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鬼道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德维特
一路走来,都有花花跟他相伴,过的很是愉快。天快黑时,花花将缩小藏在肚子里的酒,拿出来喝了很多,她自然又喝醉了,索性缩小身体,进入朱炯体内呼呼大睡。
她能够穿过物体,就像一个鬼魂一样进入了朱炯体内,这里鬼气浓郁充足,她简直不要太开心,乐的冒着鼻涕泡,呼呼睡去,偶尔还有细细的鼾声。
天色已晚,朱炯整了整道袍,向山腰处走去。那里亮着灯有一户人家,他打算随便化个斋饭,凑合一晚,明早继续赶路。
那是一个小院,只有膝盖高的柴门,还是开着的,里面三个草房,中间那个还亮着灯。
朱炯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答,便直接走进小院,去敲中间那个小屋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体态龙种,住着一根枯木拐杖,微胖的身材,只是有些驼背。
朱炯打了一个道家的起手礼,说明来意。
老婆婆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却不发一言。朱炯略尴尬,又说了一遍。
老婆婆张大嘴,似乎在笑,但却没有一点声音。看到朱炯诧异的表情,她又张了张嘴,似乎笑得更厉害了,不过马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原来她是一个哑巴。
哑婆婆还是带着朱炯走了进来,里面是一些粗木的桌椅,虽然简陋,倒是很干净。
 
第148章 ,茶花姑娘
老头特地指了一个较远的地方,等朱炯走后,二人冲入柴房,哪有第二个人!
“想来是年纪大,耳朵有问题。婆子,今晚不可错过这个小羊,不然家里要断火了。”
朱炯回来后,见老头果然在屋子里啃着玉米饼子,寒暄了几句,又回到柴房睡了。
年轻人睡得快,没过一会儿,屋子里细细的鼾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一个人了。
二老相视一笑,搀扶着,举起明晃晃的刀子,一推门,哆嗦着走进了柴房。
柴房里,朱炯坐在稻草堆上,睁着明亮亮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对老夫妇,以及他们手里那同样明亮亮的刀子。
这急转的情形,老头脑子都差点扭伤了,那里还想得到怎么解释,可屋子里明明有鼾声的。
朱炯微微一笑,“看来大爷没吃饱啊,取柴草是吧,您请您请,嗯呀老人家这么晚才回来,生活不易啊,辛苦了,待一定要会儿多吃点啊!”
一句话“生活不易”老头老婆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仅有的那几块地,都给了儿女们,老头每次也只是跟在大家后面,捡一些没人要的羊毛换些玉米勉强度日,老头老婆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
“是啊,小道长,你可不知道,这年头羊越来越少了,我一把年纪,已经有好几年没拿过整只的羊喽……”
一旁婆子扯了扯他的衣服,老头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二老抱着一堆柴草又哆嗦着走了出来。
看来,今晚只能继续吃热饼子,喝野菜汤了。
天亮后,朱炯谢过二老,起身告辞。二老是真的舍不得啊,拉着朱炯,那是眼泪汪汪的,好一番苦苦挽留。
朱炯不忍再多打扰,执意要走,这才脱离了二老的拉扯。
老大爷一声长叹,依依不舍地说道:“小道长,我们留不住你,这样,你顺着山路一路往西北走,那里有个憨山寨,人口多,路也好走。”
又说了几声谢谢,挥手告别,朱炯听从了二老的建议,迈步向西北而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真是遇到好人了啊!
望着朱炯远去的背影,老头咂摸着嘴里仅剩的几颗大黄牙,沉声说道:“老婆子,你准备下,我们也赶去憨山寨。这个羊怎么说,我们也得分个羊腿吧,随便将之前的账结了,够我们过几个月的了。”
哑婆婆转身进屋,不一会捧了两个包袱出来,跟老头一人背着一个,相互搀扶着,急匆匆地沿着另一条小路,迈着小碎步,颤颤巍巍地走了下去。
尽管他们指给朱炯的是一条远路,朱炯的速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到中午就已经到了憨山寨。
山里土地紧张,稍微有块平整的地,都种粮食了。说是村寨,其实是在稍微不那么陡峭的山坡上,搭建的一片吊脚木楼。
屋子里面是平的,但是下面用很高很长的木柱弥补了斜坡的落差,有的还利用这个缝隙养羊,养鸡什么的。
朱炯来到憨山寨,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很瘦的小男孩,有个六七岁的样子,瘦瘦的,穿着一身破衣,赤着脚,正坐在路边的草丛里哭啼,脸上黑乎乎的,被眼泪一冲,露出一片片白嫩的皮肤,小脏手一抹,顿时一个大花脸。
望了一眼前面的寨子,里面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影。
无奈,朱炯不得不走上前去,陪着笑脸说道:“小兄弟,请问这里就是憨山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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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肉与酒
一旁的花脸的小孩狠狠瞪了朱炯一眼,“这是我姐姐!她不是八姑啦,八姑怎么……”
小姑娘一伸手捂住了小孩的嘴,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映着笑脸更显得迷人了。
“道长你好,我叫茶花,这是我弟弟六郎。八姑是我们寨子里当家的,本来今天领着寨子里的人,在下面路上抓羊,听六郎说寨子里来了生人,这才派我来招待你。这里偏僻,一整年也不来几个外人,倒是怠慢道长了。”
茶花姑娘不仅人美牙白,而且口齿伶俐,让她来接待外人,最合适不过了,倒是她身旁的小孩儿,不时的恶狠狠地盯着朱炯看。
茶花姑娘领着朱炯一直来到了她的家,那是很破的一间吊脚楼,有一半的地板已经塌了,用茅草编的绳子挡着,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草绳能顶什么用啊!
