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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修真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狂风微啸

    马瑞可不知道眼前的小妞想什么,只迫不及待想看对方吃辣后的表现,于是反手递过兰叶剑柄,催促道:“拿去!冷了就不好吃了。”

    心怀几分同情的银发少女面色发苦,虽然对这种粗旷又有些怪味的食物颇有些难以接受,但一来是人家辛劳的成果,二来自从昨夜桃子病倒,已近**个时辰未进食,闻到肉香也顾不得太多,苦着脸伸手接过,尤有些不放心,追问道:“这剑……干净吗”

    柳小姐的意思,若是用沾了人血的凶器做厨具,等同于饮了人血,无论从道德还是心理上都无法接受。

    “火烤过,就当消毒了!”马瑞不耐烦地甩甩手,嘟囔着:“我还要去烧菜汤呢!”

    马瑞没想那么多,随口敷衍着。

    银发少女不太明白消毒的概念,猜想恐怕就是指干净无毒,这才放心提着剑柄,拐进了侧屋。

    马瑞咬着下唇忍着笑,一步三跳走进柴房,名义上洗刷蔬菜准备做汤,实际上竖着耳朵等待屋中的尖叫和斥骂,想象着自己一会当着二女的面大快朵颐的快感,竟然有些激动。

    不过屋内迟迟没有动静。

    这可真是怪了,难道两个小妞怕自己下毒,还在做着验毒试验,并没有开吃

    已经把蔬菜切段下锅的马瑞不放心,擦了擦手,迈出柴房,贴着栅栏蹑手蹑脚来到了侧屋窗台下。

    因屋外寒风凛冽,屋中又有病人,窗户自然紧闭,而且还挂着厚重毛毯,马瑞不得不把耳朵贴着冰凉的竹子外壁,小心倾听。

    没有预料中的激烈言辞,两女在屋内说话依旧细声细语,偶尔听到悉悉簌簌的吸气叹气声,但听不出任何烟火气,时不时甚至还夹杂着银铃般的开怀笑意。

    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浮上心头,脑中从前到后梳理整个计划,马瑞眼眶越瞪越大,似乎有什么超出了马瑞的预料。

    马瑞提供的是辣,屋里呢,是两个妹子!

    难道说……

    马瑞感觉一阵窒息,心神不定之际不小心踏中旁边厚厚的积雪,干燥雪层受到挤压成了雪饼,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而且马瑞脚下打滑,连续踩了几脚,引起了屋内的注意。

    “谁在外面呀”有些不同于之前的冷漠语气,银发少女推开门,探出脑袋,看着在雪地里狼狈狗刨想爬起身的马瑞,嬉笑嘲弄道:“哟,大厨师在雪里干嘛呢”

    慌乱中的马瑞没太注意对方语气,等好不容易站稳身体,扭头才发现这位柳小姐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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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刀尖乱舞
    醉酒之人,千奇百怪,有人酒后话多,声大气粗,甚至借酒骂座;也有人越喝越阴沉,郁郁寡欢,乃至潸然泪下;还有人遇酒则欢,往往精神亢奋,手舞足蹈不能自已。

    此间种种,不一而足,不过醉态千百,却都有一共同点——不听劝。

    就如眼前的柳小姐想跳舞,听起来是询问,实际上只是通知一声罢了。说着话,还没等马瑞应声,这位穿着清凉醉态萌生的小妞已经翻手拿出一物,顺势翩翩起舞,自娱自乐起来。

    马瑞虚汗直冒,三步并作两步,连忙后退到墙角,一把扯过毛毯拦在身前,眼神警惕,随时准备伺机逃跑。

    并不是马瑞柳下惠,对于眼前美人的舞蹈没有动心,而是马瑞压根就没心思看!

