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有上将潘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星瓢龙
第三十九章 张德实力引战招降张角
总寨议事堂内,气氛随着潘凤的踏入,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碍于潘凤曾以针灸之术使蔡母回光返照,得以镇住民心,张宝心知潘凤此人年龄虽浅,却学识渊博,医术精湛,且修行了大哥张角所授太平要术,今后作为,定非常人所能企及,
故而眼下待潘凤态度较为要好。
此刻听得潘凤口中说有急情,又将一封信件拿出,张宝急忙探过前去,将那信封接过,递于张角。
回身朝潘凤蹙眉问道:“潘凤,这信哪儿来的”
潘凤如实作答道:
“昨日傍晚,曾有三骑衙役路过我处寨篷,怎奈不慎摔入我捕猎所设下的陷阱,给摔死了,而这封信,便是我于他三人身上给搜来的。”
张宝嘶~了一声满面疑惑道:“摔死了”
潘凤抱拳重声道:“摔死了,三人都给摔死了。”
张角闻言,拆着信封的手突然减慢了动作,面露顾虑,转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那信给放了下来,并未拆开,道:
“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现在送信的衙役死了,县令必然暴怒异常,信倒是不看也罢。”
张宝偷眼瞅了瞅潘凤腰间的衙役刀。
便见一旁樊赤抢了信道:“爷爷倒要看看这信上是怎么说的!”
拆开一看,只见那信上写道:
‘贱民三张,汝等不自量力,胆大妄为,逆天而行聚众谋反之事,坏我大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之风,毁我钜鹿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之幸,践我三河人丁兴旺子孙满堂之福,原本罪该万死,
然我县老爷张德宽宏大量,肚能撑船,不于尔等匹夫相计较,现令你速速前来府衙,拜我张德,我张德倘若高兴,倒可免你一死,你若执迷不悟,不肯前来受降,切莫怪县老爷我率军杀上牛头山,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县令张德手书。’
“他娘的!”
樊赤信还没读完,便咔哗嚓啦的把那信给撕成了薯片~
提刀就要朝那钜鹿县府衙砍去。
一旁张宝慌忙伸出手臂将他给阻拦道:“张德这是劝降书,你莫要急。”
“这是劝降我怎么听着这狗娘养的是在挑衅我樊赤!”樊赤啪嚓一声把刀给扔了,嘭的坐了下来。
也无怪樊赤情绪如此激动,潘凤在听完这封信后,此刻也是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心道这张德上辈子绝逼是个一等一的引战狗~
到底是哪个睿智给他张德的勇气能让他写出这么不要碧莲的招降书来~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张德这厮,爷爷我非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樊赤气的暴跳如雷,咕咚咕咚大碗大碗喝起茶来。
张宝在将樊赤稳住后,便朝张角望了过来,想听大哥张角的决意。道:“张德这貌似是想劝大哥归顺,貌似吧~不知大哥作何用意”
张角若有所思道:“张德为何如此自信难不成钜鹿县人马众多”
樊赤哈哈大笑道:“他有狗屁的人马,多不过三百,各个都是酒囊饭袋,破砖烂瓦之辈,我樊赤一个人就能杀进府衙里拧了他的脑袋!”
张角仍然有些疑惑不解道:“那他张德为何就能如此自信”
张宝闻言不禁有些尴尬的道:“大哥,万一张德,他是个弱智呢”
张角神情微微一愣,斜眼怪张宝‘临战轻敌,乃为兵家大忌’,道:
“张德好歹是一个县的县令,又岂会如此粗俗不堪,依我之见,此事必然有诈,该当从长计议。”
樊赤叫道:“张角大哥,这你都能忍”
张角郑重道:“为将者,当忍人所不能忍,我意先派人前往县衙府摸清底细,知己知彼,方能长胜,再说他张德若是真有心安民,不怪三弟砍
第四十章 蔡母诉苦强人意在夺马
潘凤眼见蔡母大病初愈,尚未完全康复,便已经开始编制草鞋,也不知心头究竟泛起是何滋味。前脚稍才踏入门槛,便只静静树在门前,怔怔瞧着蔡母手中那忽而上挑忽而回转的麦秸,纹丝不动。
蔡母编的认真仔细,全神贯注。
但仔细一看后,蔡母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草鞋身上,那草鞋只是编制熟练后完全机械性的动作,而其心思,则早已飞至九霄云外。
那神情不是专注而是呆滞。
眼睛更不是聚精会神而是双目无神。
潘凤在蹙眉观察到这一点后,心下不忍,准备返身离去。
然而就在潘凤转身的刹那,蔡母突然注意到了潘凤的身影,慌忙将手中麦秸放下,落脚起身相迎道:
“你,我,识得你。”
潘凤眼见蔡母神态焦急,起身时身形晃荡,摇摇欲坠,不知是坐久了产生的晕眩感,还是身心交瘁病不饶人。
只听得她口中急急呼出几个字后,急的有些接不上气。
潘凤慌忙朝她迎来,轻轻接过她伸出来的双臂,让她重新坐好道:
“婶子,你认错人了。”
哪知蔡母非但不肯坐,更是要磕头下跪,朝着潘凤道:“恩公,且受我一拜!”
