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倾城:邪王,一宠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素素
唯独惊起了宿在树上的鸟雀,拍拍翅膀,刺棱一声飞走了。
国力衰退,接连遭逢战火,眼下的南麟,急需要休养生息。好不容易解决了玉辽的威胁,又有一个西岐,虎视眈眈。
偏偏前来和亲的欧阳华菁,又是个不省事的,即便是冷君遨一再退让,不得已迎娶了她,却还是完全不安分,接二连三地作妖。
光是欧阳长洛一事,便给了西岐插手的机会,即便最后冷君遨有力地反击了回去,但是站在一国的立场上,终究还是憋屈。
作为乱世帝王,冷君遨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也是辛苦。
莫约是这次西岐来人一事比较重要,这天晚上,冷君遨并未驾临琼华宫,早就习惯了他见缝插针的陪伴,独自一个人了,赵婉兮倒有些不大习惯起来。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思绪万千,将自从回宫之后的种种,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顺带着,还掺杂了那些已经回来的回忆。
依稀之间,对于赵婉兮这个人的曾经,也逐渐慢慢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再也不像是一开始,只有满心惶恐。
临到最后,也总算是彻底想起来,跟上官玉姝之间的恩怨情仇。
因为想起来了,也就有些奇怪,她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对方怎么还能有脸,求着自己进宫
还真是……让人可疑。
具体动机,赵婉兮无从猜测,也懒得去猜,而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临近晨曦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一觉到了晌午,人还没什么精神。
睁开眼睛,赵婉兮一眼就看到,琼儿已经候在床边了,听到她有了动静,掀开床幔,宛若长长地舒了口气。
“哎哟主子,您可总算是醒了。”
知道她忠心,莫约是见着自己睡过了时辰,有些担心的缘故才会如此,赵婉兮倒也没有多想,只道是自己睡着的晚。
然而等到梳洗完毕,要用早膳了,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不仅琼儿怪异,就连一边的石榴,也是古怪的很,眼见着她们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赵婉兮心下忍不住就好奇起来。
“这又是怎么的了一个个一大清早起来便哭丧个脸,莫不是死人了不成”
赵婉兮这话,不过是随心之语,嘴一张就出来了,打趣而已。
要是在平日里,见她这样,琼儿一早就忍不住,赶紧冲过来捂着她的嘴巴说不吉利了。
哪知此时的她,却是一脸难言的表情,与此同时,候在殿门口的一个小宫女“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的同时,口中自责不断。
“娘娘恕罪,是奴婢该死,奴婢没有当好差,都是奴婢的过失。奴婢只是一时疏忽,不料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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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0章 怕是另有所图
交代了小太监去传人,一听自家主子要亲自去看上官玉姝的尸体,琼儿第一个反应便是想着要阻止。
毕竟死人的地儿,晦气,不吉利。
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家主子的身份,以及过去连战场都上,什么场面没见的经历,又堪堪作罢,只紧随着跟了上去。
“娘娘,等等奴婢。”
因为久不住人的缘故,云裳宫内一片荒凉。
再加上刚刚死了人,虽然还有几个宫人留在这里,却依旧还是难掩一股子阴森的味道。
赵婉兮在琼儿等人的陪伴下过去,才刚刚抬脚跨过宫门的门槛,脑海里头就有许多画面纷之而来。
热闹辉煌,人来人往,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盛宠不断的荣耀,无一不是跟云裳宫有关的。在对比眼前的情形,心底难免唏嘘一片。
等一行人一路到了云裳宫寝殿,守在里头的太监给赵婉兮请过安之后,便让开了路,打头引着众人走了进去,而寝殿紫檀雕花大床前,一块白布格外显眼。
