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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南宫仁大笑道:“哈哈哈,要是打赌你可就赢了,猜的全对!谁让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夜不归宿,非要赖在一个男人家里。所以干脆不如出去喝花酒好了,让你开开眼界!”

    西门落烟杏眼圆睁,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猛地一提,疼的南宫仁咧着大嘴连连求饶。

    “说,你是不是常去喝花酒我是不是死乞白赖不要脸的送货上门的主儿”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哎哟哎呦,我的小主儿,太后娘娘,姑奶奶绕了我。逗你玩儿呢,我在这地界儿也算是认识人多的,还要做买卖,我哪敢去那种地方呀。哥哥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没说你死乞白赖,那是逗你的。哥哥是心痛你没人关心没人疼了,你爹有了小媳妇甜蜜着呢,所以才需要我帮你解闷。你咋不懂我的心呢。”

    西门落烟放下了他忽然大笑道:“哈哈哈,这还差不多,拧疼了吧。谁让你胡说八道呢。我亲一口,就好了!”

    说完吧的一下,又在他耳朵上香了一口。

    南宫仁苦笑道:“你可真是我的风火佳人啊,冰火两重天,变得可真快。早晚要被你爱死不可。”

    西门落烟幸福地笑道:“还没说第三件事情要干嘛呢,不说跟你没完。”

    他故意逗趣说道:“温柔似水、热情似火。那不行,你这么凶巴巴的,没人喜欢你了,也嫁不出去,所以就不说了。”

    西门落烟摇晃着他的胳膊:“好哥哥,仁哥,我的陛下,快告诉臣妾吗,到底有何谕旨,臣妾一定不会违背陛下旨意遵旨。”

    南宫仁拿着戏里的腔调玩笑说道:“嗯哼,那好吧,爱妃。跟在朕后面,朕带你出宫行游。”

    说着二人便施展一等一的轻功,消失在夜色当中。

    2、移情别恋

    这一天,练过武术和内功心法之后,雷鸣、柳云桥和乌子虚正在商议一趟买卖的事。

    春来和趟子手杜浪在一旁打着蒲扇烧炉子,炉子上煮的茶香气四溢。

    雷雨进来喊了声大哥、二哥,然后看了柳云桥一眼脸色微微泛勉强叫了句:三,三哥。

    这是他们结拜之后,雷雨第一次改口,对于她以前老是张口闭口书呆子的称呼,还真是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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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恨无缘咫尺天涯
    1、莫衷一是

    柳云桥预感到宗先生一定有话跟他说,但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一声不吭地坐在他对面。

    他连续猛吸了几大口,手里纸捻子连续甩了几下,那烟袋里的烟丝随着他的呼吸一红一黑,一着一灭。抽了好几袋烟,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是云烟缭绕。

    宗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少侠,忘了玉儿吧,以后你们是兄妹。”

    柳云桥道:“伯父,玉儿是您的女儿,您所做的决定出发点必定是她的幸福。所以,我尊重您的决定!”

    他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至少会跟他理论一番、反驳一番、争取一番。

    他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说道:“我观贤侄久矣,入则孝出则悌,神威奋武,儒雅知文,飞鸾翔凤之质、龙驹凤雏之相,必定不会久居人下,他日必定会叱咤江湖。小女愚钝平庸,蒲柳之质、经霜弥茂。我也只是个落魄的账房先生,不承望攀高结贵,玉儿能有个安稳的归宿,即使小门小户、瓦灶绳床,只要二人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也是天命有归!”

