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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蜜宠:前妻在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久久

    三四次后,她停下和樊通的谈话,拿起手机接听




111 我喜欢的人一直是夏夏(首订1)
    下午的见面郁安夏如期而至。

    排列在咖啡馆过道两侧的和风式包间,郁美芝已经在里面等待许久。郁安夏进来后随手拉了下黄杨木拉门,但并未完全关起来。

    “等了很久了”郁安夏在她对面坐下。

    郁美芝的视线落在她略施粉黛的俏脸上,被有“时尚色”之称的酒红色高领毛衣一衬托,原就白皙娇嫩的脸蛋看起来更显明艳照人。

    她掩下心里不快,若无其事地喊来侍应生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份欧培拉,又将菜单递给郁安夏:“这家的甜点就属欧培拉和柠檬香草名气最大,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爱吃甜点。”

    郁安夏接过菜单扫了眼,最后只点了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纯正的黑咖啡品在嘴里虽苦,但过后的香醇却其味无穷,同生活一样,真正懂它的人才能喝出来。

    郁美芝放在桌上的手手指痉挛似的曲了曲,双目瞬也不瞬地黏在郁安夏脸上。

    饶是她不承认,分别这六年,曾经的堂姐妹已经相去甚远。郁安夏言行举止间都透着股优雅,而她,身上的灵气早已被在国外经历的那些肮脏事磨光了,外表再怎么伪装,内里也早就**不堪。

    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跌落尘埃就越不甘,越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郁美芝接过侍应生端来的咖啡和甜点,顺便看向她受伤的手腕,努了努嘴:“怎么弄的”

    “不小心出了点意外。”

    “是吗”郁美芝翘着唇,微垂眸拿咖啡勺搅拌着杯里的棕灰色液体,“该不会是你得罪的人太多有人故意寻仇吧”

    郁安夏捏着咖啡勺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似是透着了然的目光步步紧逼:“我得罪的这个人是你吗”

    郁美芝含笑的嘴角渐渐僵硬,旋即笑容淡去,撇开视线不看她:“想象力真丰富。”

    郁安夏没再往下接话,只端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品了起来。郁美芝在电话里说要谈项链的事,但郁安夏不急着打开这个话题,反而是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开口有些沉不住气了。

    “郁安夏,回头草好吃吗”

    郁安夏脸色没变,放下咖啡杯淡淡看着她:“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抬手看了眼腕表,“咱们在这坐了有二十分钟了,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早就等不及了吧”

    郁美芝扯着唇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好多年前就暗恋陆翊臣了吧悄悄收集和人家有关的信息,把报纸上和他相关的报道剪下来收藏。还写了许多日记,那些话,我看到都替你脸红。二叔一直说你多上进多听话,他肯定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就思春想男人了。”

    “所以,这和你有关系”

    郁美芝微抿唇,的确没关系。

    当年她偶然间进郁安夏房间里找东西不小心翻到她的日记,通篇看下来才知道她居然一直暗恋陆家的太子爷,不过那会儿她并没有当回事,郁家虽然也算是豪门,但和陆家差太远,她从不认为郁安夏的异想天开能成真。

    可后来奶奶居然告诉她陆翊臣喜欢她想娶她。当时她一心就想着跟外国男友甜甜蜜蜜,眼里哪容得下别人哪怕那人玉质天成。她担心家里逼婚,所以在外国男友的怂恿下策划了诈死私奔。但她又太了解父亲和祖母重利的性格,没了她,难保不会为了郁家利益想方设法让和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郁安夏顶替,更何况郁安夏还暗恋陆翊臣,她就更不会让她如愿。

    郁美芝就是这样的性格,她觉得哪怕是自己不要的,但那人喜欢她,她就看不得郁安夏有朝一日代替她在他心里的位子幸福美满。

    她以前爱玩,经常出入娱乐场所,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朱天磊朱总。果不其然,那老色鬼看到郁安夏照片后惊为天人,两人一拍即合,她骗郁安夏去会所给她下了药把她送给朱总,想杜绝自己离开后她和陆翊臣的一切可能,但事与愿违,她也不知道那晚本该和郁安夏在一起的朱总怎么就成了陆翊臣。那之后没几天朱总公司出事,她吓得不轻,只能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可事实始终骗不了人,陆翊臣为了郁安夏把朱总公司连带着他自己都给端了。

    思绪渐渐回笼,郁美芝看着郁安夏依旧淡然的脸,胸口一腔嫉妒与痛恨交织,她狰狞着脸色开口:“难道奶奶没告诉你翊臣当年本来要娶的人是我。他对你好,一是为了孩子,第二是因为他以为我不在了,拿你当替代品!”

