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世界穿梭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龙升云霄
打住打住
民国时期,娱乐方式很少,戏院非常出名。
这个时期,戏院的名角,那是市长省长的座上宾。
据说,梅兰芳先生赴会重庆,那位都曾亲身相陪过,地位不是今日的明星可以比较的。
只可惜,王旭作为现代人,却没有听戏的习惯,更不想听李涯唱。
眼看没法唱一出,王旭也没有借钱的意思,李涯失落的摇摇头,叹息道:看来是我唐突了,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李涯转身就走,小声念叨着知音难求。
王旭看李涯那副神魂颠倒的样子,发现这人真不是来威胁自己的,而是诚心诚意的借钱。
王旭有些纳闷了,这到底是哪位戏子,将李涯迷成了这样,明知道跟他不熟悉,还敢登门求助,难道他不知道,这个钱有多难借吗。
等等,那位角叫什么名字?
程蝶衣,段小楼
第43章 程蝶衣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城东的露天广场上,搭建着一个大舞台。
夜晚,普通人家用不起的电灯,在这里足足摆了十二盏,将舞台衬托的灯火通明。
舞台上,画着黑白脸的霸王,身穿威严的黑色战袍,手扶一把宝剑,喝着项羽自刎时的绝命诗。
身边,一位身披黄色斗篷的美人,在霸王唱罢绝命诗后,也跟着应和起来,唱道: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一曲唱罢,虞姬拔剑自刎,霸王扬天长叹。
周围观看的群众,就像被集体打了兴奋剂一样,全都从凳子上站起来,拼命的鼓掌喊道:好,好
果然是霸王别姬!骚动的人群中,只有一人格格不入。
王旭坐在长凳上,手中把玩着两颗翡翠石球,目光迥然的看着舞台。
从李涯的口中,听到这两位戏子,名为程蝶衣,段小楼之时,王旭就有几分猜测。
现在一看,错不了,难怪李涯会着迷,这部霸王别姬里的虞姬,可是张国荣扮演的。
一个男人,演出了女人的柔美,幽怨,与离别时的迷离,演技之绝让人张目瞠舌。
这种美,别说女人了,男人看了也要勃然心动,暗暗把持不住。
一笑千人醉,一忧万古愁,美
李涯就是心动的人之一,小声念叨着什么,目光中亮的跟小灯泡一样。
听到这句话,王旭手中转动的翡翠石球,微不可察的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带着僵硬。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李涯,发现舞台上的虞姬都退场了,他还在伸着脖子使命的寻找。
没来由的,王旭心底一寒,暗想道:这个李涯,不会是个兔子吧?
客观,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您嘞!
戏曲散场,有小孩抱着铜锣,走进来收取表演费。
在场的众多戏迷,纷纷慷慨解囊。
多的一块大洋,少的一分两分钱,就跟买票一样自觉。
要知道,这种露天的戏台,跟大戏院可没法比,是不会先收门票钱的,全靠一场下来的打赏。
小孩走在王旭身边时,他往铜锣里看了看,少说也十几块大洋了,真心不少。
给李涯从钱袋里面,掏出两块大洋,看也不看就丢了上去。
抱锣的小孩,眉开眼笑,连连鞠躬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先别走!看到小孩要走,李涯赶紧抓住他,追问道:你帮我问问,那位演虞姬的方不方便,我想请他吃顿饭。
这个小孩很为难,支支吾吾的不敢答应。
李涯赶紧再去掏钱,又将三块大洋放在铜锣里,恳求道:帮我去问问,问问就行。
小孩拿着钱走了,没一会的功夫,虞姬没有出现,走上来一个小老头。
小老头拿着烟袋锅子,手上戴着个玉扳指,一上来就问道:是哪位朋友,想请蝶衣去吃饭啊?
