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寞
“明辨大会好玩吗我从来没有去过。”她故作不解的问谢怀瑆。
谢怀瑆被她这么一问倒犯起愁了,又害怕谢晚晴这个玩伴不陪他去,于是一口咬定道:“好玩的!有糖葫芦有糖人,还可以爬树掏鸟窝......”一下子把他平常在大街上吃的玩的都讲出来了。
谢晚晴听他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出来,知道谢怀瑆害怕
第18章 同意
第二天一早,谢晚晴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不料刚刚进门便看见坐在一旁的谢怀瑆。
可怜的谢怀瑆昨天回去以后还内疚不已,为了补偿谢晚晴,他早早地便起床拉着黄氏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只为了能帮助让老夫人同意谢晚晴参加明辨大会。
谢晚晴时常早上去给老夫人请安,偶尔是晚上,这事黄氏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让他也多去看看老夫人。他虽然嘴上应着,但小孩子玩性大,可能过一会儿就忘了。没想到这回派上了用场。
谢晚晴进了屋给老夫人和黄氏行礼:“晚晴见过祖母,见过二婶。”
老夫人笑着招呼她坐在一旁。
黄氏也冲她和蔼的笑。
既然谢怀瑆都来了,那去参加明辨大会的事自然是他说更合适,而她只要点头同意做一个陪着谢怀瑆去的玩伴就行了。
因此谢晚晴跟老夫人说了昨天谢怀瑆去找她玩的事,说了说两人下棋,自己的棋艺有多差劲,把谢怀瑆吓的饭都不吃就赶紧回家去了。逗的老夫人与黄氏笑的停不下来。
“你不必与他比,姑娘家上学堂不过是识字懂理,难不成还要跟他去抢着考科举吗”老夫人拍拍谢晚晴的手,一边又朝谢怀瑆笑着道:“你也莫骄傲,下赢了家中姐妹能算什么,能下赢你父亲再说。”
谢恒虽然在朝廷任了闲职,但年轻时也是打马游街的探花郎,才华横溢,只不过志不在朝野,最爱诗词书画,棋艺更是精妙。
谢怀瑆闻言立马便焉了,但是他脑筋转得快,上前拉住老夫人袖子道:“明天的明辨大会孙儿想让晚晴姐姐陪我一起去,先生说大会上能人辈出,怀瑆定能大有长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父亲。”
老夫人见此乐了,他以为谢恒是那么容易赶上的但她就喜欢谢怀瑆这个样子,虽聪明又不失童真,待她真诚却不讨好,不像谢怀瑾,虽然沉稳但失了活泼,沉默寡言的不像个孩子,功课再好又怎么样,她心里是不喜欢的。
谢晚晴最近时常过来给她请安,有时候还陪着她在佛堂里抄经书,不说是不是刻意讨好,她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做到这样,老夫人心中是喜欢的。谁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佛堂枯坐就是一天。睁开眼能看到旁边有一个孩子陪着自己,要说丝毫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因此老夫人没有拒绝谢怀瑆的提议。只是提醒谢晚晴记得跟学堂里的先生请假。
谢晚晴乖巧的点头。
谢怀瑆见事情已经如愿,便带着小厮去了学堂,黄氏也告退了。
谢晚晴刚想说自己也要去学堂,却见谢晚芸施施然从门口进来。
“给祖母请安。”盈盈行礼,声若黄鹂。
谢晚芸比谢晚晴大三岁,如今十岁了。身架已经开始长开,窈窕纤细,隐隐可见日后美日之姿。
老夫人见到她进来,之前的喜色收敛,淡淡问道:“晚芸今日怎么没去学堂”
谢晚晴也觉得奇怪,按道理谢晚芸此刻应该已经在学堂温书了。【# ……免费阅读】
却不知道谢晚芸最近见她每天勤学,自己不免更加刻苦,日日读书到深夜,于是导致今天早上起晚了。又听到芳姨娘那边的下人来报,说昨天谢怀瑆在谢晚晴那里玩了一个下午,还邀请她一起去明辨大会,赶紧收拾了一番便匆匆赶往了老夫人这里。
谢怀瑆是二房嫡子,与他
第19章 嫉恨
谢晚晴自然不能让她如愿,偏头道:“我才不信,得明天去看了才行。”
说着自顾自跑进了学堂。
其实上一世谢晚晴本也可以去明辨大会,老夫人本是让她跟谢晚芸陪同谢怀瑆一起去,但是那时她对谢怀瑆撒谎的事耿耿于怀,又听了谢晚芸说的,明辨大会不过是一群老先生讨论学问,当场反抗老夫人,说自己不去。
结果可想而知,老夫人对她越来越厌弃,黄氏也对她没有好脸色。谢恺与叶氏也觉得她不知礼,心胸狭窄,不懂爱护幼弟。
反观谢晚芸,一边安慰老夫人一边讨好谢怀瑆,落了个贤淑的名声。也为她被记为嫡女画下了重要的一笔。
而今生却不一样了。
谢怀瑆与谢晚晴更亲近。而谢晚芸只不过是顺带捎上的。
下午上完课,去谢恺跟叶氏那里禀报了明辨大会的事,叶氏本想留谢晚晴说话,但碍于谢晚芸在一旁,只能作罢。
谢恺显然更喜欢谢晚芸一些,作为长女,这么些年来都听话懂事,读书又用功,想不喜欢都难,不免多说了几句话。
而谢晚晴,以前她顽劣娇蛮,性子又倔,谢恺忙于公事,难得见子女一面,也没有那么多闲情迁就她,因此慢慢的便忽略了这个人。只是最近谢晚晴突然变的乖巧懂事,又常常来给他请安,慈父之情也被提了起来,谢恺想着自己以前的不上心,便觉得亏欠女儿良多。
朝谢晚晴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最近功课学的如何了”他问。
谢晚晴一脸不好意思:“女儿愚钝,勉强跟得上先生的课程,不能像姐姐那样样样得第一。”
谢恺闻言笑道:“有长进便好,不必跟晚芸比。”
“其实女儿棋艺极差......”说着垂头不敢看他。
“有多差”谢恺逗她。
“怀瑆弟弟说让我不要学下棋了......”
