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廷是我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苏
好在这个王佳氏果然是聪明的,虽说她与廿廿不肯走近,可是廿廿交给的差事,她却还是做得极为上心。
不出几日,便已经圈出了几个好的,交给了廿廿来。
廿廿随即请人知会了金简,这便朝松鹤斋去。
踏入松鹤斋大门,廿廿也是叹一口气。
曾经再庄严富丽的皇太后行宫,终究因为主人已逝,雕梁画栋已然晦暗了下去。
廿廿轻叹口气,信步从园子一进一进地往里走。
这松鹤斋共为八进的院子,相比撷芳殿中所的三进院子,实在是大了太多去。
其中第二进院子里的正殿便是松鹤斋,松鹤斋后有后殿名“绥成殿”。
从绥成殿再往里看,金简上前介绍,说那第三进院子里的乐寿堂,就是当年皇太后老人家的寝宫。
廿廿前后望了望,这绥成殿便是在正殿松鹤斋与皇太后寝宫的正当间儿。
廿廿点头,“就这儿吧。”
她将那几本书打开,找到王佳氏圈的那几个式样,指给金简看,“……这绥成殿改成这个
309、长姐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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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爷下旨给军机大臣,及内务府大臣:“今将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交诺穆亲带同回京。伊至家时,近随公主居住。跟随人等,不许入内见面。惟派太监二名,听其役使。”
乾隆爷将和敬公主这个儿子,交给和敬公主,禁足居住,不准同外头往来,几近圈禁。
这二位都是蒙古王公,一个是额驸,另外一个是皇上的嫡亲外孙,偏在皇上万寿所在的八月里被乾隆爷这般下严旨惩戒,自叫蒙古诸王人人自危。
十五阿哥这日回来,用晚晌的时候儿便走了两回神。
廿廿想到,怕是跟这回事有关,这便小心地问,“……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名分上乃是爷的外甥。爷可是悬心他了”
和敬公主的额驸,被乾隆爷削去过达尔罕亲王爵,高墙圈禁过;如今这个外孙又要形同圈禁……这叫廿廿都是有些意外的。
几位公主里,乾隆爷对九公主所出的德雅格格那样好,还要说是外孙女儿呢;可是这位固伦公主的儿子,皇上却不肯半点开恩。
同样都是当外祖父的,却是两种态度,宛若两个人了一般。
十五阿哥没说什么,只是抬眼看了廿廿一眼。
廿廿心下便是一晃,知道自己是猜错了。
十五阿哥说起德雅格格的时候儿,那是满眼的温柔,哪里是这样清清寡寡的。
廿廿便赶忙道,“……爷是替额驸丹巴多尔济悬心了!”
十五阿哥瞧着廿廿那小心的样子,便也轻叹一声,捏了她的小手,揽了过来。
也是难为她了,凭她的年岁,自是不知道他小时候的故事。
为何他并不在意鄂勒哲特穆尔额
312、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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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叫廿廿这一说,绵宁眼圈儿都红了。
虚龄才十岁的小男孩儿,个头儿上已经是个少年,可是心里却还柔软得像个稚童。
男孩儿在心智上,总是比女孩儿晚熟些,廿廿是深有体会的。
廿廿自己的哥哥宁武泰,比她还大一岁呢,可是却自小却凡事都要她照顾。她有时候儿浑然不觉宁武泰是兄长,倒总是跟弟弟一起看的。
而眼前的绵宁,却因为是十五阿哥的独子,肩上要承担的压力便比她哥哥宁武泰大了太多了。
明明是小孩儿,还不能表现出小孩儿的样子来,咬牙强撑着,不肯叫外人看出自己的虚弱来……这些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孩儿来说,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廿廿便叹口气,软下语气来,上前亲手将绵宁给扶起来了。
却没接过那张弓,依旧任由绵宁自己拿着。
