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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雨非非

    “放在前几年,什么时候缺过吃食和金银财物,没了入关抢就是。”旗人愤愤地抱怨,“这两年不知道怎么了,耕田的包




第五百零七章 南征与暗战
    崇祯九年(1636)十月初二,皇太极御驾亲征,举国南下,满清再一次悍然发动了入关战争,此时距离文登营发出檄文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为了赶在北京城的动乱分出胜负前抵达战场,把战事引向自己期望的方向,扭转满清的国运,皇太极不惜冒着“穷兵黩武”的骂名,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里动员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调动了所有的资源,拼凑家底组成了由满蒙八旗为核心、汉军旗和包衣辅佐的十万大军。大军组建完毕后,盛京的仓库里已经空得可以跑老鼠了,各旗青壮一扫而空,留下来的全是老弱妇孺,而且没有足够的粮食,能否顺利熬过这个寒冬还是未知数。

    浩浩荡荡的大军延绵十几里,一眼望不到尽头,满蒙八旗精兵在前,汉军旗和包衣等仆从军在后,各色金龙旗在强劲的秋风中猎猎作响。衣甲鲜明的兵士之中,夹杂着不少稚嫩的面孔,他们大多十四、五岁,脸上满是兴奋和紧张,四处张望——很多新征召的甲兵是第一次随军出征,除了狩猎,他们从没有离开故土这么远,眼前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这么新鲜。

    多尔衮扫视着这些年轻的披甲人,良久才收回视线,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

    一名年轻的将领策马赶上来,与他并驾齐驱,意气风发地说:“十四哥,陛下御驾亲征,南下去大明的花花世界,别人都高兴得很,怎么我见你一路上却闷闷不乐朝堂之上,主张出征最积极的可是你啊!”

    多尔衮扭头看着这个年轻将领:“你没有与文登营交过手,初生牛犊不怕虎,自然踌躇满志。我虽然主张出征,但并不意味着对这次出征有十足的把握,当然高兴不起来。”这人正是他的亲弟弟,努尔哈赤十五子,镶白旗旗主,豫亲王多铎。

    多铎满不在意地回答:“十四哥你可是大清顶尖儿的人物,怎么吃了一次败仗就这般前怕狼后怕虎文登营再厉害又如何,父王起兵以来,大清面对的精兵名将可曾少了不管是袁崇焕、熊廷弼还是祖大寿、满桂,亦或是浙兵、川兵、关宁军,或许能嚣张一时,最后还不是败在大清手下。文登营当初侥幸打了几次胜仗,不过是大清没有足够重视罢了,如今陛下领十万大军南征,区区文登营还不是手到擒来”

    多尔衮摇了摇头,指着那些稚气未脱的甲兵说:“我大清立国之后,何曾动用过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新丁关外苦寒之地,人丁不旺,如果这些人不能活着回来,大清未来二十年都难以恢复元气!”

    多铎愣了愣,随即反驳:“十四哥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未战先言败”

    “文登营是大清遇到过最强的对手,不能用祖大寿之流来衡量。”多尔衮说,“此人不仅练兵打仗有过人之处,谋略也是一流。你知道上一次陛下亲征朝鲜为什么铩羽而归各旗的汉人包衣为什么南逃导致田土抛荒鸭绿江为什么变成了大清勇士无法逾越的天堑这都是文登营指挥使陈雨在背后作祟。”

    “真的假的”多铎将信将疑,“他不过是一个带兵的武将而已,明国皇帝都做不到的事,他能做到”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将,他就不会以‘清君侧’为名北上了,大清也不会有这次仓促的南征。”多尔衮遥望前方明黄巨伞下的皇帝仪仗,悠悠地说,“但愿陛下这次与汉人皇帝的联手,能铲除这个妖孽般的祸害。”

    众星捧月的仪仗中,皇太极坐在宽大的步辇中,闭目养神,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良久,他睁开眼睛,询问左右:“到哪里了”

    “启禀陛下,再往前百里,就到山海关了。”

