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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莫非是”他颤颤巍巍的接过剑,然后闭上眼向其中注入一道精纯雄厚的剑意,母剑上反馈出的一道波动,又让他猛的睁开眼!

    那道波动让他的心乱了。

    而仙门境剑修心乱的后果,则是周围数十座大山在一念之间,全部被削成低矮的土墩!

    “轰——”

    伴随着山石倒塌的声音,凌剑君也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居然真的是他哈哈哈真的是他,一千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再次感受到你的气息,阿慢!”

    七长老也跟着他又哭又笑的癫狂模样,舒展眉眼,三尺青锋握于手间,起舞相和!

    此处身处云天宗偏僻角落,没有寻常弟子,因此方才凌剑君引起的动静,只有那些隐世的老怪物们察觉到,但这就更稀奇了。

    熟悉凌剑君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几乎是剑修的标杆。

    用剑,人更似剑,几乎不会被外物所扰,唯独一千多年前的某件事。

    两人的疯癫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凌剑君擦干眼角渗出的泪水,七长老也收起长剑,四目相对,一言不发,却又心心相印。

    “我失态了,”凌剑君似乎有些自责,但很快这抹自责变化成了意气风发,“但这是值得的。”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再次得到阿慢消息这件事更让人高兴的了,”他缓缓舒了口气,软弱姿态被他尽数隐藏,余下的则是他向世人所展现的那张面孔——如剑般锋利,如剑般无情。

    “但阿慢他还是死了。”七长老不合时宜的泼了盆冷水,随后又添了把炭火,“但既然司朔那小子接触到了和阿慢相关的东西,或许我们可以知道他的死因。”

    “然后算账。”凌剑君补充道,“只是,我那位徒孙,你的宝贝徒弟,现在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司朔的状态当然不好,有两方面原因。

    第一是,刚刚在和灵竹剑接触的片刻时间里,自己丹田里的灵力就被一股诡异力量给抽了个一干二净,虽然第二丹田就没关上过,立马开始补充,但伴随着力竭所带来的疲软感觉还是想让司朔骂娘。

    “那是啥我灵力呢”

    没错,丹田中的灵力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就像是不遵守能量守恒定律似的。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深究,第二个坏消息便传来了。

    来源于沙场之上。

    在司朔下场后,蔡决和韩洪二人带着恢复的差不多的丹田,对涌出的妖兽,狠狠的出了波恶气,但接下来的情况,却又变的不对劲了。

    接下来一波兽潮出现的速度比他先前预计的要快上不少,间隔大概只有前几次的一半,导致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但更重要的是,这一波兽潮里,妖兽的普遍实力几乎比上一次翻了个倍。

    远眺境妖兽成了主流,偶尔蹦跶出个把攀山境,还都是巅峰,更恐怖的是,被这些妖兽众星拱月围在中央的,是一只黄蜂状的远眺巅峰妖兽。

    体格大概有一头成年大象那么大,尾部带着一根锋利的毒针,泛着幽幽绿光,毫无疑问,带着剧毒,让人看了就遍体生寒!

    “这是怎么一回事”蔡决有些懵逼,但还是二话不说,抄起巨锤,如战神一般,向着那些来势汹汹的妖兽发起冲锋,有了韩洪所布置的“天地烘炉”效果在,他的实力比起平常又是上升了三四成,对付那些一般货色的远眺妖兽并不吃力,但唯独那只巨蜂,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难不成,要暴露真实实力了吗”他有些犹豫,但就在这犹豫的空档功夫,身后却传来一声长啸。

    是司朔!

    这啸声似有震慑人心的效果,不光是蔡决和韩洪,就连那只已经翘起尾部,打算用毒针应敌的黄蜂的动作都出现了一丝迟缓,而且这丝迟缓还在不断放大!

    而对于两位人族修士来说,这迟缓只不过是一瞬,等他们回过神,朝着司朔的方向望去,却发现他已经双膝跪地,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用双臂将灵竹剑护在胸前,而灵竹剑也像是内部安了个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闪着明蓝色的光。

    回到云天宗这边,凌剑君用手端着那把油兮兮的母剑,露出了一抹玩味神色。

    “诶,你说,我借他一剑,如何”

    七长老露出为难神色,“您也曾说过,修行之路,最好不要假借外物,尤其是在对敌时候,过早品尝不属于自己阶层的力量,可不是好事。”

    “但司朔那小娃娃也不是一般人,”凌剑君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早就发现了吧,他的灵力比常人多上不少,否则也不会让子母剑产生感应。”

    “更何况,你小子什么时候会把我的话,奉为圭臬了”凌剑君虚眯双眼,像只老狐狸发现落单的雏鸟,“我听他讲,你小子拿我的牌位刻成了木剑长脾气了啊小明!”

