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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唐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云松
盖世唐皇
作者:凌云松
东玄大陆,神州板荡,天地浩劫。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群雄并起,逐鹿天下。大业末年,一位绝世英雄崛起关西,以一杆长枪荡平八荒六合,屹立于绝世之巅!



第一章 古道遇险
    大业八年二月初十,太原通往潼关的古道中,烟尘滚滚。有二百八十位甲士,正在黄土道上策马奔驰,在他们的中央,则是九辆同样在飞驰的马车。都由四匹高大的龙马拉拽,车身是由最坚固的红轴木制作,装饰高贵华丽。

    十二岁的观音婢,正依在马车一侧的小窗旁,满眼好奇的看着窗外。

    “那就是李家二郎以前没见过他。”

    她语中所指的,是后方距离他们马车不远的一位少年骑士。五官俊朗,体态英武,可惜那懒洋洋神态,却让少年的整个人,显得散漫慵懒。

    这个家伙,居然在马背上睡着了。

    “你没见过他不奇怪。”

    马车之内,时任治礼郎的高士廉手持着书本,漫不经心的说着:“这是唐国公的次子李世民,小名毗卢遮。因性情不为唐国公所喜,所以任殿内少监时,并未将他带入京城。”

    “毗卢遮大日如来毗卢遮那吗”

    观音婢若有所思:“我觉得,李家二郎的父母,应该很喜欢他才对。”

    南北朝年间,佛教盛行于世,尤其北方,一应贵胄子弟的乳名,都取自于佛家。以求佛门庇佑,能使孩儿平安生长。

    而毗卢遮那,是佛门中的大日如来,地位尊贵。

    “他自己不争气!”

    马车角落里的长孙无忌一声嗤笑:“我听说早年杨素曾见过这李家二郎,评价说毗卢遮之才如龙跃凤鸣,日后只怕不逊兰陵。”

    “杨素是故楚国公,太子太师,司徒杨素”

    观音婢惊奇的问着:“他真的这么说过吗”

    龙跃凤鸣,这是比喻一个人的才华,像龙在腾跃,似凤凰在高鸣。而‘不逊兰陵’之言,就更是极高的评价。

    北齐兰陵王高肃,貌柔心壮,音容兼美,是一位百战百胜的名将,也是北齐一国的擎天巨柱。可惜被北齐后主高纬猜忌,含冤而死。

    “说过的!”

    高士廉语中略含感慨:“那时楚国公寿宴,我也在场,后院内有数名世家小儿嬉闹,冲撞了楚国公。当时余子皆战栗不敢言,只有李世民应对从容。楚国公大为惊奇,当场试问了几句,结果李世民居然都能一一答上,使得楚国公赞叹连连。你们知道的,故楚国公精擅相人之术,很少有走眼的时候。”

    “可这次他偏就走眼了。”

    长孙无忌语含不屑的接口道:“这李家二郎被楚国公赞誉后不久,就闯出了一场祸事,引得唐国公厌弃。之后这家伙更自暴自弃,身为将门子弟,不喜兵术战策,也不研战阵搏杀之法,反而每日里嬉混于市井,花时间钻研起了制甲技艺,近年已就泯然于众人。之后又有传闻,说是这李家二郎妒嫉其弟天资高绝,曾蓄意将其三弟推入河中。”

    观音婢不禁吃了一惊:“将他的弟弟推入河中他竟是这样的人”

    “只是听人这么说。”

    长孙无忌扫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传言或有失实之处,可我今日看他,确实是个怠惰懒散,放荡不羁的家伙,你以后记得离他远些。”

    “我知道了。”观音婢转回头,再次看着窗外。可她眼里,依旧透着几分好奇。心想后面这两兄弟,可不像是兄弟失和的样子。

    就在马车之后三十步,李玄霸用手指捅了捅他身边的兄长李世民。

    “二哥,你看观音婢。她好漂亮,比我那师姐还美。”

    “是么”

    李世民眼神惺忪的往前方扫望,随后就一声失笑:“你春心动了”

    “才不是!”

    李玄霸顿时涨红了脸,把脸颊高高鼓起,就好似一只包子:“观音婢她看的是你。”

    “看我那她一定是在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能在马背上睡着。”

    李世民莞尔:“说来你年纪也太小了,正是思春的年纪。这次回去,二哥我会跟母亲提的,说玄霸你喜欢这类型的女孩。”

    “二哥——”