    穿越而来的马瑞也算见多识广,前世网络上那些小姐姐取材广泛,舞姿各有风骚,伴舞道具更是五花八门。从柔软的绫罗飘带,到坚硬无比的钢管,从老弱病残所用的拐杖,到本应用以静坐的椅子,马瑞都能接受,甚至看一天都不累。

    可是眼前的舞蹈却看得马瑞心惊胆颤,恨不得缩阳入腹,缩身入墙保平安。

    这位柳小姐的舞蹈造诣不便评说,但伴舞道具绝对令人过目不忘——一把长刀。

    比人还要长的刀身约有六尺,从头至尾足有半掌之宽的弯曲度,通体银白,锻造纹路如烟,挥舞之时在不大的竹屋内卷起阵阵阴风。

    侍女所住的房间,也就比马瑞那间稍微大一圈,这么长一把刀挥舞起来,每一下都有切开墙面的风险,躲在毛毯背后的马瑞瑟瑟发抖,想呼喊停止,又怕刀不长眼,随手一挥切向自己。

    眼神不停盯着刀尖翻飞,深怕一不小心被切开喉管,哪还有心情看美人的舞姿

    跳舞这种事,和唱歌一样,有预热阶段。

    随着这位柳小姐的舞蹈渐入佳境,手中的长刀挥舞得愈发奔放,隐约间马瑞都能看到刀锋上散逸出的银白灵气。

    哧哧——嘭!乒呤乓啷!

    锋利的长刀切开木质桌腿的声音脆而轻,如同裁剪布帛一样轻松,不过桌面坍塌的声响和碗筷碎裂的杂音热闹非凡,好似鞭炮齐鸣。

    如此异响不但没有让始作俑者停下,反而如伴乐一般令银发小妞的动作更加带劲。

    无论马瑞如何呼喊鬼叫,沉浸在自己优美舞姿里的银发小妞都没有任何停下的趋势,长刀舞得如同电风扇的扇叶,快得连出成片的残影。

    此时躲在毛毯后显然不能保证安全,近身制止更如天方夜谭,房间出口还偏偏在对面。

    对于马瑞来说,唯一的庇护点,只剩下身后的雕花木床。

    没有迟疑,马瑞一个箭步便窜上床板,也顾不得贴墙而睡的侍女桃子,硬生生挤出个空档,屈身静待银发小妞发泄酒疯。

    桌子、椅子、柜子,在长刀扫荡下很快成了满地的木块和木条,就连衣柜里的衣服也成了色彩斑斓的彩带,漫天飞舞,为小姐的舞蹈增添喜庆气氛。

    马瑞甚至有点同情身边熟睡的侍女,面对这样的小姐,恐怕当仆人的会很难办吧

    终于,这位柳小姐在破坏了大半间家什之后,停下了疯狂的舞蹈。

    “哎酒呢”对于周围消失的家具毫无反应,这位柳小姐居然还想继续找酒喝。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没了,喝完了!”马瑞一边往外冲,一边嚷嚷,趁银发小妞还在迷茫之际,直接跑出了院子,飞也似的往山下逃去。

    太他娘的刺激了!平淡如常的仆人工作,硬是干出了特工的



第一八六章:坏事传千里
    前世,马瑞一直不太理解国宝熊猫的配色,黑一块白一块,到哪都是显眼的关注点,根本不利于野外生存。

    不过在看见前方袅娜而行的纤弱背影时,马瑞忽然能理解了。

    大雪封山,厚厚的积雪压住了成片的植被和巨岩,偶有岩架立面露出,也被雪水染黑,苍茫天地之间,只剩下了黑白灰色调,好似水墨山水画,在这个世界之中,黑白色才是最良好的伪装。

    柳姑娘酒醒后又恢复一副清冷寡淡的模样,用公事公办的平静语调指挥今天的差事,甚至让马瑞有种错觉,仿佛昨天那个迷醉放纵的女子另有其人。

    就连说话也如寒风一般,冰冷而生硬地指派马瑞背上一堆吃穿用度之物,跟在她身后往无量山脉深处进发。

    马瑞并不知道具体目标是哪,一路上也曾尝试开口询问,不过柳小姐一言不发,问得烦了,才打发一句:“到了便知。”

