女婿捧在手心里疼还来不及。又说这也不怪我女儿,若是父母不美,如何叫子女凭空生出美貌来了”

    这些话,宋稚听了都觉得尴尬,宋恬有几分不信,道:“我娘亲当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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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橙糕
    “姐姐这回怎么对这刘氏如此心慈手软”宋恬在回程的马车终于按捺不住,问出了口。

    宋稚默了一会子,道:“见到她时才艰难忆起,幼时我在娘亲房中午睡,半睡半醒间曾隔着屏风听见她讥讽一女子的妆容。因为没见到容貌,不知道母亲说的是谁人,今日与刘氏近处交谈,恍惚忆起这件事,想来那时被娘亲讥讽的女子应当就是刘氏。”

    宋恬也曾发现,当林氏对着身份不如她的人时,傲慢骄矜的一面经常会浮现出来,不过与宋府交往的人大多都是亲友,偶有一些身份低微的人,也是有缘故的。

    就比如说刘氏,从前刘氏的夫君与林府有几分祖上的交情,刘氏又与林氏年纪相仿,逢年过节时常有个往来,既然是闺阁中熟识起来的,婚后又同在京城,来往不断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不知道这刘氏和林氏相处的方式,会是如此的刻薄。

    虽说刻薄,倒也是很常见,红花总要绿叶来衬托。

    就连刘氏这般姿色平平之人,身边丫鬟的相貌比她也还要不如些。

    “派人去向刘氏的夫君言明此事,至于他会如何处理,你就不必管了。有些事情,我们不必沾染太多,交由旁人做就好了。”宋稚抿了抿唇,道:“今日之事,我们确实也管得多了些,本该娘亲自己处理的。”

    宋稚这话说得温和,宋恬听入耳中,却觉有些难受,就像指尖扎进了一枚微小的刺,虽不怎么痛,但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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