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私,私了,怎么个了法”
那四个壮汉相视诡秘一笑,好像庆幸这笔买卖有着落了。
刀疤脸的语气依然是笑里藏刀:“你让我这羊楼洞这地界这么有头脸的人,硬是当了王八戴了绿帽,你说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哪。这样吧,老子就认了当一会王八,吃点亏,你给老子三百兩银子。”
“三,三百两?这也太多了吧,我没,没那么多。能不能少少点,去醉花阴逛窑子不过才五两,你们讹我!”雷响一着急,变得语无伦次。
“醉花阴,醉花阴!你他娘的找死呢,将我这如花似玉的娘子跟那醉花阴的窑姐比?告诉你,三百两一文不少,不给钱就取你狗命,报官坐牢。”那人咬着牙,右手封住了雷响的领口,用力推搡着雷响。
雷响及时整了整手里紧掖得床单,遮住自己全裸得身体。
他此时火冒三丈,顺手一推,那人既后退倒地,一屁股摔坐在阁楼木板上。
雷响武艺高强,一试手发力,便摸清了这四个人不过是敲诈勒索的地痞“老麻雀儿”。
对付这样的小混混,还讲什么江湖道义
雷响双手掖紧遮羞布,飞腿连环,再一个扫荡腿,几个人纷纷倒地。爬起来再战,雷响只三拳两脚便将他们全部撂翻。
刀疤脸爬起身,从腰上拔出一把长匕首,凶狠地朝雷响胸部刺去。
雷响侧身一闪,单手夺刃,反向一刀扎入了刀疤脸的胸腔,鲜血喷到房顶,刀疤脸后退几步,栽倒在地,没了呼吸。
众人见刀疤脸毙命,惊愕地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这时候,一直龟缩在墙角的妇人,裸身裹着床单,扒开屋门,夺路而逃。惊慌失措地喊叫开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喊声惊动巷子里的人,有人报了官。
不一会儿,巷子里聚集了很多人,一名保甲带着几名缉捕巡夜,他们将雷响一把抓住,捆了个结实,连夜押送到县衙门。
第二天县太爷就开始审理,人证“尸证”俱全,那妇人一口咬定,雷响奸污自己,被其丈夫抓住现行之后恼羞成怒,打死其丈夫,雷响百口莫辩。
她假装哭地伤心欲绝死去活来,恳求县太爷伸张正义。
县太爷冲冠一怒:岂有此理,奸污良家妇女行凶杀人,国法不容!
县太爷简单问询雷响名姓和籍贯之后,判死罪斩立决。
正欲判决扔令签之时,立在一旁的县府幕僚咳嗽了一声。
那县官犹豫了一下,便起身和幕僚进了二堂。幕僚暗示雷响乃是镖局中人,后台都是武林高手,镖局营生也是经济宽裕。
不防令他出钱私了,犯人命拿钱保,死者长已矣,死者家属可得一笔钱财补偿,县衙再与那妇人平分钱财,岂不一石三鸟
此时律法流程简单可控,判个流放罪发回原籍不上报即可保全。
那县太爷一拍大腿,妙哉!按照幕僚之意,勒索雷响六百两银子。
雷鸣柳云桥带着郭镖师人等,满镇子打听找了雷响两天,才知道雷响遇到“仙人跳”,失手伤人性命下了县衙大狱,又被县太爷敲了竹杠。
雷鸣心中非常不情愿,又是遇到仙人跳这样不光彩的事情。
可是又念及,事关为兄弟死活之大事情,只得交付了六百两白银,这趟走镖的镖利倾囊而尽。
雷鸣吃了个窝心锤,又不能发作,在客栈里生闷气。
雷响其实并不是雷一诺的亲生儿子,那年走镖江南半道捡到的流浪儿。
那年雷响只有五六岁,父母及家人全部饿死。可怜的孩子被饿地面黄肌瘦,奄奄一息。
雷一诺心生怜悯,想起自己小时候沿街乞讨被妙如法师所救的经历,他亲手拾起了这个可怜的小生命,镖队一路带着他,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这孩子从小就很善良懂事,六岁就知道疼着长辈,吃东西不霸食,懂得谦让,小小年纪很有眼色,给雷一诺老两口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伺候自己父母一样。
也没人教他,自己就一口一个爹娘的叫地顺其自然。雷一诺两口一合计,就收了义子,从此视为己出。
后来就跟着雷一诺学武术走镖,雷响资质平平,却努力刻苦。很多时候,练功都是雷响督促着雷鸣,才使雷鸣功夫精进,名震洛阳城。
雷默闯祸的时候,雷鸣雷响都护着弟弟,总是冲在前头,义不容辞地打抱不平帮他出头,为此两人挨了不少父亲的打和责罚。
雷夫人宠爱雷默,也因此亲近雷响。
雷响从小嗓门清亮高亢,小时候吃饭还吧唧嘴,自幼长期饿肚子肠胃落下毛病,经常吃了饭爱放响屁,镖师都管他叫“屁响”。
父亲给他正式取名雷响。在杜浪来镖局之前,雷响十五岁换声之前趟子手的角色基本由他代劳。
雷响被释放出来,自觉愧对哥哥和镖局,他无比羞愧。噗通给哥哥跪了下来,双手左右开弓脸抽自己嘴巴:“大哥,对不起,我喝醉了酒,被那婊子迷惑了,中了仙人跳!大哥,我求求你,不要告诉爹和娘!”