    “使者出



第五百零八章 图穷匕见
    “乱兵主力虽在安定门,但东面的广渠门也不能掉以轻心。”陈新甲咳嗽几声,“本官决定招募民勇协助神枢营守城,以减轻你们的压力。从明日起,你们与民勇日夜轮流值守,每六个时辰一换。”

    他指着身侧的张富贵:“这就是兵部征招募的民勇领,手下有一批愿为国尽忠的义士,安家费和抚恤银子都由兵部筹措,足额拨付。”

    符安康疑惑地说:“部堂,这恐怕不合规矩吧民勇协助官兵守城是惯例,但替换官兵单独值守城门的做法,从无先例……”

    站在陈新甲身侧的张富贵不耐烦地插话:“什么规矩不规矩,尚书大人说的话就是规矩,俺愿替你干活还磨叽啥”

    符安康盯着张富贵冷冷地说:“本官与部堂说话,关你什么事听你的口音,不是京城人氏,却是从哪个旮沓犄角蹦出来的”

    唐世济拦住即将发飙的张富贵,和颜悦色地说:“符将军,本兵也是为了减轻京营的负担,并无他意,你只管按兵部的命令做事就好。”

    符安康退后两步,拱手道:“抱歉,京营担负守卫京城重任,只对圣上负责,兵部虽暂时统管城防,但管不到三大营的职司,部堂的安排,恕下官难以从命。还有,防务与宪台没有丝毫关系,也不需要宪台来指点下官做事。”

    陈新甲和唐世济脸色齐刷刷变了,这是明摆着不服从命令了。

    符安康冷眼看着几人,心里哼了一声,京营大多是勋贵子弟,可以给你们这些文官面子,但涉及军务,还有可能导致自己被追究罪责,就不惯着你们了。

    张富贵上前一步,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

    “时间紧急,没空跟你耗,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要是不答应,今晚就别想走出这扇门!”

    符安康先是一惊,继而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朝廷命官陈大人,你招募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守城这事还有强买强卖的”

    出乎意料的是,陈新甲和唐世济见张富贵急眼,反倒不吭声了,只是彼此对视一眼,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对符安康的质问充耳不闻。

    张富贵哼了一声:“走官面的流程是不想节外生枝,但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俺捅破窗户纸了。现在你的性命,还有你儿子的命都在俺手中,听说你家三代单传,要是在你手里断了香火,还有什么脸面去下面见你的祖宗”

    符安康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今晚这事无比诡异,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威胁自己,而且堂堂兵部尚书和左都御史居然还不敢吭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

    张富贵等待了片刻,见符安康没有回应,催促道:“想清楚了没有要么服从陈大人的命令,要么俺让人把你宝贝儿子的尸首送过来,让你们父子一起上路。”

    “慢着!”符安康连忙阻止。

    他确实如对方所说,子嗣不旺,三代单传,好不容易中年得子,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虽然不清楚对方是通过什么手段绑了儿子,但对方这么有恃无恐,只怕事情不会有假,这个险不能冒,相比之下,失职的罪责又算得了什么

    他理了理混乱的思路,斟酌着说:“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只要不伤我儿性命,什么都可以答应



第五百零九章 收网
    香河与蓟州交界处,尚可喜和吴三桂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七八天。

    经历过第一天的大战后,吴三桂从云端回到了地面,放弃了高高在上的心态,改变了战术,不再寻求一战定胜负。他已经认清了现实,东江镇不再是他心目中的鱼腩,在文登营的改造下,已经成了一支进可攻退可守的强军,而且人数是自己的四倍,正面对决无论如何都讨不到便宜。

    但是来都来了,又怎么甘心无功而返吴三桂开始避免与东江镇正面决战,寻求迂回突破。老子打不过你,甩掉你总行吧他的部队全员都是骑兵,关宁铁骑天下闻名,机动性在整个大明首屈一指,按理来说,即使不能在阵地战中取胜,绕过对方跑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想办法绕过东江镇到京城墙下,突一突步兵为主的文登营,捞点首级装点门面,事后再向朝廷上个请功折子,夸大一下战果,也不枉此行了。

