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司朔全程瞪大眼睛,看着几人用懵逼的眼神交流。他当然认得段良,心里也大概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可若他在这时候跳出来解释,岂不是告诉大家,自己保留着浮岛上的记忆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保留记忆的不知他一个,不过尤星河那家伙,那种冷漠性子,想都不用想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跳出来解释而白浅浅,看她傻里傻气的样子,恐怕是真不记得——难不成是那一位的话不准不过,这倒无关紧要。
他选择沉默以待,静观其变。
要说心里最郁闷的,还要数段良了。在上岛前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趟九死一生的探险,唯一的依仗,就是那张羊皮卷上的地图和其能保留十五个字的特殊功能。结果下岛后,自己和师妹倒是完好无损,但也没能把珠子给带回,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保留十五个字的珍贵机会,居然一大半记录的是其他人的“破事”。
蔡决走上前一步,淡淡答道,“我就是蔡决,谁是段良”
“我就是!”看到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段良更是火冒三丈,自己家族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被这个人所浪费掉的吗他不禁握紧双拳,可感受到他身上传来深不可测的气息,还有那个离的远远的,却频繁向这边投来目光的白胡子老头儿,他又感到深深的绝望。
他已经猜到,能同时拥有如此多修为深厚年轻人的宗门,恐怕在东玄洲上只有云天宗一家了,自己宗门虽说并不算弱小,可和云天宗这等庞然大物比较,简直不值一提。
“你就是段良吧有什么难处,只管跟我说,我会帮你。”蔡决只想快点回到宗门,好好调整一番后继续闭关,不想在这等杂事上多浪费时间,因此语速加快不少,可这落在段良眼里,却更是敷衍的象征!
“你……”
“我……怎么了”蔡决皱眉道,“我赶时间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不许走!”段良大吼道,“你,给我留下!”
蔡决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先前耐着性子和段良好声好气说话,全是因为他自认理亏,可眼前这年轻人一直指东扯西,不提正事,这让珍惜时间的蔡决也没了耐心。
“松手!”
“不松!”
“滚!”
蔡决再也不克制,一股凌然气息以他为中心爆炸开来,压制性的力量,让段良完全无法抵抗,整个人被震飞到三丈开外!
“师兄!”沈落霜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声,跑到段良身边,一脸凄惨,而蔡决只是闷哼一声,重新走回传送阵上。
他还是留手了,若全力出击,段良方才就已是重伤!
“长老,启动传送阵吧。”
长老点点头,双手掐决,地上传送阵的纹路开始一道一道发出光亮,司朔有些着急了。
这不欺负老实人吗段良这完完全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司朔也很不忍心,可有怎么样在自己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让此事发生转机呢
而就在这事,蔡决突然口吐鲜血,原本强大的气息开始慢慢萎靡下来,陡然惊变,让长老不得不停下传送阵,一脸担忧的来到蔡决身边。
他并没有感受到敌袭,而蔡决的身体他也检查过了,并没有暗伤在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血契!”长老认出了让蔡决受伤的源头,同时表情变的不正常起来。
血契,顾名思义,是用血刻下的契约,往往是用自己的神魂作为抵押,如不遵守,后果很是可怕。
而蔡决现在的模样,很显然是血契在提醒他,已经在违约的边缘徘徊了。
也就是说,蔡决不光在别人的羊皮卷上许下诺言,还留下了血契很快,众人都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看向蔡决的目光也更怪异起来。
在岛上,他们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会让蔡决主动立下血契,去帮助那个叫段良的家伙看起来离开浮岛的时候,他们带着段良并非出于偶然。而司朔也在这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既然蔡决立下血契,那必然得帮助段良解除家族诅咒,即便他没这个能力,这不还有自己嘛!
司朔想的很明白,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和自己逃不开关系,即使自己再怎么懒惰,这该担当的责任,他责无旁贷。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半推半就
浮岛的确会消除记忆,但对天所立下的契约或者许下的誓言却不会有任何改变,甚至因为浮岛本身就是一块天道碎片的缘故,誓言或约定的限制程度还要更大,这不,蔡决刚生出“不帮段良”的念头,现世报就来了。
这让蔡决有些惶恐,不明不白背上一个“债务”也就算了,居然还被要求强制执行,自己到底在浮岛上做了什么
“可恶!”他心中涌起一团无名火,却无处发泄,只得一拳重重砸向地面,砸出一个又大又深的坑洞。
但其实要论懵逼程度,段良其实并不亚于蔡决。
这家伙居然会为了羊皮卷上这“无关紧要”的一段话,肯用神魂立下誓言段良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后,又慌忙将羊皮卷翻开,又仔细阅读了一遍。
“这段话里的白师妹,应该就是那位女子了,”段良打量一番后在心中给出判断,“看起来这名女子对于蔡决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而那位白师妹似乎又对叫司朔的小子态度不一般啊,啧啧!”