雷鸣扭过头,背着脸,也不睬他,也不说话,也不扶他,粗粗叹了口气。
要是雷默做出这样的事,他早就不由分说一顿拳脚,先捶他一顿再说。
可是雷响就不一样了,他对他既像兄弟,又似朋友,责怪体罚似乎很难拿捏一个合适的尺度,他只能生着闷气。
“我还说呢,那天晚上不是一起回去
第二十七章 刘奎元擂台逞凶
1、知己重逢
第二天,几个人决定去商号,经过古镇最繁华的一条街。
忽然,一人拦住了去路,那人有几分醉意。
直接指着柳云桥,小子,上次侥幸让你赢了,今儿个再来一次,输赢不论。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没打怕你是吧”雷鸣指着那个衣衫褴褛的酒疯子。
来人正是青龙顶金獾寨的乌子虚。
那乌子虚一手握着一只酒葫芦细腰处,右手支撑脖子处,浑身直挺挺,似一尊睡佛,横卧在路中间。
“你也算是半个少林派子弟,不仅落草为寇,还耍酒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欺师灭祖十足大混蛋。”
雷雨杏眼圆睁,纤手直指乌子虚怒斥道。
“乌大侠,别来无恙。柳某不才,上次切磋侥幸小胜,今日重逢也是三生也有幸。乌大侠乃是名门正派出身,两广十虎之一的洪大侠门下高足,谁承望投身绿林做豪强。真是明珠暗投,人生输家。”
柳云桥手里折扇一展,娓娓道来,一席话臊得乌子虚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好不尴尬。
“乌大侠总算是良心发现,回头是岸。与青龙顶金獾寨总瓢把子司马啸林割袍断义,拔了香头,从此浪迹江湖,独来独往,乌大侠以青龙顶金獾寨首席护法之尊,流落为江湖浪子,柳某倒是佩服乌大侠之勇气,羡慕乌大侠之洒脱。”
柳云桥话锋一转,突然肯定了乌子虚的作为,令乌子虚和雷鸣等几人也倍感诧异,同时也改变了对其看法。
乌子虚却无半点羞愧,也无丝毫得意。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乌某就图个逍遥自在,快活潇洒。”
雷鸣拱手道:
“乌大侠,我家兄弟对你有些误会。乌大侠弃暗投明,不当臭靴,不跑单帮,不落草寇,痴迷武学,浪迹江湖,在下佩服!既然今天狭路相逢,岂有不讨教之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所谓名门正派,不过沽名钓誉,良莠不齐。他们披着外衣、端着架子,只要心怀善念,即使落草也不会是人民公敌!”
乌子虚看似醉酒,实则心明,一番话道尽了沧桑世态。【……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乌大侠高义高见!柳某就陪你过几招,不过有言在先。今天不论输赢,醉仙楼柳某做东,一醉方休!”
乌子虚拔地而起,一招惊蛇入草斜向直取柳云桥,柳云桥一招见龙在田,化而破之。
好个乌子虚翻手变幻,又连续两招花须蝶芒,油然桀然,这一招更加犀利圆熟,犹如石破天惊风雨大
至,柳云桥不敢怠慢,出手履霜坚冰,下盘沉稳,如泰山之坚实沉稳。见他功夫路数又是完全陌生又似曾
相识。
乌子虚大惊,见掌法拳力毫无胜算,反转以腿功应对,多日不见,乌子虚腿法精进,二人如游龙随月,上下翻飞,鹰撮霆击。
围观者越来越多,这样的小镇难得如此高手比试,真是大开眼界!
雷雨不禁欢呼跳跃,好功夫好功夫!书呆子,加油!宗若璞手心沁出了汗水,她无比紧张,只见目不转睛,鼻尖上出了很多细细的汗珠子。
柳云桥所使用的掌法正是从小母亲传授的武林绝学伏羲阴阳掌,自己也一直在暗暗修炼。
正是由于实战经验不足,内功心法并未全部融会贯通,仅能达到五成功力。
这样的功力已经无比犀利劲道,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乌子虚一时半刻奈何不了。
转眼双方已经斗了二百回合。乌子虚忽然发现,柳云桥掌法单一,变化单调,劲力不足。
他的暹罗腿法凶猛凌厉,刁钻诡异,横扫踢、摆腿高位腿法变化无穷,紧接着一招凌空追踢,正中柳云桥腋下,柳云桥失去重心,侧身伏地。
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乌子虚扬长避短,以精熟的神腿法力克柳云桥半熟的武林绝学。
一旁的宗若璞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跑向柳云桥:云哥哥,你没事吧。
雷鸣脸色突变,心里不快。
柳云桥起身,抱拳欠身道:“乌大侠神腿威力,在下领教了!刚才有言在先,输赢都是柳某做东。走,喝酒去!”