    柳云桥点点头:“伯父谬赞折煞云桥,无比羞愧惶恐,无地自容。玉儿兰心蕙质,柳絮才高。自然是要配雅人深致的淑人君子,方能珠联璧合。我虽未有过婚姻,但是也有耳闻目睹,幸福婚姻除了二人外在相貌才学旗鼓相当,更需要心性志趣相投,彼此肝胆相照才能白头偕老。可是现实中很多人只是天缘凑合,二人秉性志趣、心性、才貌相距甚远,无疑貌合神离,难以持久。玉儿和我都能尊重您的决定,但是您务必尊重玉儿的选择和感受,仅此而已。”

    宗启文不禁侧目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心想:给我讲的还真有一套。

    “我们两个是这个世上最爱玉儿的男人,所以都希望她幸福。只要玉儿幸福,您可以做出任何决定,这个男人即使不是我,但必须是给她幸福让她开心的人,如此简单。”

    宗先生道:“我也年轻过,念过私塾、唱过戏、跑过码头,当然我也爱过、恨过,幸福过、痛苦过。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而婚事是两家人的事,到了我这个年纪等你有闺女要出嫁的时候,你也就懂了。何如薄幸锦衣郎,鼻翼连理当日愿。”

    说到自己钟爱的《牡丹亭》,他的脑子里不禁闪过几年前在曾家后花园,与书影的邂逅。

    但是他立即想到的是与宗先生背道而驰的看法:“伯父,云桥不才,想法与先生相左。爱之所以伟大,正是请不知所以而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亦可以生。纲常礼教、门第约束都不是不能跨越的藩篱。”

    宗先生拈须笑道:“呵呵,柳公子啊。我本梨园出身,戏曲桥段岂能不知。张莺莺佛堂会张生暗生情愫、杜丽娘游园邂逅柳梦梅,祝英台死后化蝶终双栖双飞团圆结局,你说那种看法不过是戏里唱的,书上写的,说书的传的。那可以算是人人梦寐以求的恋爱,但那不是婚姻。”

    柳云桥急了,反驳道:“婚姻也是需要相爱作为基础,没有爱恋的婚事如同坟墓和枷锁,那岂不是埋葬了美好,约束了幸福”

    宗启文不屑地反驳道:“幸福幸福是一句空话吗是信誓旦旦的许愿吗幸福是实实在在的柴米油盐,幸福就是踏实过日子,儿孙满堂老了也在一起不分开。幸福就是一碗汤、一杯酒,而不是花前月下一朵花一首诗。玉儿要是跟了你还不是要吃苦头,你连个固定的屋子也没有,也没有根基和家族,没有稳定长期的营生,以后难道要带着她和孩子居无定所浪迹江湖吗”

    柳云桥的心被深深刺痛,是啊。

    自己伶俜江湖决然一身,家中遭逢灭顶之灾,父亲和弟弟均已问斩,母亲下落不明,居无定所身无分文,自身况且难保,又有何资格谈婚论嫁

    他站了起来抱拳道:“伯父言之有理,莫笑少年穷,他日云桥定能东山再起中兴家道。云桥三尺微命一介文生,身无半亩心忧天下。云桥衷心祝愿玉儿幸福!”

    宗启文自觉言重,颇为愧疚难堪,也站起来还礼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做马牛。不过老朽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才会如此谨小慎微。完婚之日少侠务必赏脸喝杯薄酒!”

    柳云桥不语,退出了正堂,上了二楼拉着雷雨离去。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宗若璞与父亲的争吵声。

    当日夜里,柳云桥整整一宿都在舞剑,阅读经书,那本《太公六韬》和《捭阖术》来回颠倒着看,心里却是无比的烦乱。

    直到夜深了,才感到浑身酸累迷迷糊糊躺着睡去。

    2、节外生枝

    雷鸣除了应付新娶进门的泼辣媳妇之外,要张罗镖局买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一直寻找镖局金印的下落。

    鉴于镖局金印不在最近的镖局几桩大买卖都不敢承接,损失严重。

    宗先生已经回绝了好几次,问及雷鸣是何故,雷鸣都是以照顾父亲,帮助柳云桥练功备战打镖为由。

    可是这样不是个办法,这一日母亲正好来前堂临街倒座房里,亲眼见到宗先生婉拒了南关顺昌行的一单扬州的货运,一般苏杭一带都是绸缎和茶叶以及珠玉的押运,货值昂贵,镖利丰厚。

