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后我成了祸国妖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罗不天真
现在这里的卫兵见到妖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动手打个半死,然后才会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砍掉脑袋挂树上。
而木阙可没有苏知还的好运,遇见个色迷心窍的傻瓜,当然,他也迷不到人就对了。
不过也许是之前砍得妖怪太多,今天他们终于也死在了木阙这个妖怪手中,虽然目前他和之前他们所杀得那些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木阕站在门口嘿嘿一笑,大喝一声双手握紧锤柄反身螺旋而起,长锤当空朝着仙湖城门呼啸而下,‘砰’的一声巨响,打的蓝色光罩灵光大盛,然而片刻之后就忽明忽暗好像濒临破碎。
这是在无情道十多年来修炼的成果,相比于郢洲外界,魔门三道才是真正有完整传承的道统,门内弟子面对灵域内其他势力优势极大,灵域领袖名不虚传。
就当木阕准备再接再厉攻破仙湖城的时候,一道火红灵光电射而来,灵光中一柄锐利长枪直指木阕胸口。
木阕微微提气,长锤之上黑气弥漫,倏而卷起道道气旋涡流,对着红光枪芒当头硬悍,空中爆炸的气浪卷飞了包裹着李显来的层层火光,灼热的气息将周围的地面烤的一片焦黄。
李显来手中长枪微微颤抖,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震惊。
从来没有人,能一击就震散他的护体焰光,可今天居然被一直妖怪一击打退,他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看到来的人是一个小孩子,木阕不以为意,灵气流转鼓舞,锤头划出一道弧形飞击,一道黑光在空中炸开,气势如虹的向李显来打去。
李显来慌忙间双手横推枪杆向上一档,抵住木阕的雷霆一击,一声剧烈爆响,他脚下坚实的土地在巨大的冲击下炸出道道裂口,地面也被直直被压下五寸之多。
黑红气劲在空气中相互角力摩擦,道道黑色闪电飞蛇乱舞,偶然间崩出一道,在周围的地上留下一个泛着熔融岩浆的深坑。
红光范围越来越小,眼看李显来就要坚持不在,又一道红光从城中袭来,伴随着怒吼声:“休伤我儿!”
灵觉中木阕发现这道红光的威势还赶不上之前这小子的火焰长枪,于是他向后翻身而起在半空浮定,也不用锤子,只是鼓动灵气挥手一掌,一只黑色大手在空中成型,一掌拍下,就把来人拍进了土里。
“爹!”李显来惊怒的大喊。
“咳咳”伴随着一阵猛烈咳嗽,李立竫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的掌印中爬了出来,口鼻流血不说,就连头发也因承受不住巨大气浪掌力,全都被拽出头皮,只剩一个满头鲜血的光头。
本来见到李显来现身,后方城池中掀起一股欢呼雀跃,城墙上低阶守卫就差没有冲出来痛打落水狗,没想到一个转眼,城主父子就落败下来,眼看就要成了妖口亡魂,一个个都开始战战兢兢起来。
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两人,木阕原本憨厚可靠的面容居然在黑色真气的映衬下,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就连没有什么明显情绪的话语也显得嘲讽十足:“奇怪了,当爹的本事还比不上儿子。”
“你!”李立竫羞恼无比的瞪着他。
对于所谓的杀人眼光,苏知还是从来不在乎甚至引以为乐,而木阕则是完全感受不到其中情绪。
 
25.燃城
灵光破碎,断壁残垣,仙湖城内燃起滔天大火,在明月初上的时候,染红了这一片繁华上的天空。
诡异的却是城内并没有什么呼喊的求救的声音,数万居民无论修士妖怪,统统都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咳咳咳...”捂着嘴喘息,虽然没了灵网加持,苏知还一会到灵域就告诫自己要处处小心,但是在这里她却控制不住心中的杀孽**,让这全城人都陷入魂梦君同的神通之中,静静地迎接死亡。
努力的缓和着体内开始妖化的骨骼,苏知还阵阵的咳嗽着,不过她并不后悔将灵力用在这里。
一场大火像是兴之所至,不分妖凡的所有人给予终结,不过那又如何,这世上的生灵谁不需要吞噬繁衍,所以又哪里有什么无辜的说法呢。
有人可以杀妖玩;有人可以观看别人杀妖取乐;有人可以用被杀的妖来安慰自己,还好还好,我至少还没这么惨;也有人可以为被杀的妖,流几滴泪,让善良的情怀感动自己。
所以无辜的人,到底藏在哪呢
