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仙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耀
终南峰上,顿时寂然,半晌,才有一个木讷的声音响起:“老汉想,居邪老友不会只是来提醒我们的吧”
说话的,是如今农家的当家人!
这农家位居九流中位,最与人为善,与其他八大流派也没有冲突,因此出来调和。
但居邪可不敢小瞧农家,农家位居九流之中,实力却比他魔门浑厚好多倍,几与儒家不相上下,真是个老实人,农家早就被其他八大流派抽筋扒皮,吃了个干净咯。
“桑羊农老头所言有理,可是,老魔为何要说要知道,刚才你们都要打我了,嘿嘿,嘿嘿!”
居邪说着,如那凡间市井之徒般,搓了搓指头,惹得各位当家皱眉,齐齐怒哼一声,农家当家桑羊农悄然把脚步收了回去,默然不语。
笑话,叫桑羊农调和调和各家,既没损失,又能卖好其他各家,何乐不为但要他拿出好处,不如要了他的命!
都说农家老实,农家其实才是最会做生意的,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向天索取,只出劳力,不出本钱,某种方面来说,其实与喜欢减径的某些强人一样,都是做无本买卖的。
“老头,刚才想打我的,也有你一个吧”
只是,桑羊农想退,居邪偏偏要把他火烧到他身上,便往前蹿了过去,舔着脸向他讨要起好处来,惹得这“老实人”吭吭哧哧起来,神态紧张。
“你们哪家都有几吊闲钱,就老头我没余钱,居邪当家想要好处,还是去寻孙疆当家与文浩当家,就他们最有钱。”
孙疆,就是兵家的当家人。
桑羊农意有所指,将矛头转到兵家与儒家头上,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所说的并没有错。
最先便是法家与儒家与居邪不对付,想将魔门踢开,才惹来众人向居邪发难,所谓有钱,不仅是指兵家与儒家家大业大,也指使他们挑起的苗头。
但不得不说,这老头当真厉害,当退之时,急流勇退,毫不拖泥带水,显然也是惯干农活的,动作极是麻利,不禁叫其他几位当家暗暗叫了一声好。
不论是那法家当家,还是佛、道、墨、妖家的当家,都将目光转到兵家、儒家当家身上,恨得他二人几把钢牙咬碎,却怕惹起众怒,只能应承下来。
“我兵家出三座城池。”说这话时,兵家当家孙疆口中的好牙已经咬碎了一半。
“我儒家不如兵家富余,就,拿两座城池出来吧!”
儒家当家文浩却暗暗计较了一番,也做出了赔偿,却把兵家当家孙疆气得剩下半口好牙也给咬碎了:“好你个文浩,若不给你儒家个好看,本座羞为兵家人!”
原来,孙疆在报价时,忽见文浩动了动袖子,露出了三个手指,这才报了三个城池,没想着,儒家竟然还少出了一个城池。
所谓城池,自然不是指兵家、儒家已经富裕到以城池作为财富的计量单位,而是指他们分别让出三个城池与两个城池的地盘给魔门。
又因着魔门势力最弱,纵然叫他拿去了这些地盘,魔门也未必管的过来,最终还要叫其他势力夺走,至于到底是哪家夺走,就看谁手段高明了。
但目前来来,兵家、儒家是自恃手段高明,能从魔门手中再把让出去的地盘“要”回来。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更显然,居邪自家知自家事,能得了兵家、儒家的五座城池,已超过了预期,喜得眉开眼笑的,
孙疆悄然把咬碎的牙齿咽下了肚里。
“居邪,现在你该把知道的都说上一说了吧!”
兵家当家怒极,再压不住气机,黑袍鼓荡,兵气震动,把终南峰顶削了一层,诸位当家纷纷皱眉,各自散发气机,护住周身,却有居邪老魔哈哈大笑道:“老魔不才,与那辽州的霸王做了个约定。”
说到此处,诸位当家俱齐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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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小小人,大丈夫
“来来来,哪个愿意上来一战,赶紧的,姑奶奶我还要吃午饭呢!”
高台上,一个二八少女持枪屹立,抖动枪樱,威风凛凛,却见他一身鲜红劲服,披霓虹大氅,秀发飞扬,睥睨各方,亦是女中巾雄。
台下,各家年轻弟子被她的目光扫过,连视线都不敢与之接触,又谈何上台
至各家与霸王约定,又过了九年。
九年,九次大比,共计八十一场比斗,九流却从不曾赢过,连一场也没有。
反是每年比斗,都要被霸王赢去十八座城池,至如今,生生让出了七个州域,贡献于了霸王。
当然,一增一减,盈亏有时乃天定规矩,霸王势力渐渐庞大,九家的实力不可避免地就被压缩,至如今,如墨、妖、魔这样的下三流势力,已不得不联合,才能在各家的压迫下自保。
说到此处,诸位看官或许已经明白,那台上的少女,正是虞喁喁。
只是,如今的虞喁喁再不是当年那个安静、腹诽,却带有几分倔强的性子,而是愈发显得霸气,巾姿飒爽,豪气冲霄,浑不似女儿家,而似……霸王!