“这玩意儿得你自己擎着,别给我。我知道这玩意儿沉,我可扛不起来。”
“可是你呢,就算觉着它沉,就算擎起来真是费劲……可是你也得擎着啊。谁让你是你阿玛唯一的阿哥,你不擎着,你又想交给谁去”
“这世上总有一种沉重叫‘责无旁贷’,所以你啊没的退路,便是觉着再沉重,你也得咬紧牙关把它给擎起来。”
廿廿伸手托住绵宁的手肘,给他帮一把力,“我们当长辈的,只能帮你到胳膊肘儿这儿;可是你最终用劲儿擎起来它,靠的是手腕儿,那得靠你自己使劲儿。”
绵宁终究是何等聪慧的孩子,已然全都听懂了廿廿的话,两臂便一叫力,将那张素弓高高地、稳稳当当地托起来。
只是之前一直忍着的泪珠儿,也终是在这素弓擎起的刹那,倏然坠地。
廿廿点头,“好孩子,你绝不会辜负你阿玛的期望。”
廿廿说着松了手,背过头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幸好你还没长成,便容得你跌一双泪珠儿吧。”
“不过,只准一双儿哦,趁着我没瞧见旁的呢,赶紧给擦干净喽。”
绵宁又是微微一怔,这便赶紧将素弓交到一只手里,空出另外一只手来,以袖拭泪。
天上有太阳,地上便有影子。廿廿虽未回头,可是看着地上的影子,却也看见那孩子虽说腾出一只手来,可是便是用单手,也依旧将那张素弓稳稳当当地依旧擎在头上。
廿廿悄然叹口气,是高兴的,释然的。
绵宁真是个好孩子。
那影子已经不再拭泪,重新恢复成双手高擎了,廿廿这才转身回去。
“……叫阿哥们射箭闹的,我现在都有些手痒痒了。二哥儿你快起来,陪我也射几箭。”
廿廿伸手,“你阿玛这张弓,也借我使使。不过……你可得替我保密,别告诉你阿玛去。这张弓是他独独留给你的,便是我也不该乱碰。”
绵宁又红了脸去,这回已经不是之前的羞窘,而是不好意思了,“额娘怎可如此见外这是阿玛赏给儿子的,额娘如何碰不得”
廿廿点头,“好,那咱们两个就比试一回。”
绵宁有些惊讶。
廿廿便哼了一声,“怎么着,看不上我的本事么我虽是你额娘,可是从小也跟着你十姑姑在宫里学骑射呀。”
“咱们满洲格格,谁不是从小就会骑马射箭的我啊,可不比你差。”
“再说,我好歹可是咱们大清第一勇士额亦都的后代,祖宗的血都还在我身子里流淌呢。没人说女孩儿家,就端不起这张弓,射不出几支箭了。”
廿廿说着指着方才绵宁砸弓的那棵树,“就拿它当靶子了。你瞧这儿有个疤瘌眼儿,就用这个眼儿当靶心,看咱们谁射中的多!”
绵宁还有些犹豫,廿廿却是当仁不让,抓过绵宁手里的弓,这便拉弓射箭。
五支箭射完,倒也中了三支。
廿廿满意地拍手而笑,“绵庆阿哥和载锡阿哥都是射中三支箭得了恩赏的,还好,我这个当长辈的,还没输
313、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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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廿廿累得一p股坐在地上,揉着肩膀头儿,“好了,就比试到这儿,我射不动了。”
绵宁是心中一口恶气都散出去了,额角见汗,可是一双黑瞳却是因为高兴而灼灼地闪亮。
廿廿含笑外头睇着他,“……我输了,你赢了。”
绵宁一怔,赶紧单腿跪倒,“儿子不敢当!输赢岂能只看一轮儿子只是这一轮稍稍好些罢了,而小额娘是从第一轮就远胜儿子的。”
廿廿笑起来,也不急着说话,只冲着绵宁赞许地点头。
绵宁也是聪慧,立时便懂了廿廿的意思。
十岁的少年,黑瞳灼亮,可是却面红过耳。
不知该用何样的言语来表达,只能行双腿跪礼,端正放下素弓,向廿廿叩首。
廿廿这才赶紧给拦住,轻叹一声说,“今儿在大宫门前比试射箭,终究是在皇上和文武大臣面前,这便只能比试一轮,没法儿一轮一轮地来呢。”
“人的手呢,有的热的快,有的热的慢些。手热的快的,能马上就找到状态,所以第一轮就能发挥的好,先声夺人。”
“可是谁说,这样的人就一定能持久,能笑到最后去这射箭啊,跟人这一辈子一样,都是一场时间久远的比赛,可不是一轮就能定下胜负、生死去的。”
廿廿伸手握了握绵宁的手腕,“孩子你呢,性子沉稳安静,正如你皇玛父给你赐的名‘宁’。所以你是手热得慢些的,但是这绝不意味着你就不如他们,你只不过是第一轮还在找感觉,只是没发挥好罢了。”
“可是人生这么长,哪里只是一轮射箭能相比的你便是暂时屈居人后,只要你不气馁,找得着适合自己的那个步点儿,不被别人所左右,那你就一定能按部就班射中到自己想要的那个靶心去!”
