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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画江

    那些人与辎重,可都是此次开采鹞子岭天降陨铁、铸造神兵的关键之所在,绝对不容有失!

    谢之仪凝眉而立,肃然无语。

    直到那方战事已了,先前派去的人回营复命,告知韩彦一行人顺利转危为安时,谢之仪这才长松一口气。

    “……碰上了瓦剌可汗亲率王帐精锐前后埋伏,生死一线,多亏了在附近巡防的孟将军恰好率兵赶到,牵制住敌军,为援军赢得了时间……”

    谢之仪闻言一愣,焦急开口打断询问道:“你说什么瓦剌可汗亲率王帐精锐,袭击韩大人与祁大人他们”

    这可是边防极大的疏漏!

    那小将点点头,少不得把他们赶到战场后恰好看到脱欢在韩彦等人追杀之下,不得不舍弃大半精锐,狼狈逃走的情形说了:“……如今瓦剌可汗君臣一行人,已往北方逃去,孟将军亲自率兵追捕去了……”

    谢之仪听到此处,不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奉命传旨,一是要坚决打退瓦剌的入侵,二是要顺利掘铁铸兵,增强己方军备。可是谁知,竟然连瓦剌可汗脱欢偷偷潜到大周境内,亲自率领帐下精锐伏击韩彦一行人,他们都未曾察觉!

     




第463章 震惊(小小虞万赏加更)
    骂归骂,谢之仪到底是钦差大臣,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镇国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吩咐道:“且带谢大人回大营安置。”

    他和韩彦与祁年等人,正忙着商议如何掘材铸兵之事呢,可没有闲工夫安慰谢之仪这个“病号”。

    至于脱欢,终究还是让他给逃了……

    遣走谢之仪,镇国公默立片刻,这才转身进入临时搭设的草棚工房。

    韩彦和祁年正在商议掘铁铸兵的具体事宜,从人员分配到辎重安排再到鹞子岭的安防,等等,一一先粗略地捋一遍。

    前两者他们早在北上途中就草拟了方案,此时只需要和镇国公商议定案之后,将人员辎重安置安排妥当即可。

    但是事关鹞子岭的安防,他们却不得不再重新安排考虑。

    实在是事先他们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辽东的局势竟然会如此不稳,也未曾想到脱欢竟然如此大胆,为了阻止他们顺利掘铁铸兵,竟然敢深入大周,以身犯险!

    镇国公进来时,见韩彦和祁年正在聚首商议掘铁铸兵一事,脚步顿了顿,这才上前坐下,凝眉道:“先不说掘铁铸兵一事,两位大人且先说说,你们如何看到脱欢此次藏身军中,亲自率兵伏击队诸位一事”

    祁年想也不想地拂袖愤愤应道:“脱欢小儿强抢鹞子岭不成,就施奸计妄图伏击我们,让大周空有宝山却不能利用,真是可恨!我等应当立刻着手掘铁铸兵之事,增强军备,让他的奸计无法得逞!

    “有了神兵相助,我倒要看看他区区瓦剌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刻开始这项工程,毁灭敌人的奸计才好。

    镇国公没有答话,看了韩彦一眼,目露微讶与无奈。

    韩彦回以一笑,悄悄地摇了摇头。

    祁年虽然已近天命之年,而且在朝中掌管一部事务,阅历非一般人可比,但是到底自幼囿于京师那方太平天地,不知边地战事之凶险,而且又自幼进习儒业,养得一身浩然正气,如今见外敌辱国,自然是愤愤不甘,恨不能即刻派兵灭了他们才好。

    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韩彦轻叹一声,缓声应道:“眼下双方交战,边防正紧,可是脱欢作为瓦剌可汗,竟然能够顺利越过边境,潜入辽东腹地,且还成功安排千余兵士伏击我们……

    “而在事发之后,脱欢竟然还能在谢大人率人应援追击的情况下,顺利逃脱出境……

    “这一切,实在是引人深思呐。

    “可汗亲率兵侵入大周伏击大周将士,如入无人之地!可见瓦剌如今的势力之大,骄矜自傲。

    “看来这辽东的边防形势,不如轻忽呐……”

    祁年听韩彦这么一说,顿时从方才的义愤填膺中清醒过来,脸色紧绷,朝镇国公看去,满是不敢置信。

    镇国公是赫赫有名的大周战神,臣工百姓,一提到他的名字,就觉得边境稳固,心中晏然,方能安居乐业。

    而镇国公麾下的辽东军,亦是大周最为精锐的军旅,数十年如一日地驻守边疆,替大周抵御瓦剌的入侵,让强横如瓦剌、野心如脱欢,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韩彦现在竟然说,对上邀战的瓦剌军队,辽东军左支右绌,难以周全

    镇国公见状摊摊手,无奈叹道:



第465章 安排
    远在京城的舒予,并不知道韩彦为了缓解边地的局势,竟然以身犯险,深入瓦剌王庭。她要是知道了,非得担心得即刻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地赶去辽东才好。

