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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白虎下了马,一屁股坐在路边上愁眉不展。

    许久以后说道:“如今之计,洋金花分明是外行指挥内行,明面上是这老板娘的主意,背后明白是那付青龙龙摆了我们一道,就是让我们走进死胡同,丢了镖死了人,回去没法向镖局交待,以后这条线就没我们的事了。”

    玄武忽然发狠骂道:“是啊,这不明摆着给我们挖坑嘛什么洋金花老板娘的,我看这贼妇人就是那付青龙龙玩过的姘头药渣子,送给老镖头当**药。分明是败家的班头,破财的领袖,我们镖局的铁扫把丧门星!”

    白虎姚振文道:“老四,别抱怨了。眼下咱们是两难,要是真的按照他们的来,无疑是自投罗网。我断定野猪林的刘麻子、牯牛岗的丁跛子、卧虎石大奎、二奎兄弟肯定派出探子细作,一旦发觉我们分兵了,这三家贼窝肯定会联手将我们各个击破。”

    老四玄武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个娘们呢,咱们的目的是将镖货安全送达,把镖利拿到手,她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吗腿长在咱们身上,骡子马呀骆驼缰绳也攥在咱们手里。”

    曲良附和道:“对呀,四哥说得对!一群大老爷们,还让个娘们隔空指挥拿住了我们!”

    白虎道:“不能想的那么简单。你敢保证派出了这六名镖师,没有人家拌的沙子安的眼线要是我们不分镖队前进,万一出了事,回去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我们必须要对策,既要不失镖,还不能留下口实。”

    曲良道:“二哥,你想太多了。世上哪有刀切豆腐两面光的圆满事。依我看,咱们甭管他,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货安全送到银子拿到手。家雀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只要事情办成了,管我用啥办法和手段呢。安全交货了回去咋都好说,可是万一出了岔子,管我们听没听那娘们的话,那麻烦可都是大了!”

    白虎道:“两位好兄弟呀,能不能都冷静些,这个节骨眼上咱可不能意气用事,要知道咱们的脊梁骨可是少掌门,少掌门眼下还在里面呢。我们可要给他撑着点,少掌柜本来就是山穷水尽的危险境地,我们要是塌火了,那可就更是没牌可出了。有道是凡事变则通,通则久,这件事我们必须变通的来做。既分进合击,听了上面的命令,又保证镖队人财物的安全,这才是上上策。”

    玄武伸出大拇指道:“还是二哥谋划周全,那你说咱们怎么分才不会被贼惦记,安全到达沙坝驿站呢”

    曲良疑惑地问道:“是啊,二哥。咱们一上路,贼窝里就有细作打探到消息,这回估计响马山贼都在磨刀嚯嚯了。”

    白虎道:“眼下有三个办法化解危机:

    第一是变通分镖队,他们要我们分成三队、四队,我们只分成两队,且两队不可距离过远,保存实力。万一来了响马还可以首尾照应联手对付;

    第二是赶紧放镖鸽到沙坝驿,知会梁驿丞(驿站领导),再让他告知大车店的郑老板派出车队在卧虎石接应,只要人与货安全到达了馆驿基本就安全了,躲过了山贼响马,草原流陆暂时不敢向我们下手;

    第三只能出点血了,派兄弟飞马递上均贴拜山,配上银两,只要礼数到了,那刘麻子、丁跛子、大奎、二奎兄弟也不都是不讲理的人,至少会卖我个面子!”