“哈哈哈哈哈......”谢恺开怀大笑。
谢晚晴被他笑的满脸通红,跺脚道:“爹爹不要嘲笑晚晴!不然晚晴生气了!”
谢恺闻言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好好好,爹爹不笑了。”
“那爹爹可以教晚晴下棋吗”说完一脸希冀的望着他。
谢恺本就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如今见她倒不觉得娇蛮,只觉得娇俏可爱,从来没有哪个孩子敢这般跟他撒娇,谢恺一时觉得新奇,也对眼前这个小团子好感倍增,“可以,但是只有爹爹空闲的时候才能来。”
“谢谢爹爹!晚晴一定能下赢怀瑆弟弟的。”谢晚晴说的斗志昂扬。谢恺见了却更觉她天真可爱。
谢晚芸在一旁道:“晚芸也想要爹爹教导。”
她已经十岁了,一副小女儿模样,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谁知谢恺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从小功课便好,我教不教都是一样的。再说我时间不多,还得把晚晴教成高手呢。”说着转头问谢晚晴,“是不是啊”
谢晚晴连忙嗯嗯的点头。
惹的谢恺又笑开来。
这一幕落在谢晚芸眼里只觉得扎眼。她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告退,一出门脸上一片阴霾。
晚间吃饭,谢晚晴是跟着谢恺在叶氏的院子里用的。用完饭回到院子,芳姨娘特地派人送了燕窝汤过来,说她这几天读书太累给她补补身子。
对于芳姨娘,谢晚晴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在防范她,自然不会吃她送过来的东西。
第20章 明辨大会
前世的自己果然是井底之蛙。
谢晚晴如此想到。
明辨大会在守溪学堂内举行。到了门口谢晚晴几人领了三张白色面具带上,一位灰色衣裳的仆人为他们引路。
这是明辨大会的规矩,每个人进入都必须戴上守溪学堂特制的面具,并且自己的仆人都必须在学堂外面等候,由守溪学堂统一派人随侍。
一来这样可以减少进入学堂的人数;二来为了讨论学问的公平性,以防有人捧高踩低;第三嘛,跟在他们身边的随侍人员既可以隐瞒住达官贵人的身份,也可以帮他们端茶倒水,避免某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离了贴身仆人便乱发脾气。
自从进入守溪学堂,谢晚晴便紧紧的牵着谢还怀瑆的手,因为里面的人实在太多了。
守溪学堂极大,空了一半出来供此次大会举行。前院里一条小溪穿院而过,流水潺潺,旁边还有一大片竹林悠悠,古树矗立,石桌石凳在院中。长廊依着小溪而立,另一半建着厢房,一推门便能看见小溪流水。
屋子里,水井旁,松树下,坐着的,卧着的,躺着的,样样皆有,有些是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有些是三人辩论,还有些是一群人围坐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有人论道,有人论佛,有人论是非。只是每个人身边都会跟着一名灰衣仆人,那是守溪学堂的人。
这是文人们向往的天堂。
谢晚晴见此觉得惊奇,谢怀瑆更是满心好奇,蹦跳着要往里面走,谢晚晴与谢晚芸便跟着他走。
三人渐渐地往里走,七拐八拐的,谢怀瑆推开了一间厢房的门。谢晚晴拦都没来得及。
刚想道歉,里面的人却已经率先开口:“怀瑆过来。”
原来是认识的。
那人一身褐色衣裳,脸上也戴了一张白色面具,正与对面一位和尚聊天,至于为什么是和尚,看他光秃秃的头顶就知道了。
“老师好。”谢怀瑆出声道。
这一声把谢晚晴跟谢晚芸都吓了一跳,谢怀瑆的老师,是谢恒当年的老师,也是如今的太子之师——沈远。
两人连忙行礼,那人挥挥衣袖毫不在意:“不必多礼,今日是明辨大会,大家都戴了面具,就都是一样的,彼此之间只用你我称呼,没有那么多尊卑之分。”
又指着旁边的和尚道:“这是渡法大师。”
渡法笑呵呵的冲他们点头。
渡法之名谢晚晴是听过的,只不过是在前世。据说是一个得道高僧,喜欢云游四海。
谢怀瑆又介绍了谢晚晴和谢晚芸。
本来谢怀瑆年纪小,沈远也没打算让他去跟人辩论什么,只是让他来长长见识,因此告诉了他自己今日所在的房间。唤人端上了茶水安排他们坐下,沈远问谢怀瑆:“谢怀瑾怎么没来”【¥ #免费阅读】
