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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摸鱼开始的修仙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会龙卷雨击

    蔡决看呆了,不光对于这种能够隐身的怪物之惊讶,还对司朔手中那把剑——这剑,似乎是专门为克制这种怪物而生,一个小小的创口,就能使其失去战斗力!

    “还想跑”司朔闻到了,闻到了那个仍处在隐身状态下的怪物的味道,而且还在不断衰弱,随即露出嗜血的表情,一跃而上,傲立在云端之上,在一个呼吸之间,往味道的来源,连续刺出一百零八剑!

    更为凄惨的呼喊声传来,然而司朔却无心去看,那一百零八剑,没有一剑刺空,利刃割过血肉的声音他很熟悉,因此更明白中了这一百零八剑的太虚绝无生还道理。

    在司朔没有得到这把剑之前,太虚的的确确是无法被消灭的,但现在就不同了。

    依稀可以看见,那被司朔刺中的地方显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光头胖子,它的惨叫声还在持续,虽然越来越衰弱,似乎是在疑惑,为何司朔能够找到它,那把剑又为何可以伤到它的本源。

    没人回答它。

    司朔缓缓落地,将目光投向那个只伤了一个小口子的光头瘦子。

    “谁篡改了传送阵”

    光头瘦子眼中流露出仇恨的目光,方才同伴的死状它还历历在目,虽然太虚并无情感这种东西,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它又如何不懂

    “无可奉告。”它说完,眼中神采便开始慢慢黯淡下来,身子也开始变的虚幻和透明,并非开始隐身,而是它们选择主动“死亡”。司朔耸耸肩,有些无奈的回过头来,看着被震惊的合不拢下巴的蔡决,颜渊的脸色还好,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出现失态,也许是因为他略知一二的缘故。

    “你伤怎么样”

    “已无大碍。”

    “那我们出发吧,可不能让段良久等。”

    这个无所谓的太虚并不意味着司朔不关心这件事的后续,而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若不铲除其源头,杀死再多太虚也是无济于事。而至于云天宗内鬼一事,那该由云天宗的管理者来处理,而不是他一个亲传弟子。




第三百四十七章 逃跑的师弟
    司朔三人并没有如约而至,这对于翘首以待的段良,无疑是糟糕极了。在一天的等待结束后,他不光要面对宗里长辈怀疑的目光,还得被师妹批评,说他为何这样天真,居然这样轻易的相信几个接触几个时辰的陌生人,哪怕其中一个陌生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下了血契。

    段良也这样质问过自己,平日的谨慎在接到那位名叫蔡决的少年的来信后全部抛之脑后,还顺便通知了长辈,完全不考虑被放鸽子的情况。

    可偏偏他就有种冥冥预感,不是对蔡决,而是对当时跟在蔡决身边,那位没说几句话的司朔。就是这一位被师妹怀疑保留着记忆的家伙,段良始终觉得,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如果是他的话,或许真的有办法解除宗门中的诅咒。

    想到诅咒,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月亮躲进云层后,夜空漆黑,只有几颗略显黯淡的星星在跃动,段良的目光就如那些星星一般,似有光亮,看向身前一座并不高耸的山丘。

    这座山位于傲梅宗最后方,山前一片空地是凡人或是资质较差的修士的居所,是一片不被重视的地带。然而段良心里清楚,傲梅宗的老祖宗,便是于这片山丘中崛起,发迹,最后成为东玄洲的一方豪强。

    可是伴随着老祖宗的发迹,一种无声无息的诅咒也蔓延开来。这种诅咒只会出现在老祖宗的嫡系,也就是段良这一脉上,天赋越高,出现的几率也就越高。而段良曾被现任宗主称为百年来第一人——毫无疑问,诅咒盯上他,只是时间问题。