    曲良和玄武然之,随即就按白虎的谋划进行了一番布置。

    将镖队分成两拨,白虎和玄武各领一支队伍,同时备上礼物银两和拜帖,一名镖师飞马上山。

    鉴于玄武相对白虎武功稍逊,便由曲良和玄武二人带队先行,白虎和镖师何五、徐六带领镖队断后。

    一番紧张的布局之后,两对人马稍微恢复了平静,镖队在险峻苍凉的山坳莽原缓缓前进。

    这一路可谓是提心吊胆,白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忐忑。

    作为十几年的老镖头,大西线、西北线是他的长项,每条路,每道坎,每座山梁,每座驿站,甚至每个山寨的贼首和响马都了然于胸。

    按照以往的经验,加上西门的金字招牌,轻车熟路,如同走在自家院子里一样泰然自若。

    几百里的一路平原之后,接连翻过了几座山梁塬峁。

    沟壑纵横,莽原苍苍。

    晋蒙搭界,自古北国狼烟之地,南方杨柳垂丝,桃花遍野,高原依旧是春寒料峭,一眼苍凉。

    白虎的心情如同那一片沟壑,并不平坦。

    沟塬地貌是看山累死马,抬眼望去是对面山坡,若是翻山而过却要半日光景。

    一路的劳顿奔波算不得什么,只是沟壑里的强人出没会令人防不胜防。

    穿越野猪林,过了卧虎石,翻越了牯牛岗,便是最险要难防的关口和深沟大壑——红石峡一线天。

    这一路好生颠簸崎岖,人打颤马迟疑。

    那红石峡一线天是两山之间的一道裂缝,两边都是万丈悬崖绝壁,中间仅容一车一马通过。

    抬眼望去,只见一线光景青天。红石峡方圆百里人迹罕至,只有呼呼西北风带着黄豆大的土块呼啸。

    苍鹰擎空展翅掠过,一声凄厉叫声令人越发毛骨悚然。

    镖队负重前进,一日脚程不过五六十里,半途只能在这荒漠隔壁安营扎寨,露宿野外。

    除了强人出没,就是缺水少食,更可怕的是野狼夜间偷袭骡马,甚至有镖师和伙计在半夜睡着之际被野狼牙刀撕成碎片。

    通过这样的恐怖之地,队伍分开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大队人马小心推进着。马儿放慢了蹄子,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见天色已晚,距离驿站还需一天的脚程,那是在顺利的前提下。

    经过这一路的镖队,都要准备充分的补给,内镖箱(运输镖队物资)不仅数量多,个个都被塞的满满的。

    白虎领着队伍前行,他决定出了一线天就张罗弟兄们“歇脚打尖”,不过这回可不是馆驿客栈,而是住帐篷吃野餐,一切都得自己动手。

    镖队缓缓前行、小心翼翼终于出了一线天。

    已是黄昏十分,镖队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骡马骆驼聚拢,镖箱卸下分类起堆骡马歇脚,内镖箱在里,在镖箱在外,油毡覆盖。

    一来掩人耳目,二来防风沙雨雪,强人靠近亦不得轻松得手。领房人查检骡马蹄子,防止马蹄马腿受伤,需及时治疗和包扎。

    镖师们常年在外奔走,露宿野外是家常便饭。人人都是做饭高手,镖师除了练武功打春点,还有三大老家本领便是修鞋,做饭,理发。

    伙食就是牛肉干烩上一大锅汤,就着太谷饼,馒头和锅盔馍,麻花。

    最后,在汤里放一把挂面,吃的很香




第一百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1、婚约之痛

    雷夫人接过了话:“哪里的话,宗先生和郭兄弟结亲家,知根知底的大好事。女人嘛,嫁谁不是过日子,你不也是一介武夫。几十还指望你考个贡生举人来不成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也不顶个一文钱半斗米的。”

    宗先生道:“大嫂,说的没错。我也担心这个事儿,开始孩子也不乐意,顶着牛。我知道她的心思,她要是死扛着不嫁,我就准备跟二哥嫁解释一下,赖着脸把这婚约退了。这几天她又不说什么了,看那架势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雷夫人从腰间取了钥匙,转身去了里屋,不一会儿取出了一个红色漆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闺女是在我跟前长大的,一直当亲闺女一般对待。在给小雨置办妆奁我和当家的(指雷一诺)都是按双份准备的,诺,这是给闺女的一点心意,不旺母女一场:镶嵌东珠耳坠一对、蓝田玉手镯一对、苏州缂丝云锦一匹、桃花簪一只、纹银四十两。”

    宗启文站了起来:“嫂嫂如此厚爱,我和玉儿实在担待不起,礼物太厚重,嫁妆太奢侈了。我流落江湖的破落户,要不是哥嫂子收留,指不定我们爷两在哪跑江湖走码头呢。嫂嫂,我把这簪子和这蓝田玉收了,其余的还是留给小雨出嫁吧。”

    雷夫人沉下脸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这是哪里话呢。本来就是一人一份,还能一人两份不成,什么彩头。你是个大老爷们,不懂个啥。也别过来过去了,东西不多,是我和当家的一份心意。”

    话说到这里,宗启文不再推脱,收起了妆奁。

    还是将那包银子中的一半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不仅是礼节,更是他作为镖局的账房,对镖局近期的窘境一清二楚。

    雷一诺见此情形又互相推让一番,最后还是依了宗启文留下了二十两银子。

    几个人又寒暄了一些婚礼的事情之后,宗启文便起身告辞回到家中。

    宗启文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带着雷夫人赠予的妆奁呈现在女儿的面前。

    他原以为女儿一定会同样的开心。

    哪知道宗若璞连头也没抬一下,低头专心着手里的刺绣。

    宗启文抄起了旱烟管,默默抽起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里烟雾缭绕,呛得宗若璞连连咳嗽。

    尽管自己在外面张罗了半天,可是家中这个当事人可是个难伺候的“小主”啊,她若真是抗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拗不过她的。

    何况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闺女的意中人并不是那个高大魁梧的郭盖,而是心思细腻被大水冲过来的柳云桥。

    几锅旱烟抽完,父女沉默了许久许久,宗先生才缓缓说道:“闺女,这是你大妈的心意,在她心目中你跟小雨一样都是亲生闺女,这嫁妆都置办双份一模一样。这门婚事你要真是不答应的话,那我就把这些个妆奁都退回去,在出去借二百两银子退给你郭大伯。以后咱们就不在这洛阳城里待了,咱回苏州老家,弄个小茶馆,父女二人跑码头卖唱,也不是没个活头。”

    宗若璞依旧低头不语,大颗的泪珠掉在刺绣上。宗启文道:“闺女,今儿咱爷两今儿最后一次说你的婚事,你要是嫁就点点头,要是不嫁,那就摇摇头。”

    宗若璞道:“您要是为了银子,把你闺女当个货给卖给郭家,如果这样能让你活的不憋屈不受穷,我也认了。谁让我的命是您给的呢要是您真是想让您女儿不重复自己的路子,过的幸福的话,那就饶了我。没有钱,我可以去赚,您的债,我帮您还!想开戏园子,我会帮您了了这个心愿,再陪您去找我娘!”