    李玄霸脸色更红,不过他随即就看见那车窗旁的观音婢被人一把扯了回去,之后长孙无忌又探出头,冷冷的瞪了他兄长一眼,目中饱含着鄙薄与防备。

    李玄霸不禁一声冷哼,面色沉冷了下来。他就见不得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的二哥。

    他是唐国公李渊的第三子,之前拜在正一教吕梁派门下学艺。这次因母亲窦氏生病,兄长李世民奉父母之命,率数十名部曲赶来吕梁山接他返回京城。

    结果在途中巧遇祭祖之后,正在返京的治礼郎高士廉一行,于是两支队伍一并同行。

    原本他见长孙无忌仪表堂堂,气度非凡,不禁心生好感。可此时却觉这人,实是让人恶心。不过是个被长孙家赶出家门的破落子,神气什么居然还敢鄙薄他的兄长

    此人无非是仗恃其才,可他的兄长,无论是武道兵法,都是超绝于同辈,只是近年韬晦,不愿显露人前罢了。

    这个长孙无忌,有什么可骄傲的

     



第二章 敌情险恶
    李玄霸使用的墨甲,比之李世民的那一身更雄壮威武得多。不但身躯大了一圈,高达一丈一尺,那周身甲片,也明显更为厚重,更显精良。头顶上有着牛角装饰,浑身上下,则密布着繁复而又饱具魔幻色泽的金色符文,手中提着两只二百斤重的紫金大锤。整体看起来,就仿佛是一尊牛角魔神。

    这尊甲的名称,也正是牛魔——

    不过李玄霸才刚把这身牛魔战甲穿戴好,头顶上就挨了李世民的一记重拳:“你得了这身甲都还不到十天,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送死吗给我在这里乖乖呆着!”

    甲内的李玄霸,顿时就嘟起了嘴,满眼的不服。可他的兄长,却完全不给他争辩的机会,径自策着身下的钢铁坐骑,来到了车队的最前方,向远处眺望。

    在这里,已经有数十位唐国公府的武士结阵。二十面高大的盾牌耸立,将整个车队都环护在后,盾牌之后,则是一尊尊七尺高的‘巨人’,亦是周身铁甲覆盖,散发着金属所特有的冰冷气息。

    而在更后方处,则是二十骑与李世民兄弟一般的钢铁骑士。

    军用墨甲有骑甲与步甲之别,等级则大约是王级,帅级,将级,尉级与士级的区分。

    再按照大隋军制,边军一火十人,三火一伍,三伍一队,甲十五具。

    这里的‘甲’,就是指的士级战甲。其中着甲者,被称为‘甲师’,一般都是在武道上有所成就者,在军中的地位,只在军官之下。

    这不但是因墨甲昂贵,更因合格的‘甲师’难求,强如大隋,也没可能做到军中人人披甲。此外一具墨甲,要发挥完整的战力,也往往需要三到五名辅兵协助。

    不过武功李氏身为天下最顶尖的武门,府内部曲私兵又格外不同些。李岩麾下的这一队部曲,十人中就有三位是甲师,披甲率也高达三成,且战甲无不都是士级上位,制作精良。其中甚至还有三具只有军中旅帅以上才有资格使用的尉级战甲。

    至于那二十骑具装铁骑,就更显唐国公府的底蕴深厚。

    众所周知,骑甲的价格,往往都是步甲的五倍以上。且不但骑甲制作不易,适用的军马也极其昂贵。

    一队完整的‘具装铁骑’,所需的耗费,完全不下于一队尉级甲师。当然他们的战力,也绝对对得上这分投入。昔日后赵石虎攻燕,前燕名将慕容恪率二千具装铁骑出击,在战场上纵横无敌,大破石虎数十万军马。

    而唐国公家供养的这三百‘具装铁骑’,也是天下闻名的劲旅。一旦列队齐进,可以破十倍之敌。

    “前面是哪家不开眼的贼匪” 一流小站首发

    长孙无忌也同样穿上了一套威武不凡的将级战甲,来到了李世民的身后。不过与后者的谨慎不同,他却满眼不耐的看着前方的山林。

    “你在这里干看着做什么何不尽快将甲士入林尽早将里面的贼匪驱散,也好早点上路。”

    他之所以这么说,倒非是自大,而是有着底气的。

    此处不但有着唐国公府的百二十位甲士,更有他舅舅高士廉的一百六十名护卫。高士廉乃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而此时北齐虽亡,可渤海高氏仍在,依旧是天下有数的世阀豪门之一。仅仅只这一百六十人,战力就可抵得军中四个百人队,所携之墨甲,也无不精良。

    可此时晋地一带,往往千人规模的贼匪,也只有三五十具战甲,战力往往不堪一提。

    李世民闻言,却微一摇头:“这可能不是普通贼匪,而是从永济渠过来的河夫!”

