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后我成了祸国妖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罗不天真
变身后我成了祸国妖姬
作者:神罗不天真
【2019二次元樱花祭征文】参赛作品
1.不是狐妖
“她又想杀我了。”眨眨眼,苏知还闪过这样的念头。
又过三旬满月时,苏知还被挠心般的饥饿感从睡梦中唤醒,一睁眼,就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像是噬人魂魄的黑色洞窟,而自己的脖子,也被那人紧紧握住压迫着。
月光从小小的茅屋窗口照了进来,屋子里狭小的屋子里纤毫毕现,苏知还僵硬着身体,和那双眼睛,那张伤痕累累早已看不清原本容貌面孔对视着,本该静谧的夜变得并不安详。
再次眨眨眼,苏知还没有去管自己被人扼住的脖子,而是伸手向那双眼睛的主人摸去,手指划过对方细腻的脖颈,而后轻轻描摹着那人疤痕斑驳的脸颊,自小以来,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逼仄的屋内窄小的床上,两人无声的动作着,明亮的月轮被突然而至的乌云遮住,茅屋内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女人的施加在苏知还身上的力量逐渐增大,身体里的心跳声也随着窒息感也愈加强烈,她艰难的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喘着气无声的笑:“娘,可是又饿了”
......
哼着轻缓小调,苏知还找出家里最厚的外套穿在身上,说是最厚,其实也不过是补丁落的多了些的大人外衣,套在她矮小的身形上,臃肿的让人难受。
索性家里就这条件,她也没什么好挑剔的,穿好衣裳拿起墙角的麻布口袋背在身后,苏知还小心翼翼的移开一块门板,走出屋外抬头四顾。
月明星稀,距黎明时刻还有不少时间,好在月光下还是能看清前路,不至于让人跌进坑里的:苏知还点头自语,告别自己被打断的好梦:“早点去也好,免的被别人抢完。”
她转身向床上被捆住手脚的女人挥挥手:“娘,等我回来就有吃食了。”然后把移开的门板严丝合缝的盖了回去。
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投射到影影瞳瞳的漆黑森林中,远处时不时传来夜枭的怪笑声,仿佛丛林深处有莫名魔物正在窥视而来,让这片山林平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可怖。
然而苏知还早已习惯了这种夜色,自三五岁以来,她隔三差五的都会来野外抛食,今日阴雨方歇,正是林中万物初生的时候,她小小的身子蹲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之下,耳朵警惕的留意着周遭的响动,同时拿着石块奋力的敲击树根下生长出来的木楠。
所谓木楠,在苏知还看来,大概是一种寄生在老树树干上的另类植物,它不需要光和土壤,平时将种子隐藏在粗糙的树皮之中,每逢下雨便开始发芽,偷取其他树木辛苦吸纳而来的营养。
咚咚的敲击声停下后,苏知还捡起从树根上掉落下来的木楠块,迅速的舔了舔断面处溢出的汁水,浓重的酸涩口感让她不自然的眯了眯眼,稍稍缓解了附中饥饿的感觉后,她倚着大树脚下喘着气。
手中拿着拳头大小的生木楠,借着月光打量了下,灰扑扑的像个石头,又有点像前世世界中的土豆,当然这里是郢洲灵域,是异世界,土豆什么的肯定是再也见不到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糖烧熟了拔丝说起来重生到这个世界快有十年了吧,还没见过糖呢...