    这是她和韩彦成亲以来,不,应该说是相识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难免相思感怀。

    更何况,瓦剌的强悍、辽东的局势,作为一个打小在边境长大的人,她比别人体会得更加深刻。韩彦背负重责,率众北上,肯定不可避免地要跟瓦剌交锋。

    想到上次雀子山遇袭之事,舒予就忍不住心惊,本来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的她,甚至打韩彦离京之日起,就日日焚香祝祷,祈祷韩彦此行平安顺遂。

    孟氏和戚氏见状还很为她的反常担忧,不时地过来开解她,说是韩彦打小就皮实抗揍,又机灵滑溜得跟只泥鳅似的,让她不必担心,只管安心照顾好自己,教养好小韩忻就行了。

    这期间康平帝召请过张猎户、张李氏并小平安几次,毕竟来年开春张猎户一家三口就要离京北上了,近几年内,只怕是难得一见了。

    怕张猎户等人不习惯宫中的规矩,再加上他也想念舒予和小韩忻了,所以干脆每次召请张猎户一家三口时,都把舒予和小韩忻一起捎带上。

    一家六口,便在那巍巍皇宫之中畅叙离情,如寻常人家小聚一般。

    看得王平这个离家之人羡慕不已,心想等来年开春张猎户一家三口回獾子寨时,一定要托他们向自家爹娘问好。

    孙长玉康平帝如此恩宠张家,不免拂袖不满。

    韩彦这是自己离京了,就推自家妻小入宫与康平帝攀叙情谊,严防他借机亲近康平帝,会让自己回京后“失宠”呐!

    哼,小人算计!

    远在千里之外的瓦剌王庭跟脱欢斗智斗勇的韩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手中的箭差一点就失了准头。

    孙长玉对此既生气又轻蔑。

    孙秉直正兴冲冲地从外头回来,进屋向孙长玉禀事,见孙长玉面露不虞,顿时停了来,笑意僵在脸上。

    孙长玉听到动静,回头见是孙秉直,遂整肃面容,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孙秉直连忙收起惊愕不解,拱手恭敬应道:“一切都已经办妥了。过几日,周丘任职的工部诏令就应该下来了。”

    孙长玉脸色这才和缓一些,道:“不错。你回头叮嘱子陵那孩子,进入工部之后万万要低调谨慎,不可急躁冒进。等他在工部站稳了脚跟,为父再设法举荐他到辽东参与掘铁铸兵一事。”

    子陵,是周丘的字。

    孙秉直闻言神色一顿,拱手不解地问道:“父亲,既然子陵早晚都是要去鹞子岭参与掘铁铸兵一事的,那早些设法派遣他过去,岂不是于我们更为有利吗”

    谢之仪那个表面儒雅风流,实则口蜜腹剑、野心深敛的小人,他可信不过,将这样重大的事情交托给他,只怕到头来他非但不能为孙家所用,反而会反咬孙家一口。

    伤主的恶犬,历来还少吗

    可是周丘就不一样了。这是他嫡嫡亲亲的女婿,而且还深爱着他的女儿,不论是从姻亲利益,还是个人私情上,周丘都远比谢之仪可靠多了,绝对轻易不会背叛孙家的。

    “你懂什么”孙长玉抬眉看了孙秉直一眼,眼中的失望不满和训诫之意毫不遮掩,“那脱欢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将鹞子岭的天降陨铁据为己有,甚至不惜为此而破坏两国小心维系的平衡,率兵大举进攻。如今边地的形势,远比镇国公朱琨奏章上说的可怖。

    “此时送子陵过去,绝非好事。”

    孙秉直闻言心中一



第466章 连心
    “舅父都在信中说说了什么”康平帝欣喜地接过信件,一边拆封,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为免被孙长玉等人察觉,韩彦写给康平帝的私信都是随同给舒予等人的信件一同寄出的。等寄到之后,再由舒予分拣出来,另外封存,然后借由进宫之机,亲自送到康平帝的手中,绝对不假外人之手。

    舒予半真半假地玩笑道:“臣属写给圣上的私信,我们怎敢随意翻看。”

    康平帝闻言冲舒予嘟嘴撒娇:“什么‘臣属’‘圣上’的,‘孙家人’又没有再跟前,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舒予但笑不语,心里却很明白,在小望之成了康平帝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父子”“母子”关系就只能够变成“君臣”了,否则,后患无穷。

    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执掌天下人生死的至上皇权。

    而他们,也不想在无上的帝王恩宠中迷失自己。

    历朝历代,关系亲密的君臣最后反目相向的还少吗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像以往一样爱护康平帝。不论双方身份如何变化,时光如何流转,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母子情”总是不会更变的!

