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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夫妇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画江

    章大人是国子监的祭酒大人,也是谢之仪、庄贤与韩彦三人共同的老师,一生教化世人,桃李满天下,很是受人敬重。

    谢之仪说罢,顿了顿,笑看向庄贤,拿眼神上下打量他。

    只见庄贤面露不解和忐忑,紧张地探身低声问道:“章大人怎么说”

    谢之仪暗暗点头,庆幸自己猜对了,面上却依旧温和的笑道:“庄师弟不必紧张,章大人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并未就此事和我深谈。”

    说罢,果然见庄贤面色稍解,然而依旧有些许紧张不安。

    谢之仪遂趁势说道:“虽然章大人只是一带而过,然而语气间对你很是担忧。”

    谢之仪说罢,叹息一声,向前略略探身,低声劝诫道:“章大人的担忧,其实也是愚兄的担忧。

    “如今圣上膝下无子,东宫悬空,惹得朝中人心动荡,正是危急又危险的时候。

    “你在此时言语之间涉及‘立储’,甚至是谈到圣上百年之后大周承继之类的敏感话题,显然是不合适的。

    “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等立身朝堂,更应该谨言慎行,万万不可行差踏错半步,否则就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谢之仪语气诚恳,就像是任何一个慈爱宽厚、谆谆教诲差点犯了错的师弟的师兄一般。

    可正是因为如此,庄贤才不得不起了疑。

    原因无他,像谢之仪那样谨小慎微到连大选后宫这样昭告天下的事情都不愿意谈起的人,怎么会一夕之间就变了性子,违背自己的处事准则,对着他这个交情平平的师弟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地相劝。

    反常即为妖。

    不过,庄贤并不想冒冒然戳破谢之仪的步步绸缪和一片“真诚”,更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让谢之仪窥知自己的底牌,因此遂一脸诚恳地笑着致谢:“多谢谢师兄提点,我记住了!日后定然谨言慎行,砥砺自己的操行,向谢师兄看齐!”

    谢之仪闻言一愣,一时拿捏不准庄贤到底是真的没有听懂他的暗示,还是故意装不懂防备着他。

    尴尬地笑了两声,谢之仪举杯缓解气氛。

    “庄师弟这话真是折煞愚兄了。”谢之仪举杯谦逊道,“我也是拾人牙慧罢了。”

    竟是将一切都推到了章祭酒的身上。

    庄贤吹捧起人来还是很有心得的,见状遂笑赞道:“谢师兄乃是我辈楷模,何须如此谦逊

    “从前在国子监时,你便是我等榜样,诗词文赋无一不精……

    “如今您又做了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钱粮,更是让人心生敬仰……”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直说得谢之仪都快要以为自己浑身亮晶晶地闪着光芒照耀世人了。

    笑着摇了摇头,谢之




第304章 启程
    “那就真病一场!”孟氏想也没想地就说道,“要不就趁夜淋着凉水澡此时已经入秋,夜中生凉,定然能够着凉生病的!”

    比起儿子山高路远去那等危险之地,着凉生病又算得了什么。

    韩端体谅孟氏的一片慈母心怀,却没有办法答应。

    本来就是他主动恳请随天子出行的,现在又装病逃脱,岂不是涮了当初帮了他的人一把

    更重要的是,这次他必须要去辽东,帮着韩彦一起成事!

    辽东就是再被镇国公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到底和京中众臣很少直接联系,而此番被钦点随行的文武众臣当中,也有不少他的知交好友,有他从中说项,到时候要他们支持也容易一些。

    所以任孟氏千般劝说万般恳求,韩迁和韩端虽然好话说尽,但是却没有丝毫改变念头的意思。

    孟氏见状,掩面离去,和长媳戚氏抱头哭了一场,也只能无奈接受。

    九月初六,吉,宜出行。

    祭告过祖先天地之后,元嘉帝便率领群臣,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师,一路往辽东行去。

    一时,天下震动。

    元嘉帝竟然要去先帝的兵败被俘之地举行秋狩,看来这大周和瓦剌胶着的邦交状态,即将改变。

    ……

    元嘉帝刚出发没几日,韩彦就得到了王耀祖派人夜以继日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

    如今韩彦有镇国公这个师兄撑腰,自己也是屡屡建功立业,身为“罪人”的王耀祖哪里还敢在他面前摆谱

    自然是吩咐商队,一切都以为韩彦的需求为第一要务,但凡是韩彦与京中来往的信件,必须连夜送去。

    得益于此,韩彦如今对于京中情况的掌握,丝毫都不比镇国公这个一军主帅差。

    舒予从韩彦那儿得闻元嘉帝一行人已经启程出发,默默地算了算时日,道:“京城离着獾子寨近千里之遥,山高路远的,圣上仪驾逶迤,只怕得到十月才能抵达了。”