摇摇头吞了吞口水,放弃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她将木楠丢进身后的麻布口袋里,给已经满满当当的布袋又增加了一点重量。
夜风吹来,凉酥酥的寒意透过破布衣服让苏知还抖了抖没有完全化形的狐耳,哆嗦了一下,苏知还抱紧了布袋转身向山外离去。
这一世,苏知还知道自己大概是个妖怪,不过这没什么,生来慧宿之下,她记得从出生到今日的所有记忆,将近十年的时光,她却没有见过一个人类,有时她都怀疑这世界上该不会就是属于她这样的妖怪,根本没有人类的存在。
然而她娘是个人类,那是在几年之前,母亲拿着木枝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下‘苏知还’三个字,告诉她这是给自己取的名字。
她瞅了瞅地上的字,而后摇着尾巴问母亲:娘,你什么时候教我把耳朵和尾巴藏起来啊,总是
2不是欲魔
苏知还煮了些木楠,撒了些岩盐做成汤,算作早食对付过去,饭后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这个被伤疤遮住了全部面容的女人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无论是是哭是笑,是温柔是哀泣,唯有黑白的眼中,酝酿着一丝难言的复杂:“我大概,没多少日子了。”
低下头,苏知还面无表情:“是吗。”
也许是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现在女人又找回了久违的温柔,她走到苏知还身后,抚弄着她的头顶,轻声叹息着:“奈何...便为你再盘一次髻了。”
而后两人就像人间的一对普通母女那样,点柴烧水,母亲含着微笑告诫年幼的女儿不可再淘气,同时温柔的将发间夹杂的脏污清洗干净,一遍遍的理顺盘好,最终制成童髻,等待下一次被弄乱后的梳理,不断重复直到她长大远走。
然而两人都明白,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有人要先行一步了。
“娘...恨妖怪”虽然是问句,但苏知还其实心中早有答案。
背后,女人依旧不厌其烦的将苏知还的头发一遍遍的梳理着,总想要她的头发更平顺整齐一些,眼中溢满着慈爱:“恨不能杀尽天下妖。”
“那在娘眼里,我也是妖吗”
抚弄着苏知还发丝的双手停止了动作,而后她身后的女人声音依旧温柔:“是。”
素手拨开黑发,露出苏知还纤细的脖颈,女人努力的压抑着另一个精神在意识中的叫嚣,双手做出了一个奇妙而复杂的手势,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复杂图案托收而出,印在了苏知还的脖子后面,闪烁了一下,最终隐于白皙的皮肤之下,一同被浓密的黑发覆盖。
苏知还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脊椎流入全身百骸,只是没等她询问出声,女人的唇便从后面凑到了耳边,对她嘘了一声,而后轻声说:“但你到底是我的骨肉,我便把最终的选择交给你吧。”
第二日,女人永远的合上了双眼,带着未能还乡的遗憾,被苏知还葬在了她最仇恨的土地之下。
是日阴雨绵绵,苏知还撑破掉一半的油纸伞站在坟茔之前,心中说不清是否在哀伤,只如装满了木楠的口袋那样,一片沉甸甸的感觉:“你总觉得自己回不去人间,其实...我的人间也回不去了。”
丢开伞柄,苏知还仰头闭眼,任清冷的雨滴拍打在面上,良久后无声一笑:“天地苍茫,何以知还。”
“天道以无常,庸人以怯归。”伴随着冷淡的回应,苏知还身边突兀的出现了个陌生的人,白衣白发面容飘忽,让人无法探清究竟是何模样,虽然显形于此,但是雨点却毫不受影响的从中穿过,像是空气一般。
随意的打量了一眼身边的神秘男子,苏知还像是早有预料:“终于现身了啊。”
“看来你已经知道不少事情了。”
苏知还捡起丢在一边的雨伞,重新遮蔽住头顶:“不多,只是知道,我大概是不可能在这安稳过一世的,为了之后我们合作愉快,能不能先支付点报酬。”
白衣男子的声音古井无波:“你有何求”
抬手抓了抓自己的狐耳,手心的温暖透过被淋湿的绒毛,传递了过去。
自从母亲第一次发狂之后,不止一次的,苏知还曾有过动手割掉这双耳朵的冲动,因为宿慧这一世她记的事情实在太多,一切的动因造就了自己身为妖的恶果,她对这世界的厌恶太多,体会着手心冰凉软糯的触感,苏知还遗憾的说:“那就,杀死那只狐妖吧,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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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是小事
占荣城,樊国南方一座古城,这里如同本国南方其他城池一般,荒败萧条,樊国与北方夏国的连年战事已经吸干了国内本就不多的元气,中部繁华之地尚且好说,只是对于这南方边陲的管理,王城樊都却是力不从心了。
缺乏修整的城墙上偶尔有三三两两身着荆棘甲的兵卒随意的巡逻,所谓荆棘甲算不得真正的甲胄,只是一种南方常见的坚韧藤蔓阴干后所编制的护甲,上了战场能不能作数不好说,不过便宜倒是真的。
在民力大多被调集至北方防线的现在,行走四方的商人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早已绝迹,三五日也难以见得陌生人进城,因此城门口的值守官也无聊的在打瞌睡,而一边的士兵则在聊天打屁。
“啧啧,老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妞儿,要是能睡上一夜,真是死了也值啊”此时一个老兵油子正在给同僚吹嘘,说起昨日当值时见到的美人。
“得了,少跟老子吹牛”一同当值的士兵根本不信他的满足胡言:“就你李大牙,怕不是见到母畜都想睡一睡吧,哈哈哈...”