林林总总,弱小、傲慢究竟什么才是生存的原罪呢,苏知还撩动发丝微微勾起嘴角,夜色中、火光下她的身影摇曳朦胧。
走在仙湖城宽阔的街道上,背后雄壮气派的亭台楼阁不停地燃烧,原本亮丽精美的雕梁画栋,
渐渐化成一块块看不出原本面貌的黑色木炭,高大的阁楼轰然倒塌,燃亮夜色,纪念着这里所有逝去的灵魂。
摇曳的身姿最终停在了一处木台前,几个不算粗壮的桩子,支撑着一个简陋的木台,上面的血迹早就被冲刷干净,只能看到原本的木质纹理,曲折延伸。
“就是这里吗”没有人回答,她捏印挥手,火苗从木板间隙中一点点长出,终结了这个罪恶之地。
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人妖的分别呢,为什么这世上会有男女的分别呢,四周的火海中,苏知还思绪繁杂。
除了来源于生存的、为了占有更多资源的兽性驱动,又有多少的歧视、欺压、凌虐,世间种种暴行,是来源于这个天生的“分别”
记忆又回到以前,那时她被人打断了手骨,关在无情道后山的一个山洞中,寂静黑暗里只有滴答作响的水滴一直陪伴,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她知道只是断了手迟早能长好。
虽然这些她都知道,理智再告诉自己要坚持住,但是那种噬人心神的无尽黑暗,她还是害怕到无以复加。
疼痛只能刺激神经,绝望却会深入灵魂。
不知道是谁做的,晕倒后再次醒来,就到了这样一个绝望的地方,呼救毫无用处,痛哭无人理会,一切努力之后,占据心灵的只有歇斯底里毁灭欲。
直到被姜熵找到后,她失神的看看蓝天,对着他温柔地笑着:“道主,你是好人吗”
一道白色灵力汇入身体,苏知还扭曲的双臂一点点被掰回,骨骼的裂痕也被修复长好。
沉默着做完动作,姜熵没有说话,只是递过来一只玉简,平淡的神色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伸手接过,细腻的玉质中流光闪动,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荒流界狱,这是大天尊的意思。”
......
无数的火星随着热浪气流不断向上翻滚,好像从地面上升起了万盏孔明灯,将无形的天空中的黑暗照亮。
这是仙湖城中许多生命最后的辉光,无论身份地位人妖之别,都在努力的点亮这深沉的夜空。
木台燃尽,轰然倒塌的震响将苏知还从回忆中唤醒,她靠上前去,想要摸摸眼前貌似温顺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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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妖村
映月城,是距离水月镜天最近的城池,因此杨谏将这里当做自己的据点,她将镜天中带来的高手都安置在这里,也让映月城主宛如捡到法宝灵脉一样,十分兴奋。
城主府内,主座自然是归杨谏,就连会堂内其他重要位置,也都分给了水月镜天的长老执事,映月城的人只能在后排干站着,不过他们倒是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此时这一屋子人正在讨论仙湖城的事情。
由于事发突然,也太过骇然,毕竟成百上千年,被冠以妖族叛乱名头的逃奴事件多的数不清,可正经的被妖族攻灭城池,可没几次,不由得他们不重视。
摸着胡须,下方首座的一命白发长老充满忧虑:“仙湖城一夜被毁,这是妖族即将势大了”
白楼城主慌忙的站出来,他可没时间在这里听人听扯皮:“少坊主,白楼危在旦夕,恳请少坊主援手。”
仙湖城被毁,除了被堆在一起的城主一家首级外,就是城墙上留下的那一句“灭仙湖,诛白楼”的嚣张挑衅了。
手指敲击着木椅扶手,杨谏脸上看不出什么息怒,看到下面窃语不断一副乱糟糟的样子,她先安抚着大家:“白楼城主稍安,仙湖惨剧不过是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有了准备,白楼绝对万无一失。”
“少坊主,不如我们将计就计。”一个声音插入进来。
看见杨谏没有制止的意思,白发长老摸着胡须继续说:“不管对方是人是妖,既然要对白楼城动手,那我们就在白楼周围埋伏好,等袭击者出现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击。”
“不错。”微微点头,杨谏补充道:“不过为了防止这是声东击西的阴谋,我会先带少部分人守在白楼附近,其余人在映月待命,伺机支援四方,无论如何这次不能让他们跑了。”
眼见计划定下,具体完善步骤就交给执事们去协定完成,杨谏走出吵闹的会堂侧望云端,脸色低沉:“苏知还,这是你们干的吧,果然是无耻妖孽。”
......
