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权贵娇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鹿
流星尚未细想就摇了摇头,反倒是有些奇怪,“小姐只是吩咐奴婢寻一个人,说上几句话罢了,怕什么”流星这粗中带细的性格,在有些时候倒是有些好处的。
“那你呢”宋稚又问逐月。
逐月瞧了瞧流星,又瞧了瞧宋稚,道:“不怕。”
宋稚伸手触了触逐月的手,只觉她的掌心一片湿冷,“这还说不怕”
“这算什么,还比不上每次见到那盆月娘花的时候怕呢。”逐月用帕子拭了拭掌心的湿汗,自嘲一笑。
流星也听逐月说了那盆花的来历,心头一寒,“小姐,那花为何不丢出去呀”
“丢这可是宝贝,丢不得。”酒劲上来了,宋稚便有些困意,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三分倦意。
逐月和流星对视了一眼,一个扶着宋稚的身子让她躺下,一个拿了软枕让她靠着,又拿了一件羊绒的薄毯子给她盖上。
……
林府。
“爹,这人要怎么处置。”林天朗心中五味杂陈,芮希此人是自己向父亲举荐的,现下又闹出这样的事来,他不只觉得面上无光,也觉得暗恨自己识人不清,空长了一双眼珠子。
“他自己怎么说的”林清言背着身子,林天朗也猜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说是不小心在藏书院睡着了,醒来之后又听闻皇上赏下了《秋园菊石图》想来一观,又听院子里的两个婢子传错了话,说那副画在偏阁之中存放着,所以才误闯了。”林天朗如实的把芮希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逻辑上倒是通顺。”林天朗回过了身子,神色淡然,没有恼怒之色。
“爹。”林天朗无措的叫了一声。
“一点子小事儿,也值得你这样挂在心上”林清言看到他这样子,反倒是皱了皱眉,又道:“不过此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个人还是留不得了。”
“是。”
“此事你去办吧。”林清言掀了茶杯盖,瞧了一眼,“出去吧,叫人换杯热茶啦。”
林天朗鞠了一躬,正要退出去时,听到外头的梆子响了三声,“爹还不休息吗”
林清言不发一言,只挥了挥手。
待林天朗退出去之后,林清言才从一旁的书筒里边抽出了那副《秋园菊石图》,展开了半幅,借着昏暗的烛光细细的看着,眉间尽是郁色。
这幅画是八皇子的心头至爱,向顺安帝讨要了数次,顺安帝都不曾给他。今日为何就这样轻飘飘的赏给了林府这又是何意呢莫不是对这每年一次的集会不满所以借这画旁敲侧击。不对,顺安帝不是这样迂回的性子,他做事向来直接,有时甚至于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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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宋刃的把柄
福安替宋稚撩开挡帘,推门而入,一股子暖烘烘的苦药气扑面而来,宋稚心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屋里摆着两个炭盆,用的都是上好的银丝碳,一点子烟味都没有。光是这一篓,就要五十两,一篓只能用上五六天。
屋里头十分昏暗,窗户纸都换成了密不透风的牛皮纸,风进不来,光也进不来。
“稚妹妹”极轻的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宋稚提起裙摆疾走几步,到了林天晴床边。
“坐的离我远些,都是苦药味。”林天晴连起身都难,只能躺在床上对宋稚说话。
“你就别管我了。”福安给宋稚搬了一个绣墩坐,宋稚就坐在林天晴的床前。“上回来给你送四季海棠的时候,精神明明瞧着很不错,怎么才几天没见……
宋稚眼圈微红,却强忍着眼泪不叫它落下来。
“妹妹送我四季海棠,我想我如它一般,四季盛开。”林天晴的眼皮是黑青色的,唇瓣发灰,脸上一点红润都没有。“只是姐姐,大概是没有这样好的福分。”
若是她此刻闭上眼,怕是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这身子得败的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这样
“姐姐,不准你这样讲。”宋稚心里其实是最明白不过的人,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承认。
常年被病痛折磨的人,性情通常都会暴躁一些,但林天晴却是极温柔的一个人。她前世也是这样衰败的身子,很少出来走动,所以宋稚跟她交往不多,今生既知她的死期,便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也只在那日送了一盆四季海棠来。
此番前来,真正看到了她这衰败的模样,满心都是对这个女孩的怜惜,她来着世上一回,难道就是为了受罪吗
林天晴与宋稚说着话,脑袋轻轻一斜,渐渐就没了声响。宋稚一慌,连忙起身查看,差点撞翻了凳子。福安见她这番动作,忙道:“表小姐别担心,小姐最近都是这样,说一会话就累了,要睡上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
宋稚这才放下心来,她睇了福安一眼,只见她脸上神情是木讷的,没有什么喜气,觉察到宋稚的眼神,这才扯出了一个惨淡的笑来。可,宋稚怎么忍心责备她在这久病之人身边呆久了,如何能高兴的起来呢也只能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