亦或,这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霸王相处久了,虞喁喁的脾气便与霸王相近起来。
只是不知,苏妄要是知晓了,霸王将他弟子养成这样,会不会气死!
不过,他一走九年,连弟子都是霸王养大的,说什么他的弟子,得先问问他脸红了没有
“本姑娘也不欺你们,那一场两城之说便算做罢,也不向你们讨要城池。难道,连这样也没有人上来”
虞喁喁眉头皱起,嘴角噙起冷笑,只看得台下的人愈发沉默。
“姑娘,纵使你不要城池了,但也要我们打得过你啊”
虞喁喁所提条件,不可谓不丰厚,各人自是心动无比,也愿意上去一试。
奈何,纵然是上台了,他们也不是虞喁喁的对手,到时必然还要被人打将下来,还不如,不上去的好!
这丢城事小,丢了人,才是真正的事大!
身为各家英杰,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发过大愿,要做九家当家人,一两做城池而已,不过尔尔,反正,九流流派又不是没丢过,九牛一毛啦,反正,他们是不会把自己的名声丢在这里,丢给那台上的女子。
“绉兄,听闻你在阴阳学说上又有精进,不如上台一试,好叫我等知道你道家的神通”
“樊兄说笑,小弟也曾听闻,你又将墨家非攻一卷重炼,得见妙法真章,真不向我们演示演示”
被叫到姓名的道家弟子也不甘示弱,显摆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把樊姓墨家弟子说的哑口无言,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迸出火花,却齐齐暗哼一声,拂袖撇头,俱做不哂。
如他们这般的,并非少数,各家英杰之间,自家师兄师弟间,皆是冷冷嘲笑着,把对方的老底揭开,再被对方揭了自己的老底,弄得无颜相对,干瞪眼起来。
最后,却齐齐装作眼观鼻,鼻观心,以“沉默”对抗,假装不闻不见,场中愈发安静,几落针可闻,虞喁喁的眸间轻视之意更重,那纷落高台,充做裁判的九流长老面色难看。
“让我等来讨教讨教姑娘的高招如何”
但在这时,台下中却有三个小少年拨开人群,走上台来。
说是少年其实并不准确,不如说是三个男孩,三人面容稚嫩,俱未脱得稚气,只是打扮显老了些,一人青衫朴袍,一人墨衣跣足,一人黄衣芒鞋,赫然是儒家、墨家、农家弟子打扮,显然是三家的年轻弟子。
但,也年轻的过分了吧!
“好个不要脸的儒、墨、农三家,竟想出派遣年幼弟子出站,胜有荣,败则无损,果然好计谋!”
台上台下各人暗骂,看向依旧“装作”木头人的儒、墨、农三家弟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殊不知,此时儒、墨、农三家也各自发懵着呢!
“此人,真是我家师弟,我怎么不知,哪位师叔收了这个弟子”这是台下弟子的心思。
“古怪,哪位师兄带了这样的弟子来,不是胡闹么,连我的弟子都不是对手,这小小弟子,能抵什么用”这是台上三家长老的想法。
各人虽然心思百转,不过在其他六家旁观下,却不愿落了威风,皆是不动声色,看那场中变化。
“小弟弟们,你们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台上,虞喁喁眉头轻挑,带上几分戏谑的眼神,把三个并列一行的小小少年燥得脸色通红。
那农家的少年面皮最是皮薄,身形也最高大,勉强算的孔武有力,往前踏出一步,喝道:“姑娘休要逞凶,你不过胜了我农家些许不成器弟子,是我桑羊农不曾出手,才叫你不知天下英雄”
“混账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该打!”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各人皆议论纷纷,对三个小小少年指指点点起来,其中更以那农家弟子骂的最凶。
却是,刚才少年说话时,不仅将他们都划入不成器之列,话中更是带上了农家当家桑羊农的名字。
什么,你也叫桑羊农你怎么敢
身为农家弟子,敢与当家同名,实不啻于叛宗背祖,即便是农家当家的私生子,也不敢把自己叫做桑羊农的。
因为,桑羊农之名,不是一个名号,而是一个传承,历代农家当家,都叫桑羊农。
亦若,其他九流流派当家之名,也是如此。
“小弟弟叫桑羊农,那这两位不会是墨氐与文浩吧”
第613章 连碗脚都站不住了
“三个老不死,还装嫩卖萌,也不知羞!”