    女儿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三口人小小的家不能团聚,一直是自己心底无法触碰的柔软痛处。

    闺女打小没了娘,是他自己一直亏欠内疚的地方。

    可是正因如此,才更需要寻个妥当人家,才是一个好的归宿。

    知根知底,家境殷实,等后半生安宁了自己才能云游四海寻找妻子的下落。

    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在她那儿怎么变成了贪财卖闺女呢

    没错,是收了郭家的银子,可那不光是彩礼,也有自己跟老郭镖师半辈子的情分在里面,人家是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想帮自己一把的意思。

    他的心情从开始的内疚转变为气恼,妇女二人争吵了起来,不欢而散。

    2、山雨欲来

    日子过得飞快,时间已是庚戌年(道光三十年)四月初五。东方镖局,正堂。

    镖局重要的头头脑脑全都聚齐,雷一诺面前的紫檀八仙桌上是一封战书,外加一纸请柬。

    那战书便是姚振武所下。

    奉西门毅之命在洛阳开设分局,半年前即开始筹备,四处拜访各路武林英豪和各大商号财东,派发均帖,自第一次亮镖会以来,可谓是过关斩将风光无限。

    洛阳城十三家镖局中只剩下中原镖王、洛阳镖门总瓢把子——东方镖局了。

    只要打过总瓢把子,便在镖门挂了招牌、立了万儿,有了名号和一席之地。

    玉面金佛雷一诺尚不能站立行走,但精神好了许多。

    他坐在木质轮椅上,神情庄严。

    他抓起了那卷战书,站看看了看,然后在手里扬了一下。

    终于说话了:“诸位,今儿召集大家伙儿想必都知道。还有三天就要打镖了,喏,这不战书都下了。今天就是要商量一下怎么打。”

    雷鸣说道:“爹,那还用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中原大地、洛阳古城自古藏龙卧虎,武林高手辈出。咱们东方镖局能在这地界儿三十年招牌不倒,什么响马山贼、江洋大盗没见过,什么武林高手、镖门同道没搭过手,怕他个啥!”

    慕神医道:“据江湖传闻,这个姚振武还有两下子,前几家打镖都被打得惨败,下手狠毒,有几家镖头都被伤筋动骨,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才能下地走路。看来,这人可不是善茬儿。”

    一个身材五短魁实的人粗声粗气说道:“对!这位仙人说的对,我家镖头就被那姓姚的出手打伤。

    那姓姚的打的什么拳,看起来套路及其简单,招式也不好看。

    但是出手又快又猛又狠,我们家大镖头的三根肋骨被打断了,硬是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雷大侠,您可是咱们洛阳镖门的瓢把子,打我家镖头可是打您的脸,为了洛阳镖门,也为了中原武林的颜面,您可要给我们出气长脸,为我们做主!”

    说完,他单膝跪地,双手作揖,恳求雷一诺。

    这人正是上一家被打得惨败的信忠镖局二镖头,江湖人称“小云长”胡保义,被重伤的人是他哥哥,江湖人称“赛吕布”的胡保忠。

    这时候还有几家镖局的掌门和镖头也都拱手弯腰,给镖门瓢把子雷一诺施礼求助。

    他赶紧拱手还礼,示意他们坐下说话:“此言不虚,看来是来者不善哪。即使是想自立门户,天下镖门是一家,面对镖门同道点到为止,出手伤人不仅失礼,更失武德!

    雷某人对此等下作之人素来深恶痛绝!此战务必将此镖门败类逐出我洛阳城,还镖门一片净土!”

    “是啊,镖王雷大侠!这还不算,那姓姚不光伤我同道,还不守镖门规矩,镖还没亮完,

    就把祁永兴的元亨利、萧立盛的合盛顺、候公盛的义新盛、崔永升的永合源的‘祁萧崔候’洛阳四大商行的买卖接了三家了,而且只取三成镖利,这不明显砸行情抢生意吗

    长期下去,咱们的饭碗都让他给抢走砸烂!”说话的是江湖人称‘小罗成’的金枪手罗艺达,一杆岳家大枪,使得滴水不漏,他的罗家镖局在洛阳城也是数得着的老字号。

    一直沉默的郭盖忽然说道:“我觉得吧,这回咱们不能意气用事,因为这其实是两难和双输之选。

    咱们拼了全力打赢了,固然为洛阳镖门挽回颜面,可能会暂时阻止了一家强劲的敌手,但是姚振武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明面上继续练武找机会还会打一轮,私底下依然会使出那样的伎俩抢其他镖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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