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煦煦暖阳
不见,消息刚传过来,她就换了身上先前穿着的绸缎衣裳,换上了叶家统一的丫鬟的衣裳。
只是这衣裳和比甲,一看就是刚上¥身的,不见她衣裳和比甲上还有褶皱,没有抻平呢。
前世她没有理睬这院子里的婢仆,就连这作威作福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石莲,也轻轻放过了。
这一世,她却不会接受这石莲的讨好,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犯不着为了讨好叶老太太,而委屈自己。
反正叶老太太也习惯了这么多年的憋屈难堪愤怒,那就继续憋屈难堪愤怒着吧。
嗯,吃了她的给她吐出来,拿了她的给她送回来。
那些东西她就是自己不用,也能拿来笼络人心。
前世她不屑于这么做,这一世却要改一个方式来生活,不叫身边的人也跟着自己受累。
“你今儿倒是殷勤,以往我可使唤不动你这副小姐。”
叶倾伸手,推开了围着她团团转的石莲,在鲁妈妈的搀扶下,径直朝着院子里走过去。
在她院子当差的丫头婆子里,就数这个石莲贪心不足。
她的月例银子,她所有的首饰,还有金银,都被石莲给明着暗着抢走了。
除了一两身必须的,需要给她撑门面的衣裳,和一两件珠花首饰,剩下的一个不落都落入了石莲的口袋里。
嗯,这石莲也是个狂妄的,抢了她的所有,却不赶紧的搬回家里去,而是都锁在了石莲的屋里。
那一口楠木箱子,也是她的。
想拿回来也很简单,直接抬过来就行。
“大姑娘说的是哪里话您这话,不是在打奴婢的嘴巴吗”
石莲被叶倾轻飘飘的话语,给狠狠的噎了一下。
见叶倾径直推开她,理都不理睬她,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变换个不停。
她还是第一次被叶倾这样打脸,还是毫不留情的打脸。
那耳刮子‘啪啪啪’的,响亮的很。
按她她脾气,她该怒气冲冲的扭身就走,再也不往叶倾跟前凑。
只是她知道不能,她还必须忍气吞声求得叶倾的谅解。
不然,等待她的,不,是等待她们家的就可能是来自叶老太爷的雷霆之怒了。
用力的吸气,吸气,再吸气,直到压下心里的怒火,石莲才再度朝着叶倾追过去。
“大姑娘,您就看在奴婢尽心尽力为您准备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遭吧。下一回,奴婢可不敢再自作主张了。这不是,奴婢害怕大姑娘您落水着凉了,才自作主张了一回。”
她一边围着叶倾点头哈腰,做尽以前从没有做过的伏低做小的事。
一边极力像叶倾展示着,她有多么的周到,有多么的会做事。
不见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片落叶,没有一根杂草。
不见所有的丫头婆子在忙碌的做事,一切都那么的井井有条,有紊不乱。
她觉得叶倾就算是见了这些,也该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好的管理人才,又是多么的尽心尽力,就该快快的谅解了她,说一声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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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真实(二更)
“回来,真好,真好啊……”
叶倾低下头,把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热汤里,任凭热汤包围了她。
就好像又回到了,还在娘亲腹中的那一段日子。
暖暖的,安全的,叫她能放心的倚靠。
前世十三岁,她被关在冷清的祠堂里,险些跪断了两条腿。
这一世,她却能浸泡在热汤里,让整个人感觉都重新活过来了。
她一动也不动,却感觉到有**辣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淌落,沿着她的脸颊融进热汤里,不留一点痕迹。
她没有发现,不远处为她整理衣裳的鲁妈妈,脸颊上也淌落一串眼泪。
尽情的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干爽的衣裳,而后再躺到舒适的被褥上,叶倾不由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有多久,没有这样舒服惬意的躺着了。
曾几何时,安生的躺着都是一种奢侈。
前世自从中毒以后,她不仅仅是被毒素侵¥害身体,就连躺在床¥上都是一种折磨。
无论怎样柔软舒适的被褥,在她身¥下都好像是带刺的,叫她躺在上面,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受。