很显然,段良猜错了几人的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于缺失那部分记忆的好奇。
“师妹,问你一个问题。”
“师兄但说无妨。”沈落霜温柔将段良扶起,一双美目之中,满是心疼。
段良有些受不了这种眼神,侧过身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说道,“师妹啊,你说,这蔡决,可靠吗”
“师兄,你的意思是”沈落霜虽并不是那种机敏过人的女子,但也并不蠢,既然自己的师兄会说出这种话,看来他是想将希望寄托于外人身上了。
先不论那个眼睛长在脑袋顶的少年究竟有没有那个实力,但就在刚刚,他可是羞辱过段良一次!单是这口气,又咽的下吗
当然咽不下,修士,哪怕是混迹于市井之中靠耍些小手段的修士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傲气,可段良也并非那种自负之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傲气和家族的存亡哪个重要。
他早已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看蔡决的模样,怕是在云天宗之内地位也不见得低,又有血誓为要挟,不担心他不会帮助自己。
既然没拿到珠子,不如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请云天宗这个庞然大物出手,数万年的沉淀,未必不能找到解决诅咒的办法。
长老也很无奈,血誓这玩意儿,立下来很容易,但想要彻底解除可是麻烦的很。如果单是从字面意义上让这份契约失效倒没什么难度,其中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干掉段良,可其产生的后续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颇有些蝴蝶效应的味道。想要从根源上消除誓言的影响,最起码得是仙门境修士出手才行,还得消耗很多精力,总之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司朔也想到了这一点,嘴角止不住的向上翘,被一边的白浅浅看见了觉得很奇怪,“师兄,蔡师兄吃瘪让你这么开心吗”
“那肯定……肯定不是啊,”司朔连忙改口,他承认自己开心的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蔡决那种“好气哦看你不爽还不得不帮你”的憋屈模样,但主要原因并不在此。
“好了好了,不如我看这样吧,”司朔化身和事佬,悄然进场,他先是快步走到段良身边,亲切而友善的低声对他说道,“段良道友,先前我们之间有所误会,还请见谅,但其实我们的蔡师兄并非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蛮横不讲道理,其实心底他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即便没有立下血契,但凡听说哪里有困难,他都会责无旁贷。”
司朔一番吹嘘,把蔡决吹成了一个“圣人”品格,又由于他并没有用传音,所以这些话一个字不漏的传入云天宗众人耳中,几人面面相觑。
“啥,蔡师兄是这样的人,我咋不知道呢”
“不会吧,蔡师兄,原来你一直是个热心肠,是我误会你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蔡师兄!”
只有蔡决,咬紧牙关,面露不善之色,“司朔……你到底要干什么”
“哎,段良,原来你肩负了这么重大的责任,真不容易啊!”就这么一会儿,司朔已经主动让段良讲出诅咒的事情——虽然在浮岛上已经听过一次,但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听起来的确很棘手,但云天宗关于诅咒的典籍如同恒河沙数,其中未必没有解决办法,但我们需要时间。”
“况且——”司朔拉长音调,指了指自己等人身上满是血污,灰尘的衣服,“大家现在都已经精疲力尽,需要回去调整状态。”
“我明白,”段良点点头,“我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况且诅咒的发作并不会立即导致死亡。”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司朔搓搓手,捶捶背,像个下乡扶贫的小干部,随后高声对蔡决说道,“蔡师兄,想必你也听见了,我们先回去休整一番,待调整好状态后再去段良他们家族帮忙,意下如何”
蔡决瞪了司朔一眼——在这种局势下,哪是给意见,完完全全是逼着他同意!不过司朔的意见也的确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当然可以,我没意见,单是司朔,到时候你得跟我一起。”蔡决打定主意,自己一个人遭难也太划不来了,怎么也得把这个唱红脸的家伙拖下水,谁知,这正好中了司朔的计。
“嘿嘿,求之不得。”
司朔没有半点犹豫,似乎是生怕蔡决会改变意见似的,飞快的答应下来,这让熟悉司朔的颜渊和白浅浅,不禁打了个寒颤——能让司朔积极出动的,十九九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回去,多则十日,少则三五日就会去你们那里。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到底住在哪呢!”
“藏刃谷,傲梅宗。”段良自报家门,“那我们先告辞了。”
司朔拱手告别道,“那段良道友,沈仙子,告辞了!”