    水陆两路均能应付正是东方镖局之强项,尤其运河黄河段漕运,有漕运镖王“康百万”的庇护才成就了东方的辉煌。

    眼下镖局经济吃紧,运营艰难,为何到手的肥肉却推掉了呢

    怪不得近些日子一直都没进项,多数镖师都在后院练武之余便在那闲聊拉话,赌钱斗蛐蛐,无可事事。

    雷夫人急了:“大先生,这是真么回事啊,上门的买卖怎么不做呢这不人都闲着,车马骡狗也都很富余,不接买卖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呢”

    宗先生道:“夫人有所不知,日前据巫大人府上来报,运河中线苏杭一带不太平,漕帮帮派火并,水贼猖獗,还有起事哗变的会党流民,水道祸乱,小心为上啊!”

    雷夫人看着他的表情,她有些疑惑,也不好再三追问就回到屋里照顾丈夫去了。

    这一天雷鸣正要去镖局前堂,却被一枝香巫云雪纠缠住了,她撒娇道:“哎呀,你成天把我一个人撂这屋里,像个孤魂野鬼一样,你就知道上值走镖,一点情趣都没有,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木头呢。”

    雷鸣不敢苟同:“巫云雪衙内,那我不得出去打粮食,这一家老小一带出气的牲口,一二百张嘴要吃要喝的。情趣这东西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那你晚上甭吃饭,你吃情趣;出门也甭穿衣,穿着情趣吧。”

    一枝香巫云雪眉头一皱,拉长了音调道:“哟呵,敢顶嘴,还一套一套的,那我出门裸着,穿着情趣出门只要你这张黑脸挂得住,我没意见。哎,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我听听,胆肥了是不还是最近皮紧了,我给你松松”

    一枝香巫云雪一把拧着他的腮帮子,扯的雷鸣咧嘴喊疼,连连求饶。

    “叫啊,叫啊。长本事了。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还衙内。你惧内吧就!”

    一枝香巫云雪咬牙切齿,收拾着丈夫,把一旁收拾屋子的小芸逗地噗嗤笑了。

    雷鸣求饶道:“夫人夫人,少夫人,掌柜夫人,不,巫大小姐,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枝香巫云雪依旧咬着牙道:“那好。我那帝王绿老坑冰糯翡翠如意坠子,啥时候给我买呀。上次回我娘家,我姨妈家表妹都戴上了,给我显摆。我可是许了愿的,下次端阳节回去就会戴到脖子上去,还许她一个镯子呢。你给我记好了,还有两个月的时辰。要不然的话,你这耳朵就别想要了!”

    雷鸣央求着道:“啊啊啊,夫人,那东西老贵了,得百十两银子,可是镖局两个月的口粮呢。咱们过的幸福就好了,咱不攀比好吧。”

    一枝香巫云雪一下就伤心地哭了:“你个小气鬼,一个坠子都舍不得给我买。我的命就这么苦啊。”说完就赖在地上哭闹开了,丫鬟小芸赶紧安慰她。

    雷鸣摸了摸耳朵和腮帮子道:“我要去班上了。记住,幸福不要攀比;不要找我要,该是你的我都会给你,比你想的要的要多的多!小芸,照顾好夫人。”

    雷鸣心烦意乱,家里这个可不是省油的灯够他一天烦的;

    镖局即将要备战打镖,还好有云桥老弟和子虚大哥顶一把;

    金印到现在都没着落,买卖都黄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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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家贼难防跑单帮
    1、紧急对策

    柳云桥分析道:“江湖名门正派、正牌镖局,绝对不会行此下作手段;洛阳城友商镖局如大浪淘沙,存留者都有非常之本领得以江湖立足,盗窃东方金印无非是用来掣肘我镖局与其竞争。剩下的只有那上天入地的‘暗挂子’(武林黑帮)蟊贼所为,我仔细查勘现场也就是你的卧房,金银未失,贵重物品未失,可见作案之人目标明确,锁定掌门金印而来!第三种可能就是镖局内部除了家贼,盗贼乃是轻车熟路,悄没声息就盗走了掌门金印,所谓家贼难防。”

