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镖之御骧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冯墨瓦
后来两年里,刘四儿退到草原深处养眼伤,整队伍。怀恨在心的刘四儿一直寻找机会打击报复西门镖局,这次不速之客——银色蒙面人,刘四儿便有重大嫌疑。
西门老爷子讲完了事情的经过。西门家人至今仍然心有余悸,个个脸色沉重。慕神医认真听完了西门乘风的讲述,略有所思。
慕神医道:“刘四儿心狠手辣,但是都在真刀真枪上见血,生死都在明面上;那千年僵尸毒乃是中原唐门秘传毒药,中原武林也极难到手,蒙古草原更难寻觅,我以为刘四儿基本可以排除在外。”
西门乘风反问:“师弟言下之意,下毒的人不是刘四儿”
“摸金幽灵散,必须是内力身后的内家高手才能有效,内力越是深厚,毒性越大,刘四儿以力量取胜,所以绝非是他所为。”慕洪非常肯定的说道,但是到底是何人所为,目前都是云山雾罩。
青龙插话道:“我们西门大掌柜一向行侠仗义,除了这两个仇家,其他那些小股的盗匪就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下这么大的毒手。”
付青龙此言不虚,但江湖中事变幻莫测,见多识广的慕神医也无法理清头绪。
除了杀虎口的刘四儿神出鬼没,侵扰镖局之外,那一次搭伙分羹都是西门老镖头主动邀请的大镖局。
太谷还有一家联顺镖局,当家人王天琪能说会道,为人圆滑,善投机钻营。
王天琪原本跟随西门老爷子学了个一招半式,做过伙计和趟子手,但那人一直心术不正、偷鸡摸狗。
按理说,王天琪每个月三两白银的薪水相当于一个知县半月俸禄。
但是他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船载的银子也经不住挥霍,时常囊中羞涩、捉襟见肘。镖局兄弟借钱借了个遍,甚至半路偷盗镖物倒卖,保送官员和大户亲属的时候,还半路索要银两。
这无疑犯了镖门大忌,西门老镖头按照镖门规矩,将那破落户王天琪清理门户。
失去镖门营生没有生计着落之后,王天琪便到当地的百花楼、醉乡春、满庭芳、醉花荫等著名的四大春楼妓院站台,再就是去著名的赌场快活林、万金筹、常乐坊、千合彩看场。
有道是南京沈万三,北京枯树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镖门规矩,大凡名门正派的镖局,都不屑于跟赌场妓院烟馆为伍,这一步踏入即是不归路,行内俗称“臭靴子”。
镖门里,名声臭了,口碑坏了,就无法立足。
也真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当了“臭靴子”的王天琪却因祸得福。
当时并州有个布政司陈柱国,权利次于巡抚,富贵赛过总督,负责九府、十直隶州、六州、十二厅、八十五县的赋税、钱粮,户籍的三品朝廷大员。
这个布政司是个赌棍,有一次轻装便服在快活林输的一干二净,绿了脸,红了眼。身无分文又不能暴露身份。
关键时刻,王天琪居然倾囊相助,掏出自己唯一的十两银子,再去柜上借了四十两银子凑够五十两帮陈柱国解燃眉之急。
不成想那陈柱国翻把转运,居然靠那五十两反赢了几百两。
二人自此臭味相投,称兄道弟,声色犬马。
三年以后,“臭靴子”王天琪居然承包了并州九府、六州、二十八县的赋税征收。并州靠近口外边关,富商票号林立,商帮云集,富甲天下,课税数目惊人。
王天琪从一个鸡鸣狗盗的混混完成了华丽转身,摇身一变成为了富人,不仅开了联顺镖局,更是控制了整个县城的烟馆、妓院和赌管,外放印子钱(高利贷),甚至向街头摊贩和店铺收地头费。
几十万辆镖银押运的大生意,一向嗅觉灵敏的王天琪自然闻风而动,他登门拜访请求西门老爷子分一杯羹,自然吃了西门老爷子的闭门羹。
自以为出人头地的王天琪自然不甘其辱,狗急跳墙心生报复乃是正常,加之他江湖结交广泛,蒙面人踢场一事王天琪也是嫌疑之一。
一说到那个王天琪,西门落烟似乎有点不屑:“爹,我觉得可能高看了那臭靴子王天琪了,那黑衣蒙面人,我们三个人联手都不能占到上风,就凭他那三脚猫
第十五章 酒馆偶遇盗墓贼
1、洛阳四少
被一阵奚落的三兄弟只是陪着笑脸,也不争辩。
只有一枝香巫云雪热情的凑了过来,拉着雷默的胳膊,蹦蹦跳跳撒娇道:“哥哥,你咋才回来,想死人家了。我还以为你被哪家未出阁的大美人给勾走了呢。”
“疯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去看我外祖母了,她老人家就是稀罕我就多住了些日子。有你在我心里,谁还敢打我的主意”
雷默说话就是这样,有几分痞气,也有几分真诚。
“哥几个,还有你们呢,走之前教你们的少林达摩棍,练的怎么样,等我回家看完母亲,完了一个一个检查,谁要是成天就知道听戏逛窑———摇摊子,直娘贼,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说完,那陈风便在他后腰用力捅了一把,雷默才注意到今天一枝香巫云雪在场,差点说漏了嘴。