    就这还不算沿途当中,各地官府殷勤招待,徒费时日呢。

    韩彦笑道:“十月抵达已是早说了。”

    话锋一转,又沉声道:“不过,不管何时抵达,总归是会来的!”

    舒予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小望之,轻声叹息,目露不舍。

    等元嘉帝来了,小望之就要认祖归宗了,到时候,再也没有一个调皮却懂事的孩子亲近信赖地喊她“娘亲”了。

    韩彦随着舒予的目光看过去,深邃如潭的眼底一时复杂。

    何止舒予舍不得,他同样舍不得将自己拼命救出来的这个孩子送入宫去。

    然而舍不得又有什么办法,小望之终究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时间不早了,早些安歇吧。”韩彦揽住舒予,轻声叹道。

    舒予点点头,倚在韩彦怀里,默然离去。

    ……

    得益于便利的通讯系统,韩彦几乎每天都能够得到元嘉帝一行人最新的行程。

    及时得连舒予都跟他玩笑道:“你往后若是不做官,单靠替人传信也饿不着。”

    韩彦哈哈大笑。

    然而他们都明白,不到小望之有能力亲政,能够执掌天下的那一天,韩彦要想退出波诡云谲官场,过他自己向往的恣意潇洒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了。

    舒予握住韩彦的双手,嘴角微翘,无声鼓励。

    不管韩彦将来是出仕还是归隐,她都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韩彦明白那水盈盈的杏眸里的担忧和鼓励,微微一笑,反手将舒予的柔荑紧紧包在掌心里。

    如果他重生的意义就是在于救下小望之、遇到舒予的话,那么他从心底诚挚地感谢老天给了他这次机会。

    人生能得一知己常伴左右,风雨与共,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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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抵达
    元嘉帝的行程,牵动着几方人的心。

    小望之得知一个月后就要见到自己的生身父亲了,半点不觉得激动,只觉得恐慌。

    虽然韩彦为免吓到了他,又担心照实全说的话会影响到小望之和元嘉帝父子之间的感情,让小望之将来在宫中更难立足,所以很多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

    但是小望之生来聪颖,又在韩彦和舒予宽严相济的教导之下,早早地便明理通达了,而且此事又攸关他的身世,因此格外地敏感一些,如何不会从韩彦的半遮半掩中,窥知自己和母亲并不得父亲看重的真相。

    这对于一个生母为他而死的孩子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舒予怕小望之因为倍受打击而心性大变,每每都陪在他身边软语安慰,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关怀,不至于对这个世界失望。

    一日,韩彦得到元嘉帝一行人已经进入辽东地界,正往康平县方向赶来的消息,便将舒予和小望之叫到跟前,告诉了他们。

    “……如果中途没有耽搁的话,最迟十月初十,圣上一行就该抵达此处了。”韩彦沉声道。

    小望之闻言愣了愣,垂首不语。

    然而一双紧紧握成拳头的小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惶恐。

    舒予见状伸手将小望之揽在怀里,抬头笑道:“圣上的仪驾倒是走得快,中途倒没怎么耽搁。”

