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地府微信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都市猎人
应小川手抄在兜里,转身看着她,含笑:“怎么了,失去方向了”
敖翎点头,又摇头。
应小川宽慰:“别太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蒋溪也不一定……”
“请问你是应小川吗”这时,蒋正国的病房里走出来一个抱着病历本的护士。
“是我。”应小川点了点头。
“这床的病人找你。”护士道。
应小川跟敖翎对视一眼,二人都不吃惊。
走进病房内,蒋正国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到应小川跟敖翎走进来,就是一声长长地叹气。
“蒋叔。”
“蒋叔叔。”
应小川和敖翎分别唤道。
蒋正国道:“你们有烟吗”
“医院不能抽烟。”敖翎说。
应小川递过去烟跟打火机,对敖翎道:“你去把门关了,别让烟熏出去。”
“噢……”敖翎一愣,乖乖地过去关门。
蒋正国把烟点上的当儿,应小川也想好了怎么问这事的因果。
“你刚才跟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应小川问道:“那你能告诉我,蒋溪现在去哪儿了吗”
蒋正国叹口气,“那孩子昨晚上来找的我,跟我说了很多话,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些年吃过这么多的苦。”
“蒋溪都跟您说什么了”应小川问。
蒋正国摇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但是我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他果然有目标,下一个是谁”
“你们去兴阳中学吧,找一个叫赖素雄的老师。”蒋正国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
下午四点,夕阳余晖缓缓而落。
“你们两位找数学组的赖老师有事吗”兴阳中学的门卫室,警卫正盘问前来拜访的二人。
应小川道:“我弟弟以前是赖老师的学生,托我来看看赖老师。”
警卫警觉:“那你说两句话本地话给我听听。”
应小川无奈,看向敖翎。
敖翎甜甜一笑,对警卫道:“那您看我长得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吗”
嗓音软糯,但真正起效的是藏在声音里的迷幻法术,警卫眼神顿时虚了,迅速给二人办完登记手续,然后放行。
终于踏上校园内的小径,应小川不由得唏嘘:“没想到一个小镇中学的警卫,竟这么警觉。”
敖翎道:“我听说是这所中学的学生,有很多混子,是怕有人闹事上门,所以才管得严。”
校园静谧,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
应小川在路上拦住一个除草的工人,问了数学组办公室的位置,于是一路寻去。
与此同时,初二三班的教室内。
正在上一堂考试练习的自习课。
赖素雄坐在讲台边的桌子上,批改学生交上来的试卷。
讲台下的学生有的在认真做卷,也有的闹哄哄,会闹大都集中在最后两排。
一个高个子脸黑的男孩在翻一个矮个子白脸男孩的包,找了半天,没有在包里找到想要的东西,气得把书包往地上一丢。
“你的试卷呢,藏哪儿去了”
“交了。”矮个子男孩回道。
“不可能,我盯着你做的,你根本没有上去过,试卷呢拿出来!”
矮个子男孩没说话。
这时,另个男孩在抽屉里翻出了一张试卷,递到高个子男孩的面前,像是请功的语气:“我找到了,汪洋藏在最后一本书的下面。”
“我**。汪洋你放学后给我等着。”高个子男骂骂咧咧,但还是打开试卷飞快的抄完。
复制黏贴完毕后,他盯着矮个子男孩狞笑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试卷撕的四分五裂,丢进垃圾桶
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三个目标
应小川赶到那间充满血腥味的教室。
学生惨叫着聚成一团,赖素雄机械式的狞笑,插自己的眼珠,他的脚边跪坐着一个高个子黝黑的少年,少年软瘫在地上,身下是一滩黄色的尿。
他还看到了蒋溪,坐在讲台上微微浅笑着纵观一室慌乱的蒋溪。
他两只手像弹钢琴似得在虚空中点缀,每动一下,赖素雄就往眼窝里扎一下。脚边的男孩亦是,他跪坐在地上,对着后面的方向,摆出一个虔诚道歉的姿势。但少年脸上的笑容比哭还狰狞。
应小川一个健步冲过去,握住赖素雄自残的那只手,回头狠狠地瞪向蒋溪,“够了!停下!”
蒋溪皱起眉,极为不悦被人打断。可是应小川的力气实在太大,即便他成了一只鬼,也远远没有办法跟他抗衡。所以他只得放弃。
赖素恢复自我的意识,捂住眼睛大哭起来,那只被戳烂的眼珠掉在地上,已经无法挽回了。
教室里突然之间冲进来数人,有人尖叫,有人报警,但没有一人敢靠近抓狂的赖素雄。
应小川绑住赖素雄的双手,他就宛若没有骨头的软虫似得在地上蠕动。
“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地上的眼珠子不用捡了,装不回去了。”
“你是谁”赶来的教导主任诧异的看着这个发号施令的青年。
应小川没有回答,他从头到尾目视着蒋溪,一字一顿,语气森寒:“蒋溪,不要再胡闹了,跟我回去。”
蒋溪冷然,“要是我不呢”
“你……”应小川冲上去,手伸进蒋溪的魂魄,却抓了空。蒋溪的魂在空气中淡弱,脸上那抹阴郁的笑容凝化成烟雾,耳边飘来他空灵的声音,“我回不去,我的复仇还没有结束呢。”
“蒋溪!”应小川盛怒不已,一拳砸在讲台上,整个讲台顿时四分五裂。
……
两个小时后。
应小川跟敖翎从兴阳中学校长室走出来,情绪看起来都有点丧。
“小川哥哥……”敖翎轻声道:“你刚才其实不该砸讲台,也不该直接跟蒋溪对话,你把他们都吓坏了。”
“嗯,我冲动了,这次要不是你出手的话,他们就报警抓我们了。”
“小川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应小川点点头,目光投到远处,皱了下眉,“不过蒋溪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任务那么简单了。应小川明确的感受到,蒋溪的情况比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都要难搞,这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蒋溪说他的复仇还没有结束,说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蒋溪的复仇一直是循序渐进的。”
“循序渐进”
“你忘了吗蒋溪逃跑之后,第一个倒霉的人是谁”
敖翎猛地抬头,“是李寡妇!”