虽然雷默功夫平平,但究竟出生镖局。在他们几个眼里,那都是高手了,所以一直尊奉他为老大。
“遵命,大哥,直娘贼。”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逗得雷默转怒为喜。
“大哥,快走吧走吧,我们在醉仙楼已经订好了,知道你回来,我们订了洛阳shui席。给师父接风,今天一醉方休,明天回家。”
汪店成用一只手搂着他的后背,两个人半架半推着他往酒馆走去。
“看,这是啥,家藏康熙四八十年陈酿御酒。今天就不喝杜康了,我在我爹那偷的,这可是宫里的琼浆玉液。”巫云寒神秘说道,手里提着一只酒坛,便是宫廷御赐藏酒“康熙四八十年”。
五人就在醉仙楼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好不快活。
雷默在父亲眼里是个叛逆的混小子,在他们几个心目中却是领袖。
“大哥一路辛苦,这杯酒我们敬你,为你接风洗尘!”四人同时举杯,五只大鸡缸杯碰到一起。
“大哥,你不知道吧,你走这个几个月,大哥、二哥上次在运河上被一帮吃漕的水贼劫了镖,幸亏世伯出马,才将镖银夺了回来,有惊无险。”
巫云寒用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敲着桌子,将酒杯放下,就开始絮叨。
陈凤附和道:“你大哥和慕神医,还从江上救了一个死人。那个死人硬生生在你家昏迷了一个月,居然被慕神医给医活了。一直住你家把你家宗妹妹迷住了,他跟小雨妹妹、还有宗姑娘三个人形影不离“
“我爹和我大哥,都很义气,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只怕这个人肯定是江湖落难,家里救他,也是应该。我爹那是老江湖了,好人坏人过一眼便知,如果是坏人不仅不会救,早都打跑了。”
雷默倒也满不在乎,他啃着一块肉骨头,一边啃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家里发生的事。
“那可未必,江湖险恶。谁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来着。哦,对了,大哥。上次来了黑瘦黑瘦的人,叫个啥乌子虚的,别看他矮瘦矮瘦的,可是功夫了得。两个哥哥加你妹妹都不是他的对手,结果住你家的那个人一出手就打败了他,你爹都刮目相看。我看这人来头不小,摸不清底细,不得不防!直娘贼。”
陈风故意学了雷默一句,风趣的说着,又似乎透着谨慎老练。
“直娘贼,你个四眼猫头鹰晓得个屁。毕竟那个落水狗被世伯搭救,我看也不是鸡鸣狗盗之辈,不说感恩戴德,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再说了,在堂堂中原第一镖局,量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巫云寒手里折扇“唰”的向下一摆,轻轻摇摆。【#¥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天气不算热,他手里的折扇就像长在手里,习惯了存在。
“来,兄弟们,管他是个什么货色,好就好说,不好的话是龙掰掉角,是虎拔了牙。咱们再干一杯!兄弟们!”
几个发小把酒叙旧,开怀畅饮。
不一会儿就将五斤装一坛子酒喝的精光,又要了店里卖的杜康几坛。几人约定去听评书,前朝故事豫剧新桥段《法门寺》和《金瓶梅》,尤其汪店成的最爱,就是《金瓶梅》。
2、摸金校尉
“洛阳四少”正准备离席,忽听见邻座三个人,开始小声嘀咕,酒精的催化下声音越来越大。
“大哥,这回咱们可发达了,托您的福。我们弟兄二人今后的生计有着落了。”
一个脸上有颗大黑痣的人,满脸赔这笑,向对面的人示好。
那人一说话脸憋的通红:“见,见,见外了,那也是两位元良(盗墓同行)有这个看田(盗墓)的本本事。这回要是摸着大,大,大粽子,只要熬的那,那,那药一灵,只要黑衣左使一高兴,甭说生计,就是你们那后半辈子小,小,小日子都给你安,安,安顿了。你们哥俩就等着吃香喝辣的吧,那满园春的妹,妹,妹子,都是你们的,哈哈!”
那人看起来模样周正,说话严重口吃,每句话说到关键的词,就会大喘气涨红着脸,脖子上青筋鼓起。
“那好,大哥。从今往后,我们弟兄三个”支锅造饭“,有福同享,只要有我在,保证摸大粽子不走空!”黑痣脸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表决心。
“我们已经去那“蘑菇山”好几次踩好点了。今黑就开始下洞子,半夜“倒斗”。大哥,您只要粽子,凡事地鼠地龙(金银)的,咱们哥三个平分,大哥您看怎么样”
说到这里,黑痣脸立即呈现了一副很贪婪的神情。
“好说好说,这是大哥亲自为两位兄弟买的驴蹄子(盗墓辟邪用),两位元良下洞倒,倒,倒斗辛苦,哥这,这,这碗酒敬,敬你们!”