到最后,她怎么躺着都不舒服,躺久了话,血脉里好像爬满了蚂蚁,那滋味一言难尽。
为了让她能舒服点,鲁妈妈想尽了各种办法,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在她以为会在熊熊大火中魂归地府,不料竟然重新来过。
能舒服惬意的躺着,她简直要感动到热泪盈眶了。
对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对于她来说已然过了十多年,好几千个日日夜夜。
在她躺好以后,鲁妈妈就引着府里的女府医姚太太进来了。
姚太太是跟她丈夫夫妇两个,一起留在叶家做了府医的。
姚家在前朝就是御医世家,在东周也有子弟进了太医院,还深的东周开国皇帝,以及后来的太宗所推崇和称赞。
只是在这一代姚太太的丈夫姚府医,在太医院却不像他先祖那样如鱼得水,而是举步维艰。
后来更是在一次为成帝后宫的妃子诊治中,被人买通药童下药,险些连累了姚家一大家子。
叶老太爷不忍姚府医成为后宫争斗,太医院勾心斗角里的牺牲者,就出面救下了他夫妇二人。
姚府医对太医院心灰意冷之余,也想要一个庇护,就带着妻儿投到了叶家,成为了叶家专门的府医。
但叶老太爷也特意发过话,姚府医夫妇只是叶家的客人,跟叶家不是雇佣关系。
不管是谁,想要姚府医夫妇看诊,都必须平等以待,而不许仗势欺人。
叶倾记得前世姚府医一家一直在叶家,哪怕叶家后来被成帝厌弃败落了,也没有离开。
还是在十多年后,她在李家那个火炕挣扎到最后,要跟李家同归于尽的时候,才听说姚府医一家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
至于离开后,去往哪里,也没有人知道。
倒是她祖父在姚府医一家离开之时,赠送了丰厚的盘缠,算是全了这一段恩义。
姚太太是个有福气的人,姚府医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却跟姚太太琴瑟和鸣,夫妻和美。
若论模样的话,姚太太模样中等以上,站在姚府医旁边,是有些逊色。
但姚府医从没有在意过,待姚太太几十年如一日的好。
他们夫妇俩有一子一女,组起来也是一个‘好’字。
儿子居长,今年有十岁,样貌随了姚府医,长大后也必定是个英俊的男人。
次女今年刚刚六岁,取了姚府医夫妇的长处,小小年纪就清丽可人。
想必日后,是个不逊色于她兄长的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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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通透
“明明很累了,也想睡。就是脑子里一片清明,怎么也睡不着。好像,嗯……好像脑子很活跃一样。”
叶倾城回想着对于她来说,已然隔了快要二十年的岁月,斟酌着词句。
在松鹤院大闹一场以后,她发现前世的记忆可能因着她刻意想要遗忘,而变得略微模糊。
这一世的记忆,却逐渐的清晰起来。
的确如她所说的,前段日子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明明很累,很困了,就想立即倒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不说,有时候还会睁着眼,看着头上的床帐,一直一直的盯着,直到天大亮。
她也曾强迫自己闭上眼,却发现脑子里一片清明,根本没有半点睡意。
“我觉得我都能清晰的,看到我脑海里是一片明亮,亮的我怎么也无法入睡。”
“大姑娘,你这种情况持续了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吧”
姚太太收回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柔柔问道。
“嗯,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了。”
叶倾在枕上点点头,其实心里也有点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其实是在想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大变样
为什么她的人生天翻地覆了,想得到的关心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似得。
尤其是在她受了欺负,在松鹤院被叶老太太惩罚之后,她心里难过之余,更是一夜一夜睡不着觉,都是睁着眼到天明的。
“我刚给大姑娘看诊过,发现大姑娘的情况好转了不少。简直可以说,从一开始的严重,到现在的几乎不见,迅速的叫我都感到吃惊。”