    想起他曾经在宗门典籍和用自己双眼见过的发病的模样,一股寒意从脚板蔓延至头皮。

    但按照病人所言,能够解除诅咒的珠子,他并没有带回来,也就是说,自己的救命稻草又少了一根。

    他不敢再去想,更无力去解除,唯有期盼,期盼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出现。

    ……

    正在打坐的苏小小感受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接近,睁开双眼,看到一位笑靥如花的狐耳少女抱着枕头站在她面前,瘦削的身材怎么也遮不住背后一条甩来甩去的大尾巴。

    “小狐狸你怎么来了!”她有些诧异,不明白柳洛儿怎么又找上了自己,看她的模样,是又要在这里借宿一晚。

    倒不是说不可以,只是她不明白这只狐狸这样做的原因。先前师兄要离开一个月,小狐狸有些害怕她能理解,可如今师兄明确表示他只出去个几天,怎么小狐狸就跑来啦再说了,他们两个昨天还……

    想到这里,苏小小的脸没来由的红了起来,为了掩盖这种尴尬,她只得大声喝问道,“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只是这声音又尖又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异样。

    这里面当然包含小狐狸,她虽然有时候表现的挺蠢萌,但绝大多数时间里她其实都精明的一……一塌糊涂,可这反而让她的脸也红了起来。

    “那……那啥,都怪司朔,昨天跟我抢床,把床上弄的乱糟糟,让我没心思睡!”

    一番委婉的解释,让苏小小勉强知道了原因,她当然能理解——这只臭狐狸昨晚可是整整嚎了一夜!叫声尖细,还时不时变个调,把灵竹峰上的鸟儿全给吓跑了!经历了昨夜,苏小小才明白为何自己还在凡间时,长辈总说狐鸣如泣。

    “你呀!”苏小小叉腰,像个长辈,教训着小狐狸,“你们年轻人,要知道节制,注意身体,明白么”听起来老气横秋,但其实她的年纪是灵竹峰上第二小的,但小狐狸还是拖着尾巴乖乖受训。

    “知……知道了。”

    看到小狐狸难得露出乖乖女的表情,苏小小也心满意足了,于是她指了指房间的位置,“好吧,去睡觉吧!”

    “那你呢”

    “我”苏小小指了指自己,“当然是修炼啦!我总觉得,宗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我也得加把劲才行,万一出了事,至少不被师傅和师兄他们视为拖后腿的。”

    苏小小的感觉是有根据的。

    首先,便是就是那一月未归的七长老。

    七长老十天半个月不露面,其实在灵竹峰上算不了什么,可偏偏这一次,是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未归,甚至没有通过任何手段途径给留在峰上的亲传弟子们传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苏小小知道,七长老可谓是云天宗里最“特殊”的一位教习长老,因为他的弟子,亲传弟子的数量仅多于整天蒙着面的六长老,而且不担任任何的教习工作——也就是说,七长老所需要负责的,只有她们几个。

    但就是这样一位,却在非闭死关的情况下无声无息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如此长时间,更重要的是居然无人对此表示奇怪,甚至…甚至苏小小能感受到,云天宗上层对于这种情况是默认了,这不得不让她联想到,自己的师傅,是不是被派去执行某项不可说的任务。

    一切都只是猜测,但绝不能因此而浑浑噩噩,像那个只会和小狐狸精卿卿我我的大师兄一样!苏小小暗自想到。

    不同寻常的事情还有不少,譬如说胡飞羽那小胖墩,自从境界破入攀山境后,俨然一副神棍模样,整天对着空气絮絮叨叨,还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剑也不练了,没事就跑到山头上叹息——那山头是曾经师兄爱去的地方。

    问起他来,就故意扯开话题,或是默不作声,或是装傻充愣,答非所问,逼急了,他就会说“师姐,相信我,这些东西,你最好不要知道为好”。

    简直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苏小小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动怒,功也没心思练了,只想冲到胡飞羽房中,将他肚子上的肉狠狠捏一把以解心头之气。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此夜,胡飞羽房中,同样空无一人。

    云天宗大门前,闪出一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小胖子,在用亲传弟子令牌表明身份,使守卫放行后,他转过身,看着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群山,叹了口气。