不过能用的那半边很是干净,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山茶花,色泽红艳动人,迎着骄阳开的正盛。
“我父母早年间便不在了,留下我们姐弟相依为命,脚楼塌了三年了,也没有能够修好。”
朱炯喝着山茶,觉得别有一股清香,比他小时候王府里的贡茶虽然粗些,但这香气却别有滋味。
闲聊了几句,朱炯转过话头问道:“茶花姑娘,你们这里是不是闹妖怪啊这个,贫道颇有些法力,别看我年纪小,也曾下海斗蛟龙,入山杀的一窝鬼……”
朱炯连说带比划,一会儿起高,一会儿伏底,跟做广播体操似的,茶花看的哈哈大笑,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的表演。
“道长,你开玩笑的吧,我们这里太平的很啊,托圣母的保佑,这几年羊倒也够吃的。”
“那,姑娘我问你,这个山上快到山顶那里有个山坳,那是什么地方啊”
“道长不要乱讲,那里可是我们……”
茶花姑娘话未说完,一声锣响,紧接着外面人声鼎沸,整个寨子活过来般,六郎一听到锣声,嗖的跑了出去。
朱炯跟着茶花姑娘来到外面,见很多山民,男女老少都有,穿着奇奇怪怪的各色衣服,仿佛来自五湖四海,人长的到很相似。
看到朱炯,有几个年长的老婆子嬉笑着围了上来,还忍不住拿手去摸朱炯。
“好嫩啊!”
“是啊,想不到他自己跑来了山寨,哎吆啊,真是圣母保佑,可有几年没见过这么嫩的了!”
“是啊,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吃不到了呢,现在嘴里只剩三颗牙了。”
几名汉子走上前来,驱散了这些婆子,另外一些汉子推着几辆大车,满是破草席圈起来的小包。
来到寨子的中心,按照人头,一人一个都分了。朱炯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心中有些发恶,正要问茶花这些是什么,六郎拿着两个草席包裹,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姐姐,他们又嫌弃我,说我没用,不能抓羊,就给我们两个最小的。”
“六郎莫要灰心,等你长大了,有了力气,你一定能抓很多很多羊的。”
疼爱地摸了摸六郎的头,茶花回头冲朱炯一笑,“道长,走吧,我们今晚有羊肉吃了,还是新鲜的哦!”
茶花拉着六郎领着朱炯,穿过拥挤热闹的人群往家走去,周围的人都盯着朱炯,那热切的眼光,忍不住地往肚中吞口水,是那么的诡异,但是朱炯颇有些享受。
第150章 ,八姑其人
端过酒碗,仰头喝下,朱炯眼睛眨都没眨,“茶花,再拿一个碗来,一起喝吧”
“道长请谅解,这是八姑特意为你准备的酒,我是不能喝的,来,道长再喝一碗吧,不然长夜漫漫,无以消遣也是无聊得很!”
朱炯一撇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把抓过酒瓶,咕咚咕咚,五六斤的酒,硬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一抹嘴,“茶花,酒都喝完了,你说长夜漫漫,我们接下来做点什么,以便不辜负这好时光呢”
朱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歪差点掉到塌了的那半边楼里,幸亏茶花一把拉住了他。
“道长,你喝的太急了,有些醉了,来,我扶着你躺下睡会儿吧!”
“嗯,你说的对啊,长夜漫漫,当然是睡过去的,嘻嘻,来,我们抓紧时间去睡吧!”