    但是事实再次狠狠地打了吴三桂的脸。

    东江镇从毛文龙时代开始,经常深入敌后奔袭后金的控制区域,靠得就是来去如风的骑兵,游击战一直是其强项。尚可喜是毛文龙手下大将,自然传承了他的衣钵,手握一万精锐骑兵,怎么可能让吴三桂得逞当夜不收探知了对手的动向后,尚可喜很快判断出了吴三桂的意图,亲自领兵对企图绕道的关宁军进行了拦截,双方在数天内发生了十几次大大小小的冲突,互有伤亡,但始终没有让吴三桂突破东江镇的防御。

    香河县境内一条小河旁,吴三桂坐在一块石头上愁眉不展。在他身后,是部队的临时驻扎的营地,军官和士兵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和茫然,他们不知道部队下一步该怎么走,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去京城或返回辽东。

    一阵蹄声打破了临时营地的沉闷,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兵从北方疾驰而来,问清了吴三桂的所在,径直前来禀报。

    “吴将军,祖将军让小的日夜兼程赶来传话:北边有大动静了,鞑子举国南下,皇太极御驾亲征,打出为大明平乱的旗号,借道入关,要与朝廷联手对付文登营!”

    “什么”吴三桂吃惊地站了起来,“此事当真鞑子大军已经入关了吗,现在何处”

    周围的将领们都自发地聚拢过来,士兵们也竖起耳朵倾听,生怕漏了一个字。

    “是的,皇太极亲率大军已经借道山海关入关,与祖将军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小的出发时,他们离此处只有三百里了。”

    吴三桂有些兴奋,一边搓手一边来回踱步。满清突然有这么大动作,而且主动提出与大明联手,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政治上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军国大计自然有皇帝和朝中大佬去操心,仅从军事角度而言,满清大军入关,对他是好事,完全可以借力打力,推平东江镇这个拦路虎,在即将到来的混战中捞取好处。

    想明白之后,吴三桂停下脚步,对左右下令:“命令全军后撤十里,暂时不与东江镇纠缠,等皇太极到了再说。三百里不到的距离,以鞑子的行军速度,最快三天,最迟四天就能赶到,且让尚可喜先得意几天,到时候一起算总账!”

    四面八方响起了欢呼声,众人一扫之前的郁闷,笑逐颜开。对他们而言,满清并非不共戴天的敌人,因为对方的存在,他们才能享受朝廷拨付的丰厚饷银、占据辽东肥沃的土地,从某种角度来说,强大的满清是辽东镇成为半独立军阀集团最好



第五百一十章 两手准备
    安定门外,文登军营。

    中军大帐内,高层军官全部汇集一堂,在陈雨的主持下商议下一步军事决策。

    陈雨示意王有田:“情报司把近期内的消息通报一下,让大伙心里有个底。”

    王有田清了清嗓子,朗声说:“先说朝廷援兵和鞑子的动向。根据情报司掌握的消息,朝廷调集各路大军三面合围的计划已经失败了。西面的宣府、山西、大同等边镇以上次勤王损耗太大、粮饷不足容易哗变为由不愿出兵,朝廷也拨不出开拔和抚恤银子,只能作罢;北面只来了吴三桂的一万山海关兵马,但被东江镇挡在蓟州一带;南面还有朝廷从北直隶拼凑的六万大军,以祖宽率领的关宁铁骑为首,高起潜担任监军,这支大军原本是要对付咱们主力的,意在迫使咱们按照圣旨西征,但是咱们从海路北上,把他们甩开,之后被邓千户的八千兵马牵制在威海卫一带。所以,直到眼下,文登营没有任何外敌干扰……”

    有人高兴地插话:“这是好事啊,没人打扰,正好甩开膀子干!”

    “先别急着高兴,我还没说完。”王有田继续说,“可是形势已经有了变化:伪汗皇太极认为文登营‘清君侧’是他们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举国之力拼凑了十万大军以打着‘助明平乱’的旗号南下,目前已经借道山海关入关,离蓟州只有两三百里;朝廷默许了鞑子的做法,勒令辽东镇开放山海关让鞑子抄近路入关,同时命吴三桂等人避免与鞑子大军纠缠,让皇太极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京师,另外兵部也下令让山东境内那六万大军放弃攻打威海卫,半个月内返回京畿平乱。如果我们在这几日不能破城而入的话,就会在旷野之中面临鞑子、朝廷官兵近二十万大军的夹击,形势非常危急!”