应小川道:“蒋溪的第一个目标,是李寡妇。但是李寡妇家里只死了鸡鸭,人没事,说明蒋溪对她的怨恨其实并没有很深。蒋溪的第二个目标是赖素雄,他摘了赖素雄的一只眼球,也没有伤其性命,这只能说明蒋溪对赖素雄的怨恨超过了李寡妇,但也没有到要夺其性命的地步。蒋溪的复仇没有结束,他下一个目标是谁怨恨到了哪个地步,就会开始夺人性命冯虎又是他第几个目标这些,我们全都不知道。”
“蒋溪下一个目标会是冯虎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应小川沉吟片刻,“先去找蒋叔吧,蒋叔说不定知道。”
……
蒋正国身体本就没什么事,醒来之后下午就出院了,应小川跟敖翎直接去了他家里。
到达的时候,蒋叔正在吃饭。
一碟子腌萝卜配一碗米饭,坐在儿子的棺木旁边吃饭,这幅画面看着让人颇为感觉心酸。
“蒋叔。”应小川走进屋内,跟蒋正国说起下午在学校的事情。蒋正国听完后筷子掉在了地上,“你,你说,蒋溪摘了赖老师的眼珠子”
敖翎道:“是赖素雄自己摘得,但是,是蒋溪控制了他。”
应小川问道:“蒋叔,蒋溪跟赖素雄之间有恩怨,所以蒋溪才那么恨他对吗”
蒋正国叹息:“这孩子跟赖老师有什么恩怨,我确实不太清楚,我之所以让你们去学校,是因为蒋溪临走的时候
第二百二十三章 染血
那人厚刘海,瘦小,声音年轻,模样也稚嫩,看起来比应小川还要小个几岁,但举止之间流里流气,有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谄媚世俗。
“请问你是”应小川顿住脚步,客气问道。
“我是蒋溪的朋友。”
应小川没想到蒋溪的朋友竟会主动找上门,顿时喜不自禁,“太好了,我们正想找你!”
“啊找我”少年反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应小川温厚笑笑,与少年打起招呼,“我叫应小川,她叫敖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平安。”
“你说你是蒋溪的朋友”
“嗯。”张平安不住点头,竖起拇指,指自己:“我跟蒋溪从小学到初中,就是一个班的。后来他去外地上了高中,我辍学了,现在修理厂打工。”
少年将辍学这件事,说的无所谓。
应小川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呢。”张平安眼神飘烁,手在肚皮上的摸了摸,:“正在想去哪里随便吃点。”
应小川从善如流:“正好,我们也没吃饭,我请你一起吃点。”
……
三人在周镇的一家小饭店落脚,应小川要了个包间。
刚落座张平安还有些拘谨,应小川适当叫了瓶度数较浅的酒,几杯落肚,言谈就放开许多。
应小川问道:“小张,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蒋溪的葬礼,我也去参加了,我在葬礼上看到你们了,你们一定是为了蒋溪的事情来的吧难道……你们是警察”
应小川挑眉,“你觉得我们是警察”
张平安夹了一筷子芦笋,满嘴含糊的说道:“是啊,你俩要不是警察,对蒋溪的事情那么上心干嘛老实说,你们跟我透露透露,蒋溪死的时候是不是很蹊跷”
应小川倒好奇这少年的说法,于是接着问道:“你觉得蒋溪死的蹊跷”
张平安道:“当然蹊跷了,一个横死在外地的人,为什么要回家作祟蒋溪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整个镇子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再敢去蒋家。”
“呃,等等,难道你们不是警察吗”
“不是。”
张平安诧异,“那你们是谁”
“你就把我们也当成蒋溪的朋友吧,有一点你没猜错,我们是为了蒋溪的事情才来的。”应小川慢慢把话引入正题,“你刚才说,你跟蒋溪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那你应该也认识赖老师吧”
“你说赖素雄那只哈巴狗”
应小川没想到张平安会对赖素雄直接出言不逊,不过这也恰好应征了他心里的直觉——赖素雄跟蒋溪果然有过节,且眼前的少年也知道。
“是他,不过你为什么叫他哈巴狗”
“他就是一只哈巴狗。”张平安骂道:“那只狗从来就不管我们的死活,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那些人欺负,从来就不会管。”
“那些人是谁”
“就是学校里那些横行霸道的狗。”
“冯虎吗”
张平安愣了下,道:“你也认识冯虎”
应小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说其他的还成,都是同学,经常碰面,我不好说。”
应小川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张平安,笑笑,“反正我们不是警察,你就当唠嗑了,随便说说,抽么”
张平安看到烟的牌子,缩回去的手又伸出来,摁在烟上,犹豫少卿,打开话匣子。
“冯虎跟蒋溪,有过节吧,俩家人住的近,从小就认识。反正我知道的时候,蒋溪就被冯虎欺负的很惨了,往死里虐的那种。真的,蒋溪后来能活着考上高中逃离周镇,我都替他感到庆幸。哈巴狗那时候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也是半个班主任,蒋溪也恨他。”
“恨他”
“有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引诱
卧室内。
冯虎蜷缩在角落里,用被子裹着全身,不停地瑟瑟发抖,“不要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不要……”他闷出一身的冷汗,脸色苍白到近乎虚脱。
二楼的窗户窸窸窣窣爬上来一只长得怪异的猴子,娴熟的打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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