起伏有致,一看就知道,下头躺着个人,不仅如此,地面上的血迹也尚未收拾,已经凝结干涸,衬得整个殿内的气氛越法森冷。
陪同的小太监也算是机灵,一见赵婉兮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处,便赶紧上前仔细叙述不曾动过殿内的东西,还未清理打扫的缘故。
不过赵婉兮已经全无耐性,再度抬脚的同时,一把推开了那个小太监,然后在床前的位置蹲了下去。
平稳着呼吸,掀开了白布。
随着上官玉姝的遗容入眼,饶是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上官玉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虽然里头已经没有了什么生气,但是乍然见着,也足够吓人了。不仅如此,她整张脸更是遍布伤口,狰狞而骇人。
这是……不仅被人给杀了,还在死前,被人给毁了容
干涸的血迹并着道道伤疤纵横交错在脸上,哪里还有昔日的半分模样
如果不是大致的轮廓还在,以及额头遗留的伤疤刺青无误,都要让人有点儿不敢确定,这具尸体,就是上官玉姝的。
看着眼前这幅场景,赵婉兮越看,眼神便越是深邃。
就连紧随着上前来的琼儿,也是猛然之间吓了一跳,然后小声嘀咕。
“这到底是何人下的手看这样子,莫不是跟二小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深仇大恨
但是这南麟宫里头早就进行过大洗牌,就算是真有人跟上官玉姝有仇,也不一定能留得下来。
还公然在云裳宫动手,对方未必就真有这样的魄力。
被琼儿的话点的心动,赵婉兮若有所思。
“之前上官玉姝说,她是要到云裳宫来寻找她娘亲赠与的坠子的”
“娘娘”
上官玉姝进宫的缘由,自家主子是最清楚不过的,毕竟对方是直接求到了她身上。此刻猛地听赵婉兮这么一问,琼儿还有些发愣。
下意识地就要点头时,却又听闻赵婉兮话锋一转,语气已经有了几分意味深长。
“怕不是,另有所图罢。”
一边说,赵婉兮一边将白布再次掀了掀,等目光扫到上官玉姝微微握着的手上时,目光骤然一凝,伸手掰开对方的手,一颗圆润的东珠便从里头掉落了出来。
伸手捡过来,她神情一片了然。
“能让她处心积虑的进宫来,想必这个所图,诱惑力也不会小了。”
恐怕,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最是合理,能够说得过去的了。
琼儿闻言点头,深以为然。
的确。
毕竟像上官玉姝那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自己能过得好,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谈若是她当真那么念旧,当初她娘亲死的时候,定然早就按耐不住,前后有那么多次机会,还能放过报仇
连那事儿都能忍了下来,照旧活在老爷跟夫人的膝下,又怎会只为了一个坠子,便心心念念的一定要进宫来
而且行为举止还那么的怪异,不仅半夜暗探云裳宫,就连为她安排的佩儿,都故意避开。
思及此,再看看被自家主子捏在手上的珠子,琼儿脑海中灵光一闪,骤然开窍。
“主子,您的意思是,二小姐她……进宫来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坠子”
“不然呢”
之前脑海中的有些画面,还有点儿模糊,不甚清晰。此时面对着上官玉姝的遗体,那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遥想这女人曾经的所作所为,赵婉兮眯了眯眼,手指一松,指间的那粒东珠,便重新落在了上官玉姝身上。
“罢了,既然她一心为这些东西来的,这个,就给她陪葬吧。琼儿,你亲自去交代一声。”
皇宫大了,什么鸟都有,保不齐就有人动了邪念,从上官玉姝的尸体上夺财,届时,连最后这点儿仅有的念想都没有了,她怕是更加不能瞑目。
所谓人死如灯灭,纵然两人之间曾经有过太多的恩怨情仇,就算是想要亲手了结对方性命的心思,赵婉兮也生过不少回,不过既然眼下对方已经死了,那一切过往,也便烟消云散。
跟一个死人计较,赵婉兮自认,自己的格局,倒也不至于小气到那个份儿上。
听着她的交代,琼儿自然点头称是,随即,她眉眼一动,又骤然生出了另外一个大胆的猜测来。
“那二小姐被杀,莫不成是被人夺财的缘故”
虽然眼前只剩一颗珠子,但是这珠子的成色,一看便是不菲,可想而知若有其他,该是如何。
财帛动人心,保不齐……
“难道二小姐以前,曾在这云裳宫内,藏匿了大量的珠宝不成”
也只有这样,那此前的种种不解,也就说得通了。
难怪她不想让别人跟着,一定要自己单独偷偷摸摸的行动。难怪会不顾跟主子之间的恩怨,死皮赖脸的要进宫来。
难怪了。
赵婉兮则是冷然勾唇。
“这是自然。”