    蒋邪冷静地问:“消息是否能确认无误”

    王有田回答:“咱们在盛京、京城都安插了人手,就连兵部调动各路人马的公文也偷偷拓印了,只差圣旨没有偷来了,不会有差错的。”

    听了这些消息,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随着皇太极的介入和朝廷战略的调整,文登营“清君侧”的形势从一片大好急转而下,变得危险起来,马上就要面临四面楚歌的困境。

    陈雨提示:“再说说京城的动静。”

    “京城方面,张千户潜入京城后,在情报司人员的协助下,已经挟制了部分守军将领,加上左都御史唐大人和兵部陈大人的帮助,制造混乱、打开一处城门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过收买、要挟京营将领风险很大,时间稍一长就有暴露的可能,如果不能及时行动的话,一旦被朝廷发觉,不仅打开城门无望,张千户等人的性命都会交代在城内。”

    蒋邪补充:“不仅张富贵等人会送命,一旦打草惊蛇,朝廷加强各处城门的控制,到时候我们除了强攻,就没有其他办法破城了。”

    众人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攻城是最糟糕的办法,要不然文登营也不会围而不攻,以攻心战为主了。

    自古以来,攻打高大坚固的城池就是一个绕不过的难题,古往今来守城的经典战例不计其数。比如当年蒙古大军如日中天之时,在大汗蒙哥的率领下攻打潼川钓鱼城,历时数月都无法攻克,甚至连蒙哥都在攻城战中重伤不治而亡,蒙古大军被迫撤退,南宋国祚得以延续二十年之久。四川边陲一座不起眼的城池尚且如此,面对京城这个天下第一城,即便是火器优势明显的文登营,也很难保证在清军和朝廷平乱兵马到达之前啃下来。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一语成谶
    安定门的守军像往常一样,在城墙上戒备,监视城外的动静,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这一天又这么安安稳稳地过去了。

    一些兵士在城墙的角落议论着:“文成侯围城却不攻城,到底唱得哪出”

    “你管他呢,这是文成侯与朝廷扳手腕,神仙打架,哪有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什么事你只要知道,城外有这支大军在,咱们守城就要加两三倍的饷银,这是好事啊!”

    “就是,光点卯不用打仗,每天多拿几钱银子,这么轻松的活计上哪找叫我说,文成侯围城围个一年半载更好。”

    “上头不会这么想吧瞧这一天天的,光发银子不干事,迟早把人都撤回去。”

    “你这是杞人忧天,几万大军清君侧,上头那些大人敢把人撤走城内小一半的守军都调到安定门了,朝廷生怕这里有啥闪失。比起京城安危,花点银子算啥”

    这个论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毕竟拿几倍的饷银站岗这样的好差使,所有人都喜欢,他们倾向于相信这个说法。

    有人突然冒出一句:“文成侯打仗这么厉害,总不会傻不愣登地枯守安定门,会不会是麻痹朝廷,然后来个暗度陈仓,忽然发难,攻打其他城门”

    立刻有人反驳:“你想得到,朝廷能想不到城内守军加民勇十几万,就算均匀撒开,摊到每处城门最少有一两万,而且随时可以从其他地方增援,偷袭哪有这么容易得手”

    被驳斥的人悻悻地缩了回去,没有再提这茬。毕竟守卫京城这么重要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小卒子操心。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夜幕慢慢降临,安定门被黑暗笼罩,城墙上点起了灯笼,轮值的兵丁开始分批巡逻。远处的文登军营,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若隐若现,即便有零星的灯火,也很难观察其动静。

    符安康全副披挂,带着亲兵来到了广渠门城楼。沿途的京营兵士纷纷站在一旁,恭敬地目送他上了城楼。

    几名京营军官问:“符将军亲自来换防了”

    符安康点点头:“正是,兄弟们辛苦了,时辰已到,你们下去休息,等本官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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