是我。李涯赶紧站起来,略带兴奋的开口道:您是戏班的班主吧,我叫李涯,想请程蝶衣先生吃个晚餐。
吃饭啊,蝶衣的出场费可不便宜!小老头就是戏班班主,拉长音看着李涯。
古时候的戏班,规矩多的惊人,班主与戏子之间的关系,同样很是复杂。
这些戏子们,多是班主从小就花钱买来的,四五岁开始培养站功,**岁记台词,十一二岁开嗓子,一直到登台演出,少说要培养十年。
李涯想请程蝶衣吃饭,没有这位班主点头,绝对是不行的。
老先生,这里是十块大洋,要是少了您尽管开口。李涯一看有希望,高高兴兴的掏空了钱袋子。
老班主掂量着大洋,脸上多出了几分微笑,对身边的小孩说道:去将蝶衣请出来,就说我让他来的。
这一次等的比较久,好像程蝶衣正在后台卸妆,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人。
小碎步,兰花指,来人穿着一件白色长衫,有七分相似张国容,笑容中带着几分妩媚。
一看到这个造型,王旭就觉得眼睛瞎了。
看电影的时候,知道那是戏演戏,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实中,活生生的人看见了,娘炮的感觉顿时如期而至,王旭心中一片汗颜。
好家伙,比女人还妩媚,而且丝毫不让人觉得作呕,这才是顶级的女装大佬啊!王旭手中的翡翠球,再也转不动了,心中有一万只羊驼奔过。
与之相反,李涯的表情就更好看了,热切中带着欣赏,欣赏内夹杂着渴望。
对,就是渴望,还是无法掩饰的那种。
王旭真心怀疑,要是程蝶衣晚上单独出门,李涯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去夜袭。
姐姐,就是这位老板。小孩跑到程蝶衣身边,用手指着李涯的方向。
听到姐姐的称呼,程蝶衣不怒反笑,用兰花指点了点小孩的额头,轻唾道:呸,胡说什么
完了,王旭一见这笑,只觉得膝盖上中了一箭,有种要跪的冲动。
因为他惊奇的发现,笑起来的程蝶衣,比徐家嫂嫂还要妩媚,这还算是男人吗。
作为现代人,女装大佬李玉钢的演出,他也是看过的。
可人家那是化妆之后,才会让你有我见犹怜之感。
程蝶衣可好,卸了妆之后,居然还能这么玩,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李涯,我不行了,我得撤!王旭不敢再停留,害怕自己会被掰弯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还是开口保证道:挖程蝶衣过来,不管花多少钱,这钱我都出,但是程蝶衣不能算你们戏院的人,只算我暂借给你的。
真的?李涯大喜过望,不管暂借不暂借,只要程蝶衣进入戏班就行。
要知道,李涯建立戏班,才花了五根金条,程蝶衣一个人的价值,就不在一个戏班之下。
想挖这样的人过来,没有个十根金条是不用想的,李涯就是想自己倒贴都不够。
至于王旭为什么出这个钱,李涯在里面一点关系没有,他没有这个面子。
王旭出钱,完全是看重程蝶衣这个人,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以后的程蝶衣会去京城,成为京城四大名角之一。
而在这个时期,顶级的京剧大碗,很容易打入上层社会。
王旭觉得程蝶衣这个人,或许是他的一个机会,一个将王家古董行,打入上流社会的机会。
第44章 资源枯竭
处理完程蝶衣的事情,王旭这边也开始进入正轨。
早上去老爷子那训练,下午在店铺里巡视,晚上与许家珍一起吃饭。
红红火火的小日子,过得人有滋有味,时间很快进入了八月份。
八月份,这可是个好日子啊!看着八月一号的日历,王旭转动着翡翠球,目光中带着深思。
1940年8月20日,我党第一次发动对日反击,拉开了百团大战的帷幕。
历时3个半月的战斗中,我敌后军民,共进行大小战斗1800多次,计毙伤日军二万多人,伪军五千多人,粉碎了重庆政府游而不击的评价。
王旭看着时间,暗暗猜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
要知道,百团大战是我党的一次大胜,但是这里面的伤亡,却是不容乐观的。
有伤亡,就需要药品,如今冀中根据地的古董,大部分都被余则成,拿来与他进行药品交易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交易,王旭手中的大小古董数量,正式突破三百件大关,全部卖出去的话,保守估计也有几个亿的入账。
同样的,大规模的交易之后,余则成送来的古董数量,明显有减少与下滑的趋势,精品货色也变得罕见起来。
王旭怀疑,自己与余则成的交易,已经达到了由盛转衰的地步。
毕竟,古董不是大白菜,冀中根据地这个下蛋的老母鸡,也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
老王,我又给你送东西来了。
大一早上,余则成带着个包来了,敲开了王旭家的大门。
王旭将余则成请进来,打开包一看,里面是几个玉扳指,还有几串珍珠项链,宝石吊坠之类的东西。
要是换成第一次交易,这些东西能让他欣喜若狂。
可是现在,王旭的眼界与心态,早就不是当初的,不但没有任何喜悦,反而叹息了起来:老余,咱们七天交易一次,这个时间不算短了。你发现没有,你带来的好货,却是越来越次了,就像这次带来的东西,加一起也不值十根金条吧?