绵宁已是悄然垂泪,猛然举袖抹一把脸,用力道,“儿子多谢小额娘教诲!儿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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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在避暑山庄里过完八月十五,乾隆爷在八月十六日从避暑山庄起驾,入围场行围。
从八月十九日开始,连日行围。
八十一岁的乾隆爷依旧威风不减当年,依旧亲自上马,率领王公大臣们行围。
耄耋天子尚且如此,皇子皇孙们无不奋勇争先。每一日所获都不少。
只是所有人都在等着鹿。
木兰围场,“木兰”便为哨鹿之意。
鹿,有“逐鹿天下”之意,大清历代皇帝都要在秋狝之后制做鹿角椅,故此鹿一向是行围猎物之中的主角。
若没有大鹿的出现,便是黄羊、兔子,甚或老虎、黑熊再多,也不能替代。
况且今年盛住作为热河总管,已经被人举发,说滥伐大木,造成水草凋敝,大鹿远走。管围的内务府官员查勘几次,都说今年大鹿尤其少。
当行围正式开始,前两日都不见大鹿。这便所有人的心下都有些揪着。
尤其是十五阿哥一家。
终究盛住是舅爷,若盛住有罪,必定要牵连到十五阿哥。
况且皇上这一生武功众多,是以秋狝必定要以鹿角椅来记功;而如今皇上八十一岁了,到了这个年岁,围场里却连鹿都没有了,自会联想到天子垂老去,甚不吉利。
这样的隐忧气氛持续了两天,就在八月二十二,甲子日这一天被绵宁给打破!
八月二十二日,在木兰围场七十二围的“威逊格尔围”,年仅十岁的绵宁,搭弓射箭,不但射中,而且射中的是一头大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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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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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心下一跳,却也因之而落回实地去。
这世上的凡事,不管是好是坏,只要已经发生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都要好过只能提心吊胆着胡思乱想。
廿廿忙上前扶住点额去,“嫡福晋这是怎么了”
点额攥住廿廿的手,已是泪如雨下,“妹妹,家里……出事了。”
“竟是怎么了”
廿廿先扶着点额坐下,用自己的帕子替点额拭泪,“嫡福晋不管有什么事,慢慢说就是。阿哥爷回来了,皇上更回来了,不管出了什么事,自然都有二位主子替咱们做主。”
“倒是嫡福晋你自己身子还需要将养,不能这么伤心动气,更不能这么掉眼泪啊。”
点额有了廿廿拭泪,终于缓缓平静下来些儿。
她倚着迎手枕,叹息着摇头,“……咱们都劝大侧福晋,不必查了。那终究病的是你,你自己对你自己的身子最清楚,你都说没事了,不是被人所害,可是她非要没完没了。”
“你走了,阿哥爷也走了,这个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病秧子,也节制不住她。她查得越发厉害,谁都不放过。查来查去,倒也叫咱们家里人都明白了,她查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那场病,她查的是她自己个儿去年的那件事。”
“她是认定了,去年的事另有蹊跷,是有旁人害她。故此她分明是打着你的名头,来为她自己办事。”
廿廿深深吸气。
她先发现异样的,是沈佳氏和五格格的失踪;嫡福晋的话,却是从骨朵儿来说起。
骨朵儿会这么办,她不意外,她也早看出来了。故此这次离京,她才一改惯例,将星桂、星楣都给带走了。
她就是怕她不在京的时候儿,骨朵儿将对她的怨气撒在星桂和星楣两个身上。
当人心有怨气的时候儿,便看着谁都是面目可憎的吧。
点额哽咽了一会儿,抬眸静静看廿廿一眼。
“她查得仔细,老天长眼,还真的叫她发现了些儿蛛丝马迹去——当然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当初她并不肯向我泄露半个字去。直到那日她冲到沈佳氏的房里,与沈佳氏吵起来,闹到有些不可开交,我不得不去过问,这才知道,大侧福晋是查到了沈佳氏的头上去了。”
“竟是这样!”廿廿也是一震。
点额也是点头,“妹妹,你也是不肯相信的,是不是我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终究啊沈佳氏已经是阿哥爷身边儿多少年的老人儿了。若说咱们女人家,有些爱拈酸吃醋的,那也毕竟都是年纪小的时候儿,心眼儿放不开才办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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