    “额”七长老无话可说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居然把自己的底给抖了出去,“那个臭小子!”他狠狠骂道。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是真的不愿意司朔接手这种揠苗助长的馈赠,遂而辩解道,“但这样真的不好。”

    “你放心,”凌剑君信心满满的答道,“我当然明白。”随后,他用自己蓄长的指甲划破自己的眉心,从中滑落一滴嫣红的血,滴落在母剑之上。

    “您这是”

    那滴血液中,包含着的不是超乎寻常的灵力,而是剑意。

    一片从凌剑君大道本源上剥落下来的剑意。

    这种剥落并不会对他的根本造成什么伤害,但仍然让他看上去变的萎靡了几许,由此可见,这“馈赠”,绝不一般!

    “他能领悟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凌剑君做完这一切后,笑着将母剑归还给七长老,随后向前踏出一步,身影便消失了。

    七长老没去理会他,只是盯着母剑,血珠滴落在上面后,很快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所吸收,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老东西,我跟着你学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慷慨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剑除妖
    凌剑君并不知道,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滴血,给司朔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此刻的司朔,只感觉有万千根钢针,沿着他的每一个舒张开的毛孔,扎入真皮组织,刺进感官细胞。

    疼,绝对的疼,没有任何花里胡哨,仿佛被剃光毛的猪,夹在板子上,用布满钢钉的板刷一遍一遍的拍打。

    这还没完,惨绝人寰的疼痛之旅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曾听说过一种酷刑,在脑袋顶用楔子砸开一个洞,然后往里面慢慢灌注水银,这种比人体密度大得多的金属液体,随后人的皮肉便会被这种剧毒的金属撑胀的皮肉分离,最后痛苦的死去。

    司朔不想讨论这种酷刑是否真的存在和可行,但毫无疑问,他现在正在经历着和其差不多的煎熬!

    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涌现出来,把他丹田中的灵力给挤进四肢百骸中,海量灵力让他的肢体如病人一般浮肿着,看起来又恶心又滑稽,而那些东西要做的,可不单单是鸠占鹊巢。

    “啊!”

    司朔再一次因为丹田中的刺痛而忍不住哀嚎起来,那里,那里像是抵着一把锋利的剑,不断的在丹田的壁垒上刺来刺去,这滋味儿可不比在玻璃碴子上翻身好多少。

    更雪上加霜的是,存放于丹田的那把古剑,也因为那些东西的进入而发出嗡嗡蜂鸣,引得整个丹田不住的颤抖,从而更促进那些东西的活跃程度!

    是剑意,司朔身为剑修,当然认得出,让他遭受如此之大痛苦东西的本质,那剑意像是最无情的刽子手,给他从到精神上来了一次绝顶的“洗礼”!

    可是,这股不属于他的剑意又是从哪儿来的司朔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但荒明白。

    从子剑表面上破碎消失,实则融入司朔体内的时候,荒就明白那玩意儿究竟有何作用,如今,它不过是发挥了它的本来作用罢了,只是关头有些不对。

    “司朔,抱守心神,摒弃外物,心神合一!”荒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焦急,但并不慌张,“挺过这一次,对于你的剑修生涯,有天大的好处!”

    司朔咬着牙,甩开想要过来搀扶的蔡决和韩洪二人,用肿胀的双手扶着剑,靠着膝盖,从地上爬起,盘坐下来,又将灵竹剑插在面前。

    这剑意再这么停留在丹田中,只会让其炸裂开来,需要找到一个容器去盛装,既所谓的引流,古剑目前和那些剑意起了共鸣,无法取出,而他身上其他的剑品秩又太低,所以这柄灵竹剑,则恰恰好是最合适的容器。

    “听好了司朔,这股剑意,多半是你云天宗某位前辈用秘法送入你体内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毒药,但若你能从上面体会到万分之一,会对你自己修行有天大的精进!”

    云天宗的剑修用秘法送入我身体司朔脑子里一下子便浮现出某个看起来和善无比的老者形象——“是凌剑君”他很清楚,自己师傅的剑意没那么冷酷无情,而这种让人遍体生寒双腿发软的狠戾,只有可能是那位凶名赫赫的师祖了!

    “他为何要这么做”虽然很好奇,但司朔已经来不及思考,再不开始引导,自己的修士生涯,多半要废在这里了!

    随后,神奇的一幕便发生了。

    灵竹剑身上的青黄色,随着司朔呼吸的平缓,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血一般的红!

    君子剑,变成了一把魔剑,而剑主人留在上面的气息,却没有一丁点儿排斥,和这外来的杀气完美的交融在一起,惹得略懂剑修的蔡决,发出一声惊呼!

    “这怎么可能”

    “谁知道你”韩洪道,“蔡师兄,先别管司朔了,那只黄蜂,要来了!”