谢晚晴也觉得奇怪,今天早上怎么出门的时候没见到谢怀瑾,按理说他们是一个府里的,本该一起才是。但她跟谢怀瑾不熟,上辈子不熟这辈子更不熟,重生以来根本没见过他,据说谢怀瑾读书及其用功,日日早早去了学堂,晚上也读书到深夜。
况且今天早上其他人都没提谢怀瑾的事,她一个庶女也不好问。
谢怀瑆瘪嘴道:“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今天早上也不等我们,他平时就是一个人的。”说罢垂首看着茶杯里的水。
谢怀瑾虽然只比他大一岁,又跟他这一个学堂,但两人却并不亲近。
平常谢
第21章 渡法
一连三个好,三个妙。说的谢怀瑆跟谢晚芸两人一头雾水。
“那我再问你,你是什么”渡法却不管他们两个,只追着谢晚晴问。
谢晚晴弯了眉眼道:“我便是缘啊。”
“那我是什么”
“你是渡法大师自然是渡也是法。”
简直说的乱七八糟,谢晚芸开口制止她:“晚晴妹妹别乱说话。”
谢晚芸才十岁,虽然平常刻苦读书,但到底人生经历不多,渡法今天所问的话她听不懂也是正常。但看渡法似乎是真心喜欢谢晚晴,她不由的心中生出一股闷气。
其实如果今天是真正七岁的谢晚晴,她肯定听不懂,也答不出来,但如今的谢晚晴已经重活一世,上一辈子经历过那么多事,自然有所感悟。
渡法问她第一个问题,什么是缘。她东看看西看看,是说:处处是缘。
第二个问题,渡法问,你是什么。她答,我便是缘。父母相遇是缘,怀孕生下她是缘,而她能平安长大并出现在渡法面前也是缘。世间万物,皆是缘。
而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渡法精通佛法,是出世之人,而他如今出现在京城,代表他已经入世,自然是为了普度众生的,因此他既是渡也是法。
“不错不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来你说谢怀瑾好,如今他没来,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姑娘不错。”渡法笑着朝沈远道。
原来是叫谢怀瑾来跟渡法聊天。谢晚晴心里默默记下。
沈远眯着眼喝茶,“是不错。”他赞道。
谢怀瑆到底年纪小了些,但他知道能与沈远成为朋友的,必定不是一般人,虽然他此时听不懂,但也聚精会神的听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并不插嘴。
旁边的谢晚芸却按捺不住,在读书这一方面,谢晚晴一直落后于她,虽然谢晚晴这一个月来勤学苦练,但她也没落下,只比谢晚晴更努力。她不懂今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渡法大师的问题她回答不了,但她不相信谢晚晴就能解答。
但渡法与沈远交好,这两位也没必要糊弄他们几个小孩子。
因此不解道:“大师与沈先生这是何意恕晚芸愚昧,未解其中深意。”
沈远瞧了她一眼,复又垂眸喝茶。
渡法摇头晃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懂的人便懂,不懂的人即便懂了也无用,这个道理是跟普度众生是一样的。”
这话本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谢晚芸耳朵里,却好似在说她不如谢晚晴一般。谢晚芸垂头应是,谢晚晴看不清她的表情,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有些和尚就是跟你说话只说到三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悟性。他们自以为尽了本分来点化世人,然而心里却又觉得世人执着愚昧,不懂他们的深意。
谢晚晴前世缠绵病榻的时候读了不少佛经,有些能背下不少,却一直不信佛,即便这辈子为了讨好老夫人经常去佛堂抄经,却也只是让自己心静。
“明明知道话到三分别人听不懂,为何不干脆直接把话摊开说清楚或者干脆不说这样怎么算普度众生”谢晚晴不解。甚至觉得和尚们这样做不过是图自己心里安慰罢了,根本不算慈悲心肠。
“什么是普度众生”渡法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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