    乌子虚点了点头道:“三弟意思是镖局同行对手伙同镖局内贼,或者是同行指使暗挂子江洋大盗所为”

    雷鸣沉思琢磨着:“暗挂子内贼有道理,有道理。会是谁呢”他一边陷入了沉思,一点点头喃喃自语。

    乌子虚问道:“三弟,兹事体大,事关镖局声誉和存亡,可有破案之法”

    柳云桥道:“不瞒二位兄长,自从金印丢失之后,紧接着就是镖局遭遇夜袭,之后就是全城范围内的医馆药铺全遭劫,这两件事情之间似乎有某种逻辑上的关联!那就是要抢我财路、毁我信誉、断我生路!”

    雷鸣的脊梁骨一阵发凉,心中一片恐怖阴影,手心里沁出了汗珠。

    到底是谁呀,如此狠毒,要跟我东方过不去

    柳云桥道:“其实,这个把月云桥一直在思索,也私下里做了一些暗访明察。有些线索,只是还没有掌握到实质性证据不敢断言。我本想等有了实质性进展,再向二位哥哥汇报,今儿二哥正好谈及此事,我们就深入探讨探讨。此事不能声张不能报官,只能秘密进行,所以难就难在这里!”

    雷鸣似乎看到一丝希望,脸上拂过一丝温暖,问道:“大哥,三弟当前,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爹”

    柳云桥摇头道:“伯父近两个月两遭重创,暂时就不要告诉他老人家了。依我看,我们可以用两个计策与敌人过招。”

    乌子虚道:“哪两个计策愿闻其详!”

    兵法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我们不要让敌人认为他盗走了金印,我们就无法运转接买卖。而是一切正常,虚而实之,实则虚之!”

    “暗地里去官府备案,理由是老掌门卸任,新掌门上任,镖局签单暂以官府书面文书代替。明里要在镖局放出口号,镖局新任掌门所以要换镶金玉玺,盗贼闻讯必定信以为真,复又再盗,只要在附近设伏必定将其抓获!”

    雷鸣点头道:“妙哉!好一招瞒天过海,迷惑敌人;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乌子虚一兴奋,冒出了一句广东话:“靓暴镜,我顶你个肺!就按照你说的这样子,搞死那个蟊贼!”

    “好,我再派差子手杜浪和默儿去黄河码头、南关几大商行打听,最近可有大镖买卖交易,有无其他镖局打着东方名号私下揽活接买卖。这样三管齐下,掌门金印必定会失而复得!”

    雷鸣雷厉风行,说完就命宗先生备车,径直去了巫府找到岳丈巫大人,巫大人二话不说就命主簿开据了门槛,盖上官府大印,三个月内代替镖局掌门金印之用。

    雷默和杜浪从小就是要好的朋友,大哥命他们出去调查,在他眼里不过是出去郊游一样轻松悠闲,他们愉快的上路了,一天之后就带回了重要的消息。

    半个月前南关四大的丝绸洋布祁家商行,元亨利商行从洛阳黄河码头起了一趟满载百吨货镖,镖利千两以上;

    十天前总漕部院(山东、河南、江苏、安徽、江西、浙江、湖北、湖南八省漕运总管)协同河南布政司,押运春税厘金几十万两;

    五天前,郑州前洛阳知府告老还乡,举家迁至豫南老家,家属美眷四十口和无数金银细软珠宝字画,人镖、银镖、货镖分两船两批从洛阳黄河码头出发。

    漕运提督出示了镖局文契,上面赫然盖着东方镖局的金印。短短十数天时间,便有三桩大的押镖买卖,都是窃贼以东方的名义承接,并私收了镖利,核算下来足足千两之多!

    雷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了得,巨额银子外流,镖局名誉损毁,更重要的是半路风险巨大倘若吃漕的水贼抢了镖,那就是里里外外双倍赔偿,倾家荡产!

    怕什么就来什么!临街的镖局前堂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怒气冲冲的年轻人,进门便向东方镖局索赔纹银万两!

    2、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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