朱炯一手搂过茶花,抱着她紧实的身体,这是一种完全不像王府里那些娇惯的婢女的另一种感触,很有弹力,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也容易点燃人的激情。
看来朱炯真的喝醉了,他越来越放肆,茶花都要招架不住了,二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一起倒向了屋角的地铺上。
之前那人送酒的时候,六郎也悄没声息的走了,如今四处静悄悄的,茶花被朱炯按在身下脸红耳赤,大口喘着气,她其实一直没有真的反抗。
常年走山路,还不时杀只羊,虽然是个女子,她的体力不输男子,如果朱炯不使用法术,倒真的不一定制得住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羞,这也是一种滋味。
朱炯的脸,已经红的像两朵山茶花,茶花姑娘的脸红的像是另外两朵山茶花。
剧烈的运动让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朱炯趴在茶花姑娘的身上,脸对着她的脸,两人口里喷出的热气,都已经相互交融在了一起。
“如果,如果我做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原谅你在说什么啊”
“哈哈!”朱炯被这话逗乐了,他曾经问过酒坊少东家类似的问题,但是他接下来要做的,比那时对少东家做的,要过分很多。
笑着笑着,头一歪,朱炯扑在茶花姑娘怀里,醉了过去。
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茶花眼中突然有些湿润,她默默想道:小道士,我已经做了,希望你会原谅我。
楼梯声响起,走进来了三个男人,还有六郎。
两个男人像捆猪一样,将朱炯捆了起来,另外一个人,却一直在盯着茶花。
“茶花,八姑也请你一起过去,必定这只嫩羊,按规矩也有你一份的。”
茶花眼睛有些红,“这份我不要了,功劳算是记在我弟弟头上好了,还望八姑以后能给我弟弟一个机会。”
六郎紧紧握着拳头,他知道姐姐为他的付出,只恨自己太瘦弱了,没有力气,参加不了抓羊队。
那男子低头嘿嘿一笑,“茶花,你放心,憨山寨从来没有饿死过人,你弟弟再没用,大家也不会完全不管他的。你还是跟我们来吧,八姑要给你谈的正是你弟弟的事。”
茶花一惊,看了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朱炯,心里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感觉,猛地站起身来,“好吧,我跟你们去!”
六郎却被留在了家中,
第151章 ,婚礼
几名壮硕的男子走了过来,恭敬地看着八姑,她提着钢鞭走到朱炯身旁,哈哈一笑,“别伤了他,明天婚礼上,他是主菜!”
几名汉子看了看朱炯白嫩的小脸,狠狠吞了几口口水,将他轻轻抱起,放入了后面的屋子里,松了他身上大部分的绳子,还为他盖了被子。
寨子里的人们,这一晚大都吃的很饱,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精神饱满,听到婚礼的消息更是容光焕发,一个个热火朝天地为婚礼前后张罗着。
黑灰色的吊脚楼,大红色的绸缎,各式的乐器,吹拉弹唱,仿佛今天是每个人的婚礼,在这一片喧闹声中,朱炯睁开了眼。
不一会儿,进来了四个汉子,拿着两根大竹杠,中间搭着一个简易的椅子,将朱炯抱起,放到椅子上,给他捆绑的手脚蒙上红布,抬了出去。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花红柳绿的人们,扭动着各自腰身,扯着嗓子吼着奇怪的歌谣,整个山坡上,姹紫嫣红,如同群魔乱舞。
八姑那小山一样的身躯,简直鹤立鸡群,笑眯眯地看着一帮手下,这时她身旁的一名老婆子厉声高喊:“时辰已到,请新娘子!”
呜哩哇啦,一阵吹拉弹唱,根本不成曲调,众人只是振臂乱喊,一片兴奋中,两个婆子缠着已经披红挂彩的茶花,走出了那个塌了一半的吊脚楼,身后跟着一个干瘦的孩子。
六郎刚刚哭过,但这次却没有哭个大花脸,因为早上茶花将他的脸洗的干干净净的,这可是她的婚礼。
最后望了一眼那个摇摇欲坠塌了半边的破楼,茶花拉过六郎,“六郎,姐姐要走了,以后进了抓羊队,你要自己努力了。”
虽然能够进入抓羊队是六郎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事情,可要以姐姐为代价,是他绝对不愿意的,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乳臭未干的孩子,还不够八姑塞牙缝的。
画了两个大大腮红的媒婆,嘻嘻笑笑,蹦蹦跳跳,捏着嗓子一声高喊:“起轿!”
茶花身穿红袍,却没有盖头,坐在了一个比朱炯那个竹杠稍微好点的竹椅子里,被两个大汉抬了起来。
就这样茶花在前,朱炯在后,被全寨的人嬉嬉闹闹拥簇着向山上行去。
大家的目光左右不离两个轿子,尽管茶花可算得上远近少有的美人,今天更是着意打扮了一番,大多数的目光却是望向朱炯。特别是一帮老头老婆子,笑得合不拢嘴,半口残缺焦黄的大牙,嘴角不住地流口水。
朱炯双眼微闭,只是静坐调养气息。
山路崎岖,七拐八折的,快到中午时他们才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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