从林天晴那里回来之后的几日里,宋稚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林氏又忙着宋刃的婚事,没有空约束宋稚。宋翎从武场冬休回来之后,便想着法的哄她出去玩。
悦食楼是京城里最高的酒楼,一共有五层楼高,第五层的仅有五个房间,不论是从哪个房间往外看,都能瞧见京城的全貌。每个房间之间都有很大的间隔,确保客人的私密。这五个房间常年被人包下,宋翎今日带宋稚来的这间鳞潜房就是定北王府常年包下的房间。
小二上齐了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悄无声息的出去了。“长期包这个房间,要多少银子”宋稚望着远处的燕飞塔,问。
“我没问憬余,几千两总少不了。”宋翎加了一筷子的白灼菜心,刚想送入口中,又忽然没了胃口,就搁到眼前的小碟儿里了。
宋稚眼角的余光瞥到宋翎的一连串的动作,便转回了身子正视着他,问:“哥哥可是查到我要找的那个人了”
宋翎点了点头,一阵冷风从窗户虚掩着的缝隙里吹了进来,宋稚腮边羽毛耳坠子微微晃动。
宋翎起身把窗户关紧了,答非所问道:“你这耳坠子是用大咕的羽毛做的,还是用小咕的羽毛”大咕和小咕是宋稚给那两只鹦鹉取得名字。
“是用大咕的羽毛做的,它喜欢吃松仁,羽毛颜色比小咕要靓丽一些。”宋稚摸了摸细软的羽毛耳坠子,她无奈的唤了一声,“哥哥。”
“稚儿,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宋翎冷了一张脸,宋稚上次叫他查宋刃的乳母,并未告诉他原因,只是说与宋刃有关。自宋翎查到这件事情之后,就一直想不明白。这事情如此腌臜、隐蔽,宋稚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和宋刃的关系。
宋稚看着宋翎脸上担忧又生气的神色,移开了视线,虚虚的落在宋翎手腕上的袖箭筒上。
前世张欣兰虽只生了一个女儿,但她名下却有两个孩子,对外也一直宣称她生的是龙凤胎,不过男孩体质弱,一直养在寺庙里祈福,大了才接回来。
宋稚知道这个男孩是宋刃的私生子,直到三岁才接回来。这时他已经势大了,张家也奈何不得。再说这孩子的生母身份又低,接回来也只有一个小小的妾室名分,孩子又是个男孩,还记在张欣兰名下,便纷纷倒戈,劝张欣兰接受。
宋稚虽不知道张欣兰的想法,只设身处地的一想,也觉得这事着实恶心人,若是在婚前知道这事,这婚,还能结吗
宋稚在心里粗略一算,这
第26章 天灾?人祸?
“小姐看什么呢冷风灌进来不冷吗”逐月将一个新热好的纯铜手炉放在宋稚膝上。
宋稚放下明黄锦雀纹厚棉夹层的车帘,她避开逐月的视线,低头摸了摸手炉,“吹点冷风醒醒神。”
她刚才看见芮希在外面一闪而过,他身上还是当时被林府赶出去的时候穿的那身靛青色的衣裳,这身衣服现在已经快变成黑色了,破破烂烂的不成了。
显而易见,离开了林府之后,芮希过的并不好。芮希大概是没有看到宋稚,但应该是看到镇西将军府的马车了。
逐月正在心里盘算着明个小厨房的菜谱,忽然听见了宋稚轻笑了一声,逐月抬头望去,只见宋稚正捧着手炉仔细的端详,她嘴角虽有勾起的弧度,但眼里并没有笑意。
“这个手炉,定是什么时候不留心,错拿了娘亲的。”拇指抚过纯铜壁上雕刻着的纹饰,那上面雕了一对金童玉女。
宋稚盯着那个胖乎乎的女娃娃瞧了一会,觉察到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便把这个手炉递给逐月,径直下了马车。
“小姐”逐月拿着这个手炉,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觉察宋稚的心情忽然变得不好了。
逐月连忙跟下车,只见宋稚正站在镇西将军府的门口,站在宋刃长长的影子里。
“大哥哥,你回来了”宋刃的个子很高,宋稚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他逆着光站着,面容晦暗不明,但你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意。
他把宋翎的残肢带回来扔给宋稚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姿势,用自己的影子把宋稚包裹在一片黑暗里。
宋刃长得一点也不像宋翎,更像郑氏一些。一双狭长的长眼,眼角很尖,杂乱无章的眉毛,粗糙的鼻子,像是被随手捏出来的。他只冷淡的看了宋稚一眼,便转身离去。
宋稚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十个指甲都褪尽了血色,但又在一点点变回粉色。当宋刃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反倒是没有梦中那么可怕了。
恐惧这种东西,你退一步,它进一步;你进一步,它退一步。
“小姐别站在风口了,咱们进去吧”逐月怀里抱着宋稚的兔绒披风,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刀与剑相比而言,宋翎更偏好刀一些,他觉得剑术虽迅猛锐利,但失于刚猛,有些阴柔。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在沈白焰跟前说,每说一次他都会被那个家伙拉出去比试,而且输多赢少。
就像今天一样,宋翎脱得只剩下单衣,满身大汗,周身都是热气腾腾的白色水汽。“不不不不。”宋翎连连摆手,“憬余,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实在是没力气再打了。”
沈白焰只稍稍有些喘气,他将一柄泛着冷光的纤薄长剑插回刀鞘之中,慢悠悠的说:“刀,一贯刚劲。但你用的龙牙刀太过沉重,若是长时间的对战,对使刀人的臂力要求很高,你还差些火候。”
