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外祖家的故事我虽知道的不多,可她是外祖家里家生家养的,她父母兄嫂更都是外祖家里管事的,她倒比我知道更多。回头那太医便与她详细说说就是。”
星桂便也含笑上前施礼,“星桂见过那太医。”
那永泰赶忙深深一揖,“岂敢受姑娘的礼去”
少顷那永泰请完了脉,廿廿便望住那永泰,“那太医,我这病究竟情形如何,又是否有什么好用的法子——还希望太医直言不讳。”
廿廿自己不了解这蛇盘疮,不过却被周妈妈给哭得有点儿乱了分寸。毕竟那说起来一旦腰上缠满一圈儿就要死人的说法,还是太可怕了啊。
那永泰忙道,“……这一点小侧福晋尽管放心。蛇盘疮虽形状可怕,却只要治疗得当,不足以致命。”
廿廿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那永泰神色之间却没有任何的放松。
廿廿情知有异,便谨慎地问,“那太医有话请讲。”
那永泰皱眉道,“虽说不会害命,但是这病症便如外形一般,十分缠人。一旦发作,以后还可能再次发作,甚至——多次发作。”
廿廿便是一怔,缓缓抬眸望向窗外天空。
天空高远,碧色澄净。
“我懂了,带着这样的病,便是怎么都不能伺候阿哥爷的了。”
女子的腰,该是何等私隐之处。若此处带着那样的水疱,哪里还有男人有半点的兴致去。
而且还有可能从此多番发作……呵呵,想来便是叫人兴致大减了去啊。
原来那害她的人,不是要她的命,是要她从此被阿哥爷嫌弃了,难以再近阿哥爷的身!
她,不能让那些人如意。
这病不但要痊愈,而且要越快越好。
“那太医,那这病可有什么速效的法子”
那永泰颇有些为难。
廿廿缓缓轻笑,“太医说吧,其中轻重,我自己心下会权衡清楚。”
那永泰又犹豫了一会子,这才道,“治疗蛇盘疮,倒是有一种极为有效的药物……名为‘雷公藤’。”
“用这雷公藤治疗,不但见效奇佳,而且药物不需格外炮制,只需将茎叶在石臼中捣烂,外敷即可;或者若想更快,便兼煎水内服,内外齐用……”
廿廿挑眸望住那永泰,“那太医的顾虑又是什么”
那永泰叹口气,“是药三分毒,所谓‘以毒攻毒’,这雷公藤既能解蛇盘疮的毒,那它自己本身便也是毒物。”
“而且,大毒。”
廿廿轻轻闭了闭眼,“也就是说,得了蛇盘疮,我未必会丢了性命;反倒是为了治疗这蛇盘疮而使用雷公藤的话,反倒可能丧了命去”
那永泰却是摇头,“虽说雷公藤可能会致人死命,但是有奴才在,可确保小侧福晋性命无碍。”
廿廿蹙眉,“那太医的担心是……”
那永泰想了想,还是道,“……那雷公藤,有碍生养。”
廿廿忍不住笑起来,鼻尖儿凉凉地酸。
她懂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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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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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次日十五阿哥从尚书房散学回来,进所儿里先将骨朵儿叫到外书房,问她查办的进度。
骨朵儿叫着帕子幽幽道,“奉阿哥爷的话儿,这后院里所有官女子送给小侧福晋的香包,我都亲自盯着内管领的妇人给拆了,香药打散、分拣开,请太医和御药房的太监们来查过了。”
“那些香药,都没错儿。全都是常见的香药,没一样儿是有毒、害人的。”
十五阿哥便哼了一声。
他自然不奇怪。
宫里用药的规矩,各关口都卡得极严。太医只管看诊、开方子,却碰不到药材;所有药材都在御药房,由太监们管着。
太医和御药房的太监分开两头儿,便也既能互相合作,又能互相监督。
而所有进贡药材的,要么是内管领下世世代代都做这个差事的,要不就是内务府多年下的苏拉和合作多年的商号。这当中每一个环节,都是用全家的脑袋做押担保的,没人敢出半点纰漏。
所以敢从用药这儿直接拿毒药害人的,那其实是这人自己脑子有病,要将自己全家的性命都搭上。
“你只查了香包么”十五阿哥淡淡抬眸,望住骨朵儿去。
骨朵儿便亮声一笑,“妾身自然还想去查旁的……只是,那总归还需要阿哥爷另外一句话儿才行。终究嫡福晋的身份在妾身之上,可不是咱们后院里这些官女子。若没有阿哥爷的话儿,妾身若查了,回头嫡福晋再记恨我去,那妾身倒里外不是人儿了。”
十五阿哥轻哼一声,“我说了,这事儿全权交给你查去。不管是谁,你尽管查就是!”