    郁安夏面色冷然地看着她,忽然,“扑哧”轻笑一声,勾起的嘴角尽是讽然。

    “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郁安夏将手里咖啡勺放在小碟上,不紧不慢地回她:“我记得你比我要大吧算起来,也是要奔三的人了,怎么想事情还这么自以为是陆翊臣那种人,你以为他如果不喜欢我,会委屈自己假装对我好”

    郁美芝一时语塞,硬着头皮顶回去:“男人不都是那样,上了床之后食髓知味移情别恋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算后来他喜欢上了你,可你也无法否认他心里依旧有我的一席之地,否则又怎么会特意为我定制了项链时刻在心里缅怀”

    说话间,将戴在颈间的项链从毛衣里扯了出来,被她捏在指间的项坠上细钻拼成的“c&z”折射着耀眼的光芒。郁安夏对珠宝有着天生的敏锐力,不同于上次薛黎戴的那条出自他人之手的仿制品,她一眼就认出郁美芝脖子上这条确实是当年她在陆翊臣抽屉里看到的那条,货真价实。

    垂在身侧的手五指拢了起来。

    郁美芝并未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灰败,扬着眉将项链放回心口:“郁安夏,我就弄不懂了。五年前你介意我的事情坚持要离婚,怎么现在就能完全抛到脑后了难道过了五年,你把你所谓的自尊和骄傲都丢到脑后了”

    郁安夏没作声。

    郁美芝又问:“还是说,离开几年,你发现自己太爱他离不开他,又或者是陆翊臣妻子这个名衔太诱人你抗拒不了,所以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郁美芝知道郁安夏心里肯定不像表面那样淡定。上次去港城,后来她旁敲侧击地问过随行人员,郁安夏并不是和陆翊臣一起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郁安夏知道她也去了,这才匆忙赶过来。说到底,还是忌惮她的存在。

    “郁美芝。”郁安夏等她说完才缓缓开口,“以前人家都说我们俩不似亲姐妹反而比亲姐妹长得要像。现在我觉得那些人都是在胡说八道,我们哪像了不仅脸不像,而且六年过后,你更刻薄,而我比以前更自信。”

    “你——”

    郁安夏打断她的怒火,继续道:“人都是会变的,我成长了,不会再在同样的事情上跌倒第二次。而你没有,嫉妒让你连仅有的一点理智都没了对吗”



112 项链的秘密(首订2)
    陆翊臣说得很从容,言语间,上位者的坦然淡定一目了然,以他的身份和行事风格,也确实没必要编出这种谎话。

    于郁安夏而言,一句话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

    可对郁美芝来说,这份真相来得太伤人,郁美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如果陆翊臣说的是真的,那她算什么当年奶奶给她描绘着嫁到陆家之后的蓝图,言语之中不容她有任何违抗,吓得她宁愿诈死也要捍卫自己所谓的爱情,因此一叶障目吃了那么多苦。可现在再回想,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那她这六年就是一场笑话。

    “我不信!”郁美芝有些歇斯底里,“你是骗我的,你喜欢上郁安夏了不想她伤心才故意这样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当初怎么会离婚”一边控诉一边声泪俱下,“我也喜欢你啊,要不是我当年在国外意外坠海,也不会到现在才回来,你怎么能彻底否认对我的感情呢”

    喜欢他

    这世界上的喜欢千奇百怪。有人为名,有人为利。有人一厢情愿只顾自己的想法而不管对方是否喜欢,也有人爱之不得便恨不能置对方无容身之地。

    这些都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真正喜欢陆翊臣的,只有郁安夏,因为他们是两情相悦,而他,也只想她喜欢。

    陆翊臣开口:“你不是喜欢我,你所谓的喜欢,只是喜欢陆太太这个称号,喜欢郁安夏的老公而已。”

    “不是!”郁美芝一口否认。

    可目光和郁安夏对上时,眼底又是一片惊涛。她讨厌郁安夏,从小就讨厌。两人差不了几岁,她是郁家亲生的女儿,但八岁之前却只能跟在母亲身边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被人追着喊小三生的小野种。可郁安夏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却能在二叔的呵护下被当成郁家公主一样长大。这就是原罪。

    “郁美芝,不要以为你这些年在国外做些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听着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郁美芝瞬间脸色大变。

    他知道她这些年在国外发生的事,也知道所谓的坠海不过是自导自演了

    眼珠子慌乱不已地四下乱转,之前质问时的理直气壮已经全然无踪:“我,我要回去问奶奶……”

    她要向郁老夫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初要骗她说陆翊臣喜欢她要娶她!