“你怎么跟我爹说的一模一样!”宋翎瘫软的坐在地上,无可奈何道。
“镇西将军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你的短板。”沈白焰嘴下不留情,宋翎白了他一眼,又朝院门外望了一眼。
“飞岚他们办事很利落,放心。”沈白焰将擦汗的软巾递给宋翎,宋翎接了过来,随意的在脸上擦了一把。
“他们俩办事我从不担心。”一滴咸涩的汗水从宋翎眼皮上流过,他下意识眨了眨眼,“我只是在想小妹的事。”
“她怎么了”沈白焰走到宋翎跟前,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宋刃小时候的做的那些事就是把我留在陷阱里头,还有乌玄……
乌玄是宋翎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獒犬。宋令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这小小獒犬,混了点狼狗的血,格外的机敏。他把这只小狗作为生辰礼送给宋翎,宋翎很是喜欢,用膳、沐浴、就寝都要带着它。甚至连上学堂的时候,也让乌玄趴在外头等他。
过了一年,也是在宋翎生辰那日,他收到了宋令从边关送来的这把龙牙刀,就在最高兴的时候,他发现乌玄不见了,宋翎寻遍了宅院都没有找到乌玄,最后听到宋嫣的一声尖叫,发现了假山后边站着看似惊慌失措的宋嫣和面无表情的宋刃。而乌玄,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宋刃脚边,还在轻轻的呜咽着。
还未等宋翎反应,宋刃一脚就踩了下去,寂然无声。
“弟弟,大哥不是故意的,这狗吓着我了,所以哥哥才动手杀了它。”宋嫣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可惜她那时的演技还不及如今炉火纯青,她造作的神色就已经把这个谎言撕了个粉碎。
可随后赶到的林氏却看不明白,还在劝说宋翎。
宋翎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和自己天真的母亲,不知道为何忽的就平静了下来,生生咽下了满腔的怒火,灼烧的他肺腑生疼。他脱下外衣,将乌玄的尸首包了起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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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俏歌
俏歌坐立不安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她快临盆了,每天晚上都睡得不深,但昨夜一觉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客房,但门窗却都紧锁着,根本打不开。
俏歌整日的担惊受怕,而背脊又因为胎儿的重量而不堪重负,疼痛剧烈的时候她简直想把整根脊梁骨抽出来。
她知道外面守着人,饭都是从一个小门里送进来的,她从未见过那些人,那些人也却从未对她说过一句话,不管她如何声嘶力竭也好,他们都不会理睬。
直到今日,房门居然开了,走进来一个俏歌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的人。
“三小姐”俏歌震惊的睁大了眼,看着走进来宋稚,只见宋稚神色自得的冲她微微一笑,仿佛有一只艳蓝色的蝴蝶从她的眼眸中飞出。
俏歌很久没有见到宋稚了,她的脸上褪去了几分稚气,眉眼之间的艳色让她看起来简直像是一朵漂亮得有些扎眼的带刺花儿。
宋稚并没有马上开口,只是从上至下细细打量着俏歌,俏歌保养得当,胸脯饱满,皮肤柔白,眼角的些许细纹反而增添了一丝韵味。宋稚的视线不加掩饰的停留在俏歌的腹部,那眼神有种锋利的冷意,让俏歌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腹部。
“我在想,应当怎么称呼你才好俏歌或者是跟哥哥一样唤你乳娘又或者叫你……宋稚顿了顿,似乎真的很为这个问题苦恼,“大嫂”
俏歌如遭雷击般的呆立在原地,直到宋稚上前用纤细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腹部,她才连连倒退,险些摔倒。
“呦,慢些,摔了我宋家的长孙可不好。”宋稚往前逼近一步,并没有伸手扶她,只是施施然看着她艰难扶着床柱子站定。
“三小姐想怎么样!”俏歌大声道,仿佛很有底气,但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床帐后边躲了躲。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我满意了。你活,他也活。”宋稚点了点她的肚子,又道,“若是让我不满意,你死,他亦死。”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还有两分天真,周身的气质在吐出那个‘死’字的时候瞬间骤变,说不出的寒意逼人。
宋稚每一字一句都是用十分稀松平常的语气所说,但是却让俏歌从毛孔中腾升出一股惧意来,这种惧意告诉俏歌,这个女孩说到必会做到。
“三小姐想问什么”俏歌强镇定道。
“关于郑氏的死,你到底是怎么告诉那两兄妹的”宋稚慢条斯理地拢了拢毫不凌乱的鬓发,缓缓抬眼对着俏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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