    场上最大的威胁,仍然存在。

    那只貌似黄蜂的妖兽所受到的迟缓在司朔开始引导后,便慢慢消退了,没了阻碍的妖兽,变的更加暴戾,背后那对薄而锋利的翅膀急速震动,发出尖锐的刺鸣声,凡人若是听到,便会被震的耳膜破裂,七窍流血而死!

    与此同时,因为司朔久久未归而产生担忧的颜渊一行人,也沿着战斗的波动,寻到了这里。

    站在高高的山峰上,铺满山脊的妖兽尸体,和血肉模糊的战场让几人都震撼的久久没能说话,但沉寂之后,他们又很快发现和黄蜂妖兽展开缠斗的蔡决与韩洪,还有左荣及被他护住的一干人等。

    “那是蔡师兄和韩师兄!”

    “等等,那是司朔么!”白浅浅急于寻找司朔,很快就发现了在战场边缘,看似打坐调息,实则气息极不平稳的少年,还有他面前那把妖异血剑。

    “喂喂喂,你们不会是要参战吧!”段良看着蠢蠢欲动的二人,连忙问道。傻子才想和那只大黄蜂交手呢!凭他们的本事,恐怕要不了两个来回,就得身死道消。

    “他们俩不是跟你们有矛盾吗何必呢咱们就在这山头上,坐收渔翁之利不好么”段良想将二人劝回来。

    但颜渊的回答,只有一个白眼,和一句话,“宗门弟子有难,我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管”随后往身上贴了七张泛着金光的符箓,化作一道青烟,出现在战场之中。

    “那个,白小姐”沈落霜也在劝白浅浅,“你看啊,你的境界在几人中是最低的,即使去了也只能添乱,不如就在这里,静观其变怎么样”

    “不行,我得去司朔师兄那边,他好像出了什么问题。”随后,白浅浅也头都不回的几个闪身,出现在司朔身边,一道凝气决,打在司朔身上,接着又是五六个增益法术,让山顶上的师兄妹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群人是有毛病吧!”段良忿忿道,“明明在上岛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互扔板砖,现在有了麻烦却一个个不要命的冲上去帮忙!”

    “那师兄,咱们是留在这儿吗”沈落霜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段良一跺脚,顿了顿,“当然是上去啊,打不过,做做样子总行吧,否则到时候求他们的时候,怎么开口”

    对于颜渊的加入,蔡,韩二人稍显诧异,但手中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暮雨纷纷!”蔡决一连挥动上百下巨锤,强有力的冲击砸到黄蜂腹部,那个看起来薄弱的地方,随后韩洪也用那方小鼎补上了一击,可是对于黄蜂来讲,只是被击退一丈,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符刃,解!”颜渊抛出一大摞符箓,在半空中化作一只飞舞的蝴蝶,双翅震动,似洒下一阵金粉,却被那只黄蜂振翅吹走,随后它抬起尾部,趁着“蝴蝶”在撒粉时露出的一个破绽,狠狠刺去!

    “轰——”符箓化成的蝴蝶在它一刺之下,炸成湮粉!

    颜渊看起来有些无奈,“两位好哥哥,你们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个恐怖的主还有司朔又怎么了”

    “额”二人对望一眼,满是尴尬——总不能说是自己作死,把这玩意儿给放出来的吧

    而在这个空档,那黄蜂的身体却突然莫名膨大了一圈,尤其是腹部,不单单膨胀起来,还在蠕动,配上那黄黑相间的花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小心!”

    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察觉到这一异变后,立刻向着四周逃遁,而那只黄蜂的尾针也化作一道乌光,向着他们三人刚刚站立的地方,喷射而来!

    大地又是一阵震颤,那只尾针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坑,最后身陷坑的正中心,而周围的土地,也被这根针所染黑,发出不祥的恶臭。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那只黄蜂没了尾针,腹部低端多出一个大洞,随后从那些洞里,涌出一群和它模样无二,只是身体小了许多的黄蜂!

    原来它腹部肿胀的原因是这个!

    在“生”出一堆小黄蜂后,那个大洞又慢慢愈合,一根黑针慢慢成形。

    原来这玩意儿也不是一次性的!

    “情况,有点不妙啊,”颜渊叹了口气,虽然面容苦闷,但看不出丝毫绝望的意味,“那些小的都有登楼巅峰境界,这妖兽还真是问若未闻,啧啧!”

    三人又对视一眼。

    蔡决开始在心中默念一段绕口的口诀,韩洪收起“天地烘炉”,又取出一对短刀,而颜渊则拿出一沓用看起来毫无光泽的陈旧黄纸画出的符箓。

    可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

    “就不劳烦各位师兄师弟动真格了,有位前辈借了我一剑,正好用它来试试威力。”

    回过头,司朔笑的正灿烂,浮肿早已消失,血剑被他握在手中,白浅浅乖巧的站在身后,眼里满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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