    否则估计最早得到十月底,元嘉帝一行人才能抵达辽东境内。

    “圣上倒是想耽搁来着,可也要看随行的文武群臣是否同意。”韩彦轻笑道。

    他接到好友庄贤和长兄韩端的信件,说是元嘉帝一路借由所到之地的官员接风朝拜的由头,三番两次地想要就地驻扎两日,却被同行的官员一再劝阻,这才能一路顺利到达这里的。

    元嘉帝虽然被先帝兵败瓦剌被俘的事情以及因此而带来的少时的厄运给吓坏了,但是也并非胆小如鼠之人,既然他决定了将今年天子秋狩的地点改在辽东境内,就绝不会中途悔改。

    想来能够让元嘉帝一而再再而三地借由所经之地的官员朝拜之由而故意拖延时间的,只有同行的赵贵妃了吧。

    既然舍不得赵贵妃来辽东吃苦冒险,那为何当初还要带她离京呢以此来彰显对她独有的恩宠吗

    韩彦心中冷笑,然而这些揣测却不好当着小望之的面讲清楚。

    事实上,韩彦这次可真是冤枉元嘉帝了。

    辽东南境的驿站里,此时正张灯结彩,一改往日的冷清肃静,盏盏宫灯的映照之下,正院内华贵辉煌。

    驿承揣着一颗心,忙前忙后,生怕出了一点岔子,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别的都不要紧,关键是要将贵妃娘娘给伺候好了!”驿丞私下里训诫驿卒,“就是圣上那里,也是万事紧着贵妃娘娘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驿卒们不敢有怠慢,立刻躬身应道,各自忙碌。

    驿丞长吐一口气,片刻都不敢耽搁,亲自带人去给赵贵妃送沐浴的热水,听候差遣。

    这件差事,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不说加官进爵,至少赏赐是没跑的了;可若是办不好的话,那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这天下谁不知道,元嘉帝宠爱赵贵妃入骨,就连赵贵妃出于嫉妒而对皇嗣下手,元嘉帝都能宽容。

    否则何至于直到现在,东宫依旧空悬。

    他要是惹了赵贵妃不悦……

    驿丞抬手摸了摸脖子,觉得后颈直发凉。

    抬眼一看到了元嘉帝和赵贵妃歇息的正院,驿丞赶忙收敛思绪,正了正衣冠,回头低声肃眉警告抬水的驿卒:“一会儿都给我警醒着点,少说少做,送完热水立刻都出来。

    “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抬水的驿卒赶紧



第304章 启程
    “那就真病一场!”孟氏想也没想地就说道,“要不就趁夜淋着凉水澡此时已经入秋,夜中生凉,定然能够着凉生病的!”

    比起儿子山高路远去那等危险之地,着凉生病又算得了什么。

    韩端体谅孟氏的一片慈母心怀,却没有办法答应。

    本来就是他主动恳请随天子出行的,现在又装病逃脱,岂不是涮了当初帮了他的人一把

    更重要的是,这次他必须要去辽东,帮着韩彦一起成事!

    辽东就是再被镇国公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到底和京中众臣很少直接联系,而此番被钦点随行的文武众臣当中,也有不少他的知交好友,有他从中说项,到时候要他们支持也容易一些。

    所以任孟氏千般劝说万般恳求,韩迁和韩端虽然好话说尽,但是却没有丝毫改变念头的意思。

    孟氏见状,掩面离去,和长媳戚氏抱头哭了一场,也只能无奈接受。

    九月初六,吉,宜出行。

    祭告过祖先天地之后,元嘉帝便率领群臣,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师,一路往辽东行去。

    一时,天下震动。

    元嘉帝竟然要去先帝的兵败被俘之地举行秋狩,看来这大周和瓦剌胶着的邦交状态,即将改变。

    ……

    元嘉帝刚出发没几日,韩彦就得到了王耀祖派人夜以继日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

    如今韩彦有镇国公这个师兄撑腰,自己也是屡屡建功立业,身为“罪人”的王耀祖哪里还敢在他面前摆谱

    自然是吩咐商队,一切都以为韩彦的需求为第一要务,但凡是韩彦与京中来往的信件,必须连夜送去。

    得益于此,韩彦如今对于京中情况的掌握,丝毫都不比镇国公这个一军主帅差。

    舒予从韩彦那儿得闻元嘉帝一行人已经启程出发,默默地算了算时日,道:“京城离着獾子寨近千里之遥,山高路远的,圣上仪驾逶迤,只怕得到十月才能抵达了。”

    就这还不算沿途当中,各地官府殷勤招待,徒费时日呢。

    韩彦笑道:“十月抵达已是早说了。”

    话锋一转,又沉声道:“不过,不管何时抵达,总归是会来的!”

    舒予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小望之,轻声叹息,目露不舍。

    等元嘉帝来了,小望之就要认祖归宗了,到时候,再也没有一个调皮却懂事的孩子亲近信赖地喊她“娘亲”了。

    韩彦随着舒予的目光看过去,深邃如潭的眼底一时复杂。

    何止舒予舍不得,他同样舍不得将自己拼命救出来的这个孩子送入宫去。

    然而舍不得又有什么办法,小望之终究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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