那结巴酒量惊人,一碗烈酒一饮而尽。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小包卤驴蹄子。
倒斗下洞地鼠地龙驴蹄子雷默几人,小声嘀咕琢磨这话的意思。
三人对话,他们听的一头雾水,也觉得很新鲜,从没听说过的话。
正在小声议论之际,那三人酒足饭饱,兴高采烈地起身离席到酒馆柜台,结账走人。
“盗墓贼!我好像听他们说粽子,粽子就是僵尸的黑话,我听人说过!”
雷默一向机敏,他第一个反应过来。
“对呀,他们还说下洞,下洞不就是盗墓!”巫云寒也恍然大悟。三人不会是盗墓贼吧快步出门尾随三人。
门口一个摆摊卖糕点的人好像认出了汪店成:“少爷,逛街着呢,来尝尝新进的花生糕吧。”摊主还热情招呼着他,汪店成敷衍了一句就走了。
只见那三人出门后顺着八角亭一拐,钻进了一家小客栈——四海客栈。
雷默一行小心尾随进去,雷默正要掏出银子让客栈合计登记开两间客房,巫云寒从腰间掏出了一块腰牌。
那客栈伙计一看,赶紧报出了前面那三人住店的房号,五人在其隔壁间隔了三间的位置也要了两间客房。
奇怪,那三人进了客房,便没有动静。汪店成想了一个办法,轻声走到楼下上了茅厕。
回房时假装走错,推开房门,刚抬脚迈步,门背后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正是那“黑痣”脸,他的手从背后反锁住咽喉,一把剪刀对准了脖子,那个结巴飞起一脚结实踢在汪店成的肚子上,他痛彻心扉,呼吸急促。
“那条道的想死想活”或许是做贼心虚,看到陌生人闯进房间,激起强烈的防范意识。
那结巴忽然说话非常利索,他语气似一把利剑射进他的胸膛,令人不寒而栗。
“大,大哥,摸错门了,得罪得罪!”汪店成被勒的喘气不顺,咳嗽了几声,加之突如其来的袭击受到惊吓,战战兢兢。
“摸错门。哼,刚才喝酒我就发现你们鬼鬼祟祟,跟踪你大爷我,我看你们几个毛头小子不要命了。”黑痣脸用一把刀顶着汪店成的肚子,威胁着他。
“三位大哥误会了,我们是都是来参加院式的秀才,刚才酒馆见三位豪爽大度,酒量惊人,兄弟情深,想必都是江湖豪杰,英雄志士!我们文生不会武功,自然对几位无比佩服,很想结识几位大哥。三位大哥若不嫌弃,那实在是我辈之三生有幸,我天生胆小不会武功,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弱子,三位大哥高抬贵手,饶我性命,冒犯之处,三位大哥多多原谅!”
汪店成一着急,他突然说出了一大堆讨好求饶的话,一口一个三位大哥,那结巴听到这么多恭维的话,心里居然很开心,脸上居然多云转晴,他摆了下头示意黑痣脸放了他。
黑痣脸和结巴人听完汪店成的解释,互相看了一眼。许久,结巴人的眼睛忽闪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是几个穷酸秀才家是哪里的,几个乡巴子敢跑到洛阳城来多管闲事不要命了”结巴人又训斥了几句,希望证实一下汪店成的辩词。
“滚!别瞎了眼,乱闯!小心你的狗命!”黑痣脸松开了手,又是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
汪店成捂着肚子慌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好与雷默撞了个满怀。“嘘——他将右手中指竖在嘴唇,示意大家安静!”那几个人一看汪店成好久不出来,怕是出意外,正要闯进去营救他。
“没受伤吧”巫云寒赶紧查看了一下他的浑身上下。
汪店成小声告诫诸位:“没事,一点皮外伤小冲突,他们已经怀疑我们了,就是盗墓贼,我看见床底下有铲子,还有很多绳子,估计是晚上下手,别出声,晚上跟踪他们。”
雷默一听陈风被打,气急之下怒目拔剑,要冲过去报仇。
其他人赶紧阻拦,按住了冲动的雷默。五个人就安静躲在客房,静观其变。
直到傍晚,一直没有动静。这时候,巫云寒借故茅房小解,路过三人房间,只听见鼾声雷动。心想:盗墓贼都是昼伏夜行。
许是那帮人信了陈风,放松警惕,白天酣睡只为夜晚“下洞”。
那我们就耐心等到晚上,盗墓肯定好玩刺激。要是抓住了这帮人非抢了你们的宝贝不可,那我们哥几个不就发了大财!
他蹑手蹑脚溜了回去,把看到的情况和自己的计划告知其他人,几人都点头应允。他们分头轮流观察走道动静。
巫云寒喝酒甚多,突然感到困乏,就在床上和衣而睡,醒来的时候腰牌子落到客房的床上。
雷默和一枝香巫云雪等因为饮酒,也很困倦。除了汪店成因为腹部剧痛不能入睡,其他人都昏沉睡去。
黑痣脸的客房还是死一般安静。
直到半夜辰时,黑痣脸和结巴人悄悄的溜出客房,其中一个人背着一个麻布袋子,袋子里往外抻出一个尖尖锐角,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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