“屁,老子是真见到了。”龅牙士兵先是不满反驳,而后又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优越样子:“也不怕你不信,那小妞还向我打听镇守府怎么走,等过些日子见到镇守大人的新夫人,你们就知道了。”
正当几人聚在一起聊得火热,龅牙士兵余光却看见一队穿着可疑的人正要进城,他拿起佩刀连忙挡在他们身前,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也不怪他大惊小怪,若是行商农夫之流,一眼便可看出,而这些人携刀带剑不说,一身黑白相间的的服饰极为统一,浑身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煞气扑面而来,他也没啰嗦什么入城费之类糊弄平民的花头,而是手按刀柄想着是不是叫上兄弟们来直接把这一群人拿下。
“你说我我轮回正教的大名想必你是不知道...”站住脚步,领头的壮硕男子语气好似有些苦恼对方的孤陋寡闻,对于城门口聚集而来的兵卒视而不见,表现的毫无危机感的样子,直到被数十人挺着刀枪围在了中间,他眼神如虎豹般环视了一圈,冲这些士兵咧嘴一笑:“不过凡人都称呼我们阎魔。”
......
樊国都城,守天阁作为立国之初便有的一脉传承权势极重,如今樊国连年战乱,外人只知道王室在应付夏国南侵方面已经疲于奔命,早就无心在压制天下修行者好费力气,只能倚重守天阁,而实际上的情况远比外界所猜测的更为严重,在樊国王室只剩独苗太子的现下,就连樊祖皇帝留下的那件重宝也被国君交由守天阁保管。
摘星楼,樊国王城最显眼也最神秘的建筑,屹立于樊都中心,在凡俗之人眼里最多也就是感叹其高大不似人间建筑,而在天下修行者眼中,它更像一颗巨大的楔子,将一张大网牢牢地固定在神州大地上,大网之下,一切神通手段皆为乌有,不入册的无籍修者任你道高几何,迟早通通衰腐而亡。
如果有法力高深者从高处望下去,就会发现一张广袤的灵网以摘星楼为中心,笼罩了除郢洲灵域外的整片大陆。不过今日,这张稳固了数千年的灵网微不可查的地颤抖了一下,而后便是灵网下部的微小几个节点悄然熄灭,这些个节点实在过于渺小,这点损失在浩大的灵网面前几乎微不可查。
一只手指自黑暗中突兀出线,轻轻的在那几个熄灭的节点上轻轻点动几下,伴随着一声叹息,灵网的光芒缓缓熄灭而烛火亮起,显示出屋内原本的样子,也照亮了闻炽莨苍老的脸,他走到窗边,抬手望天。
此时已是深夜,而闻炽莨心神难安的在此坐镇,知道出来了敲门声,他连忙把人叫了进来,急切的询问:“如何”
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青衣人走了进来,先是俯首行礼,而后拿出怀中抄录呈了上去:“回禀阁主,属下亲眼所见,南方裕、流花、占荣三城不但尽数被毁,竟然连原本的城郭遗址也不复存在,这三城原本地处谷底平原,但是现在原地之处却变成了高壁悬崖,此种手段绝非一般的毛神野道。”
事到如今,闻炽莨反而冷静下来:“此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不管对方是哪道魔门,没了节点灵阵的镇压,我们无论如何都对付不了。”
青衣人不解:“阁主,这可如何是好。”
“本座这就进宫,为今之计只有请君王下令,出动大型军阵,将其剿灭,你现在去召唤手下集合,随时准备随军出征。”
......