    长孙无忌闻言不禁微惊,面上显露出了一丝凝重之意。

    大业元年三月,天子发河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通济渠(又称汴河),自河南荥阳的板渚出,经鸿沟、蒗荡渠、睢水沟,至江苏盱眙止,沟通黄河与淮河。

    大业四年,天子又诏发河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起洛阳,北通涿郡(北京城西)。

    而为了便利于打通运河,工部前后数年间,造民用墨甲四十万尊,交由河工使用。

    不过自天子继位以来,朝廷屡兴大役,先是营建东都,后又起数十万大军征伐吐谷浑,百姓早就不堪其扰。加上官吏的盘剥凌虐,导致许多河工苦不堪言,纷纷逃亡。

    而其中的部分人,不但逃走,还带走了大量的民用墨甲。

    这些民用墨甲,虽是为便利于开山凿石而设计,可本身亦有着千斤之力。只需稍加改造,就有着能够比拟军用战甲的威力。

    此外又因大隋府兵之制,这些河工中的许多人,都是在籍府兵,战力不俗。且往往都是以乡族为纽带,一整乡,一整族的逃离,所以遇敌之时都能齐心协力。

    如果只是贼匪,长孙无忌不会将之放在眼中。可换成河工,他却不能不在意了。

    “可你怎知道是河工”

    “当然是用眼看的。”

    李世民指了指前面,大概两百丈外的道路左侧。长孙无忌这才发现,那边的一片泥泞地周围,有一些奇怪的脚印。

    那大约是人的四倍左右,仿佛熨斗底部般的印痕。

    长孙无忌只看一眼,就知那必定是墨甲留下的痕迹,且多半是工部为开拓运河,打造出的一种民用墨甲‘开山’。

    &



第三章 怀璧有罪
    “这次回京,确实带了些浮财。可要说是什么重宝,却有些过了。”

    高士廉的眼神异常,却微不可查,随后更是反问:“二郎难道以为,这些人埋伏于此,是故意为之,针对我等”

    李世民心想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在冀州一带,可少有这么大股的盗匪。

    这些人不选沿途那些商队下手,反而盯上他们这支有大量精兵护卫随行的车队,这也很古怪。唐国公府与渤海高氏的彪悍家兵,还有一群再明显不过的具装甲骑,无论怎么看都不好惹。

    且对方不惜伤亡,兴师动众,目的总不可能是为他与玄霸两个无足轻重的国公府子弟。贼匪之流如无必要,是不会主动招惹他们这样的世家大阀的。

    不过既然高士廉不愿说,他也不欲逼问。就当后面那几辆马车里面,只是一些浮财好了,

    “如果仅只是河工,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小侄害怕,里面只怕不止是如此。”

    李世民凝声说着:“所以强行突围,并不可取。前道未曾探明,未必就能平安。且贵府携带的家眷,也难保万全。”

    家将李岩听到此处,不禁身躯一震,眼透深思之色。

    长孙无忌也不禁想到,他们突围很简单,可突出重围之后了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数千人的大股盗匪出现在此,当地的鹰扬府,都尉,难道都无所觉

    如果林中之敌,真是冲着他们来的,那就真有担忧的必要。

    “如今之计,只有就地破敌,越早越好。”

    李世民说完之后,就回望着高士廉:“不知高世叔,敢否将贵府家兵,借于小侄一用”

    高士廉闻言,也不仅侧目,仔细再看了一眼身侧的李世民。他明白对方的意思,是想要他授予指挥自家私兵的全权。

    “此是理所当然,临敌之即,自需号令统一不可。可是二郎,你准备如何应敌”

    李世民毫不犹豫,将手中的马鞭,往南面指了指:“此处临河,小侄欲在临河的滩涂地破敌。”

    长孙无忌闻言,却不禁吃了一惊:“你是疯了还是白痴!”

    随后他就力劝高士廉:“舅父!需知墨甲与车辆沉重,而滩涂地松软!我等进入其中,必将行动艰难。李世民此人声名狼藉,才具平庸,绝不可信。观其所言,也非是知兵之人!让他来指挥,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长孙无忌一时情急,根本就不顾及李世民就在身边,口不择言。

    李世民虽不在意,可他身后的李玄霸,却是透过面甲上的水晶透镜,眼神不善的盯着长孙无忌的后脑勺。

    不过那高士廉,在沉思片刻之后,却出人意料的凝声说道:“那就拜托世侄了!”

    “定不负高世叔所托!”

    李世民朝着高士廉抱拳一礼,随后他的声音,就骤然拔高:“全队转向!左右队相互掩护,列阵徐徐退后,至左侧滩涂地沿河行进!三郎,你去给马车开路。”

    李玄霸闻言,顿时精神一震,手舞着一双紫金大锤,直奔车队的左侧。随着几声轰然震响,那边的几根大树,竟被他的大锤轰飞砸碎。

    他修习的是‘赤日极真’,本就以力量见长,加上本身穿戴的战甲,也极其出色。故而这具牛魔甲,他虽新得不久,不怎么熟悉,可每一锤轰出,依然有着数万斤的力量,便是那些粗达二十合抱的树木,也往往都撑不过他一锤,莫不齐根而断。

    果然是硬生生的,在此处的密林中,开出了一条道路。

    而此时李世民,又从旁边的马车之内抽出了一杆旗幡,插在了这辆大车的前方。

    南面恰有一股大风刮来,使那大旗飘扬而起,一个以金线绣成的斗大的‘李’字,顿时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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