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朝霞之中,司朔也松了口气,至此,浮岛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总算可以回宗门休息几日。脑子里抱着这样的念头,他踏上了亮起白光的传送阵。
天空之中,段良和沈落霜身无双翼,却并肩翱翔在天际之中,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对了段师兄,”沈落霜突然开口道,“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
“刚刚我并未自报名号,那叫司朔的家伙,为何会知道我叫沈落霜”
第三百二十九章 短暂日常
阳光,初春的阳光。
风,宁静温柔的煦风。
窗外树影斑驳,撒下一片不规则的斑点,倒映在被子上,轻轻晃动。
一夜无梦的熟睡让这个早晨所看见听见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哪怕是小狐狸的挠门声。
“别挠了别挠了!”司朔连忙从被窝里钻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急匆匆的将一个月前换的新门打开,出现在门外的,是一个翘着兽耳拖着狐尾笑颜如花的漂亮姑娘,巧目倩兮,美目盼兮,一身水绿色长裙使她看起来宛如森林中的精灵,静若处子,动如狡兔,一切形容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总之司朔想表达的意思是,在如此清爽的早晨看到一个如此动人的狐狸精,一天的心情都不会糟——前提是忽略小狐狸爪子里的木屑。
“去去去,不是跟你说了吗,别挠门!这块门被挠坏了我再上哪儿去弄千年桐木做门板”司朔一把将小狐狸划拉到一边,闪身来到门外,看到门板上那几条爪子印,心里都在滴血。
还好,还好,司朔在检查后发现,印子虽然很深,但并未挠穿,虽然很难看,但并不影响继续使用。再转过头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只漂漂亮亮的小狐狸精,还在低着头盘指甲,一点儿愧疚的意思都没有。
“洛儿!”
司朔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而当直呼其名的时候,往往就是司朔勃然大怒的时候。
“怎么啦”小狐狸抬起头,一双懵懂大眼正好对上司朔怒气冲冲的双眼,“司朔,你眼睛瞪那么圆干嘛”
“我特喵的……”
然而,没等司朔说完,小狐狸却撞进了司朔的怀里,将脑袋深深埋入他怀中。
司朔惊呆了。
坦然说,司朔其实已经习惯了小狐狸的投怀送抱,甚至在心里把这当成自己饲养她的“报酬”之一,可没有哪次小狐狸的怀抱是让他觉得有异样的,除了这次。
怀中小小的身躯在轻轻颤抖,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的抽泣声。
这只狐狸是怎么啦难道说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欺负她胡飞羽不可能,那个小胖墩不被她欺负就算好的了,那难道说是苏小小还是其他人
司朔抚摸着她的秀发,像哄小孩儿一样用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洛儿,有谁欺负你了吗”
“你还说!”小狐狸陡然抬起头,不偏不倚撞在司朔的下巴上,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小小她……她天天做蔬菜给我吃,我这几天一点儿肉都没吃到呜呜呜……”
“额……”司朔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错觉都是喂了狗,这只没良心的臭狐狸!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有位少女曾为他数度哭泣,更不知道的是,司朔在昨日清晨回到云天宗,回到他自己屋子里呼呼大睡后,有一位少女在他门前,徘徊了一整晚。
“对了,”等小狐狸停止啜泣后,司朔将她轻轻推开,然后从手腕上解下那串简陋的手链,“小狐狸,喏,这个还给你。”
“唔……”小狐狸一声不吭的接过手链,取下串在上面的银舌,然后拿出铃铛,使其物归原主后又重新戴上那只走起路来叮当响的银铃。
“说起来,狐狸,还真要谢谢你呢。”司朔十分真挚的道谢,那串铃铛在浮岛上的确帮了他不少,但也同时让司朔疑惑,她一只普普通通的青丘狐,精血哪来这么大威力难道说是因为那个什么所谓的“圣女”身份
“嘻嘻嘻,不用客气。”小狐狸摇摇尾巴,看起来十分骄傲,“对了司朔,快给我讲讲,你们在浮岛上的经历吧,这些日子我快无聊坏了!”
“这个嘛,”司朔先让小狐狸进屋坐下,毕竟总站在屋子门口也不太好,然后说道,“讲倒是可以,但是洛儿,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呗!”小狐狸的兴奋从她高高翘起的尾巴上一览无余,这反而让司朔有些难以切齿。
“嗯……就是,就是那个,洛儿,你知道的吧,其实,你是青丘族圣女。”
小狐狸听完司朔支支吾吾的提问后,脸上并没有太多讶色,反而一副以为常的样子回答道,“是呀,怎么啦话说司朔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当然是上一任圣女告诉我的啊!司朔哭笑不得的想到,但这话可不能跟小狐狸说,毕竟圣女曾经跟他郑重提过不要把她的存在告诉洛儿,那该怎么解释呢面对小狐狸狐疑的目光,司朔咽了口口水,突然急中生智道,“这不……你晚上不是爱说梦话嘛,有次你说梦话的时候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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