飞谷城外,中军大帐,霸王冷冷一笑,猛地掷出手中狼毫,狼毫笔杆飞转,仿佛转盘,无形刀气切割,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弧光飞洒,洒落片片殷红,随即,便见着十来个无头的尸体跌落而下,鲜血喷洒,连成一线。
“大胆!”
大帐两列,二十八骑同时站起,铁甲铮铮作响,气机雄浑,睥睨而视,目若电射,把重重虚空看破,击得虚空跌宕,生起无穷幻象,汹涌奔流,仿若波流。
嗡!
却在这时,流在地上的鲜血陡然散发出赤红光芒,扭成一个怪异的符文,虚空骤然粉碎,一只轰然拍下,形若玄黄,盖苍天之厚,威压八方。
二十八骑虽然竭力抵抗,但毕竟境界相差太多,铁甲铿铿震响,大腿齐膝而折,硬挺着,木桩子一般,钉在大帐中。
“天公,你这就等不及了!”
霸王面上隐隐见着一丝怒气,暗喝一声,便有一只长枪飞来,粗如鹅卵,枪头如虎,吞口处射出一柄十二面的尖刃,猛地一抖,枪刃径自飞出,快逾天光,动念间即已回转,却已将玄黄手掌扎破,迅速收回。
“霸王,你还不来,老道等得好辛苦啊!”
却有一缕缕玄黄色的血液留下,与大地混合,大地微微蠕动,随即,就见着一尊尊面容粗犷的石人爬起,三丈余高,两臂一舞,如舞天戈,将大帐撕的粉碎,发出沉闷的怒吼,轰隆隆地,向四周的军营杀去。
“二十八骑,给本王杀了他们!”
霸王持枪横立,血气震动,卷过二十八骑,便治好了他们的伤势,二十八骑怒吼一声,各自飞身而起,或擎长剑,或抡巨斧,或舞神枪,战气动荡,兵锋猎猎划空,打得石屑纷飞,石人嗷嗷怒吼,石血洒落,不一会儿,便被砍成了齑粉。
“请大王降罪!”
二十八骑单膝跪下,兵刃置于身旁,气息依然凶恶,勃然而发,目光冷潸潸放去,霸军诸将还未靠近,便被他们的目光吓住,只敢停留在外间护卫。
“不是你们的错,是本王的老朋友来了,看来,他们已经等不住了。”霸王神色已然平静下来,霸枪一指,指着那十几具无头尸体,冷笑道:“既然九家想要与本王玩玩,本王如何能不如了他们的愿望!”
“诸将听令!”霸王冷冷下令:“日落之前,给本王夷平了飞谷城!”
“诺!”
二十八骑轰然应诺,便听着战鼓擂动,长号吹响,数万大军骤然启动,人嘶吼,马长鸣,喧嚣震动,沸反盈天,唬得飞谷城上下惊慌一片,军情如飞羽一般涌入城主大府,又从城主府涌出,飞奔各方,调兵遣将,更有十数骑飞驰出城,往其他友军处求援而去。
“丫头,这一仗,可得你自己撑过去!”
……
嘭!
虞喁喁拧腰转身,手中长枪蓦地弯曲,头尾相接,连成一个圆环,嘭的一声,砸破空气,呼啸而去,劈头盖脑地砸在青衣小少年的头顶上,把对方砸得翻滚出去。
倒崩月!
“文浩当家,这一招如何”
虞喁喁轻笑一声,不等回身,便听虚空轰的一声大震,被硬生生撼动起来,忙把长枪一抖,枪芒抖成雪梨花,团成一团,往桑羊农拳头裹去。
坠雪华!
她这长枪乃是以千年的寒镔铁打造,极是锋锐,桑羊农纵然戊土真身有成,也敢直撄其锋,连忙退避回去,脸色通红。
至于文浩与那墨氐,则是一脸捂脸,一人双手摊着,神色羞愧,极是尴尬。
却都是,燥的!
没错,就是燥的!
他三人原以为转世重修之后,不说横压一世,至少,除却少数人,如霸王之类,同辈之间,应少有敌手。
却不想,合三人之力,还是没能拿下虞喁喁,半功未建,却反被对方抽了一长枪杆子,在文浩脸上留了个“深刻”印记,自是羞愧难当。
而墨氐,不说也罢!
此人崇尚非攻兼爱,非万不得已不会出击打,那只守不攻,以守代攻的套路,被虞喁喁看破之后,理都不用理他,只管叫他自己玩自己,就能把墨氐郁闷死。
也将桑羊农与文浩郁闷了个半死!
至于三人年龄太小之事,他三人是不会提的。
好歹,三位小少年为儒、墨、农三家祖师转世,前后两世加起来,早超过了一万岁,是没好意思与虞喁喁比较到底谁年龄更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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