十五阿哥回头看一眼总管太监三庚,“我不用给你话儿了,我给你个人。”
“三庚,从明儿起,大侧福晋但凡要查什么,你都亲自跟着去。若有人推三阻四,你就传我的话儿,说是我说的,全权交给大侧福晋彻查,任何人不得拦阻。”
三庚忙上前领命,“嗻”了一声。
骨朵儿面上终是浮起笑意,放下心来。
她一高兴,免不得秋波流转,一双眼、一颗心都掉在十五阿哥这儿了。
十五阿哥却正巧垂眸喝茶,没接着这一波眼神。
十五阿哥的这一碗茶喝得慢,仿若一边喝茶一边在沉思。
半晌十五阿哥才缓缓道,“香包里的香药既然都没有问题,那你接下来又要查什么”
骨朵儿无声叹了口气,“香药查完了,接下来要查那些绸缎。”
“香包又不仅只是内里的想要,香包还有外头的锦缎套子,套子上配搭的穗子……这些看似无害,实则每一样儿都能吸水、吸味儿、沾染病气。若是有人动了心眼儿,将那些绸缎事先泡过药汤子,或者沾染过病气,那就成了绝佳的害人利器,又能掩人耳目,不惹人注意。”
“说得好。”十五阿哥难得这般赞许。
骨朵儿受了鼓舞,不由得道,“既如此,你嫡福晋送的大褥和枕袱,因为用料最多,总难免嫌疑最大。妾身不得不将那大褥和枕袱都拆了,将里头的棉花也都掏出来,甚至连那锦缎上的丝线都的从绣花里给拆出来……这样一来,那东西难免毁了、碎了,倒可惜了嫡福晋给阿哥爷和小侧福晋的一番心意去。”
十五阿哥点头,“事出非常,查证要紧,你嫡福晋不会这么小心眼儿。”
骨朵儿这才傲然一笑,“阿哥爷这话儿,三总管必定也听真楚了。”
三庚自明白,上前赶紧行礼道,“奴才听真楚了。明儿起,大侧福晋奉阿哥爷的话儿去查证,若有人质疑,奴才自将阿哥爷这会子的话儿
292、不必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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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这个天赐良机,就应验在十五阿哥这位小侧福晋的身上。
又或者说,十五阿哥迎娶的这位小侧福晋,就是上天赐给他和珅的天赐良机!
说来一切都有预兆,一切都仿佛是上天计算好了,冥冥之中注定的。
首先他自己是钮祜禄氏,且在他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又在皇上的支持之下,终于得以在族谱中往上寻了十代、八代的,终于找到了有一位先祖是人家额亦都的伯父,这便奏请连宗,皇上还给准了。
当然皇上准了这个,也有皇上自己的先例——当年皇上登基之后,才将老太后的母家跟额亦都家连了宗,合了族,视为堂房。
老太后的阿玛是额亦都的兄弟辈,而他自己的那位先祖是额亦都的伯父辈,宗支远近差不多,皇上自不能否定老太后母家丹阐,这便也恩准了他家与弘毅公家连宗。
这便叫他与那位小侧福晋,名正言顺地成了同族之亲。
其次是这位小侧福晋怎么就那么巧,偏是弘毅公家房头最矮的六房的格格,一向不被其余房头待见,故此当年应选侍读学生的时候儿,他阴差阳错地那么帮了点忙。
这位小侧福晋终究是家里清寒,又因为他自己的身份举足轻重,于是那小姑娘还真往心里去了,记了他的恩去。
其三,这小姑娘还真被选为十公主的侍读去了,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竟然放着那么多家世更高贵的女孩儿们去,独独选了她。
而十公主,则成了他的儿媳妇。那小姑娘作为十公主的侍读,心里自然与他们这边是亲近的。
如此,一切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凑在了一起。
他与那小侧福晋同族为亲,而那小侧福晋又是年岁小、没靠山。
宫里的福晋们,谁不指望着自己母家的帮衬去小侧福晋自家是指望不上,弘毅公家那些高贵的房头也不敢指望……所以这便与他主动攀交起来。
——所以,才有那小侧福晋认了他侄女儿宜安为妹妹的事儿吧。
要不,宜安跟那小侧福晋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更没有认作妹子的理由。
人家小侧福晋的好儿已经递了过来,他只需伸手,就已经一切在握了。
这不是天赐良机,又是什么呢
他心内已经心花怒放,只是面上却冷静如常。
越是在天赐良机到来的时候儿,他越得沉得住气。
.