    简直是废话,也表明对方的态度。

    马瑞断了搭讪聊天的**,顶着风雪缓缓而行,时不时抬头看看周边崇山峻岭的雪景,这无量山脉的景色磅礴大气,也算不错的徒步旅行。

    马瑞不知道修炼到什么境界,或是通过某些特殊功法能使人无畏寒暑,但至少眼前这位柳小姐看起来有此能力。

    与之前在山顶青弦楼常穿的便服不同,今天这位柳小姐上身套着灰白色紧身皮甲,裁剪精致严丝合缝,薄薄一层勾勒出姣好的紧致身材,下身黑色裙甲及地,有几分类似黑龙甲的样式,只不过看起来那些附着的黑色甲片更像是金属,而不是来自于兽甲鳞片,走起路来伴随着臀部晃动铃铛作响,为枯燥的路途添了份伴奏。

    这副装扮,怎么看都像是去战场。

    虽然没有明说,马瑞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数,此趟多半是去中垣参加武道大会,这位看起来瘦弱的柳小姐居然会如此强悍。

    无量山不缺天才,或者说无量山里都是天才,而从这群天才中挑拨出来能代表无量山参赛的,都算是怪物。

    这也是马瑞一路不敢多言的原因之一,这位柳小姐既然能参加武道大会,能与那些十来岁结丹的怪物们比武论道,恐怕让马瑞吃点苦头易如反掌,还是保持尊重比较安全。

    “呐……”走了大半天,路上经过好几个可以歇脚暖身的小店都过门不入,这位柳小姐居然挑了个上山石阶坐了下来,喝了口暖壶里的热茶,端着润玉小杯,看也不看马瑞,自顾自开了口:“昨天的事,日后还请你不要再提起!”

    马瑞眯起眼,鼻腔重重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马瑞还真的担心这小妮子杀人灭口。虽说醉酒的事跟马瑞毫无瓜葛,但考虑到这些女子时常爆发的怪异自尊心,马瑞还是决定避其锋芒,连“为什么”都不要问出口。

    得到满意答复后,这位柳姑娘看似松了口气,蹙眉又踌躇了一番,再次补充道:“日后若是问起少掉的那坛酒,就说是你喝了!”

    “哈”这次马瑞忍不住了,不自主发出一声驴哼。

    敢情这少女未成年,偷偷摸摸喝酒还得找个幌子。

    “只要李正问起来,你就认下,除了赔偿的酒钱,我还会付你一笔封口费!”小妮子声音渐渐没了开头两句的强硬,又回复了平常的软糯,听起来就像打了一路的腹稿,终于找到个无人的地方通报自己的诉求。

    “还有封口费”马瑞眨巴眨巴眼,说白了就是花钱让自己顶个锅,而自己确实缺钱!

    “



第一八七章:无量中垣
    社交圈是人类社会必不可少的基本成分,像茶山这样独立运转的机构,早已形成了比较固定的圈子。

    由于山上相对闭塞,每天人来人往的交流单调而乏味,其中能用来八卦的谈资就更加稀少,天天吃喝修炼能有什么乐趣可谈

    无聊的生活中只要一点刺激就能引爆舆论,比如听闻山上来了个喜爱收集女性衣物的男子。先不论事情虚实,光凭这种涉及到情爱和**的事,就会勾起众人的遐想,进而成为热点话题。

    此事源自最近茶山中风头正盛的宁家姐弟之口,加上进山守卫们默认的态度,马瑞自己尚不知晓,但背后早已被舆论刻上“恋物癖”“猥琐男”“纨绔子弟”之类的字眼。

    其他人或许因为没有亲见,只把此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不辨真伪,过去也就过去了。但青弦楼这位柳姑娘,却有着确凿的证据!

    刚下雪那一天,由于主仆二人外出,山下换洗的衣物按理应并在第二天送上山,偏偏不巧,第二天是李正代替马瑞送东西上山,马瑞本欲悄悄塞回去的衣物迟迟没有机会出手,最后甚至因为情况特殊,一路逃出了青弦楼,忘记了这一茬。

    女人天生对于衣物的敏感度数倍于男人,待一觉醒来发现贴身衣物数量对不上号,再联系上传闻,当即坐实了马瑞是个内衣小偷。

    说来也巧,柳姑娘眼下有求于马瑞,自然不想当众撕破脸皮,此事倒成了制衡的关键。

    柳姑娘秉承着与人为善的宗旨,自认为做得相当厚道,不以武力要挟对方,甚至还主动示好送出自己的贴身物品,这份诚意可谓感天动地,要知道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

    不过在马瑞看来,这真是无妄之灾,天大的误会!