姚太太没有多问,叶家的情况她们夫妇也略有耳闻,只是不好随便插手,只能当做不知道。
先前她也曾经跟叶老太爷和叶显提过,只是这父子两人显然有所顾忌,只能叫她给叶倾开药,而没有其他作为。
对大姑娘叶倾她是同情的,却也知道她的同情对叶倾没有用,也就从不曾在人前显露出来。
今天她听说叶倾落水了,就立即准备好各种药材,等着叶倾院子里的人过来。
只是她家闺女一句无心的话,叫她的心无端端的抽痛了一下。
“我记得那个大姐姐,总是生病,不肯好好吃药。”
她经常给叶倾看诊,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心情郁结,又怎么不知道她为何总是生病,却不肯好好吃药。
只是她是外人,不好介入叶家的家事里,爱莫能助之下,只能尽可能让叶倾少喝点药。
是药三分毒,叶倾要是想不开,有可能有朝一日会被郁结的心生生拖毁了身体。
万幸,叶倾今天受了一遭罪,却没有继续钻牛角尖,而是想通了,就不算迟。
“不要说姚太太你吃惊,就是我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叶倾笑笑,一脸的释怀:“我觉得我没有着凉,就是不知道还用不用吃药”
前世她没有等来想见的人,这一世却等来了,她又怎么会再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
是药三分毒,她呀,从今后尽可能的让自己少吃药,多点食补。
“不用吃药了,大姑娘能想通,比什么药都强。”
姚太太也露出舒心的笑容,还给叶倾掖了掖被角:
“我给大姑娘开个方子,不是药方子,而是一个食疗的方子。大姑娘先吃上一段时间看看,我会隔几天,过来给你看诊。到时候,再斟酌着看看需不需要换方子。”
她对叶家人最有好感的除了叶老太爷,就只有叶家大房这一家人。
做为一个大夫,她对待病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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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蹦跶
“鲁妈妈你怎么说话呢!”
石莲一听就炸了,向来在院子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她,根本受不了鲁妈妈几句嘲讽的话语。
先前想的什么暂时伏低做小都忘了,统统被她抛到脑后。
她一心想着,要用强大的气势把鲁妈妈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
不然,她在这个院子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将来重新掌控住大姑娘以后,又怎么对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发号施令。
被气昏了头的她,两手叉腰,跳着脚的在鲁妈妈面前蹦跶。
“什么叫我无所事事什么叫我东走西窜你哪只眼看到我无所事事了,你哪只眼看到我东走西窜了我是院子里一等丫头,只有我叫她们干活的份,还真没有谁能使唤的动我!”
鲁妈妈斜着眼看着在她面前上蹿下跳,气到冲昏了理智的石莲。
心想却在想,先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石婆子家的孙女比起石婆子来差的远了,根本就是个空有一张看起来厉害的脸,内里却是个草包。
“我说的不对吗”
鲁妈妈不急不慢的袖手,回道:“你看院子里人人都在忙着,就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干看着。怎么……”
她也学着石莲吊起来眼角,鼻孔朝天:“你莫不是比姑娘还要尊贵,连说都不叫人说一句了!”
“你凭什么说我!”
石莲气急败坏之下,猛地伸手推了鲁妈妈一把。
她一边推搡着,一边继续嚷嚷着:“我是一等丫头,凡是需要浆洗的活计,都是给三等仆妇做的。你个老货什么不懂,你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跟我在这胡搅蛮缠的!
我可告诉你……!”
她推搡了不算,还伸出尖利的长指甲,直指到卢妈妈的鼻子上:“别以为大姑娘翅膀硬了,敢扎刺了,你就敢拿个鸡毛当令箭,对我发号施令了。我告诉你,做你娘的大头梦吧!”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手里不闲,耳朵也高高竖起,一直在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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