家里的那点老底,都要被你掏空了,真是不好意思!余则成知道王旭在说什么,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
王旭摇摇头没有说话,拿起包里的几个玉扳指,眉头突然一皱:怎么还带着血呢?
我看看。余则成赶紧接过来,果然上面带着些血点。
又是哈气,又是用袖子去擦,余则成忙乎了好一会,才歉意的说道:这些东西,是昨天晚上,同志们锄奸时带回来的。我心急往你这赶,一时没有注意,下次绝对不会了。
余则成与他交易的古董,没有一件是清清白白的。
地下党那么穷,珠宝与古董哪里来的,王旭不问也知道。
不过,他是吃这碗饭的,有些事心理清楚,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他不管交易的珠宝古董怎么来,也不管是不是因为这次交易,才会有人被定为地主而打倒,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别人他可管不着。
老余,什么也不说了,八根金条,你觉得怎么样?王旭将包合上,对着余则成问道。
余则成连连点头,肯定道:行,行
古董与珠宝,在根据地手中没用,因为这些不是硬通货,而黄金就不一样了。
黄金是硬通货,可以买来粮食,衣服,还有根据地紧缺的枪支弹药。
上一次听秋掌柜说,因为手上有钱了,根据地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同志们吃饭的时候,以前只能加一勺白菜,现在可以加两勺,偶尔还能吃到肉。
余则成因为身份愿意,没去过根据地里面,也没见过根据地的同志们。
可他一想到,家里的同志能吃饱饭,心里面就觉得暖暖的,一切的付出都值得了。
老余,八根金条,你看看成色。王旭走到隔壁的房间中,从暗格里面取出八根金条,交到了余则成手中。
余则成拿着金条,脸上笑的格外开心,推脱道:不用看了,你的为人,我信得过。
王旭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岔开话题,问道:老余,你们对地主,为什么这么记恨?
这个余则成楞了一下,开口道:地主为富不仁,家有万担粮食,也不会给穷苦老百姓一粒米,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他打倒了!
王旭微微摇头,笑道:老余,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有个人说的话非常对。两根金条摆在一起,没有一根是高尚的,也没有一根是龌龊的,他们都是一样的黑。地主家的钱粮,也是人家自己赚的,分给老百姓是善举,不分是本分,你们
说到一半,王旭突然不说了,摇头道:算了,不提这些,说了没意思。
老王,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王旭不想说了,余则成却不打算放过,开炮道:这里阶级斗争,资本主义下的毒瘤,我们为的是大多数人,粉碎的不是地主,是挡在老百姓面前的拦路虎。
然后呢?王旭反问。
余则成有些迷惑,不解道:什么然后?
旧的统治阶级被推翻,就有新的统治阶级爬上来,这个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几百年前李自成也做过,到头来还是一样,只是一个王朝,替换成了另一个王朝,再次开始周而复始的命运。
余则成还想说些什么,王旭便摆了摆手,笑道:我只作生意,不谈别的,这个话题不用继续了。
话憋在嘴边,将老余憋的脸红脖子粗。
王旭却不管他,将这份染血的财富收起来,开口道:老余,你帮我弄个介绍信吧,我打算往西南走一走,扩展一下其他地方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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