    “师傅,师姐,我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至于师兄你嘛……别再见面了,和你见面就是害我啊……真的不是师弟不想你……”

    做完告别,他的身影也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三百四十八章 北苍洲的地穴
    司朔和苏小小并不知道灵竹峰又少了一人,但有人知道,比如说,七长老。

    这个神秘消失一个月的强大剑修此刻并不在灵竹峰,甚至不在云天宗,或者说,东玄洲,但他知道,胡飞羽在他的某项天赋能力觉醒后,定然会离开云天宗,会从司朔身边离开,甚至是像躲避瘟疫一般去躲避司朔。

    “命运,可笑的命运啊。”七长老苦笑一声,将悬挂在腰间的碧玉长铗拔出,不再去想他收的徒弟之间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因为从现在起在以悠闲的态度应对,恐怕会出大问题。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位于北苍洲一个狭长幽暗的地下洞穴深处。

    北苍洲,在四大洲中,几乎可以算是存在感最低的一个大洲了,拥有第二大的面积,却常年覆盖着冰雪,在某些地带,别说是凡人,还存在着连修士都无法承受的极寒与风雪。

    就是这样一个宜居地带很小的大洲,所出现过的,有历史记载的仙却是最多的。光明确写着年月,道号的就有数十位,而那些存于野史里的只言片语,或是埋藏在冰雪下的仙门遗址,就更数不胜数了。

    但千万要搞清楚的是,现在七长老所在的位置,可不是什么昔年仙门,而是一处方才提到过的,存在于修士都无法忍受的寒冷地带的一个洞穴。

    和地面上那能够冻僵灵力的严寒不同的是,这深藏于地下的洞穴却让人并不觉得寒冷,反而越往深处走,就越觉得温暖。

    七长老莫约走了数个时辰,在这洞穴之中。即便它不是笔直通向下,有些地段甚至无比平缓,但据他推测,现在所处的位置想必也离地面相当远了。而就在七长老开始感到不耐烦,猜测自己找错地方的时候,眼前洞穴却突然慢慢开阔起来,从仅能容纳一人通过,到两人,三人,甚至四架齐驱,最后一片豁然开朗,来到一处类似地下广场的地方。

    广场很大,能容纳三座灵竹峰大殿,而在这么大的空间中,却只存放着一样东西。

    一尊神像。

    三头两臂,手持不同兵器,如果司朔在这儿,一定会惊呼出声,因为这尊神像,和他曾经见到过的,大慈大悲大圣教所供奉的邪神像,少说也有五分相似!

    只是相似,区别还是有的,而且还很明显。这尊神像的三张脸没有雕刻面部,但绝非是刻意偷懒的缘故,因为神像下那方爬满毒蛇的莲花宝座可比那座小庙里的要生动太多了,其余部位也要精细的多。很显然,不刻画面部,是雕塑者有意为之。

    除了没有脸,神像所持武器也和司朔所见的那尊有很大不同。司朔见到的神像手持一锤一凿,且皆为泥胎石塑;但这一尊拿着的,却是一把金刚杵,还有一把戒尺。

    这二者皆通体鎏金,在没有光源的地穴里,却透着微微光芒,七长老能感受到,单从品质上讲,已经不逊色一般道兵了。

    但它们并不是道兵,或者说,曾经是,但里面的“灵”被什么给吞噬了,留下的只是一个硬邦邦的外壳罢了。

    七长老能感受到,自己手中这把青丘族长所赠予的道兵“穹宇”在害怕,剑身在颤抖。

    这不是常见的事情,七长老知道“穹宇”曾是仙人佩剑,但现在它却怕了。

    那么只能说,那玩意儿连仙都要敬惧三分。

    是这尊神像,不,准确来说,是这尊神像所代表的家伙。七长老只知道那家伙很厉害,却没想到连仙人遗物都会被其所留下的微末气息所影响。

    “淦,凌剑君这老家伙果然对我含糊其辞了!”七长老有些不忿,但还是乖乖按照自己师傅所叮嘱的那样,绕着神像转了三圈,最后在三张脸所面向的位置分别来了一套三叩九拜,这下自己重新挂回腰间的兵器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些,有了几分道兵的气势。