    于是结结巴巴申辩道:“一派胡言,你……你从哪听来的浑话!”

    替人背锅乃是小事,但是这种莫须有的指责让马瑞如坐针尖,尤其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姑娘,摆出一副看待怪蜀黍的表情,真是莫大的耻辱!

    “这个重要吗”柳姑娘微微翘起嘴角,马瑞此时气短的语调让她有了更多自信,酥麻的声音犹如天籁,却把马瑞的心拽向了深渊:“可以借你的乾坤戒看看么”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最后在马瑞口中汇成了一个字:“唉!”

    不是不想解释,而是这事来龙去脉太复杂冗长,而眼前这小妞已经笃定了固有观念,对马瑞完全没有信任度可言,解释只会被当作掩饰,最后还是会被认为确有其事。

    “那么,成交”柳姑娘憋了大半天的计划终于落实,仿佛浑身轻松,站起身抖擞精神,准备继续赶路。

    “嗯。”马瑞点点头,不愿多言,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憋着难受。

    而柳姑娘接下来的骚操作更令马瑞几欲吐血。

    这小妞随便找了个路边茶馆,和小二耳语几句,便有人从屋后牵出一辆包裹严实的车辇。待柳姑娘示意马瑞上车后,由一头壮硕的黑牛牵引着继续往深山进发。

    看了看前方默不作声的车夫,又看看神色自若的银发小妞,马瑞眼睛都瞪出了眼眶:“你……早不让人送一程么”

    “忘了。”淡漠敷衍的回答,银发小妞闭上眼,那悠然的神色气得马瑞想呕血。

    敢情这一路艰辛就是为了刚才那番私下交易,放着好好的车架不坐,硬是让马瑞背着包袱爬了大半天的山路。

    也好在还有代步工具可以依靠,这雪中山路竟然如此之漫长。直到第二天清晨,迷蒙中听到呼喊列队声,马瑞方才从梦中清醒,推开车窗,伸出脑袋四顾周围。

    “关上!”一声暴喝在背后响起,沉静一夜的银发小妞起床气大得吓人,陡然涌进的冷风吹得银发飘飞,本来婉转动人的眼神变得凶恶如炬,气势汹汹的小妞一指车门:“下去!”

    马瑞倒是想硬气一翻,不过考虑到那把六尺长刀,只能咽口吐沫,乖乖下了车。

    “拿着!”没等车门重新阖上,一截银白色物体甩了出来,伴随着蛮横的吩咐:“驾车继续往里。”

    手中是一截银白色的金属管,造型和马瑞那根下垣通行凭证的黑色细管类似,只是换了个颜色。

    “小人就先告退了!”没等马瑞反应过来,车夫便走来递上一截鞭绳,躬了一身退开,沿着来时之路往回去。

    直到此刻,还处于惺忪迷茫



第一八八章:朝晖五花
    此刻尖角礼堂大厅外面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各色人等衣着怪异,让马瑞有些迷惑,好似进了个成人化妆舞会或者二次元漫展。

    三五成群的小团体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还共同抬眼打量某个方向某个人,接着继续嘀咕,看起来跟盗贼团伙寻找下手目标也没区别,只是这些盗贼的装扮有些显眼。

    有人穿着全身金属铠甲,只露一张脸,加上身型巨大,看起来像是一堆金属片堆叠出的战车;有些人穿着皮甲猎装,款式大同小异,都以保护关键部位为主,追求防御力的同时,尽可能保留了灵活性,偶有些无关痛痒的美观设计,并不影响主体;更多人穿着华丽的门派服饰,有女士的霓裳羽衣,也有男子的英武战袍,不知道行动是否方便,但从绫罗绸缎的材质和瑰丽珠宝的镶嵌可以看出,这些服饰代表着财富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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