矜莽山,云深处,山谷之中炊烟袅袅,如果有人凌空虚渡时向下看一眼,大概会把这里当做一个普通的凡人村子。
这里确实有个村子,但是居民却都是妖族,这在灵域里是十分少见的,除去魔门三道所占据的范围,在灵域内妖是很难有自己的聚居区的。
要么就是在主人家里生生世世为奴,要么就是在山林野外孤独的度过一生,如果有大量妖族结庐定居,一旦被发现,便会引来周边修者势力的围剿。
但是灵域之内危险众多,孤身一个实在难以生存,因此总是时不时的有妖怪会冒着风险建立村寨,想要安稳下来。
可是村子建好后,就会不断有孤独求生的妖前来寻求庇护,数量越来越多直到被人发现,最后在围剿下毁于一旦。
很明显,矜莽山中,就是一座还没有被发现的妖村。
如同凡人一样,这些妖怪在这里安定下来后,开始耕种打猎,不过相比于以前被动接受投奔者的妖村,这座村寨最大的不同在于,会时不时的有人出手,前往一些城池中,救出更多的妖族同胞。
其实这个村子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因为远离镜湖附近的几大势力,所以往日也没有被人发现,只是最近突然活跃起来,频频动作,在几大仙城眼皮子底下抢了不少人回来,所以才有了妖族作乱的说法。
近日天气极好,黄龙正带着村民在田里劳作,滴滴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落在刚刚长出的青苗上,然后顺着叶茎划出一道水迹,最终滚落在土壤之中。
身后有个高瘦的身影走到黄龙身边,悄声在他耳边汇报:“首领,仙湖城被毁,城主全家上下都被斩首,脑袋就摆在仙湖城遗址。”
直起身体,黄龙目光在一亩亩的农田中来回巡视,不过注意力却放在了高瘦妖怪身边:“听说是谁做的了吗”
“不知道,仙湖城好像是一天之内就被人摧毁,没有任何活口留下。”
点点头,这个消息让黄龙十分惊讶,仙湖城他知道,不说长老护法众多,就连城主父子都是镜湖域各个城池中有数的高手,尤其是李显来年纪虽小,但是修为高深手段残忍,在他心中是个大敌。
弓着腰,高瘦妖怪把一条不知真假的消息汇报过去:“还有就是城墙断壁之上,留下‘灭仙湖、毁白楼、报妖仇’的字样,袭击者很可能还要对白楼城动手。”
微微瞪大眼睛,这样直白又嚣张的行为让黄龙十分震惊,这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妖还是说其实仙湖城是被人寻仇了,只是名头算在了他们妖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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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不同
郢洲灵域,大部分普通妖族一般只有两种状态,在野外的自由者早就习惯了躲躲藏藏,而在城池中的则喜欢忍气吞声。
毕竟对这些失去了母族的妖怪来说,活着比很多东西都要重要。
很久以前,黄龙也是一个修道家族中的世身奴,在那座城池里,妖怪们永远都是惶恐的,在阴暗的小巷中、在拥挤的工坊里、又或者是在富丽堂皇,专为某些特殊爱好者建立的秦楼楚馆中,等待着最终到来的死亡。
李显来当众肢解那个蛇妖少女的时候,黄龙其实就在仙湖城中,他是被‘先生’带去的,出发前‘先生’只是告诉他要让他看一出戏。
‘人类的戏有什么好看的’他当时这样想着,直到他站在街角处,看到了高高搭起的台子上发生的一切。
也许是为了观赏效果,那个蛇妖女孩被强制保持半人半蛇的状态,鳞片被一枚枚拔掉,皮肤被寸寸剥开。
没了鳞片皮肤的蛇尾不停地拍打在身下的木板上,甩出一道道连珠似的血流在空中飞扬,最终她完整的身体成为一块块的血肉,堆成了小小一堆。
台下的人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血腥,离开了;同时又有些人慕名而来,兴奋的在底下拍手叫好。
“也没什么嘛。”他木然的想着,和自己猎到野兔后的情况也差不多,只是野兔的求饶声自己也听不懂。
木然间,他有些奇怪的想“其实什么人类妖族”,真的有区别吗
凡人的农夫,又能比自己这样的妖怪过的轻松多少呢,交不上灵米的,吊死;灵矿挖慢了,屠村...大家都是在用一生的血肉生命,供养这些神通广大的修行者而已。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源啊...他看着少女从一个完整的样子,到支离破碎的全程,轻轻叹气。
只是莫名的,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他是别人的家养的奴隶,在那里他有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妖怪女孩,两人见面时她总朝他微笑。
有一天,女孩小莹摸着他头顶的牛角,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木呐的张着嘴,只知道傻乎乎的笑,傻乎乎的在心里遗憾,都怪自己的角太过粗糙坚硬,感受不到她手心的温暖。
“没有吗”小莹轻轻地捂着嘴,他傻愣愣的样子像是逗笑了她。
“我叫黄龙。”红着脸,他梗着脖子大声回答,其实他只是黄牛妖怪,大家都叫他阿黄而已,只是莫名的,想要在小莹面前,有个更好听的名字,传说中有种很厉害的妖叫做龙,既然这样那他就叫黄龙好了。
可是自从逃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黄龙其实是个善于遗忘的人,但看见台上的蛇妖少女,不禁陡然为她们痛苦起来,他想如果当时小莹身上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会有勇气站出来吗
大概是没有吧,怯懦是所有妖怪的共性,让他不敢嘶吼,也让他没有勇气责备自己,“大家都是这样的。”他安慰着自己。
能怎么样呢,就像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一样,身处灵域之内,所有妖不都是在苟活着吗
可是这样绝望的日子里,突然有一个人冒出来说能帮自己,黄龙想笑,又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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