    “那么,接下来就是这个了。”暂时解除不知名危机后,七长老并未暂停下来歇一会儿,而是离开掏出一张符箓,对着神像肚脐眼上那个眼睛符号比划起来。

    这符箓上的图案,司朔同样熟悉——不正是在浮岛上颜渊递给他说蕴含着许多秘密的带有眼睛图样的符箓!

    他不清楚符箓的功效,但根据凌剑君所说的,当符箓和邪神塑像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正常状态下,应该会出现些什么。

    “究竟会发生什么呢”七长老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精纯剑意散开,化作一层薄膜附在体表,随后又凝聚灵力,形成第二层护盾。

    做好防护,七长老却不认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毕竟腰间的长剑仍然不断向自己传递着恐惧的情绪。

    它在警示自己,七长老如是想到。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手段去考虑这些问题——因为他是剑修。

    进攻才是他最好的防御手段,有什么危险,一剑斩了便是!

    七长老露出微笑,自信又慢慢回到他脸上,他又变成了昔年那个强大而无惧,潇洒自如的剑修。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他呢喃着,将符箓贴了上去,同时不忘重新取出“穹宇”。

    符箓上所绘的眼睛和邪神塑像肚脐几乎完全吻合,一整张符箓刚刚好贴在那个位置,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身边的灵力依旧平和,流动的速率迟缓而让人难以察觉,在无论是用肉眼还是神识观察,这个广饶的地下空间中,并没有任何异样出现。

    身为换骨境界的修士,七长老的神识可以蔓延很远,但构成这个地下广场的岩壁却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可以阻碍他的神识往上蔓延。从刚刚进入地穴开始他就发现了,但现在七长老才开始感觉有些焦虑。

    “怎么啥都没发生呢难道说凌剑君那老鬼给我的是张假冒伪劣符箓亦或者,异变是发生在地面之上”

    就像是一米九的壮汉睡觉盖一米的被褥,七长老感觉很是憋屈,像是抓虱子的猴儿,可就在这时,他无意之中抬起头,却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在他头顶上,原本应该是朝着三个方位无貌之首,不知何时扭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位于脚下的七长老!



第三百四十九章 终于来临的三人
    傲梅宗,开宗已有一万年之久,在东玄洲大陆上除了像云天宗这样的庞然大物和一些躲躲藏藏的古老家族外,足以担得上古老二字。可就是这样一个传承悠久的宗门世家,却始终没有出现过一位逍遥境修士,纵观整个宗门历史,天赋最为惊艳的一位也只能做到换骨九重。

    傲梅宗长辈每每提到此人,都无不叹息扼腕,那一位可是放在云天宗都不逞多让的好苗子!三十岁进入远眺,一百五十岁进入脱胎境,三百岁入换骨,而在换骨境界内仅仅只修行了一百年,便突破到换骨第九重,假以时日,千年之内入逍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那位天才终究是在活了四百年之后,以一种无比蹊跷,古怪,让人害怕的方式死亡。

    诅咒,一种无法探明缘由的诅咒,它的出现只有一种规律,那就是和傲梅宗有关,且修炼天赋过人。

    后者很容易理解,但前者似乎就有些含糊其辞了,但根据傲梅宗一代又一代的总结,和傲梅宗纠缠的越深,染上诅咒的几率也就越大。打个比方,若你只是和傲梅宗弟子打个招呼,相交深浅,甚至只是打过一个照面,那诅咒基本上不会找上你,但若你和某位傲梅宗成为知己,甚至娶/嫁傲梅宗弟子,那么染上诅咒的几率就会增加不少,而拜入傲梅宗就更不用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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