一撩帘子,十额驸丰绅殷德来了。
和珅暂时收起思绪,只听丰绅殷德与宜安说话儿。
宜安还小,语气里满是急迫。
冷不丁听十五阿哥后院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而且还是出在那位小侧福晋身上的,丰绅殷德自难免爱屋及乌,这便也当场就急了,“这不明摆着就是有人害她嘛!”
宜安也道,“小侧福晋已经没了主意,她先想到的自是饮食。这才托小妹来跟哥哥求助,请哥哥好好儿查查御茶膳房去。”
御茶膳房不仅仅是御膳房,还有御茶房、肉房等,总管大内吃喝饮食之事,这正是丰绅殷德的正管。
可是丰绅殷德一听这个,便有些皱眉头,“既是我的正管,我自是能查得出来。只是……”
丰绅殷德小心地瞥和珅一眼,当着阿玛的面儿,他没敢直接露怯。
和珅却只当没听着,自顾垂眸欣赏着臣僚送来的一套鼻烟壶。
这套鼻烟壶用料都是金贵,但凡玉、玛瑙、水晶、琉璃,不一而足。
宜安却急了,赶紧问,“哥哥可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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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毒在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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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和珅道,“就因为御茶膳房差事的特殊紧要,所以内里每个人都有人具保才能入内当差。每个人身上都系着若干个保人的脑袋,再加上保人全家的脑袋,没人敢胡来。”
和珅瞟了丰绅殷德,“这都是十五阿哥自己后院里起的火罢了。”
和珅招手唤宜安,“明日你便再递牌子进宫,给小侧福晋请安。你明儿就说……”
.
次日宜安进内的时候儿,十五阿哥所儿当值的太医那永泰,已经会同太医院的其他两位太医,并御药房的太监,将骨朵儿给拆出来的各种香药、棉花、布料、丝绦全都查验完毕。
都没有查出有毒来。
廿廿倒不意外,只叫星桂赏了那永泰。
那永泰哪里敢接,一径谢罪道,“并未能查出异样来。无功不受禄,奴才万万不敢。”
廿廿淡淡而笑,“既如此,那太医便帮我做一件事吧。眼前这个荷包,就是谢那太医这件事儿的。”
那永泰忙道,“还请小侧福晋示下。”
廿廿抬手掠了掠眉脚。
“……那太医上回说的那雷公藤,我觉着甚好。”
那永泰面色也是一变,“只是那雷公藤有损生养,小侧福晋万万三思!”
廿廿含笑点头,“那太医只管说,是我自己执意非要用那雷公藤,以求速效。”
那永泰在宫中多年,耳朵自不是白给的。他微微一怔,随即便也会意,小心求证道,“……奴才斗胆,敢问小侧福晋的意思,可是‘只对外说’”
廿廿含笑垂首,只瞟星桂。
星桂便也笑着上前,只管将荷包塞给那永泰便是。
那永泰走,星楣便带着宜安进来。
宜安自己有些愁眉苦脸,倒没想到瞧见廿廿满面的微笑去。
宜安到了床榻前,就先跪下了,“小妹辜负姐姐……”
星楣赶紧端了椅子过来,廿廿亲自伸手在半空里虚扶着,“……我身上带着病气,怕过给你去,星楣啊,赶紧帮我扶起宜安来。”
宜安坐下,已是急得垂泪,“昨儿我出宫去,已经将姐姐的意思转达给了丰绅殷德哥哥。丰绅殷德哥哥自是心下也向着姐姐的,这便一口答应下来。”
“只是丰绅殷德哥哥却也不敢隐瞒实情,他叫小妹禀告姐姐,说他终究刚刚接手御茶膳房,那御茶膳房里又是多少年盘根错节的老地方儿,这便是查起来,怕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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