    郁美芝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葛杰在陆翊臣的眼神示意下也举步跟了出去。

    回去的车上郁安夏手肘抵在窗台上手握拳支着下巴,时不时扭头身旁静坐的男人一眼。他的侧脸线条挺拔,不比正面逊色。几次张嘴,想问有关项链的问题,但最后都没说出口。

    到家时才四点多一点,陈姨还没过来。

    郁安夏换了拖鞋将包包和脱下来的大衣挂好,问他:“你今天提前离开公司,没什么事吗”

    “年底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不忙。”

    郁安夏哦了声,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温水,将水杯递到他手里,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那条项链,离婚前我在你办公室的抽屉里看到过。”

    陆翊臣扭头看向她,两人四目交接,郁安夏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继续道:“当时你出差去了,是薛黎带我进去的,你抽屉里还有两张郁美芝的照片,就压在装项链的盒子下面。”

    “所以,你以为项链是送给郁美芝的,我时不时还会拿她的照片出来怀念一下”

    郁安夏耳根发烫,在他灼灼的目光逼视下,轻轻点头。

    现在回首再看是很可笑的事,但当时身在局中,本就不知道陆翊臣是否爱她,自然也没有自信和底气拍着桌子和薛黎叫嚣这些肯定不是真的。她再回想,只心疼那个时候的自己。

    陆翊臣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性感的长眸里闪过促狭:“照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项链确实是我在国外找人定做的。从那人设计到最后出品让我满意,足足花了有两年多的时间。”

    真的是他让人定做的,可若是照他说的,那这条项链该是送给她的才对。可是……

    “我名字最后一个字母明明是‘x’。”语气有些酸有带了点委屈,显然是介意郁美芝刚刚说“z”代表的是芝。

    陆翊臣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偏过头,端起水杯仰头饮尽。

    郁安夏的目光追随过去,她想起,以前他在床上时最后也会习惯性地微微仰着脖颈,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性感迷人。

    脸颊不由自主地飞红,大概是真的许久没有拥有过对方了,看他喝水居然也能想到这种事。

    抬手轻拍了下脸,察觉到陆翊臣是在刻意回避,郁安夏不依不饶:“你还没说,那两个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骗我”

    有些事,对陆翊臣而言,只能做,不能说。

    但事到如今,郁安夏显然是不求个明白不罢休。

    他将自己和她手里的水杯都放到了身前玻璃桌上,拉过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陆翊臣环着她的腰,挺翘的鼻尖贴了贴,他呼吸间清洌滚烫的气息尽数拂在她脸颊上:“真想知道”

    郁安夏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只丢了一个眼神,你说呢

    陆翊臣嗓中溢出愉悦的低笑声,伸手在她臀上轻拍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时参加过市里一个专门慰问福利院和敬老院的志愿者队伍”

    陆翊臣第一次见郁安夏,就是在福利院里。

    那家福利院是恒天慈善基金会赞助修建的,那日,他和几个相关领导去福利院视察。

    当时在那片绿茵茵的草坪上,那么多陪着小孩子玩耍的志愿者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如花一样的青涩却迷人的笑颜,落在眼里灿烂又夺目。

    谈不上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见钟情,但印象确实深刻,以至于后来他会让人刻意打听她所在志愿者队伍的动向,会在不忙的时候经常单项偶遇悄悄看她,也在志愿者名册上看到了她的名字,知道她叫ziana……

     



113 亲吻只是小儿科(首订3)
    郁安夏慢慢闭上眼,沉浸在他带来的柔意里。温软的唇瓣在齿间碾磨辗转,许久,两人才慢慢分开。

    陆翊臣伸手按了按她的红唇抚去唇间水色,墨眸锁在她俏丽的脸庞上,那双专注的墨眸自上而下,视线仿佛他温热的大掌一样在他身体上游走。

    郁安夏红了脸撇开眼不看他。

    温热的气息从耳畔拂过,陆翊臣的笑声低沉愉悦,他伸手请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害羞过。”

    最直接的事都做过了,亲吻不过是小儿科。

    他俯在她耳边,声线低醇又性感:“你这样容易脸红,等我们到了床上,你岂不是连脸都抬不起来了……”

    郁安夏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下,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以前在床上大多数时候他只会专注办事,下了床两人更是没太多共同语言,说话也只是日常生活中一些必要的交流。但现在郁安夏相信了萧晴常常挂在嘴边的话,男人骨子里都是好色的,只不过区别在对只对一个人好色还是对所有人都好色。想起刚刚他说的那么一长段故事,郁安夏觉得以前他或许是怕说荤话儿吓到她,又或者是破坏了他在她心里高冷威严的形象。

    思及此,心口有股暖流缓缓溢开。

    两人没在御江帝景多做停留。

    悦悦和嘉嘉都在大宅那边,丁瑜君听说她手受伤了,发话反正离过年没多久了让她和陆翊臣也提前搬回去。

    虽然丁瑜君嘴里说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照顾她儿子,但家里本来就有保姆,这话刀子嘴豆腐心郁安夏听出来了。

    换种心境,要和婆婆还有那不大懂事的小姑子以及陆家一大家打好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难。

    两人收拾行李,到大宅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丁瑜君特意等他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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