    康平帝三两下撕开信封,拿出信件,着急地读了起来。

    能在奏章上说明的事情,诸如边地的形势和工期的进展,等等,韩彦都会在奏章上一一说明的,而私信所载,则一般都是不能对外人言传的消息。

    关于自己孤身犯险深入瓦剌王庭之事,韩彦当然不可能在信中提及,免得康平帝和舒予为他挂怀忧心,他只是如同往常在京时一样教导小望之为君之道,教导他应对朝中问题的策略,尤其是如何应对孙长玉妄图大权独揽的朝局。

    韩彦人虽然不在京中,但是韩迁与韩端、庄贤等人却依旧在朝,又有王耀祖名下的王记马行商队负责辽东与京城的通讯往来,朝中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够及时得知,自然也知晓在他离京之后,孙长玉借机在各处安插自己的人的事情了。

    康平帝原本在高兴地看着,可是越看脸色就越不好,最后紧绷着嘴巴,小眉头紧皱,将手里薄薄的几页纸捏得死紧,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舒予看了暗自惊讶,回头看了守在殿门口的王平一眼,示意他看紧门户,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当然也包括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平安与小韩忻,以及看护他们的张猎户和张李氏夫妻俩。

    朝政晦暗残酷,舒予并不想爹娘临走之际还要为自己和韩彦以及康平帝担心,更不想小平安和小韩忻单纯的童年过早地染上超争倾轧的血腥——当初若不是小望之身份如此,回避不得,她也不舍得他过早地知晓甚至是亲身参与到这些阴谋算计中来。

    王平会意,抱拳点头,转身面向殿外。

    舒予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康平帝听得舒予问他,身为帝王的隐忍与愤怒瞬间消散开去,只剩下身为孩子的委屈,只见他小嘴一撇,委屈地看着舒予抱屈道:“舅父说让我让着孙首辅!”

    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孙长玉近来一系列的举动完全没有把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虽然君弱臣强、奴大欺主是事实,单说孙长玉那一系列的举动的背后,都是与韩彦和韩家作对,他就不能接受!

    可是偏偏,身为被针对的人,韩彦非但不生气反击,反而劝说他暂且避其锋芒,不要轻举妄动,这让康平帝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觉得满心委屈呢

    这就好比是之前在獾子寨时,孩子们在一起玩闹,难免会议论起大人们来,说他这点不好,说她那里不对的,云云。被议论的孩子,总会生气地跟大家争执,着急了大打出手的情况也是有的。

    可是告到自家爹娘那里,大人



第467章 暂解
    孙长玉不知道韩彦在信中的叮嘱,见康平帝近来乖顺许多,自以为是康平帝见靠山不在京中,害怕了,不敢跟他相争,心中愈发地得意,步子也迈得更大了。

    可是,朝中除了韩彦,总还有许多看孙长玉不顺眼的人。

    弹劾之声,自然是渐起。

    当然,惮于孙长玉如今势大,他们不敢直接弹劾孙长玉这首脑,却将孙长玉麾下的一干不大不小的官员揪着错处弹劾了大半。

    康平帝早就对孙长玉重重僭越之处心怀不满,又碍于韩彦的叮嘱不好跟他直接对上,如今见众臣弹劾孙长玉手下一干附属,而且还有理有据的,便干脆顺水推舟,佯作震惊大怒,着大理寺卿狄栗查证一番。

    罪证确凿的便严惩不贷,无伤大雅的就放在一旁,杀鸡儆猴狠狠地惩处了几个。

    孙长玉见状气得要命,但是康平帝惩处得有理有据,他就是想要帮手底下的说情,也不好开这个口。更何况,那些弹劾纠察之人,不是跟他有利益纷争的,就是耿直忠正之士,向来自命清高,不屑与他为伍,倒是没有一个怕他打击报复的。

    孙长玉见局势于自己不利,更不想为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角色而耽误了自己最近所图之事,遂只得忍下这口气,回头就将手底下的人都臭骂训诫一顿,要他们在这个非常时期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可再给那些闻风奏议的御史们抓住任何把柄,耽误了他的大事。

    否则,别说康平帝不放过他们,就是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孙长玉此话一出,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赶紧自束手脚,不敢再胡作非为。

    他们如今已然被打上了“孙家人”的烙印,而且在康平帝那里备了案,靠着小皇帝晋升的可能性本就不大,要是再得罪了老谋深算、在朝中树大根深的孙长玉,那可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别说出晋升了,只怕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呢!

    一时之间,朝堂上的风气倒是清正起来。

    康平帝私下里跟接替韩彦来宫中教导他的韩迁笑叹道:“外祖父这招‘杀鸡儆猴’果然管用。瞧,‘孙家人’这不都老实多了这朝堂也总算是清明起来啦!”

    韩迁笑着摇头道:“这可未必,圣上不可因此而掉以轻心。”

    康平帝一愣,请教道:“这是为何”

    韩迁不答反问:“试问圣上,这些人为何会收敛独独是因为圣上惩处了那几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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