乌子虚见柳云桥豪爽大度,心胸见识堪称道,欣然应允。
一行人来到醉仙楼,点了几道当地特色菜羊楼洞鱼糕、刁子鱼、武昌鱼、天门三蒸、芙蓉鸡片、黄焖甲鱼,要了几坛碧潭酒,开怀畅饮。
“乌大侠,本姑娘敬你一杯!”宗若璞站了起来,手捧大鸡缸杯,一饮而尽。
“乌大侠,好事成双。上次在洛阳东方镖局一会,乃是镖匪不同道,不能同席饮酒。今日一会,乌大侠已经不是青龙顶金獾寨的人,虽说还不算朋友,也是不打不相识,那就再干一杯!”
宗若璞说着又干了一杯。
乌子虚也不推脱,连干两大杯。
他从宗姑娘的语气里听得出她的心里想什么。
“敢问乌大侠,腿法如此威猛凌厉,中原地区很少见到,敢问这是何门何派可否请教一二”
宗若璞似乎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大家都听地出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服气。在她的眼里,云哥哥是不会被人打败的。
乌子虚也不瞧他一眼,而是看着柳云桥说道:“我本是岭南三侠客之一,我师父乃是烟潭渔叟,他老人家可是跟陆阿采齐名的岭南双侠。早年跟随尊师在岭南贩茶,后因师父经商得罪当地商界恶霸,避祸南少林,师父又带师学艺于南少林三德大师。师父天资聪慧,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我年轻无知,酗酒成性。”
乌子虚半醒半醉,讲叙了自己的往事。
“有一次我醉酒铸成大错,师父乃是佛门子弟,我所犯戒律为师傅所不容。我流落江湖,至暹罗结识泰拳高手,学得暹罗腿法。在云南经商破产,青龙顶金獾寨总瓢把子地盘就在岭南、两湖一带。司马啸林紧缺人手,觊觎我武功高强,重金收买,又绑架囚禁我妻子儿女,我无奈才落草为寇,进入青龙顶金獾寨,成为四大金刚。十几年为虎作伥,恶名在外。乌某羞愧难当!”
“乌大侠,原来您是名门正派!真是逼上梁山哪。家父乃是少林弟子,我和兄弟几个也是跟随家父学武,只是雷某又有幸学得形意**拳。如此说来,应是同门渊源!”
雷鸣听完乌子虚的故事,恍然大悟。
他举杯敬了乌子虚一杯酒。
这时,从邻座走来一个中年人,举杯走了过来。
“哎呀,各位大侠,久仰久仰!今天有幸见识了两位的绝世武功!乌大侠,久闻您大名,这碗酒敬您,我先干为敬。”
说完,也不管别人反应就一饮而尽。
乌子虚无奈,只好陪着喝干杯中剩余的半杯。
一会儿,跑堂小二端上了一个果盘,上了两坛子碧潭酒。
朗声喊道:来勒,李掌柜的心意,几位客官慢用!
“一点心意,请几位大侠笑纳!某姓李,在镇上有家字号,主营砖茶布匹。这段时间呢,镇上几十家商号都遇到难处了。南方涝情严重,五王造反,武夷山茶叶北上水路不同。商船镖队也没生计,我这小号好久都没货可发了。”
说到这里,李掌柜的表情晴转多云,满面愁容。
“主要原因在于,这条线路除了晋商商帮之外,岭南最大的商号吴炳剑控制,这个吴老板实际是东印度公司的中国买办。据说他有一批货压在了汉口,这批货可是给京城和天津卫供的。这批货发不出去,岭南就组织不了像样的船队北上,我们这些小号也就没办法搭顺风船了,唉!”
“怪不得,巫大人和汪家商号也没有货呢。原来是这样啊。”
雷鸣小声嘀咕着,终于知道了自己被滞留的原因了。
他赶紧给李掌柜让了个座,听他仔细讲叙商道行情。
“吴炳剑的这批货量大,占了库房押了银两。关键问题是青龙顶金獾寨匪患猖獗,汉口、长沙、南昌各大镖局都都青龙顶金獾寨悉数钳制,没有可靠的镖局护镖,这批货就在汉口押了一个月之久。”
李掌柜双眉紧皱,着急的搓手跺脚。
“那就没办法了嘛就这样坐以待毙”柳云桥一直在思考这应对之策。
“岭南白云商号派了代表,最近在汉口、羊楼洞和九江三地,比武夺镖!明天午时在中心街就有一场比武,各位大侠可以去看看。”
“比武夺镖”雷鸣走镖十几年,也父亲说过镖门有过的事情,但是自己尚未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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