吓得潘凤慌忙将她揽起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什么恩公。”
蔡母被潘凤搀着,一时间也跪不下,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日模糊苏醒之时,湿眼朦胧中,隐约瞧见那为自己扎针之人,就是眼前之人。故而怀着满心感激之情,朝潘凤欣然微笑道:
“你若不是救我之人,又来看我作甚。”
潘凤被蔡母问的哑口无言,支吾其词道:
“我只是路过,进来,进来查房……咳,”查水表送快递
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恰当的理由来,眼睛一转,索性直接转移话题道:
“婶子,我方才立于门前,见婶子目露惶恐,神游天外,满面无光似有天大的担忧,不知是何缘由”
蔡母叹道:“儿未归,女未嫁,我痛,我急啊。”
潘凤闻言也是随之长长一叹。
他记得做客周觅家时,曾听周氏提起过,上有一兄长名蔡荀,参军未归,生死难料,多半是凶多吉少,至于其妹,也就是蔡姬,按理,也的确到了出嫁的年龄。
便宽慰道:“蔡母如此盼切,苍天倘若有眼,令郎必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而令女蔡姬生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且又生性倔强矢志不移,如此好女子,必会找个好郎君来般配,蔡母无需为其担忧。”
蔡母眼睛忽然一亮道:“恩公识得我家蔡姬”
潘凤含糊道:“我是她的伍长。”
“啊,”听到潘凤说自己是个伍长,蔡母显然有些诧异,但令她发出感叹与惊讶的,则是蔡姬身为女子,竟然要参军打仗,有想到张角聚义谋反,而自己也已然落入贼窝,当下眼神有些晦暗。只道:
“我家蔡姬生的水灵漂亮,人见人爱,我自然清楚的很,前来提亲的也早已不下十户人家,然我家蔡姬说什么,‘娘亲大病未愈,女儿岂能独享人间之福’,硬是不肯嫁人,非要等我病好了才肯嫁,”
潘凤闻言,诚心赞扬尊敬道:“那倒要恭喜婶子生的如此孝顺的女儿。”
蔡母叹道:“我宁愿她不孝顺。”
潘凤面露疑惑不解,心道身为人母,哪有希望儿女不孝顺的。便又听蔡母继续道:
“恩公有所不知,就因为我家蔡姬几次三番不肯嫁人,现在乡民们都说她挑三拣四,下眼看人,甚至有人骂她贱女,辱她妓女,说她是被万千人骑过的母狗,万千人玩过得母猪,破女人,烂女人,
有时候,我就在想啊,说出那些个话的人啊,他还是人吗,为什么他也能活,为什么他也能活,我儿却不能活,我女却不能活……”
“
第四十一章 这马它能为我潘凤作证
“你放肆!”库头听得潘凤这厮竟胆敢定樊赤樊头领的罪,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此刻也懒得与这区区伍长啰嗦半句,牵马转身便走道:
“这马我收了,你滚吧!”
岂知转身之时,背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库头感受着肩膀上那股突然袭来的力量,稍才迈出去的左腿,当即后退了半分,咬紧牙关,身子奋力前倾,竟是有些骇然的发现,即便倾尽自己全身的力量,也根本撼不动那手分毫!