连琼儿都能想到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至于杀人夺财什么的……依着上官玉姝脸上的伤痕,还不能确定凶手所有的动机全然如此,但至少可以确定,这财,对方肯定顺手了。
犀利的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赵婉兮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雕花大床的侧面。凝视了片刻,以眼示意,便很快有人上前摸索起来。
不消盏茶的功夫,只听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一个暗格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打开暗格的小太监还细心地伸手进去探了探,然后回身,低眉顺眼地回禀。
“娘娘,这里头没有东西,不过按照痕迹来看,前不久应该有东西搁在里面。而且依着奴才的推断,这东西,还不小。”
至少,不会是小匣子什么的。
说着,那小太监还将暗格边上两道被拖拽出来的痕迹指给赵婉兮看。
这点儿证据,基本上,跟她们的猜测已经完全对上了,赵婉兮眉眼一冷,一股子肃杀之气骤然而起。
“传令下去,阖宫上下彻查赃物!但凡有发现藏匿巨额财宝之人,皆可送去廷尉府严加审问!”
“是!”
自从重新回宫,从一开始的抵触跟逐渐接纳,不论是哪个时候,赵婉兮虽是皇后之尊,但真正拿出一国之母架势,气场全开的时候,并不多。
 
第1611章 怎能让人安心
乍然一看,赵婉兮心里头没个准备,还蓦然愣了一下,直到见着一侧的琼儿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嘴角登时一个抽搐,她差点就没管住自己的毒舌犀利。
这人就是总统羽林卫们,负责整个皇宫安危的郎中令
开玩笑呢吧。
窥一斑而见全豹,有这样一个领头的,可以想象,下面是个什么情形。
所幸一直身居高位,赵婉兮段位倒也不算是太拿不上台面的,也堪堪忍了,没将奚落的话语直接出口。
再看台阶下的人,心已经有些微凉。
“你就是负责宫廷安危的郎中令”
莫约是跪的时间有些久了,卷缩的难受,那个郎中令一脸的难受。终于等到上首的人发话,便赶紧磕头,顺便活动了一下僵着不敢动的双臂。
“是,微臣任全,参见皇后娘娘。”
说话倒是字正腔圆的,强出那外表许多。不过即便是听着再怎么让人顺耳,也依旧还是掩藏不了其中的颤意。
“原来是任大人。宫内出了事儿,死了人,且还是本宫的庶妹被人谋杀,这事儿,该是归任大人管辖的吧”
忍住了奚落,但是没道理还要忍着问责。
赵婉兮一开口,便直指事件本身,半点都没给对方闪躲的机会。
莫约是她语气中的冷然让人心颤,听的郎中令任全惊吓不已,快速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整个人更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没有丝毫的坦然,整个人看着猥琐软弱,十分上不了台面的模样。
“是,回娘娘的话,此事……此事的确是微臣之责,是微臣管教下属有失。不过娘娘请放心,昨晚负责值夜,巡查不力的侍卫,微臣已经重重地惩罚过了,微臣保证,他们再也不敢有下次!”
“放心呵,本宫这颗心,还当真是没法安然放下。”
眯着眼睛凉凉地看着跪在下首的人,赵婉兮勾唇冷笑。下一瞬,她话锋一转,表情又骤然严厉了起来。
“况且,任大人难道不觉着,自己也难辞其咎么单单只是惩罚了巡夜的侍卫,怕是说不过去吧”
“微臣……微臣……”
那任全原本就是心虚不已,跪在下首,战战兢兢的模样。
又被赵婉兮这么一吓,才刚刚擦掉的冷汗,再一次渗了出来,整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可惜嗫嚅了半响,却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上不了台面的模样,看的赵婉兮不其然地就皱起了眉头。
“嗯”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冷君遨在一起待得时间久了,赵婉兮在无形之中,也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此时只一个拔高的音节,就让那位郎中令大人两股战战,再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连声自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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