“咳咳。”苏知还坐在不停摇晃的马车中,用手帕捂住嘴唇猛烈的咳嗽着,随无情道主姜殇修行三载,如今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干瘪的半妖丫头的模样,有道是美人在骨,而今日看来苏知还更是皮骨俱全的绝佳存在,哪怕是现在蹙眉轻喘的,也自有一番作态融入其中。
不过这景象却没能吸引马车里另一人的注意,作为领着苏知还一路走来的人,苏知还是姜熵的弟子更是棋子,如今大局初动,他更关心修者畅行神州的未来,对于苏知还的小心思,他并不放在心上。
眼见姜殇闭眼挺坐毫无反应,苏知还也收起手绢倚着软塌休息,之前的一阵咳嗽,其实并不完全是假姿态,这是因为失血过多后难以压制兽骨返生所带来的虚弱,之前轮回道之所以能连下三城,而神州灵网却毫无反应,便是她的功劳在其中,苏知还虽有血脉权柄,但是却不懂得操纵灵网节点的秘术,只能割脉放血侵染节点符文,强行建立联系后
4不是在玩
为了方便行走,苏知还一行人伪装成了人间出门探亲富商小姐的样子,无情道门下其它弟子化装成镖师家丁,跟随着宝马香车一路迤逦由南向北往丈离城方向走去。
行至夕照时分,车队边准备在野地里扎营,苏知还得了空便走到车队尾部,那里三个人孤零零的围坐一团点着耕火取暖,并不能和车队里其他人打成一片,因为这三人是她在之前的三座城中抓来的俘虏。
招招手,苏知还朝着三人打起了招呼:“各位大人,这一路可还辛苦”
看到苏知还走来,三人中年龄较大的那人站了起来,一脸怒容:“卑贱妖魔,毁我大好河山,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
“沈城守客气,小女不过举手之劳,怎敢贪图回报。”面对沈部琉一副恨不得食其血肉的狂躁样子,苏知还反而笑的温柔而真诚,而后脸色微红露出了像是在说闺中秘事的害羞表情:“说来当时若不是城守大人您盛情难却,大人府邸高门大院,妾身一个弱质女流怎能轻易摸到那灵网符文呢。”
“妖女,我和你拼了!”被当面戳穿当日色迷心窍之事,沈部琉羞怒异常,赤手空拳的就想冲过去将苏知还就地掐死。
伴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苏知还轻轻转身躲过沈部琉的扑抓,像是在同情人打闹:“啊哈哈哈哈沈大人来捉我啊”,虽是随意动作,但姿态依旧曼妙无比,看的另外两人吞了吞口水。
扑空倒地,沈部琉像是没了所有精气神,竟是就地一座梗着脖子一心求死:“你要杀便杀,看我到底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苏知还大眼睛扑闪的打量了下,而后走上前弹出素手摸了摸沈部琉的脖子,纤细柔美的手指依次轻触到他的皮肤,顺着动脉的位置在他下巴和锁骨间上下滑动着,看得他眼神从坚定道不自然的游移着,喉结不停地在自己手下鼓动告诉自己此时对方的心跳已然超速。
苏知还噗嗤一声,笑的风情万种:“那你就去死吧。”
瞪大了眼睛,沈部琉脸色突然惨白,他猛烈的咳嗽几声而后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显然是死了,夕阳渐渐沉入地平之下,沈部琉的脖颈上,一根微不可查的细长银针微微颤抖反射着最后一缕光芒。
拍拍手,苏知还就像是处理了什么垃圾一般满意的点头,然后回头看向剩下的两人,粉红的薄唇再次微微绽放出笑容:“你们呢,也想和我...玩吗”
看着两人慌忙摆手口称不敢,苏知还挑挑眉,转身摇曳而去。
看到苏知还从几个囚犯处走了回来,正在指挥弟子搭帐篷搭的木阙连忙放下手头的事,乐颠颠搭走了过来,殷勤的搭话:“师妹可是玩累了,师兄的帐篷已经搭好,不如到我帐篷里歇会”
轻哼一声,苏知还嫌弃的倒退两步,拿起团扇遮住口鼻,只留一双明亮眼睛瞥了木阙一眼:“木师兄,有空少做白日梦,好好洗个澡,干干净净才能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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