心头正处在震惊之时,肩膀那手突然往下猛然一压,库头双腿随之也是猛的一弯,差点儿就跪倒在了地上~
吓得库头急忙脱身,从那手掌之下钻逃而出。此刻大喘着粗气扭过头来,便见潘凤已然牵了马匹,神情轻挑淡然,在朝自己微笑道:
“多谢库头相让。”
库头心道我让你妈卖批啊!你这小子油嘴滑舌,还生的好大的力气,但这可是我牛头山的地盘,周围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还怕你不成便朝潘凤嚷道:
“潘凤!你是要反吗!”说着扬手一挥,周围数人当即得令,将潘凤拦截,各个手压刀柄,脚掌抓地,蓄势待发。而他自己却是往后退了几步,离得潘凤远远的~
便见潘凤环望着周围强豪,脸上竟是毫无畏惧之色,甚至依旧放声朗笑道:
“库头何必为了一匹马与我大动干戈再说了,这马它本就是我的,你只是爱上了这匹野马,就想将它强行扣下,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库头哪里说的过潘凤这张嘴,此刻怒瞪着潘凤牵马欲走,根本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正揣测着潘凤这小子力气惊人,丝毫不亚于樊赤,却不知他刀剑身手如何。
万一这小子也是个樊统领那般的莽汉子,打起来,自己身边这几个人的确不够看,岂不是要吃大瘪
但我身为库头,倘若没了这点儿威风,日后该当如何立足
便冲着潘凤叫道:“潘凤!你说这是衙役赠你的马,你可有何凭据”
潘凤想了想,神秘莫测的道:“这马可以为我作证。”
库头一听牛逼大了,满脸闻所未闻道:“这马如何为你作证”
便见潘凤轻轻抚摸着那马,将嘴贴在马耳朵上问道:“马儿,你是衙役赠我的对么”而后那马果真嗷嗷嘶鸣了起来,库头一看惊了一跳!
“神了!神了!”
潘凤这厮非凡天生神力,竟然还懂得马语,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正要探上前去采访采访潘凤,旁边一强豪便突然尴尬道:
“库头,他刚才只是打了那马一拳。”
库头闻言顿时涨紫了脸~随即气的暴跳如雷,铿锵一声拔出钢刀,朝着潘凤怒吼道:“潘凤!你竟然以如此儿戏来哄骗我!简直岂有此理!”
潘凤眼见这厮已然暴怒,眼睛紧紧盯着周围动静,右手也顺于腰间,摸上了衙役刀。正欲拔刀相向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饕餮之吼道:
“嘚!通通给我把刀放下!干嘛儿呢,干嘛儿呢,干嘛儿呢!”
潘凤闻声而望,库头等人也是齐齐将目光聚集过去,便见樊赤趟着满地灰尘着急朝着这边趟来。
库头等人眼见来人乃是头领樊赤,吓得慌忙将兵器收好,低头抱拳避路让开。潘凤也是照做不误,朝着樊赤抱拳恭敬道:
“见过潘屯长!”
便听樊赤趟过来掀起潘凤的手道:“客客套套有个屁用,能打才行!”
潘凤再拜道:“樊屯长所言极是。”
樊赤瞅了瞅周围七八号人围着潘凤,方才远远也瞧出了一些事态,此刻探出右手,微微弯了弯手指头,那库头便吓得慌忙附了过来道:
“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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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张角张宝商议里应外合
“军师找我有何要事”潘凤满面狐疑。我这前脚才刚刚踏出议事堂没多久,后脚他张宝就遣人来叫我回去方才在议事堂内,瞧得张宝种种言行举止,他必然是已经猜到了衙役不是摔死,而是我潘凤所杀~
难不成他要以此为由治我的罪
不像不像,张宝本就主战,衙役死不死都无所谓,更况且他好像也有心交识于我。便回身指了指马道:
“那这马”
樊赤道:“若真如你所说,马自当归你。”
潘凤抱拳喜道:“谢过屯长!”便随樊赤返回了议事堂内。
议事堂内。
张角与张宝在经过激烈的商讨过后,终于决定依照潘凤之计行事。
假作归降,伺机而动,里应外合。
但张角带着樊赤张梁二人,进那府衙之内倒是不难,可若想将属下百余人众,掩藏于府衙之外,既不能露出破绽,又不能相隔太远,如此这般,却是需要想个非常巧妙的法子。
听潘凤所言,乃是:徘徊于府衙周围。
可这百余人众,该当如何徘徊
官府门前留有守门的衙役,周围也有巡逻的守卫。若是府衙街巷之内,突间聚集流动的人数多了,难免会引人怀疑,即便来回徘徊逗留,也必然会引人注目。
故而张宝提议:“此计乃潘凤所设,他自当知道如何来隐藏我军将士。”
便差樊赤速速唤了潘凤来见。
潘凤踏入议事堂内,张宝已然吩咐小侍多安排了一处茶几,请潘凤入座。潘凤此刻也不再推托,心知一推再推是为礼貌儒雅,三推四推便会使人产生隔阂,猜忌,怨愤。
便道了声“恭敬不如从命。”坐了下来。
张宝眼见潘凤入座,便笑问道:“潘凤兄弟,方才你建议将我军将士掩藏于府衙周围,不知有何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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